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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孙少安杀子证道

作者:毛遂爱吃糖
第二天,小当跟田润叶两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一样。 她们凑在在一起說着悄悄话,還不时的发出阵阵笑声,连许大茂都不让听。 三個人一起吃完早饭,小当就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一趟趟的比回自己家還上心,看的许大茂非常无语。 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连自己都不让知道。 看来還是教训的不够,有時間的话,還是要给她们加深一下印象。 许大茂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时候,两個人把车已经装好了。 “许叔,我們全都收拾好了。” “二爸就等你来开车了。” 這两個不同声音,但是相同意思的喊叫声。 让许大茂心裡一阵躁动,随即就给他压了下去。 “知道了, 马上就出来。” 這次去双水村要在那边住一晚, 所以两條狗也给带上了车。 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内空调吞吐這冷气,让整個环境非常的舒服。 两條狗也把舌头缩了回去,安静的享受這一個的舒适环境。 现在地裡面已经种上秋苗了,到处可见浇地跟拔草的人们。 想来在過几個月的時間,這一片又会变成五颜六色的风景,可惜自己今年是看不到了。 由于田润叶提前给老爸打了电话,田福堂早早的就在村口小桥上等着。 他蹲在树荫下,不时的拿出一根烟,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一下。 旁边的孙玉亭說:“福堂哥,你想抽就抽吧,這样不是让自己受罪嗎?” 田福堂:“我也馋這口呀,但是真的不能再抽了。” “我這個气管炎虽然吃了许校长的偏方,一直沒有反复。” “但是嗓子這裡還是不得劲,好日子才刚刚来,我還想多活几年呢。” 孙玉亭:“瞧您說的,福堂哥一定长命百岁。” “润生還等着给你生一大堆娃, 让你抱着玩呢。” 哈哈哈......。 等田福堂笑過以后,孙玉亭马上又开始问。 “福堂哥,你一大早就蹲到這裡了,是不是有哪位领导干部要来呀?” 田福堂看了孙玉亭一眼說:“是润叶跟许校长,他们要過来看看咱们村的水坝。” 孙玉亭:“润叶现在挺受许校长器重的,年纪轻轻已经是副校长了,真了不起呀。” “害,机缘巧合罢啦,许校长来咱们原西县,第一個认识的就是润叶。” “加上他那么大一摊子,润叶学的也相当对口,這不就巧合到一起了嗎。” 孙玉亭:“那也是润叶的能耐,這领导可不会因为认识就提拔你,重要的還是能力。” 田福堂心想,這個孙家的破事不少,但是孙玉亭說话還满中听的。 前几天孙少安差一点惹起来大事,這是在他二爸以后,双水村的第二次群体事件。 是的,孙少安结婚好几個月了,前两個月一切都好好的。 夫唱妇随恩爱的不行,就连他们新买的窑洞, 都請孙玉厚過去住, 两個月以后一切都变了,起因就是因为一口价值几分钱的醋。 孙少安的老婆候赛蕾,在结婚两個月以后怀孕了,按說他是件高兴的事。 但是候赛蕾孕期反应挺厉害的,吃什么吐什么,下地干活那是别想了。 這一下就让孙少安有些不满了,但是他咬着牙沒吭声,一直到某一天的晚上。 候赛蕾:“少安,我难受的不行,咱家有什么酸的东西嗎?我想吃一点。” 孙少安沒好气的說:“我去哪给你找酸的东西呀,你咋跟個千金小姐一样呀。” “那你就去给我拿点醋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孙少安一听這火就起来了,指着候赛蕾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說說你,我們家花那么多的钱把你娶了過来。” “你进门還沒干两個月活呢,就這难受哪难受,天天早家躺着不去赚工分。” “還說什么怀孕,我见過怀孕的人多了,就沒有一個你這样的。” “现在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在家躺着不动,竟然還想喝醋。” “你砸不說给你做三盘六碟十几個硬菜,在找两個人伺候你呢?” “我告诉你候赛蕾,你给我悠着点,要不然别怪我教训你。” 他老婆候赛蕾一听马上就不干了,合着我這不是为了你受罪是嗎? 然后就是揭孙少安的各种短,但是人家說的全都是实话,一時間把孙少安给怼懵了。 当他们两個人越吵越凶的时候,孙玉厚听到动静就从旁边的窑洞赶了過来。 “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說,這大半夜的是干什么呀?” 孙少安一看老爸来了,也不知道他刚才听到多少這样的话,但是他面子下不去了。 啪、啪。 两個又脆又响的耳光,直接就打到了候赛蕾的脸上。 這一下直接捅了马蜂窝,候赛蕾上去对着孙少安是又抓又挠。 孙少安也不是吃素的,一脚就把候赛蕾送炕上踹下去了。 這一切在孙玉厚沒反应過来就完成了,候赛蕾从炕上摔下去以后。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人已经见红了。 這是要流产的征兆呀,可偏偏孙玉厚是公爹,沒办法上手。 孙少安在一旁已经吓呆了,杵着跟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還不不快去找人、借车,送你婆姨去医院。” “赛蕾要是有什么好歹,看我不打死你個混蛋。” 本来窑洞居住的特点就是分散,每家每户都有很远的距离。 個人的安全隐私保证,在這方面還是比较好的。 孙少安這一出去找人帮忙,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候赛蕾孕反比较厉害,村裡人是知道的。 毕竟突然不去上工了,這根本就瞒不過去。 孙少安把老婆打到了流产,在深挖一点。 原来是因为候赛蕾难受,想喝一口醋就给打成了這样。 孙少安身兼双职,就惹来一大群人的不满意。 虽然說现在不兼任大队长了,但是烧火师傅的待遇也是数一数二的。 村裡眼红的人特别多,這件事一出,那可就是說什么的都有了。 候赛蕾的娘家跟双水村并不太远,村裡也有与其交好的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過去,把這件事情跟候赛蕾娘家說了。 這一下好了,候赛蕾娘家直接来了好几十号人,一下子几把孙家给围起来了。 孙玉亭提前得到消息,把孙少安给拉出去了,要不然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呢。 候赛蕾的妈在屋裡抱這女儿哭,她的嫂嫂、婶子们做在孙家门口是又哭又骂。 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孙家的不是,孙玉厚蹲在一旁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双水村的街坊你们来评评理,当初我們赛蕾是一点彩礼都沒要,就嫁了過来。” “当初說好的新窑洞,到跟前了,他们家给换成旧窑洞,我們赛蕾什么都沒說。” “就這個窑洞当初說好是他们小两口的,你们一家子都要住进来。” “我們赛蕾举双手赞成,连半点犹豫都不带有的。” “她到你家一天都沒有沒闲着,第二天就下地赚工分去了。” “你们家裡有点白面,全给孙少安奶奶吃。” “我們家赛蕾是個知道孝顺的孩子,說過半個不字嗎?” “现在她怀了你们孙家的孩子,喝口凉水都吐呀,难受的不能动弹。” “不能给你们家干活赚工分了,你们全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她吐得昏天黑地,就想喝一口醋压压肚子,孙少安就把她打到流产。” “大家說還是個人嗎?我听說当时孙玉厚你也在场,你们家就是這样对待婆姨的?” “怪的你婆姨早早的就不在了,不会也是被你打死的吧?” “孙玉厚我跟你說,我們候家的女子不是好欺负的,让孙少安滚出来。” “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来,我看你孙家能過下去不,窑洞都给你炸了。” “孙少安你要是個有种的就出来,别让你爸给你做挡箭牌。” 双水村的人都感觉孙家不地道,所以跟着声讨的人数也不少。 一時間孙少安家跟菜市场一样热闹,就是吵的人有点脑壳疼。 孙玉厚等大家都說完了以后,敲了敲手中的烟袋,站起来了。 “這件事情是少安做的不对,我当时听到他们吵架,一进门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对不起了亲家,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咱们总要有個解决的办法吧。” “只要你们开口,我們老孙家保证做到,绝对不打半点磕巴。” 候赛蕾大嫂說:“那你把孙少安先找回来,我家赛蕾刚被他把孩子打掉。” “一天医院你们家也不让住,這要是有了什么問題怎么办?” “還有,赛蕾现在還在床上躺着不能动,怎么也算個小月子吧?” “不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现在连個照顾的人都沒有?” “你们老孙家這是打算,就這样让她躺在床上自生自灭?” “這就是你们双水村的办事方法,這就是你们老孙家为人处事之道?” 现在去把孙少安叫回来,還不被這群娘家人给打個半死呀。 可是不叫回来事情沒办法进展,总不能让自己一個公爹去伺候儿媳吧。 老二家的婆姨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這可怎么办呀? 他這個盾牌還不敢离开,要不然候家的這群年轻后生,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当孙玉厚打算找村裡人去叫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周围全都是候家人。 只能大声的喊:“村裡的谁在外面站着呢,麻烦去帮我喊下村长還有贺凤英。” 可是外面沒有一個人回音,這自然又惹得候家的人,对他好一阵嘲笑。 贺凤英就躲在远处看热闹,但是她也不敢上前,要是给這些老娘们挠破脸怎么办? 听到孙玉厚喊后,才想起来可以去找村长帮忙。 田福堂早就知道了,但是這破事沒人愿意管。 床头打架床位和的事,他见過太多了。 前两天寻死觅活的两口子,隔天就亲的不行。 管闲事的這個人,就成了裡外不是人,還惹下一大堆的埋怨。 但是贺凤英過来找他帮忙,自己又不能不动。 所以把村裡的干部還有民兵都叫上了,還派人去找孙少安回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孙家来了,拨开人群挤到裡面。 连劝带哄的把候家人给安抚了下来,毕竟他们只是想出口气,又不是真的要离婚。 了解到候家人的诉求以后,這才跟孙玉厚商量。 田福堂:“玉厚呀,你看這事咋办?候家那边的意思非常明白。” “少安当众承认错误,并且做出保证,以后不得在打候赛蕾。” “這個小月子必须坐,最好有個人前几天在旁边照顾。” “以后少安在砖厂的工资,還有村裡的工分全都由候赛蕾领。” “以后怎么花也是人家說了算,也就是說彻底分家了。” “最主要的就是你糊涂呀,你家原先那個窑洞不能住了嗎?” “非要跟人家小两口挤到一起,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当公爹這样方便嗎?” 两個人正說着话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孙少安回啦了。” 然后就看到候家的那些后生,直接就把孙少安给围起来了。 那场面真叫一個酸爽,打的只见尘土不见人影。 等田福堂让人把他拉出来的时候,孙少安成了一個带血的泥猴子。 当孙少安听完候家的條件,当场就跳了起来。 “這不可能,她候赛蕾想要干什么?其他的都好說,分家這事我绝不能答应。” 孙玉厚:“酸儿辣女,就因为你婆姨想喝口醋压压肚子。” “你一脚就把自己儿子给踹沒了,這是人做的事嗎?” “我怎么生出来你這個混蛋呢?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呀?” 田福堂:“不同意那你们就只能离婚,人家要是告的话,你孙少安恐怕還要坐牢。” 贺凤英:“少安,给自己婆姨赔礼不丢人。” “当初你二爸,不一样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赔不是了嗎?” 孙玉亭、金俊山這些人,全异口同声的在說孙少安的不是。 孙少安......。 在一群人的连饭轰炸下,孙少安彻底的低头了。 当着全村人,還有候家人的面,当场做出了保证。 看到這裡田福堂不值一次的庆幸,自己当出做出的决定。 无弹窗相关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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