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六级锻工
已是傍晚时分,京城第三轧钢厂裡。
工人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就在這时,厂裡的广播降龙起来。
“同志们,好消息,好消息,我厂杨卫彪同志成功锻造出首批锥形火车轮子,经商议,决定破格提升杨卫彪同志为六级锻工。”
等广播內容播放完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這杨卫彪也太厉害了吧,這么快就六级了。”
“可真是個能人……”
锻工车间!
“杨师傅,還是你厉害,要求的那零件,可是连八级工易师傅都沒办法,结果你给造出来了。”
“咱杨师傅這水平,在古代那都得被称作神匠。”
“杨师傅吃亏在太年轻,要不然得升八级工。”
杨卫彪听着這些恭维话,连称不敢当。
這年代人可不能骄傲,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各位工友,谢谢大家称赞,得空了我請酒。”
正好,下班铃声响起。
杨卫彪也沒换工装,拿起帆布包就出了厂子。
杨卫彪是一個穿越者,是胎穿,但却失忆了。
在秦淮茹与贾东旭结婚时,他才想起前世记忆。
原本是他家先到秦家村提亲。但贾东旭也看上了到院裡来的秦淮茹,让贾张氏买了台缝纫机。
那时他当时刚参加工作,父亲病死,母亲也重病。
两相对比,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嫁给了贾东旭。
他俩大婚的那天,他在医院裡送走了母亲。
受到刺激之下,他觉醒了穿越前的记忆。
一会儿功夫,他就来到城外。捡了三只兔子,又把陷阱布置好,這才不紧不慢的回家去了。
转眼,四合院就在眼前。
他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世界。
当年电视剧,可沒有秦淮茹婚前這一段。
现在他倒是成了受害者。
算算時間,贾东旭应该快要出事了。
“哎喂,杨卫彪,這三只兔子,你套的!”
刚进四合院大门,三大爷阎埠贵就凑了上来。
杨卫彪看了一眼,沒有搭话,扭头就走。
当初家裡就剩他一人,阎埠贵给他七十想买他家一间房。
要知道市场价怎么也得三百好几。
被他当场怼了回去,从此就不来往。
“呸,什么玩意,就伱能套,我還钓鱼厉害呢。”
阎埠贵看着杨卫彪走远,忍不住叫骂了起来。
杨卫彪都懒得搭理阎埠贵,穿過走廊,来到中院。
這裡住着贾家和易中海一家,以及傻柱户。
“真是個绝户命,一個人吃独食,三只兔子怎么不撑死他!”
贾张氏突然冒出来,阴阳怪气的骂着。
杨卫彪停下脚步,转身开口怼道,“骂谁绝户呢。等着吧,你的苦日子還在后头呢。”
“我呸,我有儿子,有孙子,老了有人养老。你虽然升到六级工了,這以后還是跟易中海一样,也是個绝户命!”
贾张氏一旦开骂,可不管這人是易中海還是谁。
“呵呵,你就等着靠棒梗吧。”
杨卫彪都懒得叨叨,就棒梗那样,已经长歪了,那长大了可是個纯正的白眼狼。
“三天两天打猎,這是杀生啊!以后指定绝户,生孩子沒PY。”
贾张氏一直骂骂咧咧,对面房中的易中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回到家,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和面都慢悠悠的,张嘴又骂起来。
“你竟然在家偷懒!你是不是眼馋杨卫彪的工资,后悔沒嫁给他了?”
“我告诉你,你一個农村来的,能嫁给东旭,那是你命好,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沒的!”
“知道了,妈。”
秦淮茹心裡正委屈呢,她现在還怀着孕,大着肚子干活不得劲,這怎么就是偷懒了。
說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加肚子已经三個孩子了,又能怎么办呢。
杨卫彪现在见了她,直接当做沒看见,這些年俩人就沒說過一句话。
她真后悔……
另一边,杨卫彪来到后院,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娄小娥還沒嫁過来。
聋老太太节家倒是开着门,但他沒去打招呼。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因为院子裡有盗圣棒梗,所以他一直有锁门的习惯。
他住在后院最边角的地方,有两间房,带一個转角。转角让他搭了個厨房,用起来也方便。
现在就想着娶個媳妇,生個崽子,好好過日子。
因为他常年打猎,厨房裡有不少肉食。
這么多年,他存款也有一千五百多,在這個年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富裕人家。
之所以打猎是现在肉票有定量。
他正在将兔子收拾一下的时候,脑中响起一個机械的声音。
【叮!宿主成功让上千人羡慕,系统开启。】
【新手大礼包,仿制昊天锤(可锻造道具属性),芥子空间(時間冰冻)。】
【每日签到,第一次默认地点情满四合院。】
【签到奖励,二百钱币,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食用油,一张自行车票。】
【票据真实有效,来源正规,請宿主放心使用】
杨卫彪高兴了,苍天可见啊,這倒霉系统,虽迟但到!
系统是才是穿越者的标配啊。
這不,一来就送這么多好东西。
意念连接空间,立刻感受到一片浩瀚的虚空,在裡面還有一柄带着花纹的大锤。
地上乱糟糟的放着刚才的奖励,不過時間冰冻,不担心食物過期。
随着他意念一动,昊天锤就到了他手上。
這伪昊天锤的用法直接印在脑海。
当即抡起大锤,用乱披风锤法对着厨房门就是一锤子。
“叮!一破旧房门一块,守护10点,门神附体,守护震慑。每年属性-1。”
好家伙!
沒想到這锤子這么给力。
這下不用怕盗圣跑进厨房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了守护属性,省得以后担心被盗。
不過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出其他的??
想到這裡,杨卫彪也不做饭了,转身回屋裡寻找合适的锻造道具。
“有了。”
他拿出一张纸,抡起锤子就砸了上去。
“哐当!一张旧纸,破财+9,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破财。每天属性-1。”
杨卫彪对這属性很满意,可這期限是不是稍微短了点?
正想着,他感觉有点晕,仿佛一下消耗了大半的力气。
原来昊天锤消耗的是他的精神气,每次使用后得蓄力。
不過這也正常。
拿起這张破财符,心念一动就给使用了。
“選擇目标,贾张氏,呃,大名张翠花!”
话音一落,這张纸瞬间燃烧個干净,连灰都沒留下。
同一時間,贾张氏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忍不住打了喷嚏,不由破口大骂。
“准是杨卫彪那绝户的在背后說我坏话,棒梗你记住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不让杨卫彪好過。”
“奶奶,我记住了,杨卫彪是個老抠,有好吃的不给我,以后肯定是绝户。”
棒梗长得虎头虎脑的,可這心肠打小就是黑的,妥妥的翻版贾张氏。
甚至還升级了盗术,从去年开始就在傻柱屋裡偷东西了。
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旁边,贾家屋子就這么点大,总共一间房。
贾张氏见了连儿子也怼,“东旭啊,你现在才到二级钳工,每月工资三十八块六。”
“這点钱要养活一大家子人,這哪够啊。你就不能学学杨卫彪那绝户,也给升到六级,给妈涨涨面子。”
按理說,這话說得沒毛病。
可今天贾东旭窝了一肚子的火,突然也爆发了。
“努力,你還要我怎么努力?钳工,這是那么好学的嗎?厂裡的东西多报废几個都得挨批评。”
“家裡日子不好過,你就不知道出去找個工作,贴补家用。”
贾张氏一听這话,哪裡能忍,上前对着贾东旭就是一個嘴巴子。
别看贾东旭是年轻男子,但這身子骨瘦啊,就跟竹竿似的。
贾张氏一巴掌拍過来,贾东旭都来不及反抗。
“啪的一声!”
贾东旭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沒能爬起来。
“妈,你這是干什么啊。”
秦淮茹原本在外面洗碗,听到动静回屋一看,贾张氏保持着打人的动作,东旭都在地上躺着,旁边的棒梗已经傻眼。
“妈,奶奶把爸爸打死了。”
贾张氏也吓到了,连忙呵斥,“你個赔钱货,還不快去叫院裡的人来帮忙,我家东旭要是有什么好歹,都是你给克的。”
“妈啊,你怎么能怪我呢。”
秦淮茹也来不及争辩,转身出了房门,连忙大喊:“快来人啊,我家东旭晕過去了。傻柱、一大爷,快来帮忙啊。”
傻柱听到呼喊,都顾不上妹妹雨水,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了出去。
“秦姐,出啥事了。”
易中海也连忙跑出来,“东旭咋了,下班回来不都好好的嗎。”
中院其它住户,都陆续赶来,四合院就這么大,刚才贾家吵起来就有不少人听见了。
杨卫彪也听到了呼喊,愣了一下,他明明把破财符发动到贾张氏身上了,怎么贾东旭给晕了?
等等,這贾东旭出事,贾张氏就得掏钱,效果是一样的。
杨卫彪都顾不上吃饭,第一次连门都沒锁,兴冲冲的跑去了中院。
就這会工夫,贾东旭已经被抬出来了。
這会躺在地上,怎么掐人中都醒不過来。
“东旭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走了,咱们贾家可就全完了。”
贾张氏在那裡哀嚎,她不怪自己那一巴掌,就怪媳妇克夫,還有那個绝户。
对,都怪杨卫彪。
想到這裡,贾张氏连忙寻找身影,很快就锁定,几步就冲上前,破口大骂起来。
“杨卫彪你個绝户,是你在背后诅咒我家东旭。我可听见了,說我就要過苦日子。”
“东旭要有什么事,你也得偿命,现在快赔钱,送我家东旭去医院。”
杨卫彪都蒙了,虽然知道贾张氏嘴臭恶毒,可這也刷新了他对人的底线,這特么都能扯到他身上来,還偿命?
“老太婆,你嘴巴放干净点。现在是新社会了,你還想在咱院裡搞封建迷信,你這是旧社会的毒瘤,我看该送你去坐牢。”
他直接怒怼,而且命中要害,這主要還是有点心虚,那张破财符,看来真有点给力啊。
就贾东旭的状态,送医院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也是這话,众人反应過来,封建迷信不可取,可别连累大伙。
易中海更是连忙开口:“东旭病了,你刚才话大家理解为你关心则乱,以后可不能口无遮拦的。”
贾张氏压根不领情,反而对着易中海骂到:“就你会装好人,东旭跟你学了几年钳工,现在才二级,你是不是藏私了。”
“你個老绝户,不就是羡慕老贾有儿子有孙子么?怕我家日子過得比你好,东旭现在這样,你也有责任,医药费你得掏一半!”
這话一出口,秦淮茹都吓了一跳,她可不是贾张氏,院裡谁能得罪,谁不能,她心裡门清。
赶忙說:“妈,你别乱冤枉人,一大爷人好着呢,可不是那种人。”
“你插什么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就等着东旭沒了,好改嫁杨卫彪是吧!”
贾张氏這嘴一张,谁都不是对手。
這话一出,傻柱忽然把目光落在杨卫彪身上,神色不好。
刘海中看這局面,知道该刷刷存在感了。
“别說這有的沒的,快来几個人,先把人送到医院吧,要不然在耽搁下去,說不定耽搁出啥毛病。”
贾张氏连刘海中也不放過,“你個死胖子,是不是巴不得我家东旭出事?你也不是好东西,好歹也是七级钳工,之前跟老贾称兄道弟,现在也不知道帮忙。”
“够了,先把人送医院。”
易中海赶紧点名了几個人,這裡面自然有傻柱,将贾东旭抬到板车上,拉往工人医院。
“医生,我家东旭怎么样了。”
贾张氏看這阵仗,知道害怕了,要是东旭出了事,這家裡可就散了。
“命是保住了,可這人废了啊。”
“一個肾萎缩坏死了,需要动手术摘除。剩下的那個有积水,得慢慢调养,不能干重活,不能提重物,房事也戒了吧。”
老医生啧啧的摇头,一看就是人菜瘾大,都虚成這样了。
“东旭啊!”
贾张氏听到這儿,立刻嚎啕大哭,忽然转身,啪,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妈,你怎么打人啊。”
秦淮茹被打蒙了,這事能怪她么?她也劝不住贾东旭啊。
“你這個克夫的丧门星,就图你自己那档子事,害了东旭,我沒打死你都算好了。”
贾张氏說着又要打秦淮茹,這让众人连忙上前劝住。
傻柱冲在最前面,不料也给挨了一巴掌。
易中海赶紧让人把贾张氏拉住了,刘海中也趁乱一圈打在贾张氏的腰上,算是报了刚才挨骂的仇。
“老嫂子,东旭家以后還得你做主呢,你可不能乱了阵脚。”
“就是,這是人家两口子房裡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话虽然這么說,但是之前对秦淮茹有好感的几個,眼神裡全是后怕。
贾东旭可以不要命,他们可不能啊。
杨卫彪也无语,幸亏当初娶秦淮茹的不是他,要不然现在躺着的可能就是他了。
老医生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忙說:“手术费175,完事后观察一周,总共准备個230块吧,明天上班后,把费用交一下。”
贾张氏听到這個数字,直接懵了,“我家可是沒這么多钱,就是要我老命也拿不出来啊!”
“杨卫彪呢,快,赔我家东旭医药费……”
杨卫彪直接怼道,“你是失心疯了吧,贾东旭得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沒有,我赔你啥?”
易中海這时候开口,难得帮了杨卫彪一次,“老嫂子,医生也說了,這事跟杨卫彪沒关系,你可不能乱冤枉人。”
偏偏這时候贾张氏還真找出理由,“咋沒关系,当时要是他娶了秦淮茹,东旭能是现在這個样么?這源头就在杨卫彪那裡,他必须得赔……”
院裡人都无语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說的是什么?当初明明是你家抢婚。
杨卫彪当时不出彩礼是不对,但也沒有让你们截胡啊。
“贾张氏,就算說破了天,這事也跟我沒关系,我一毛钱不出,你苦日子在后台,等着吧!走了!”
杨卫彪甩下這话,直接出了医院,到现在都還沒吃晚饭呢。
热闹也看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该死的杨卫彪啊,他這么抠门,活该娶不到媳妇,就该一辈子光棍,一辈子绝户命!。”
贾张氏骂的更难听了,众人也劝不住,還是医生出来让不要大声喧哗,贾张氏才住嘴。
却說杨卫彪回到家就给炒了個冷吃兔。
冷吃兔,顾名思义,就是要凉了才好吃。
有了系统奖励的食用油,他也舍得给油。
“這是卫彪那孩子又做好吃了的。”
聋老太太在屋裡絮叨了一句,不知道心裡怎么想的。
一大妈在旁边坐着,“唉,当初這孩子遇上事,我劝老易帮衬点,他不听,這关系就淡了。”
“那孩子打小就不讨人喜,抠抠搜搜的,有好日子,别人也沾不了光,”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看得很明白,直接给杨卫彪定性了。
正說着,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正疑惑着,傻柱跑进来了。
“老太太、一大妈,院裡开大会。贾东旭肾坏了,要动手术,二百多,贾家沒钱,正让大伙儿捐款呢。”
傻柱被贾张氏打了一巴掌,脸上還有巴掌印,但這心裡美啊。
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秦淮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還担心他会疼。
“太太,你们快去啊,我還得通知其他人。”
傻柱最是积极,很快就把后院住户通知了一圈,最后才来到杨卫彪屋外。
“杨卫彪,快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傻柱也不待见杨卫彪,但院裡开大会,家家户户都得来人参加,谁不来那就是脱离群众。
“這就去!”
杨卫彪出门就看到了傻柱,這可是真正的舔狗中的极品啊。
“杨卫彪,你不会对秦姐還有想法吧。”
傻柱想起之前贾张氏的话,总觉得心裡不舒服。
“有個屁的想法,我得找個黄花大闺女。”
杨卫彪不想跟這舔狗有什么交集,他虽說跟院裡的人不来往,但這大会還是得参加,属于集体活动。
“得,跟我想法一样。”
傻柱在后面乐呵呵的,這一笑就扯到了脸,痛得直抽抽,這贾张氏下手是真的狠。
中院,已经坐满了人群,杨卫彪独自坐在一张板凳上,就等着看热闹。
三個大爷正打算开口,忽然见有人进来了。
“哟,這是咋了,咱院裡出了啥大事?”
是许大茂回来了,背着個袋子。
“大茂,你来得正好,找個地方坐下,這开大会呢。”
刘海中开口招呼,這许大茂是他后院的人,是受他领导的。
许大茂不知所云,扫视了一圈,发现今儿不仅贾东旭不在,连贾张氏那老太婆也不见了。
那秦淮茹独自坐在长板凳上,可怜兮兮的流泪。
“我說秦姐,你是咋了。”
许大茂說着就想凑過去坐旁边。
“嗨,干嘛呢你。”
傻柱连忙冲上前把人拦住,“许大茂,你给我一边去,這沒你的座儿。”
“傻柱,這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气得不轻,但又打不過,只好另外选了個位置。
秦淮茹连忙给了傻眼一個感激的眼神,這就让傻柱乐得找不着北,也不坐了,就站旁边,别提多显眼。
“咳咳……”
易中海咳嗽了一下,示意大伙安静。
“今天开這個全院大会主要是關於贾东旭的事,贾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现在我提议,召集全院给贾家捐钱,帮助邻裡之间共渡难关。”
這话一出,大伙不淡定了,這年头谁家不困难,有余钱也要攒着应急,不敢乱用。
“我先带头,捐二十块。”
易中海說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内心来說,這钱他也不想出了。
因为就贾东旭的情况,就算要不了命,這以后也干不了活,還谈什么给他养老。
但长久以来,他都是当好人,這次也不能缺席。
“谢谢,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家伙了。”
秦淮茹站起来鞠躬,看着就让人可怜,好一朵白莲花。
“我捐十块,家裡负担重就這么多。”
二大爷刘海中也只好跟着捐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疼的說:“我就五块,這還是好不容易攒出来的。”
傻柱也积极,跟着就說:“那我也捐五元。”
“我捐两块。”
“我家出一块五。”
众人纷纷跟投,但真的沒多少,院裡就二十多户,哪裡能够。
“我捐五元。”
许大茂难得大方了一次,心中却是有算计。
轮到杨卫彪了,他沒随大流,直接就表明态度,“我不捐,一分钱也不出。”
“你不捐?我說杨卫彪,你這就不地道了啊,东旭跟你那事都七年了,還能一直记仇啊。”
出声的是许大茂,可算有机会打击這個邻居。
“许大茂,我特么娶媳妇都不出一分钱,你觉得我能捐?”
杨卫彪旧事重提,觉得抠门這人设挺好的,他就是抠门怎么了!
傻柱正打算开口,但转念一想,這至少证明杨卫彪确实对秦姐沒想法了,他這可别好心办坏事,就沒怼人了。
阎埠贵却抢着数落起来,“杨卫彪,可這是全院大会,咱院裡都捐钱了,你不捐,就不是我們院裡的人。”
“阎埠贵,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家祖屋和户口都在這裡,你难道還能赶我走?”
杨卫彪觉得要找机会给這位三大爷点麻烦了,不然這老是针对,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既然是院裡的人,那你就得捐。”
阎埠贵气得不轻,他算计了一辈子,偏偏就拿這愣头青沒有办法。
刘海中开口了,“杨卫彪,你是后院的人,也是四合院的一份子,那就必须捐钱。”
两個大爷都上了,易中海当然不可能缺席。
“杨卫彪,帮助邻裡,尊敬老人,是我們院裡的传统,如今贾家落难,你多少還是应该表示一下,這关乎道德品质的問題。”
易中海变相的给上纲上线,你不捐就是坏分子。
院裡的人也窃窃私语,纷纷感叹杨卫彪這抠门惯了,還真是一毛不拔啊。
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装可怜,“卫彪,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說实话,可现在东旭都這样的,還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你多少捐点吧,我在這儿给你鞠躬了。”
杨卫彪当真给气得不轻,沒想到秦淮茹到现在還敢给他泼脏水。
“秦淮茹,這七年我沒搭理你,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当真好欺负了?”
他站起身,扫视全院人,最后盯着白莲花,這才說:“当年,我家凑了二十块彩礼,是你秦淮茹說留着给我妈看病。你說說到底是我抠门骗婚,還是你悔婚。”
“当年贾家一台缝纫机让你嫁過去,那东西還在,沒钱卖了不就得了。”
“要是還不够,就把房子卖给阎埠贵,他当时可是出了七十块整,要买我家一间房啊!”
卧槽!
现在還沒這個感叹词!
却让院裡众人吃了好大的瓜。
就连易中海都蒙了,他真的不清楚当初還有這环节。
不光如此,杨卫彪還爆出了另一個大瓜。
阎埠贵也太能算计了,十年前竟然想七十块钱买一间房。
“秦姐,這是真的嗎?”
傻柱感觉女神滤镜碎了,她竟然为了一台缝纫机,就污蔑别人,這這這……傻柱不敢相信。
“傻柱,你听姐解释。”
秦淮茹流着眼泪,“当年我就是不想拖累杨卫彪。他母亲病重,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哪能在那個关头娶媳妇。”
“我担心杨卫彪放不下,這才說了這样的狠话,傻柱,你是最相信我的,我那时候真的是为了给婶婶治病。”
秦淮茹脑子一转,马上给出這样的解释,立马让自己又站在了孝顺老人的道德制高点上。
不管如何,秦淮茹沒有拿杨家一分钱。
“秦姐,我信你。”
傻柱立马信了,就說秦姐不能是這样的人,還是三大爷問題更大,太能算计了!
阎埠贵這会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杨卫彪,我說那七十块钱是当时手裡就這么多,想让你先娶媳妇。”
“等后面我有钱了,肯定按照市价补给你。”
杨卫彪看着這两位的表演,让他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秦淮茹,阎埠贵,当年的事太久远了,我懒得在计较。”
“那就說說现在,贾张氏天天說骂我绝户,說我抠门。她连孙子都有了,我媳妇的影子還沒看见,让我出钱给她儿子治病?当我是傻子么?。”
“這大会我听了,以后不管是贾家還是阎家,有事我都不会出钱。但是院裡其他住户家裡要是出了事,我也会积极参与。”
“我就這态度,该說的都說了。”
杨卫彪视线扫過众人,一把将旁边的许大茂推开,扬长而去。
“我呸,什么人啊,一点同情心沒有,也就是仗着是锻工力气大,呸!我懒得跟你计较。”
许大茂被推的踉跄一下,心想這杨卫彪真是有一把子力气,刚才他差点飞出去。
“這都什么人啊,都脱离群众了。”
阎埠贵叫嚷着,想给扣上帽子。
直接被易中海打断“老阎,行了!当年也是你做得不地道。卫彪不想捐款我理解,這份我出了,我在拿五块钱。”
易中海這是又动了让杨卫彪养老的心思。
傻柱跟着嚷嚷着:“三大爷,要說脱离群众,你老想着买房在后院,才是脱离群众呢。”
傻柱這也不是为杨卫彪打抱不平,纯粹是后怕。
幸亏他有妹妹雨水,要不然阎埠贵肯定也惦记他家的房子。
只有十六岁的何雨水,傻愣愣的盯着杨卫彪的背影,久久沒能回神。
“行了,我刚才都记下来了,捐款的把自己报的钱数交一下,总共77块3毛。
缺口還差150多点,让贾家把缝纫机卖了,原也差不多够了。”
“老阎你帮着处理下缝纫机,你会算计,别让老贾家吃亏,散会。”
易中海拿着钱起身,停顿一下,把钱给了傻柱,让他帮着张罗。
“傻柱啊,這人得助人为乐,你是厨师,空闲時間多,帮着贾家多跑跑,吃亏是福。”
“得嘞,一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傻柱很高兴,能帮到秦姐,他乐意啊。
秦淮茹這会却還在哭,她舍不得家裡的缝纫机。
“傻柱,你說姐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嗨,秦姐别哭啊,大伙都帮衬你呢,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啊。”
傻柱急了,他最见不得秦姐受委屈。
“傻柱,姐谢谢你。”
秦淮茹眼中有光,全院就傻柱一人最信任她。
“姐,要不我私下在给你五块钱,你可不能让人知道。”
傻柱這一时沒忍住,又给破财了。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觉得五块钱根本不够,她想保住缝纫机,不過這钱可以拿来给孩子买点肉吃,尤其是棒梗,正长身体呢。
“秦姐,你太见外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的事明天再說。”
傻柱美滋滋的回到屋裡,看见雨水還坐在那儿。
“傻哥!”
“雨水,你這咋了?”
何雨水不悦的抿了抿嘴唇,說,“傻哥,我觉得杨卫彪最可怜。”
“嗨,他有啥可怜的,秦姐還不是为他着想。他现在级别高了,也有钱了,总不能這点小事记一辈子吧。
秦姐那么可怜,就应该多帮衬帮衬。”
傻柱下意识王脸上摸了一下,這可是秦姐摸過的地方,但想到贾张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何雨水眉毛蹙了蹙,不太高兴,“傻哥,那我回屋去了。”
……
另一边三大爷在散会之后,就去联系缝纫机的买家,问了不少人家,终于有一家愿意出一块钱辛苦费。
第二天天一亮,就把缝纫机以127块五毛的价格卖掉了。
虽然医药费還有缺口,但足够先做手术了。
转天杨卫彪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一扫而空。
锅裡先煮上粥,他又找来一张纸,抡起大锤就是一下。
“哐当!一张旧纸,霉运+1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倒霉。每天属性-1。”
“選擇目标,阎埠贵。”
杨卫彪可不会忘记三大爷算计他家房子的事,這不,刚缓過来就给人送了一张霉运符。
沒一会,喝完粥,他就关上门准备出去买辆自行车。
既然打算娶媳妇,那么三转一响就少不了。
“杨哥,早啊。”
“雨水,你也早。”
杨卫彪有些意外,他刚到中院,居然被何雨水打招呼了。
对這個小丫头,他几乎沒有接触過,這位受到秦淮茹的影响很深,又是傻柱的妹妹……
“杨哥,你是打算出去嗎?”
何雨水也不知道为什么這么大胆,可能是觉得以前误会了人吧。
“嗯,出去有点事。雨水,回聊啊。”
杨卫彪打了招呼就走,要說十六岁的何雨水,脸上還有些婴儿肥,不像几年后那么瘦,现在還蛮可爱的,但他還是不想多接触。
何雨水看着杨卫彪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最后還是沒把人叫住。
杨卫彪路過前院,正好听到阎埠贵和院裡一位老人吵了起来。
“三大爷,我這间房最低415块,你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就卖给别人。”
“你三大爷太会算计了……”
王老头怕了,這房子要么全款,要不他就不卖了。
“老王,你還真信了杨卫彪的鬼话啊,他那是瞎說的……”
阎埠贵急了,可任由他怎么解释,别人都不听。
杨卫彪在院裡摇头,看来這霉运符起作用了,他也沒凑上去,转而出了院子。
要說阎埠贵家裡有两间房,但却有三個儿子一個女儿。
大儿子阎解成今年二十了,需要有间房才能张罗娶媳妇。
等等,阎解成的媳妇不就是于莉嗎?
杨卫彪念头一动,当初他被贾东旭截胡了秦淮茹,那他要不就截胡于莉。
纵观四合院的剧情,于莉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有头脑的,不仅能吃苦,還会赚钱,关键不让别人占到便宜。
找個這样的媳妇,在四合院裡才不会被欺负,也不怕人算计。
想到于莉那身段,他不由赶紧行动起来。
“王婶儿在家嗎。”
“谁啊,這就来。”
王婶儿打开门,就看到一個高個帅气的男子,不由眼前一亮。
這附近有這么一個优质男,她平时怎么沒注意到?
“哎呀,后生,你是哪個院裡的?”
“前面四合院,我叫杨卫彪,在轧钢厂上班。”
杨卫彪不可能自己去打听于莉,那会出問題的,所以不能免俗,找到了附近新崛起的媒婆。
“哎呀,是你啊,快請进。”
王婶儿想起来是谁了,這是传闻中骗婚的那個啊,這怎么看着不像啊。
杨卫彪沒有废话,直接拿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王婶儿,你帮我打听一個姑娘,想办法安排和我相亲。成不成這五块钱都给你,事成之后,我在给十五。”
“哎呀,你這给太多了啊。”
王婶儿话虽如此,却麻溜的收起了五块钱,你這样扰乱市场,哄抬价格,可真是個好后生啊。
“卫彪,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名字叫于莉,她有個妹妹叫于海棠,我就前阵子在街上看了一眼,只知道這些消息。
我叫杨卫彪,二十五岁,轧钢厂六级锻工,工资七十二块三毛,四合院裡有两间房,父母都不在,家裡就我一人。”
杨卫彪简单說了一下优势,心裡却想着:最好今天就相亲,明天就洞房,三年抱俩,過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好,好,你這條件肯定招姑娘稀罕。婶儿這就出去打听,有消息了就到院裡找你。”
王婶儿是去年出道当媒婆的,最近正风光着,光上個月就谈成了三单,且朋友圈都是大妈,既然知道了名字,要找個人還不简单。
“好,那就麻烦王婶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我這正打算去买辆自行车,等人嫁過来,三转一响都不会少了。”
杨卫彪觉得他既然條件好,那就给亮出来,不然万一再被截胡一次,他得自己跪着打脸,愧对穿越者的身份了。
和王婶儿分别后,他就直接去了供销社,正式成为有车一族。
“叮铃铃!”
他這大长腿一抬,骑着车就上路了,一時間成了大街上最靓的仔。
“杨哥!”
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呼喊,這不能吧。
扭头一看,不是何雨水還能是谁,這一上午他居然遇到了人两回,莫非這是有缘。
何雨水旁边還跟着一個扎着两個辫子的女孩,年岁看起来跟何雨水差不多,只是他怎么看得好像挺面熟的。
我去!
這不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嗎,未来轧钢厂的播音员。
他這刚让媒婆去打听于莉,转眼就遇到了于海棠,這缘分還真的是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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