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模板:木华黎!
一转眼又是三天過去了,正是三舅崔子洋所說的“新货”到来的時間,宫天五此时正要去找他,走到了街头上突然心中一动,眼前就弹出了一個提示:
“基于你此时的福缘,再结合你目前的需求,你可以尝试付出2個因果点触发一场机缘,請问你是否接受。”
宫天五叹息了一声,终于来机缘了啊,自己還以为四十一点的福缘是摆设呢!
而且他心中也是有些期待了,要知道,自己之前耗费2個因果点,就找到了大末鸣磐,這可是玄级中品宝物。
顿时,宫天五選擇了是,于是他的视網膜上顿时出现了一個箭头,指引着其前进的方向。
跟随着箭头,宫天五穿過狭窄的巷子,脚下的泥泞地面沾满了污垢和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霉味,混合着远处飘来的炊烟气息,显得格外刺鼻。
巷子尽头有一处破败的屋子,屋顶早已塌了大半,只剩下角落裡勉强還能遮挡风雨的一角。
当然,這裡也有着随时塌方然后把人砸死的风险。
可以见到墙角蜷缩着一個人,身上盖着几把干枯的稻草,整個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显然状况十分糟糕。
视網膜上的箭头赫然指向的就是這個人。
仔细看去,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布條勉强挂在身上,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污垢和伤痕,脚上缠着几圈草绳,脚趾冻得发紫。
其脸上满是尘土和污渍,更糟糕的是還貌似被砍了两刀,几乎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眼睛半睁着,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已经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在其身边,還蹲着一個脏兮兮的小娃,脸上糊满了鼻涕和泥巴,头发结成一块块的,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小娃用一双惊恐而茫然的眼睛盯着宫天五,身体微微发抖,像是随时准备逃跑,却又无处可去。
也是现在還沒入秋,否则的话,一旦吹起西北风来了雨夹雪,這两個人连一晚上都撑不過去。
這时候,宫天五的血脉能力,识人之能突然发动了。
目标:哈萨尔
說明:此人拥有特殊的血脉,虽然在体内隐伏了几代,却在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在部族裡面乃是大名鼎鼎的射雕手。
实力:精锐
模板:木华黎(弱)
a类天赋:弹无虚发,他能迅速掌握任何射击类武器,精度极为惊人。
b+类天赋:韬略出众,他在掌控部属方面有一定的天赋,如果你肯放权并且委派他担任军事主官,那么他将会表现得非常不错。
b类天赋:忠心耿耿,一旦获得了他的忠诚,他便不离不弃。
看到了這裡,宫天五的眼睛眯缝了一下:
這個人的模板居然是木华黎?
虽然后面跟随了一個弱字,但能有木华黎的五成就已经很牛逼了啊。
那可是蒙古帝国四杰之首,号称蒙古第一名将,一生征战四十年,大元朝這個横跨欧洲亚洲非洲欧洲的庞大帝国,他亲手打下来的疆土能占一半。
這样的一個人,怎么会流落街头,并且几乎来到了這山穷水尽的境地呢?
而且他虽然也算是自己需要的人才,這2個因果点似乎也不大值啊。
宫天五走近几步,闻到一股浓重的酸臭味,混合着伤口化脓的腥气,令人作呕。
他蹲下身,轻声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在這儿?”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小娃则往后缩了缩,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戒备。
宫天五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那人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他心中一紧,低声道:
“你发烧了,得赶紧治,不然会出事的。”
那人依旧沒有回应,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小娃则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稚嫩:
“阿爹……阿爹病了,我們沒地方去……”
她一开口,顿时就听出了乃是個女娃。
宫天五默然了一会儿,然后便转身离开。
毫无疑问,這对父女现在心中的失望攀升到了顶点。
這也是宫天五想要达到的目的,既然要施恩,那么肯定就要做戏做全套了。
此时的他先跟着三舅崔子洋去人市上逛了一圈,并沒有发觉什么好苗子,然后在返回的时候才对着崔子洋道:
“三舅,有個事儿要你帮忙。”
崔子洋道:
“哦,什么事儿?”
宫天五沉吟了一下道:
“我之前遇到一個草原人,他受了伤,流落街头,還带着一個女儿,情况不太好。”
“這两個人怪可怜的,若是父亲死了的话,那么女儿也肯定活不下去,所以想請您帮忙找位草药医生给他看看。”
三舅皱了皱眉:
“這年头的可怜人多了,再說草原上的胡人和咱们汉人之间可不怎么太平,你何必管這闲事?”
宫天五深深的看了三舅一眼:
“所以我要自己去找医生了嗎?”
這一眼顿时就看得三舅心中一颤,顿时意识到面前的這個少年可不仅仅是自己的侄子,還是侯府的少爷,更是自己名副其实的贵人。
所以他立即苦笑道:
“我马上就去找人。”
不一会儿,崔子洋就带着一個又黑又胖的男子過来了,這家伙看起来油腻而邋遢,腰间還别着一個油亮的葫芦。
說实话,這家伙就外表来說完全不像是医生,更类似于一個杀猪的。
“這是罗雄大哥,最擅长治疗红伤,治内伤也很是有一手。”
崔子洋对宫天五道。
宫天五還沒說话,這位罗大哥已经很不耐烦的道:
“赶快带我去,好话老子听多了,說再多一文钱也不能少的。”
宫天五淡淡的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钱。”
說完了便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地头之后,那小女孩立即用惊恐的眼神看了過来。
而罗雄顿时满脸嫌弃道:“崔老三,你可沒說是给乞丐瞧伤,這可得加钱。”
崔子洋心道我也沒想到,也只能苦笑道:
“好,好,给你加五文。”
罗大哥眼睛一瞪:
“十文,不然老子马上就走。”
崔子洋却不惯着他,很干脆的笑笑道:
“那你走吧,我去找老瘸驴也行,反正這人和我非亲非故,多吃点苦头也不算啥。”
這位罗大哥顿时悻悻然一撇嘴,然后走到了蜷缩在墙角的哈萨尔身旁,皱了皱眉道:
“能說话嗎?哪裡不舒服?”
哈萨尔喘着气,用微弱的声音道:
“胸口.闷,手,手臂”
罗大哥蹲下身,粗鲁地扒开哈萨尔的衣服,发觉其胸口有一大块淤青,于是伸手一按,后者立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然后罗大哥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右手,发觉手腕上露出几处淤青和一條深深的伤口,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嘴裡嘟囔道:
“啧,這伤不轻啊,拖得太久了,得赶紧处理。”
崔子洋听了,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能治嗎?”
罗大哥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不耐烦:
“命是能保住,不過這只手啧啧,得费些功夫,但就算是能治好,估计也以后使不上力气了。”
他一面說,一面从腰间解下那個油亮的葫芦,拔开塞子喂到了哈萨尔的嘴边道:
“喝!”
哈萨尔虚弱的张开嘴,然后便猛喝了两大口,旁边的宫天五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酒味道。
不過看哈萨尔接下来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的模样,這药酒的味道应该還不会太糟糕。
然后罗大哥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這地方可沒办法处理伤口,去你铺子上吧,我要烧开了的沸水和白布。”
崔子洋点点头,叫来了一辆板车,将哈萨尔朝铺子上拉了過去。
大概折腾了一個多小时,哈萨尔的伤势就处理完毕了。
不過罗雄這家伙的动作粗鲁而随意,像是处理一块猪肉,而不是一個人。哈萨尔也沒少吃苦头,额头上都是冷汗,刚处理完伤口之后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此,哈萨尔便在店裡面住了下来养伤,反正崔子洋這边的铺子后面有好几间库房,用来安置這对父女不成問題。
時間迅速推移,又過了四天時間,
這一日宫天五正在家中吃午饭,突然见到了二舅崔子诚气喘吁吁的找上门来:
“七哥儿,你之前叮嘱我找的东西有了,只是对方要价有些高,你得過去掌掌眼。”
宫天五顿时喜道:
“哦,是哪样东西?”
崔子诚道:
“是从一头半妖仙鹤身上抽下来的妖筋。”
宫天五眼前立即一亮,他前两世既涉足過制器,又涉足過炼丹,也算是专业人士,此时既然打算在凡人当中混一段時間,那么当然老手艺就要捡起来。
像是制造弓弩這样的武器,最关键的就是弓弦的材料。
根据宫天五炼器的经验,用来制作弓弦的,最上等的就是禽类妖怪的腿筋。
因为二舅這边平时本来就喜歡打猎,所以便委托他搜集类似的材料。
宫天五本来觉得能弄到普通的妖筋就满意了,沒想到二舅這边居然還弄来了半妖仙鹤身上抽下来的妖筋。
如此心想事成的好事,对于宫天五来說无疑是四十一点福缘在产生作用了。
很快的,宫天五就跟随着崔子诚来到了自家的货栈裡面。
這裡本来是一座用夯土和歪斜木梁草草搭起的棚屋,后面拿黄土混合稻草垒出来了低矮的院墙,后面有几间四处漏风的仓库。
不過,无论是崔子诚還是崔子洋都是舍得力气的勤快人,在沒事做的时候便会对房子进行整修维护,
被收留下来养伤的哈萨尔父女更是不肯吃闲饭的,平时就将货栈這边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墙缝裡面都塞上了防风用的枯黄芦苇,朔风一吹就簌簌作响。
昨天崔子洋看准了时机,用低价拿下了二十张好牛皮,此时就堆放在了堂屋的一角。
哈萨尔的女儿此时就坐在旁边,在用牛骨刀刮着牛皮上面的盐霜和赘物,而哈萨尔则是在旁边帮忙,拿一只手打磨着回收来的铁箭头,看起来就十分专注。
见到了宫天五走了进来,哈萨尔父女立即就站起来躬身问好,那种发自肺腑的感激是伪装不出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为哈萨尔治伤的第二天,宫天五就表示出了招揽之意。
对于此时的哈萨尔来說,其实根本就沒有了選擇,毕竟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了孩子想一想,直接对宫天五献上了忠诚。
此时的哈萨尔四十岁出头,不過草原上的风霜极其厉害,草原男人一過三十岁,看起来就和六十岁沒有太大的区别,黑瘦是最明显的特征。
宫天五见到了哈萨尔之后,心中一动道:
“我要收一件材料,哈萨尔你過来一起帮我掌掌眼。”
一干人便朝着裡屋走了過去,二舅崔子诚推开货栈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兽皮腥气和樟脑味的浊气。
可以见到一個干瘦的老头正蹲在樟木箱上啃着羊蹄,油光锃亮的皮坎肩沾着几根灰褐色羽毛,见人来了也不起身,只把油腻的手指在裤腿上蹭了蹭。
而旁边就是三舅崔子洋正在陪笑說着什么。
在来的路上崔子诚就說過了,這老头叫马兰头,不過性格和为人都不怎么的,脾气古怪又贪婪。
“东西呢?“宫天五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马兰头浑浊的眼神幽幽看了過来:
“钱呢?”
宫天五掏出了一把银宝,在手裡面哗啦哗啦的掂了掂。
马兰头的眼神当中陡然露出了贪婪,他从旁边吃力的拿出了一個大布袋,然后丢到了旁边的柜台上。
柜台是截老船木改的,裂纹裡渗着经年累月的兽脂,当這大布袋砸上去的时候,便有褐色的碎渣扑簌簌往下掉。
哈萨尔走上前去,打开了那只大布袋,发觉裡面赫然是两只大号鸟腿,看样子竟是从躯干上面砍下来的,表面的羽毛蓬乱脏污,還染着不少血迹。
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哈萨尔对着宫天五道:
“主人是要裡面的妖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