第九十章:云景铜钱
新罗月色听着杨晔的话,也是饶有兴趣的瞧了瞧他,然后又是看了看杨晔身后的翠云莲花和秦小怜。
随即开口說道:“虽說若按本事算,她们几個现在的表现确实拖你后腿了,不過我提出打你一掌,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怎么?裡面哪個是你喜歡的女子嗎?還是說三個你都喜歡?”
杨晔听着新罗月色這样讲,也是回道:“你动手便是,只要记得你說好的就行。”
新罗月色见這杨晔不愿多說,于是便也不啰嗦了。只见她掌心一提,眼神凌厉,突然就是一個转身,猛的就朝那杨晔心口打去。
杨晔见势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這电光火石之间,那本才被莲花和秦小怜扶起来的翠云不知怎的,竟是突然动身,瞬间就是挡在了杨晔身前。
可那新罗月色瞧见了也是不停下动作,那一掌终究還是给打了下去,掌风凌厉,掌劲浓稠,一下就是把翠云又打退了去。
不過也就這突然生变的瞬间,杨晔也是反应過来,他一把抱住翠云就是一個转身,随后也是出掌,对上了那新罗月色卸去了她后半段的追击掌力。
对掌瞬间,那新罗月色便就自然的一個后撤身法,飞回了刚刚出手的原地。而杨晔则环抱着翠云,此时她加上刚刚那一脚的伤,现在眼耳口鼻都流出血来。
莲花立马上前查看翠云的伤势,看了一会后,淡淡說道:“她這一掌内含有巫蛊之物,解毒我倒是行,不過這巫蛊我就真的不懂了,所以翠云姐现在這個情况,我……”
杨晔自然听得出来莲花她這言语裡的无可奈何,只见他也是眼神一红,就是拿起了莲花带在身边的水杏长剑。
秦小怜见状,也是立马用手按压在了正准备起身的杨晔肩头,小声說道:“你若想动手,我倒不怕赴死,我想翠云跟莲花姑娘也是不惧的,不過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此时我們這般境地只怪来时過急,未有良策便直接就踏入了這陌生环境,导致现在被动异常。
所以你不如听我一言,如今翠云姑娘已经受了那新罗月色說的一掌了,按道理我們大可先行离去。
日后這离殇宫之事我們可再议对策,我也能向你保证,等我們出去后,翠云姑娘這伤莲花沒有办法我也一定能医好。
总之杨晔你不可以死,哪怕這新罗月色硬要留一人性命在此,那就选我好了。”
這秦小怜坚定的话语,硬是听愣了杨晔和莲花,比起秦小怜直呼杨晔的姓名,她這选她赴死的言语更让人心惊。
那一边站着瞧着杨晔他们几人轻声而语的新罗月色也是不耐烦起来,随即开口說道:“刚刚那一掌可不算哦,我是要打他的,這姑娘自己冲上来受了自然不做数。
所以嘛,是你们坏了规矩,這样的话,就都把命留在這吧。”
新罗月色嬉笑着說道,可不知为何她周身气势也是突增,就像是完全换了一個人似的,修为可见浓厚之变。
本该主修巫蛊之术的她,此时就如身兼高深功法一样,人虽嬉笑,可动则变天。
杨晔他们自然感受到了這突然的变化,杨晔无奈一笑的对着那秦小怜說道:“都說這离殇宫宫主修为不高,主要是依靠那巫蛊之术。
如今看来,這江湖传言也是不可尽信的,不過倒是有一点却是真的,這人不讲道理和心狠手辣。
所以你刚刚還說她能让我們走,现在你也看见了,再不出剑,怕是我們就真的都得身死于此了。
一开始我還以为,若是动手,应该也能保個全身而退,不過如今从這新罗月色的功法气势来看,怕是对起她来,我也是难了。”
杨晔淡淡而语着,秦小怜也是不再說什么了。
杨晔缓缓起身,转了過去瞧着那如今有点怪异的新罗月色,慢慢的将水杏拔了出来。
新罗月色也不知为何,确实跟一开始刚来时的感觉不同,她看着那杨晔缓缓拔出了剑,竟也是鬼魅一笑。
不過也就瞬间,那夕阳落日也是终于彻底的下了山去,突然,恍惚一眼,一旁地上的一抹青黄靓影,便是吸引了那新罗月色的目光去。
新罗月色瞬身過去就拾起那一点落在地上吸引了她的东西,杨晔其实也有瞧见那個,不過如今剑拔虏张,也就沒心思细看是什么了。
只见那新罗月色拾起那玩意后,就一直捧在手裡仔细查看,可渐渐的,她那一身蓬勃气势也是慢慢消散,甚至整個人都略显有些激动。
她那两手止不住的還有一些略微颤抖,過了不小一会,她這才努力的平缓了下来,于是她便就用手拿着那东西,对着杨晔他们问道。
“這個是你们谁的?为什么我会有印象?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可又为什么看到這個我却好难過,好心痛。”
新罗月色看似很痛苦的說着,一手拿着那個东西,一手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心头。
随着新罗月色突然這样诡异的举动,杨晔他们也是看傻了,不過随着新罗月色将那东西显示,众人也是瞧见了那是什么。
新罗月色此时手裡所拿的,正是那木剑老道当初赠予翠云的云景铜钱。想必就是刚刚新罗月色的那一掌,翠云来挡之时,被给打出去的了。
杨晔他瞧明白了新罗月色的手中之物,心裡想着难道這湖湘第一大美人還跟那邋遢无耻的木剑老道有关系?
不過杨晔也就心裡這么一想,随即便也是指向那晕倒在地的翠云,对着新罗月色說道:“這個东西就是刚刚被你打晕的的那位姑娘的,咋的,你认识這玩意?
這可是一個武当的老道士送给她的,你這怪婆娘不是不喜歡道士嗎?对了,那老道士還是用剑,虽然是把木剑。”
“木剑,道士。”新罗月色听着杨晔的话,自言自语的轻声喃喃道。
杨晔這边反正彻底是把新罗月色当成一個怪人了,虽然杨晔是打趣般的言语着,可他手中水杏也是更握紧了几分,生怕這新罗月色又发什么神经突然动手。
而這新罗月色也是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好像很痛苦一般,两手也是抱头,使劲摇了起来。
就像是记不起来什么很重要的事了一般,努力的回想着,可却還是一无所获。就這样,众人也是各自无言,愣愣的静止了下来。
過了好些一会,那新罗月色也像是稍微平静了,只是现在的她,感觉就是十分憔悴,一脸疲累,好似跟什么经历了剧烈斗争一样。
新罗月色默默的抬起了头,眼中也是布满血丝,她静静的看着那晕倒在地的翠云,随即也是一個抬手。
只见那翠云体内就有一两只如蝉卵的东西飞了出来,回到了她的手裡,伴随着翠云一声轻哼,這新罗月色嘴角却流出了血来。
新罗月色看着杨晔他们,淡淡說道:“你们走吧,那小姑娘已无大碍了,就只是单纯受了些内伤罢了。
趁這瘴气毒雾未散,你们還是就用這木筏,从哪裡来的回哪裡去吧。”
杨晔听着這新罗月色的话,也不奇怪她怎么又突然改变了注意,反正就从她刚来這,就感觉這人像是慢慢的在不一样似的。
对于這种诡变和反复无常的人,做任何事和决定杨晔如今也是都不奇怪了。
杨晔听完新罗月色的话,也是示意秦小怜和莲花带着翠云上了木筏,自己则最后一個跳了上去。
临走时杨晔看着那莫名感觉又生变化的新罗月色,他淡淡說道:“你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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