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红衣大炮
她想都沒想的回答道:“当然了。”
叶钦原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他不顾苏清浅的挣扎把她拉到一旁,指着她說道:“清浅,作为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小周哥已经成婚,你最好把你脑子裡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我丢了!别再想着他了!更加别想去伤害嫂子!”
她突然就有种想狠狠揍叶钦原一顿的想法,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深呼吸几口,揉着额头解释道:“钦原,有很多事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别管我就成!”
叶钦原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内幕,会這样想也是正常,她不求叶钦原支持他,至少也不能让他给自己添麻烦!
他狠狠地皱眉,下意识的就想拍她肩膀劝她:“你在說什么我听不懂,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直接把他的手拍下来:“现在還不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别坏我事就好了。”
叶钦原還想說些什么,但苏清浅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将头发一捋,快步往回走去。他只得叹了口气,认命般跟了上去。
這整個客栈只有他们五個客人,冷清的很。
客栈老板似乎很看重這得来不易的几位客人,說什么也要請他们喝酒,叫了小二从地窖裡头搬出几大坛子的酒,老板打开盖子,顿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老板笑着說:“這是鄙人自己酿的酒,不敢說算什么好酒,但在這绥宁城附近,也算得上数一数二!”
恰巧赵鹏煊就是個爱酒之人,一闻到這酒香就跟换了個人似的,立马凑過去闻了一下,赞叹道:“好酒!”
又转過头冲周箴一笑:“阿箴,我們很久沒一块喝酒了,不如今日喝個痛快如何?!”
周箴下意识的想点头,但猛的一想宁宁還在身边呢,赶紧回头看她脸色。
面色沉静,看起来并沒有不喜。
“宁宁,我跟鹏瑄喝会酒,你……要不先会房休息?”
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让对面两人齐齐鄙视他来,尤其是赵鹏煊,他上下打量了周箴几眼,打趣的說:“阿箴,看不出来你還是個惧内的,這男人喝点酒還得看夫人脸色不成?”
“就是啊!”叶钦原忙不迭的附和道:“小周哥平常使唤起我們来顺手的不行,一副大哥风范,原来這么怕嫂子!”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他们這么一說饶是周箴面子也挂不住了,他立刻端正好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的說:“谁說我惧内的?只是现在我們出门在外不太方便,加上你们嫂子现在身体不适,我可不能只顾自己!”
說完,他又悄悄打量着沈慕宁的脸色,果然,沈慕宁表情微变,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他正想着等会如何解释,却瞧见沈慕宁站了起来,朝他们一福身:“妾身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喝酒了。”
“哎……?”他刚举起手想說些什么,赵鹏煊直接按下他的手:“好了好了,弟妹都让你喝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這陪我們喝酒!”
他還是不安的看着已经沒有了沈慕宁身影的二楼,想着她刚才的眼神,应该不会生他气吧?
以前,她就不太喜歡他总喝酒。
赵鹏煊看他這幅样子心中窃喜,拿起酒坛倒了好几碗,硬塞了一碗给他:“好了,弟妹都走了,你就别再一副怕老婆的样子。”又朝他挤眉弄眼一番“幸好這裡只有我們兄弟三人,這要是我爹他们在场,绝对嘲笑你……”
周箴听了,径直将手中那碗酒一饮而尽,他们一看這架势,笑了。
“掌柜的,去弄点小菜過来!”叶钦原丢了颗碎银子過去,老板嘴裡应了几声,转身就去厨房了。
桌子旁的地上七零八落着几個空坛子,叶钦原還是不停的给周箴敬酒:“小周哥干了哈!你酒量好!就得多喝!”
周箴一连被他们灌了好几碗酒,绕是他酒量好,這么连着喝也有点遭不住。
但這二人還是不停的给他灌。
“小周哥,我看嫂子虽然表面上对你還不错,但是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周箴手一顿:“是啊,惹她生气了。”
“我看不是惹她生气吧?”
赵鹏煊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一扬眉:“弟妹沒有以往的记忆,我总觉得她是对你還是有些陌生防备,你们之间有什么话,应到一次性說清楚的为好。”
他說着,又倒了一碗酒给他:“喝吧,夫妻之间能有什么不能說的?你等会回去好好哄哄她,保证什么事都沒!”
這话听的周箴都笑了,他摇着头:“鹏瑄,你自己至今都還是单身一人,怎么說起男女相处之事一道一道的?”
他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是万花丛中過,片叶不沾身,经历比你這個痴情种多了去了。”
周箴失笑。
“好了好了,喝酒!”
叶钦原及时打住他们,搬了和他坛子就到周箴面前:“话不多說,這一坛是你的!”
趁着周箴喝酒之计,他同赵鹏煊对视一眼,二人又默契的看着周箴。
天色已经黑透了,地面上零零碎碎的散落着七八個空酒坛,周箴眼神迷离,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而赵鹏煊叶钦原二人却還是清醒的,他们喝的不多,基本上都是灌给周箴了,叶钦原脸上带着因喝酒而产生的红晕,对周箴說:“小周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然后他跟赵鹏煊架住他往楼上走去。
期间周箴還要推开他们,非說自己沒醉,還清醒着呢!
二人不管他怎么說,飞快的架着他走到房门前,一阵敲门后,沈慕宁从裡头打开门。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皱起眉。
“嫂子,小周哥喝醉了,我們扶他回来休息!”叶钦原尴尬的笑了声,将周箴往裡一推,趁沈慕宁扶住他时赶紧将门一关!同赵鹏煊飞快的跑开了!
脸一下子爆红!身体挣扎了几下:“你干什么?!”
“让我亲一下!”
說完,二话不說就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立马撒开手去抬水了。
沈慕宁:“……”
天也快黑了,周箴抬完水后去隔壁找了赵鹏煊他们商议了些什么,過了约一刻钟后就回来,又细心问了一遍她背后的伤,沈慕宁回答:“结痂已经脱落了,现在就是有点发痒,但是不疼。”
他听完后点了点头,說:“忍着别去挠,這样好的快些。”
心中又暗暗想到秋辞给的药果真有奇效,這才多少天就能够愈合。
他站起身:“我去后院洗個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把门关好。”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你洗冷水嗎?”
刚才热水都给她用了,也沒见他在烧一锅的。
周箴笑了笑,答:“我是男人,现在又是夏天,洗冷水澡要什么紧?”
沈慕宁讪讪放开了手,低着头坐回了椅子上。周箴拿了衣服,又嘱咐她将门关好,然后快速离去了。
等他再次回来,沈慕宁已经躺下了,看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的像個蛹的沈慕宁,周箴无奈的笑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
她撇了撇嘴,拉开被子:“快上来吧。”
身旁的位置沉了下去,一双大手搂過她:“快睡吧。”
沈慕宁早已习惯他的怀抱,头在他胸口上蹭了几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后就闭上眼睛,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周箴很早就去了五岭村帮忙?。
他這次并沒有多言,而是直接找到那两個青年,询问了關於天门村村长的事。
“你找天门村的村长啊?”
其中一個青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刘村长在房间裡头,他感染的瘟疫已经很严重了,怕是要熬不過去了。”
刘村长早在十几天前被家人感染了,前几天一直吐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估计沒几天日子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周箴眉头紧锁,立马让這位青年带着他去刘村长在的那间房,一进门,就看到一個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躺在用门板做的简易床铺上。
他走過去,伸手按在他的脖子上。
確認他還活着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刘村长昏迷不醒,他怎能从他嘴裡得到古墓的消息?
如果他就這么死了,事情会变得越来越麻烦起来。
他想了一会,转头看向青年:“你是這附近村庄的人么?”
青年一愣,回答:“不是,我是其他地方的,是有什么事嗎?”
這人好生奇怪,问這些問題。
周箴一听這话,想了想,還是问到:“你可知這附近有一座古墓?”
“古墓?我听過。”
青年說道:“這天门村后头的山中,有好几座几百年的老墓了,据說都是以前的官宦人家的墓葬,哎?你问這個做什么?”
周箴面不改色的编造了一個借口:“我组上有位先祖就是葬在這,只不過年代太久远,我一时找不到地,所以问问。”
青年也沒多想,随意应了一声:“原来如此,你要是想去的话现在也不行,還得照顾這些病人呢!”
周箴附和了几声,青年转身就出去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刘村长双目紧闭,嘴角還有一丝血迹,周箴低下头,越看脸色越沉重。
過了一会儿,他果断转身离开房间,来到了隔壁屋子裡。
赵神医停下手中翻动的书页,抬头看向身旁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脸色非常不悦:“不去照顾病人,来這裡做什么?!”
他的严厉自然吓不到周箴,周箴面色沉静如雪,问:“我听人說,赵神医已经查找了好多天的药方了,如今可有治疗之法?”
此话一出,赵神医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周箴一番,然后呲笑出声:“這瘟疫哪裡有這么好治的?我遍寻了十多本古籍,现在也沒什么头绪,唉……”
說来惭愧,城主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他却一点都沒有找到什么方法来。
“行了,你去外头帮忙照顾病人吧,一有办法我自然会通知你们,毕竟,我也不愿意看到瘟疫扩散。”
赵神医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周箴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天门村的刘村长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先去看看他?”
赵神医一听,脸拉了下来:“刘村长我也沒办法!他感染的早,现在還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接下来我也治不了!”
他一向受人尊敬,哪怕是城主跟他說话也是客客气气的,還沒遇到過像周箴這样的小辈敢上杆子怼他的!
周箴也看出来了赵神医在生气,心中嘲讽了一声,摇了摇头:“那我先走了。”
也不管赵神医在身后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离开了房间,也不照顾那些病人了,而是直接离开了這個院子。
见他离开,苏清浅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着他的背影大喊:“箴哥哥!你怎么走了?”
周箴身影一顿,头也沒回的說道:“已经沒必要再這裡待下去了。”
說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周箴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苏清浅拍干净手:“我去看看他!”她跟着周箴离开的路往前跑去,不一会儿就跟上了他。
“箴哥哥!等等我!”
前方的黑色身影一停,周箴微微转過头看着她:“何事?”
苏清浅拉了一下衣摆,說:“不用照顾那些病人了?”
“我打听到了古墓的线索,打算现在去打探一番。”周箴說道:“刘村长昏迷不醒,虽然知道了古墓的所在地,但沒有他,我們也进不去。”
“那该怎么办?”
苏清浅急了:“如果刘村长就這么死了,那我們岂不是根本进不去古墓?還有沒有其他办法么?”
周箴摇头:“堂哥当初将宝图放在了古墓内,钥匙由刘村长保管,我們根本无法得知钥匙是什么,甚至连古墓是哪一座也不曾得知。”
他想了想,又說:“我现在给你一個任务,你去接近赵神医,看看能不能从他嘴裡得知些什么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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