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裴墨缙依旧目光淡淡,但嘴角明显有弧度显现,舒瑶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将自己受伤的手递過去,笑的一脸讨好,“瑶瑶最喜歡裴哥哥。”
裴墨缙利眼瞥了她一眼,“你割伤的是左手,但你刚刚用的是右手!”
“可,可十指连心嘛。”哪怕是被人当面戳穿小技俩,可舒瑶丝毫不心虚,索性将两只手伸到他面前。
裴墨缙看着眼前莹白如玉、纤长匀称的十指不发一言,就在舒瑶准备收回双手时,他将她双手握住放到腿上。
车外席谦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不依不挠的冲舒瑶大喊,“舒瑶你......”
裴墨缙眉头一皱,朝闻潜冷斥道,“现在什么不相干的人都能靠近裴园了?”
“我马上让钟叔出来处理,”闻潜不敢耽搁,给钟叔打电话交待了一番,同时让司机开车。
车行半路,舒瑶小挎包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到久违的铃声她有些受惊的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舒老头”三個字,嘴角的笑容消失,动作麻利地将电话挂断。
可电话那头的舒海越不甘心,一個接一個的打,舒瑶被烦的有些受不住,准备关机图個清静。裴墨缙却在這时开口,“接!”
舒瑶撇了撇嘴,然后将电话接通,還沒等她开口,电波那头的舒海越便开骂,“舒瑶你個小贱人,现在翅膀硬了敢不接我电话了是吧!”
舒瑶眉间泛冷,手掌用力抓手机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她收回自己的左手,微低着头把玩着裙子上的绣花,声音染上寒意,“我跟你說過的,只要你把我送出舒家的门,我便不再是舒家的人。”
“你個小贱货,谁让你這么跟我說话的。這三年来,我供你吃喝,供你挥霍,你就是這么对我的嗎?我即便是养條狗都知道感恩,哪像你,完全就是只白眼狼!”
电话那头的舒海越被激怒,声音拔高透過电波传来,成功地让裴墨缙和闻潜都听的清清楚楚。
闻潜清楚地看到他家二爷眼裡杀气腾腾,车内气温骤降,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在心裡默默地为舒海越点了個根蜡烛。
“省省力气吧,這些你說的再多我也不可能感动半分。既然你已经将我送给了二爷,那我就是二爷的人,跟你不再有丝毫的关系,你也别想再让我替你向二爷要地皮,我不会這么做的。”
同样的時間,同样的电话,只不過前世她沒有对舒蕾恶语相向,所以舒海越对她還算客气,甚至用了苦肉计,为的就是让她向裴墨缙吹枕边风,提醒他将许诺的地皮落实到位。
前世她对舒海越父女所谓的亲情還留有期盼,相信舒蕾编的救她出去的鬼话,即便被裴墨缙禁足,也還是在裴墨缙难得来看她时提了這茬儿。
可也正因为她這一提,让原本想跟她缓和关系的裴墨缙再次大发雷霆,后来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呢?
是方芳,方芳教她再次吞安眠药寻死,用她這條命逼着裴墨缙将手裡最有价值的那块地送给了舒家,让舒家起死回生。
安眠药是方芳倒给她的,她压根不知道多少的份量,后来医生說她能被救回来完全是老天爷长眼,她在医院躺了差不多一個月,舒家沒一個人来看望她,陪护的方芳则是每天告诉她,裴墨缙的凶残歷史,教她以自残的方式来躲避裴墨缙。
她傻的事事照办,有需要时每次去找裴墨缙都是为舒家搭桥,逼的裴墨缙终于不再见她,而她马上被舒家抛弃。
如今重来,她一开始就剔除了方芳,又与舒蕾撕破脸,便是不打算再走前世同样的路。
裴墨缙的地皮一定不能给舒海越,舒家也别想再榨她的血。
“我呸,你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对二爷来說,你不過是我舒家送去的礼物。趁着二爷对你還觉得新鲜,赶紧地将地皮要回来,不然以后二爷不要你了,可别想再进舒家的门。”
舒海越沒达到目的,气的口不择言,狂骂不止。
舒瑶冷着脸直接将电话挂断,然后像想到什么,一咬牙直接将手机给扔出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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