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好友与黄山诗会 作者:三七开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一刀在手,天下有我。 一鬼在侧,仇敌灰灰。 畅快之余,陈孤鸿对這孤神秘莫测的世界,也升起了十分好奇。静下心来之后,陈孤鸿化作的鲤鱼元神,一阵游弋,停在了高庄的面前。 发问道:“高庄,你为何会变成鬼?” 高庄此刻便是忠心耿耿的打手,自然知无不言。笑道:“回禀主公,小鬼我作古已经百年。至于变成鬼,我本身也是稀裡糊涂。” “好吧。”陈孤鸿本想摸头耸肩,却发现自己不是人身,便只能一摆鱼尾。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這世界上可有神仙????可有阴司地府?” “有。” 高庄断然道。 “你是遇见過?”见高庄這么肯定,陈孤鸿立马兴奋了。 “我本人就差点被牛头马面给勾了去,而且這城中有一些神仙庙是进不去的,有一种神光护体。” 高庄說道。 陈孤鸿鱼尾连连摆动,越来兴奋了。然后问道:“那你看我能成神仙嗎?”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高庄笑道。“不過我可以很肯定,公子您是有成为神仙的资格的。” “這怎么說?”陈孤鸿本有些失望,闻言立刻振奋道。 “脑中生元神,小人虽然不知道神仙是怎么修炼的,但是却知道這元神乃是道行高人随着道行积累,而生出来的玄妙道果。公子沒有修道,却有了元神。等于是刚出生就学会了走路,开口說话,绝对是修行的苗子。” 高庄艳羡道。 “那我是不是该去拜拜神仙,求個弟子?”陈孤鸿越发的兴奋道。 “不可能!” 高庄却又断然道。 “为什么?”陈孤鸿不禁问道。 “大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城中庙宇虽然有神光护体,但是却都是死物。真正的神仙是任百姓祈求也不会太关注人间的。這城中沒有得到高人,反而一些森山大泽,潜藏有修道门派,可以修仙长生。” 高庄說道。 “那就去找啊。”陈孤鸿意动道。 “那些深山大泽都在天运国之外,远不知道几十万裡,這世间有鬼,有妖魔,路途漫漫,就凭我与公子您,那是别人口中的肉而已。” 高庄大笑道。却也不是笑陈孤鸿自不量力,只是深入解释而已。 陈孤鸿听完后感叹道:“要想去深山大泽去修道,需有力量。而我现在空得了一個元神道果,无穷妙用。却是坐空宝山。真是无穷懊恼,无穷懊恼也。” “那也沒法,成仙是靠机缘的。” 高庄也跟着感叹道。 “不過天运国内,或许有人懂得修仙。”高庄随即想起一件事情,說道。 “谁?”陈孤鸿摆动鱼尾,又振奋了起来。 “我在外鬼混,除了這些神仙庙宇进不去之外。人间官衙也是进不去的,有一种红光护卫县衙,护卫官员。而官员是皇帝的臣,而皇帝理论上是天子。我又听說天运国皇帝人前做皇帝统御天下,人后也是服药修道的。所以這天运国如果有人懂得休仙,必定是他了。” 高庄沉吟道。 “不過這又個无果的结果。我鬼进不去官衙,皇宫,主公的元神恐怕也进不去。奈何,奈何。”随即,高庄叹息道。 他心中也着实为陈孤鸿可惜。陈孤鸿也是惊异,难道皇帝真是天子。见高庄叹息,却笑道: “我却是见得那皇帝老儿的。” “能见?”高庄瞪大了眼睛。 “我乃读书人,若能高中进士,自然能见到那皇帝老儿了。”陈孤鸿笑道。 “可是能中进士的人,凤毛麟角。”高庄說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读书不成,我們也可以暗中使诈嘛。科举舞弊的事情,不是常有发生???有你作陪,我有的是机会。”陈孤鸿說道。 “那倒也是。”高庄一想也是,便笑道。 紫府空间内,紫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孤寂。但是陈孤鸿脑中一想,便是虚空生大地,大地生豪宅。 很快一片人间宫殿便成型了。 陈孤鸿在宫殿内一阵游荡,满意一笑。便对高庄道了一声,“我去读书了。你在此住下吧。” “是。”高庄恭敬应了。 人间的肉身陈孤鸿便转醒了過来,一醒来便觉得浑身僵硬。陈孤鸿心道:“先活动一下筋骨。” 随即,陈孤鸿从床上起身,在自家宅院裡边活动。此刻天色漆黑,空无明月。但是陈孤鸿却看的一清二楚。 “這或许是元神带来的另外好处。”啧啧称奇中,陈孤鸿在宅院中活动了片刻。等浑身血气畅通之后,再回到自己的小书房内开始读书。 說是读书,其实陈孤鸿并不自信。陈孤鸿读书十五年,却屡试不中是有原因的。 這一世的他记忆力不怎么好,所以到了现在還是童生。而古人读书记忆力是第一要素。沒了记忆力,就算是此人灵性十足,文章天花乱坠也是无用功。 所以别人五岁是童生,陈孤鸿二十岁還是童生。 他的心中,其实打算利用那些鬼计量的。 但是当他拿起课本的时候,却发现完全不一样了。 陈孤鸿发现往日记忆比较困难的书本,此刻却畅通无阻。甚至不用看书本他都记得。 更惊人的是前世看過的一些古文,诗篇,本早就遗忘,此刻回想起来却是历历在目,理解起来也完全不是問題。 “元神有各种玄妙,夜能视物是其一,元神出窍是其二,這让人变的聪明便是其三了。真是畅快,畅快。” 陈孤鸿先是一愣神,随即大感畅快。 胸中不由自主涌现出一股豪情,這豪情便在笔下文章。陈孤鸿不假思索的取了一卷白纸,研磨好了墨汁,开始做文章。 开科取士有文章。 而世界虽然不同,但歷史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道德文章有孔子,忠君爱国有董仲舒。 天子喜爱的是君臣纲纪,便于统治。是以华夏大地,儒家主宰沉浮。 天运国内也讲究那一套君臣纲纪。虽然沒有孔子,沒有董仲舒,却有颜子,施将臣。二人创立了一個流派,叫仁恕。 核心思想在于仁恕,也有忠君,父子之类的大道理。 颜子书,加上其余八本先贤古籍,号做九章。 天运国内便是以這九章为题目,开科取士,文章叫章句,有相对古板的格式,让人头大。陈孤鸿笔下章句,就是下九流。 此刻陈孤鸿笔走龙蛇,下笔成章,如大河向东气势不绝,畅快淋漓。当文章成后,陈孤鸿搁笔,胸中仍然气势如虹,大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血性任勇是游侠,笔走龙蛇是书生。” “游侠任勇不過杀人而行,书生文章何止是开天辟地?畅快,畅快,哈哈哈。”陈孤鸿大笑,笑的畅快。 “這么晚了,小弟你笑個什么啊,邻居都要睡觉的。” 敲打墙壁的声音响起,陈秀秀嗔怪的声音透墙传来。 “哦哦,知道啦。”這满腔气势也不敌家姐一嗔,陈孤鸿乖乖服气,止住笑声。笑声止住,却止不住心中畅快。 “我有這等本事,金榜题名岂不等闲?五花马,千金裘,跨马游街探花郎。见了皇帝老儿也不气弱,问了仙踪飘然去。畅快,畅快。哈哈。” 欢喜中,陈孤鸿睡下。 次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陈孤鸿踏出了宅邸大门,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衫,儒衫年头有些久,洗得很白很白。头上是生巾,足下是布鞋。 秋天的太阳不是很毒,却還残留着几分猛烈,刺在人身上十分不舒服,陈孤鸿出门后,撑起了雨伞遮阳。 “又是美好的一天。” 陈孤鸿露出了几许笑意,踩着石头铺成的路上,朝着闹事而去。 路過王顺家,他家门前挂着白色,内裡隐约传来哭泣声,哭声悲凉,惶恐。 王顺已经暴毙。 悬在陈孤鸿,王正当头上的利刃自然消除了,在王正当的使银子下,二人都免除了徭役。不過王顺暴毙這件事本身,却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 有人說這王顺可是刚刚踏入了衙门,春风得意,却当夜暴毙,這是盛极而衰。 也有人說,這是王顺对待同族兄弟王正当太狠毒,遭了天谴。 也有人說王顺作恶太多。 总之,茶余饭后一顿谈资。 陈孤鸿虽然觉得王顺老婆孩子是无辜,也颇为同情。但却不后悔自己的作为,若是不做,便是我家破人亡。 人性自私,陈孤鸿尤其不是那种牺牲自我,成全大家的人。 “此人已死,不必计较。关键是现在,未来。”陈孤鸿摇了摇头,散去了脑中杂念出门去了。 陈孤鸿既然生在這個世界,自然有交际圈子。他的交际圈子就是与他一起的读书人。当年的读书启蒙时候的老师,在邻座一起读书戏闹的同窗。 随着年岁见长,這种友情越发珍贵。 当初启蒙的老师已经亡故,同窗之人也有人早夭。剩下的同窗已经不多了,小小十几人而已。 今天陈孤鸿出门便是去与這帮同窗聚聚。 目的地便是市集附近一家不错的酒楼。 很快陈孤鸿便来到了這处名为“悦来”的酒楼,酒楼内有雅座,看起来甚为高档,着实不错。 陈孤鸿還听說比较贵,一顿饭能顶的上普通人家一個月,甚至几個月的花销。不過读书人不是都像陈孤鸿這样的穷酸,也有土豪。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长得十分不错,身穿与陈孤鸿一样的儒衫,但腰间挂着玉佩的公子哥走了出来。 “孤鸿贤弟,你来晚了。” 公子哥对着陈孤鸿微微作揖,笑着說道。 “王兄。”陈孤鸿也笑着作揖道。 這人是王松,是陈孤鸿一帮子同窗中的绝对土豪。王家人人读书,祖上出過举人,王松父辈,祖辈都是秀才相公。這一类人家在地方上被称作是乡绅。 王松含着金钥匙长大,家富于财,一般這类聚会都是他做东。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烦躁了,還是家教太严格,王松私下裡說话都比较诙谐。 “莫要笑的這么猥琐,也莫要拍我马屁。這迟到了,就要罚酒。”王松瞅了瞅陈孤鸿,然后勾住了陈孤鸿的肩膀,一脸痞子笑容。 “罚酒而已,小事。”陈孤鸿一挺胸脯道,不是吹的,他是号称万杯不醉。 “豪气。”王松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随即,二人就上楼,来到雅座。在座十几人,虽然长相不同,但都是身穿儒衫,气息文雅。 聚在一起,便有一种文人雅士相会的感觉。那店小二上门,也是毕恭毕敬,不敢马虎半分。 大家都是同窗,十分随意。 坐下后,陈孤鸿因为迟到,立刻豪饮三杯酒。引得全场大赞,口称“陈兄酒量又长”云云。 随即,就是上酒吃菜了。 一阵好吃好喝之后,王松忽然說道:“黄山诗会,各位同窗可知道嗎?” “当然知道,那是读书人的盛会,一年一度。谁要是在黄山诗会上作出一首好诗,那便是一飞冲天。被誉为当今才士。” 有人高亢道。 “我辈之人,要想成名。這黄山诗会,便是一大去处。” 有人生出向往之心,說道。 “哈哈哈,诸君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王松大笑连连,饮酒之后的脸红光满面。 “什么其二?”众人好奇,连陈孤鸿都凑過了头,兴趣不已。 “這次黄山诗会有三大亮点。”王松竖起三根拇指,在众人吐槽的眼中,兴致勃勃的顿了顿。尽情欣赏了诸位同窗杀死人的目光之后,才摇摆着三根手指头說道:“一是府学阮宗师与本县陈县令都会到场。” 說完后,王松的眸中射出了一道道绿光。 “喔?”陈孤鸿喔了一声,有些沒兴致了。不過他倒也理解王松的心情。 本县县令姓陈名元,父母官也,自不必說。那阮宗师叫阮玉,为洪宣十五年二甲进士,素有才名。 最重要的是他是官职是提学官。 提学官负责掌管教育,巡视各州,府,县内的教学质量。 以后還有可能做乡试的主考官,是读书人的父母官。如果能得到提学官的赞赏,科考路上肯定事半功倍。 所以提学官被读书人私下裡称作是大宗师。 陈孤鸿生了元神,玄妙聪慧不可言。考试科举信心足,自不必对大宗师太過在意。但是对于王松這些人来說,大宗师就是一块散发着香味的肥肉。 难怪王松露出绿光了。 “喔???一個喔字就把這大大的亮点给轻描淡写的应付過去了???喂陈孤鸿,你是不是读书人啊?” 王松听了之后大是气愤,张牙舞爪,状似疯癫道。 “那需要怎么反应呢?难道是热泪盈眶?”陈孤鸿笑着耸了耸肩道。 王松气馁,然后以身示范,双手举天道:“啊,那可是大宗师啊。机会难得,难得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努力成为大宗师眼中的美玉。” “难道不是应该這样的反应嗎?”表演完毕后,王松质问道。 “肤浅,功利。”陈孤鸿不客气的唾弃道。 “好吧,我們沒有共同语言。”王松一脸我被你击败了,但這货随即振奋了起来,因为四周除了陈孤鸿之外,其余同窗也都露出了悠然神往之色。 忽略了陈孤鸿的反应,這就是個劲爆的反应。王松立刻更兴奋了,手舞足蹈,仿佛羊癫疯发作似的。眼睛放射出比刚才更绿的光芒,露出狼性道:“第二個亮点就是名震我們梁州的名妓施妙妙会到场,怎么样,劲爆吧?” “就是那個才貌双全,以抚琴闻名天下的施妙妙?” “我听說她的琴音能让走兽臣服,有一次她外出登山,遇到一條大虫,一曲琴音便教化了那大虫,跪拜而去。” “是啊,好神奇啊。這满天下都是她的八卦。” 读书人也有八卦之心,在场同窗立刻化作了狼人。 陈孤鸿的脸上也露出兴趣之色,色相乃男儿所求自不必提,陈孤鸿做了這么多年的书生,对于音乐也有研究。 也想听听那传闻中能教化走兽的琴音。 “就是她了,传闻要见她一面难如登天,有千金也见不得一面。這一次可是免費,就冲着她本人。我們也大赚了一笔。哇哈哈。” 王松见众人都露出了更神往的表情,笑开了怀,露出猪哥相。 “第三個亮点是什么?”就在這时,陈孤鸿心痒难耐第三個亮点,便问道。 “那可是我辈楷模。”王松散去了诙谐,露出了敬仰之色道。手机用户請浏览閱讀,更优质的閱讀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