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真敢踢這么狠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与此同时林可儿也跑了過来。
“我给你擦擦药吧。”林可儿上气不接下气。
我指了指手机,示意林可儿等一下,然后问道:“怎么了王瑶?”
不知是不是信号不好,王瑶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沒事,我问问可儿過去了沒。”
“嗯,過来了,正准备给我擦药。”
“好。”王瑶挂了电话。
我莫名其妙,林可儿问我:“是王瑶嗎?”
“是,她问我你過来沒。”
“嗯,你不着急走吧,我给你擦擦药。”
其实我着急走,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猴子,但是看着林可儿气喘吁吁的小脸儿,我又不忍心了:“行吧。”然后撩起自己的衣裳,露出一块块青痕、红痕来,這都是被梁麒给踢的,吓得林可儿大叫了一声,花容失色地說:“打的這么狠嗎?”
“沒事,擦吧。”我故作轻松,其实疼的要命,感觉肋骨都快断了。
林可儿将红花油倒在手上,往我身上的伤痕擦来,疼的我顿时“嘶”了一声,林可儿也跟着抖了一下。“是不是疼?”她紧张的,力道立刻减轻了许多。
“你這样不行!”郑午一把拿過林可儿手裡的红花油,在我身上狠狠地搓了起来。
林可儿只能在旁边看着,一张脸因为着急显得更加通红。郑午的手劲比王瑶可大多了,几乎要把我的骨头都搓断了,但是因为要面子,我强忍着不吭声,豆大的汗珠滑下额头。
“看到沒?要這样!”郑午一边說一边做着示范。
林可儿点点头,可能是看伤痕太多,眼圈都忍不住红了。
郑午大大咧咧地說:“他這伤是挺重,梁麒那孙子真狠,换個人估计都被他踢死了。”
他說话一向這么夸张,但林可儿显然当了真,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
“哎,你别哭啊。”我一下慌了手脚,我說過我最见不了女孩子哭。
郑午也慌了:“沒事沒事,我說别人会死,左飞死不了的!”
“都怪我。”林可儿低着头,轻轻地啜泣着。
林可儿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忍不住摸摸她的头:“沒事,這算什么。”
“王瑶!”郑午突然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去看,但是连個鬼影子都沒见到,不由得怒视郑午。
“真有,刚才還在,一晃眼就沒了!”
“王瑶来了嗎?”林可儿也回头去看。
“行了,别神经兮兮的了。”我把衣裳一放,“擦完了咱们就走吧。”
“好。”郑午把红花油還给林可儿。
“回去吧。”我冲林可儿摆摆手,和郑午继续往前面走。
一直出了学校,我的心還怦怦直跳,问郑午刚才王瑶是不是真的在,郑午說真的,不過他一叫,王瑶立刻转身走了。我心說完了,肯定摸头的动作被王瑶看见了,但现在也顾不上這些了,赶紧和郑午赶到網吧,一进门就看见猴子和黄杰一人一個耳麦在那大呼小叫。
我走過去,沒說废话,直接把他俩的耳麦拽了。猴子和黄杰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我更吓了一跳,同时呼道:“我cǎo,你咋被打成這個猪头样了!”
我脸上是挺多伤痕,但還不至于到猪头的地步。我說:“又被梁麒打了!”
“真的?什么时候?”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猴子好像還挺高兴,小眼睛一闪一闪地放着光。
我把之前的情况說了一下,眼看着猴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欣喜,到后来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一下就火大了:“你笑個毛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猴子拍了拍自己的脸,总算把抑制不住的笑容给收回去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你唱個毛啊?”我又狠狠瞪着黄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黄杰捂住了自己的嘴,总算把抑制不住的歌声给收回去了。
“我被打你俩就那么高兴?”我真有点动气了。
“沒有沒有。”猴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怎么会高兴,我哭還来不及呢。”
我也懒得追究這個了,直接說道:“我和郑午這边都查不多了,高一的混子基本都被我們收拢,光是小弟就有四十多個,再加上阳泽城、李百宇他们能到六十個人。你们這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变强,不光为我,也为我的兄弟!
“這個……”猴子一脸尴尬的笑容。
“還沒有音信?!”我承认我有点收不住火了,连嗓门都忍不住大了起来。
網吧一下安静下来,郑午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沒理他,继续說道:“你俩什么意思?”
猴子和黄杰都沒說话,我继续问道:“你俩什么意思?!”声音提高了一倍。
網吧裡更加安静,很多人朝這边看過来。
“猴哥,怎么回事?”有個玩家站了起来。
“沒事沒事,這是我兄弟。”猴子摆了摆手。
“小子,說话客气点啊!”那人指了指我,又坐下了。
我知道猴子在網吧的人缘好,好多人见了他都叫猴哥,据說有一次他在游戏裡爆了個罕见的极品装备,高兴的花四百多块钱請全網吧的玩家吃宵夜,我第一次听說這個故事的时候,就說猴子天天吃不起饭纯属活该,就是易真也经不起這么造啊!
全網吧都看着我,我也意识到有点失态,压低声音說道:“猴子,咱能正经点嗎?我和二十多個兄弟被梁麒打了,我必须得把這個场子找回来。我和郑午天天在学校忙活,你和黄杰在這玩游戏說不過去吧?你要是沒拉到人,行,我自個去报仇行吧?”
“你别激动啊。”猴子捏了捏我的脸,“這打的也不是很严zhòng……”
我一下把他手甩开了:“這叫不严zhòng?你看沒看我身上呢,我挨了梁麒十几脚!”
說着,我把衣裳撩起来,给他看身上的青痕和红痕。
猴子低下头,摸着我的伤痕:“狗日的,真敢踢這么狠啊?”
黄杰也凑過来摸着:“是啊,這是往死裡踢啊,肋骨沒断真是奇迹。”
“可不是?当时疼的我差点叫出来,要不是顾及着兄弟们都在……等等,谁跟你们讨论這個了!”我愤怒地把說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一天天的真就在網吧耗着?”
“你看這块,青裡透着红,還有点淤血在裡面,梁麒那大脚丫子力道真大。”
“是啊,還有這大淤青,明显是脚后跟踹上去的,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啊。”
两人還在聊着,在我胸口上比比划划,好像根本沒听到我說话。
“這算什么,我一脚出去也能有這個效果。”郑午也凑够来了,三人拱在一起研究。
“……”我觉得我快疯了.
我把衣服一放,我的衣服挺大,把他仨脑袋都盖住了,仨人都“哎哎哎”地叫了起来,纷纷把脑袋拱了出来。我哭丧着脸說:“你们能有点同情心嗎?”
“同情,肯定同情!”猴子一拍大腿:“這狗日的梁麒,把我兄弟打成這鸟样!”
可看他的脸,似乎還是忍不住想笑的样子。我终于彻底火了:“有意思沒有?”
“沒有,沒有。”猴子摸着脑袋:“其实吧,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啥?”我惊讶地看着猴子:“你什么意思,你在等着梁麒打我?”
“是。”猴子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为什么?”我尽量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他肯对你动手,就代表要对我們动手了。他不是也說了?要让咱们挨個完蛋。”
“然后呢?”
“然后……就等着他喽,不出我所料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過来了。”猴子坐正了,把面前的键盘倒過来磕了磕上面的烟灰。
我一瞪眼:“那還等什么,赶紧叫人啊。”
我和郑午赶紧拿出手机。
“不必。”猴子按住了我俩的手。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来了。”
我一抬头,果然看见梁麒带着十几個人冲了进来,手裡個個拿着家伙,正左右四望地找人,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到我們這边,一脸阴笑地走了過来。
“操!”我一声低喝,左右一瞄,顺手拎了個可乐瓶子在手裡。
“哎妈呀。”郑午一拍大腿:“我又沒穿战袍!”但還是像我一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我和郑午并肩站着,恶狠狠地看着梁麒他们。余光一瞄,现猴子和黄杰沒站起来,两人竟然又戴上耳麦,开了一局新的游戏!
“喂,他们過来了!”我碰了碰猴子的脑袋。
“别急,等我打完這一把。”猴子飞快地操作着键盘和鼠标。
“……”
我无语了,彻底无语了,他们一局游戏至少半個小时,都够梁麒虐我們十几回了!網吧裡挺乱,梁麒指挥着他的人从不同方向包抄過来,很快将我們四個锁定在一個圈子裡面。
猴子和黄杰依旧无动于衷,還在兴奋地打着游戏,不时地爆上一两句粗口,好像根本沒把梁麒放在眼裡。我和郑午沒他俩那么淡定,迅背靠背地站好警惕地望着他们。
“嘿嘿。四個都在啊,正好把你们一網打尽。”梁麒阴沉沉地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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