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谎 第59节 作者:未知 他說這么多到底想怎么样? 要她揍猫?不可能,她的崽子她舍不得揍。 還是带他去打狂犬疫苗?這么晚了還有宠物医院开门嗎?可鞥有吧。 江措還沒开口。 宁樱就說:“我带你去打疫苗。” 江措悠扬抬起眉梢:“這倒不用了,我对狂犬免疫。” 他就是,狂犬。 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尚且不在发病期,所以看起来就人模人样,不是特别狂野。 宁樱从沒听說過還有人能对狂犬病免疫。 “那您是想?” “我只是温馨提醒你,刚才的敷衍处理会比较容易出事故,這么大的伤口怎么能……” “你到底想怎么样?”宁樱感觉他在无理取闹,被他不讲道理的作风烦得不行的时候,她就想要破罐破摔:“我帮你舔下伤口?民间谣传唾沫消毒。” 事实上,宁樱也不敢置信自己能說出這种话,可见耐心有多重要。 江措似乎沉默了不到两秒钟,眼神复杂,态度却是极好的,短短的几秒钟,他好像认真的考虑過了,“也行。” “……” 江措仿佛越想越觉得她說的有道理,“先辈的经验都是有道理的。” 他伸出手:“麻烦你帮我消個毒。” 男人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执拗认真。 宁樱說得出口但是绝对做不出来。 她面红耳赤站起来,“我帮你打120.” 江措:“倒也不必,舔舔就能好。” 宁樱說:“這怎么能够呢?万一你死了遗产都沒人继承。” 江措:“我死了,我的钱都是你的。” 宁樱沉默,說不過他只能先逃。 她落荒而逃的时候太過激动,脚踝崴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他怀裡。 江措接住她轻盈的身体,唇角微弯,“這么激动?投怀送抱?” 他今天的声音都格外低沉,有点沙哑,鼻腔裡哼出的声音也有些沉重,像感冒了。 宁樱推开他,指尖的皮肤好似還留有他身上的气味。 她回了房间,沒有再管江措。 躺在床上等心跳渐渐平复,她才想起来還沒给小猫咪换猫砂。 她拿起手机,给江措发了微信: ——【你之后沒有再去玩弄笼笼了吧?】 她得去换猫砂,怕江措手贱又去撸猫,小猫咪如果炸毛应激,她想靠近小猫咪的领域就有点困难。 几分钟后,宁樱收到回信: ——【我一朝被笼咬,十年怕小猫。】 宁樱莞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打字缓慢: ——【你的阳刚之气呢?】 江措回的很快: ——【被吸干了。】 宁樱又笑了笑,沒有再回复。 她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去客厅换了猫砂,又回了卧室。 睡觉之前,宁樱回想起這几個月发生的事情,脑子裡一阵兵荒马乱,有些记忆是模糊的,但是關於江措的记忆都很清晰,是明亮的彩色。 他說的每個字,好像都能脱口而出。 宁樱觉得,她一点都不后悔不顾所有回到苔青市。 回到這個他在的城市。 迷迷糊糊间,宁樱枕着被子睡了過去。 夜深人静,寂静安宁。 主卧的房门缝隙透出一道光,光线逐渐变长变宽。 江措的额头有点烫,他闭着眼摸索到洗手间,還记得关好门。 他来放水。 上完厕所也沒忘记要洗手。 江措的额头烫的厉害,他沒当回事,半梦半醒回到自己的床上,伸手一捞,竟然捞到了柔软的腰肢。 娇软、香甜。 抱着很舒服。 宁樱在睡梦中忽然被人抱住的瞬间,就渐渐被惊醒了過来。 落在她后颈温热的呼吸,不像是假的。 男人捁在她腰间的手臂收拢的很紧,他的怀抱宽阔而且难以挣脱,双臂好似铜墙铁壁,挣也挣不开,身体滚烫无比。 宁樱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自己的床上,又为什么会上了她的床。 她深呼吸,一声声试图将他叫醒。 “江措。” “江措。” 等叫到第三声,他好像逐渐醒了過来,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鼻音浓重,嗓音带着病态的沙哑:“我在,别怕,睡吧。” “我沒做噩梦。” “嗯,那就好。” “你怎么来我的床了?” 身后迟迟沒有回音。 江措又蹭了蹭她,声音听不出来是清醒還是被烧坏了脑子:“昨晚冲了個凉水澡,我发烧了。” 宁樱被他紧紧抱着,耳朵边晕着淡淡的绯色,她抿唇:“都要入秋了,你怎么還洗冷水澡?” 哪怕是如火的盛夏,宁樱都不敢洗冷水澡。 江措低声闷笑:“因为我昨晚发情了。” 他用力收紧双臂,黑暗中两具身体贴得毫无缝隙,他哑着嗓子說:“被你亲到发情了。” 第三十四章 : “发情”确实像是会从江措的口中說出来的两個字。 他生病发烧了双臂力气都极大, 她被勒紧了腰肢,男人温热的气息轻轻扫過后颈软白细腻的皮肤,敏感易红。 宁樱忍了忍, 眼睫毛在抖动,颤颤巍巍闭上眼睫绷着喉咙小声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哪儿?在干什么?” 江措声音沉闷, 哑哑的:“我在发情。” 宁樱老脸滚烫, 被他這种不要脸的劲儿震的好久都沒话說。 夏末初秋,深夜寂寥,卧室裡沒有开空调。 房间裡的空气似乎逐渐升温,四处都被点燃的、连着春风一并烧起来的灼热。 他的怀抱,充斥了蛮力和霸道。 少女的后腰紧贴着他的腰腹, 她的身体柔软香甜,被尽情拢在他的怀裡。 沉默片刻, 宁樱感觉后腰有点痛,隔着睡衣的布料, 都還温度灼灼,并且硌人。 介于对方现在是高烧意识不清醒的病人,宁樱小声咕哝了句:“江措, 你往后点, 我腰好痛。” 江措好像沒有听见, 闭着眼呼吸逐渐平缓。 宁樱的皮肤养得比较嫩, 晚上穿的睡衣都很讲究,是她忍痛斥巨资买的真丝睡衣,后腰那块皮肤又痛又硌, 她有点受不了了。 “江措, 你睡着了嗎?” “沒有。” 沙哑的、闷闷的, 有点蔫巴巴。 宁樱动了动身体, 试图换一個睡姿,但是收效甚微。 她蹙眉,柔软的声音透着一点儿抱怨:“你为什么要穿着系皮带的西装裤睡觉啊?你都不难受的嗎?” 宁樱的声音越发不解和委屈:“你的皮带好硬還烫,我太难受了,要不你還是先下床吧?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话。 身后的男人安静又耐心的听着,沒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沒有反驳她的话。 宁樱总算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說的有点多之后又开始担心,他一個发着高烧的人,能听得明白嗎? 房间重回静谧,窗外夏末的蝉鸣声已经很微弱。 江措忽然埋首在她的颈间,挺直的鼻梁蹭着她后颈的软肤,声音好像更闷了,還是那种很难受的沉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