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觉得耻辱嗎?是的。””
““我們,就是为了品尝耻辱而来的。””
““为了记住這刻入骨髓的感觉,为了在以後,永远与這种感觉不相见。””
““为了不再被人踩在脚下,我們会一起,赌上一切的努力,拼上灵魂地努力,直到我們的强大,能够撼动天地!!””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再言语。
這一刻,所有人都收回了对那把低等战器的轻视。
這一刻,所有人,都選擇相信了那依旧弱小的两人的大话,沒有任何理由。
第九章钩命银月
和凌霜那不怎麽愉快的决斗之後,在辜银岳和品华出口邀請下,北宸登记成了工会“赤兔”的成员,以1500多瑞一個月的租金,拿到了工会成员宿舍的居住权。
品华和北宸像是一下子看对了眼似的,很快就成了要好的朋友,她的主人是一個叫做阿伦的大叔,工会的工作人员。他不爱說话,有些发福,动作慢吞吞,脸上也总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挺和蔼,但据品华說,他要是发起脾气来整個小镇都得抖上一抖,是這個镇上說话很有份量的大人物。
而辜银岳……老实說,他开口让北宸加入工会,吓掉了工会所有人的下巴。
事後北宸才知道,辜银岳是灵武司界很有名的“一匹狼”,换句话說就是独行侠,更是個完全不近女色,连战器都是一溜男性的禁欲主义者。一开始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問題,甚至有几個对他憧憬不已的小男生跑去色诱過他,结果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外加骨折,好几個月才能下床。
──听到他這劲爆的八卦,北宸心裡悄悄地叫他“苦行僧。”
其实,虽說這個又酷又帅的苦行僧曾经把北宸钉成了半個耶稣,北宸却并不讨厌他,甚至在心裡挺钦佩他的武技的,所以他老兄一开口,北宸就有点受宠若惊地答应了下来,乐得品华在一边直跳。
外加,虽然在很多人面前被凌霜给侮辱,工会的成员们却沒有因此看不起她,反倒很高兴地接受了北宸這個新成员,還在晚上开了一個小小的欢迎会(虽然北宸觉得那只是他们想要聚在一起喝酒罢了),弄得工会休息区酒臭熏天。
然後北宸還拿到了一個微妙的称号,“苦行剑士”。听到這种叫法之後北宸哭笑不得,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窝在角落喝果汁的辜银岳。
回到属於自己的宿舍,北宸满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挺干净的小套间,三十平米左右,带著疑似卫生间的小房间,地面铺著带著奇妙香味的绒毯,有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大概是给战器用的?),中间是一张小长桌和配套的椅子,一边有精致的储物柜,窗台上還摆著一盆不知名的小花。
非常具有生活味的房间。
北宸满意地走进去,刚想扑到床上,就想起自己现在是一個脏兮兮的野人,於是又兴奋地叫了一声,跑去卫生间。
──总算是可以洗上一個正式的澡了!
在向影的指导下学会了发热装置的使用,北宸就笑嘻嘻地把向影推出了洗澡的小隔间。
“我要洗澡了,不可以偷看哦!”
“主人,要偷看的话,在森林裡這麽多天,我早就找机会偷看了。”
向影像是自己的品性受到了质疑似的,有点委屈地认真的转過头对北宸解释。
“切,什麽嘛,一次都不偷看,我就這麽沒有魅力啊……”
北宸开玩笑似的嘟囔了一句,而向影则是惊讶地瞪大了眼。
“咦,主人希望我偷看嗎?!那請主人稍等,我去查看一下附近的地形──”
“等一下啦喂!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再說被我知道的话,那就不算偷看了吧!是光明正大的色情狂啊!”
“主人,請放心,既然是所谓的‘偷看’,我一定会做到挑选主人想像不到的時間,不让主人察觉的。”
“你给我等等!!不要真的变成一脸严肃的色情狂啊,太变态了!!总之总之,你给我在门外好好守著,不准乱动哦!”
“……哦,好的。”
……你這失望的口气是怎麽回事啊,向影。
晚上的時間就在北宸和向影那沒什麽营养的打混中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向影已经从工会的休息区端来了早餐,北宸還一脸幸福地窝在松软暖和的被窝裡蹭来蹭去,明明清醒了也不肯起床。
就在向影无奈地劝北宸起床并提醒她早餐快冷掉的时候,一边传来了欢快的敲门声。
“宸宸!是我,品华!!起床了嗎?!”
“啊,醒了醒了,這就来!”
隔著门传来了品华的叫声,這下北宸不醒也得醒了,於是她赶快跑去卫生间梳洗,然後出来一口叼上向影递過去的面包,一边跑去开门、。
“早上好啊噗哇辜、辜银岳先生!!”
结果一开门,不光是品华站在门外,她身後還站著三個男性,其中两個是生面孔,一個是辜银岳。
北宸一脸通红地說了声“对不起”然後关上了门──她還穿著睡衣呢!
门外传来了一声口哨,北宸则是在向影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跑去了卫生间换上了昨天买好的新衣服──一套带著皮质轻甲的短装。
再次打开门,北宸总算是把這四個客人迎了进来。看到裡面站著的向影,品华突然暧昧地向北宸眨了眨眼然後转头对向影挤眉弄眼。
“向影大哥,宸宸帮你打磨剑刃的感觉怎麽样啊?”
“──什、什麽?!沒有啊!主人才沒有做那种事!!我,我這种战器,怎麽能让這麽完美的主人──”
向影不知怎麽回事突然紧张起来,磕磕巴巴地反驳著,让北宸一头雾水:打磨剑刃?
“诶诶?!沒有嗎?宸宸,向影大哥的剑身昨天受损了诶,你都不帮他修嗎?”
北宸一听說這事就认真起来了。
“嗯,我是想帮他修来著,不過還沒来得及找铸剑师,正想找你们问问呢。”
“铸剑师?那是什麽东西?”這回轮到品华纳闷了:“修理战器不是只有三种方法嗎?怎麽多出来一個铸剑师?”
“啊哈哈……”北宸眼神游移,尴尬的笑了几声。
向影這时候突然开始了心灵沟通:
『主人,关於這個,請允许我回头向你详细解释……』
“既然不想磨刃,那就让他晋级好了。”
进来之後一直沒說话的辜银岳开口了,而站在他左侧的一個比他還要高出几分,留著一头刺眼的火红色长发的男人则再度吹了個响哨:
“不磨刃嗎?小姑娘,其实你不用自卑,虽然骨架小了点但還是很有肉的,你要相信我的目测能力哦。”
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语的话,北宸的脸上青筋跳了一下:
“呃,辜银岳先生,請问,他是……?”
辜银岳面无表情:“他们是我的战器,带過来认识一下。”
然後转头给了身边两人一個眼神。
红发男人笑了一声走到北宸面前,一只大手放在了北宸的脑袋上摇了摇。他比北宸整整高出了两個头,全身包裹在一套有点松垮的白色长袍内,漂亮的肌肉曲线时隐时现,有著一对和头发颜色一样的朱红色眼眸,剑眉斜飞入鬓,薄唇似笑非笑地勾起,刚毅的脸庞如同刀削,如果說辜银岳是一头狼的话,那這家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狮子。
北宸盯著他愣愣地想:這家夥是战器的话,肯定是力量型的那种吧?
“斩马巨剑·胧云·七痕·烨月种,很高兴认识你,小剑士,你的事我听银岳那死混蛋說了,我为我家主人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愚蠢表示抱歉。”
“哦、哦哦……你好,胧云先生。”
北宸边打招呼边冷汗地看著辜银岳:他家战器口气好大啊──虽然七痕烨月种确实有拽的资本就是了。
辜银岳却立即一個眼刀杀向胧云:
“在战场上沒有男人和女人,只有自己和敌人。”
言下之意是,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只要是敌人,一概不手下留情?北宸听闻後笑著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是這麽认为的,对著敌人手下留情,只有在有著百分百胜算的可能下才能做呢。
看见北宸笑著点头,辜银岳右侧站著的淡紫色头发的少年冷笑了一声。
“难怪主人那個死和尚会选中你当他的搭档候选人。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啊。看你的长相挺清纯的,沒想到骨子裡也很冷漠嘛。”
北宸对這句话不置可否,她从来就沒有說過自己是個博爱仁慈的人──於是她只是对少年笑了一笑。
少年见她不回话,“嘁”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似的扭著头开口:
“弩炮·那罗迦·六星·烨月种。”
两個高级烨月种战器!能让两個稀有血统的战器跟著自己,這辜银岳也太厉害了吧!!北宸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崇拜,几乎要闪著小星星了。
但很快,她的崇拜被一边的品华给打断了。
“等等等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话?搭档候选人?!宸宸嗎?!”
辜银岳面无表情地看向品华:
“有問題?”
“……可可可是你不是一直一個人行动嗎!?”
“不,我只是沒有物色到合适的搭档。”
“可你都出道六、不……七年了啊!七年沒有一個人让你满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