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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六级锻工

作者:今夏的
第1章六级锻工

  已是傍晚时分,京城第三轧钢厂裡。

  工人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就在這时,厂裡的广播降龙起来。

  “同志们,好消息,好消息,我厂杨卫彪同志成功锻造出首批锥形火车轮子,经商议,决定破格提升杨卫彪同志为六级锻工。”

  等广播內容播放完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這杨卫彪也太厉害了吧,這么快就六级了。”

  “可真是個能人……”

  锻工车间!

  “杨师傅,還是你厉害,要求的那零件,可是连八级工易师傅都沒办法,结果你给造出来了。”

  “咱杨师傅這水平,在古代那都得被称作神匠。”

  “杨师傅吃亏在太年轻,要不然得升八级工。”

  杨卫彪听着這些恭维话,连称不敢当。

  這年代人可不能骄傲,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各位工友,谢谢大家称赞,得空了我請酒。”

  正好,下班铃声响起。

  杨卫彪也沒换工装,拿起帆布包就出了厂子。

  杨卫彪是一個穿越者,是胎穿,但却失忆了。

  在秦淮茹与贾东旭结婚时,他才想起前世记忆。

  原本是他家先到秦家村提亲。但贾东旭也看上了到院裡来的秦淮茹,让贾张氏买了台缝纫机。

  那时他当时刚参加工作,父亲病死,母亲也重病。

  两相对比,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嫁给了贾东旭。

  他俩大婚的那天,他在医院裡送走了母亲。

  受到刺激之下,他觉醒了穿越前的记忆。

  一会儿功夫,他就来到城外。捡了三只兔子,又把陷阱布置好,這才不紧不慢的回家去了。

  转眼,四合院就在眼前。

  他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世界。

  当年电视剧,可沒有秦淮茹婚前這一段。

  现在他倒是成了受害者。

  算算時間,贾东旭应该快要出事了。

  “哎喂,杨卫彪,這三只兔子,你套的!”

  刚进四合院大门,三大爷阎埠贵就凑了上来。

  杨卫彪看了一眼,沒有搭话,扭头就走。

  当初家裡就剩他一人,阎埠贵给他七十想买他家一间房。

  要知道市场价怎么也得三百好几。

  被他当场怼了回去,从此就不来往。

  “呸,什么玩意,就伱能套,我還钓鱼厉害呢。”

  阎埠贵看着杨卫彪走远,忍不住叫骂了起来。

  杨卫彪都懒得搭理阎埠贵,穿過走廊,来到中院。

  這裡住着贾家和易中海一家,以及傻柱户。

  “真是個绝户命,一個人吃独食,三只兔子怎么不撑死他!”

  贾张氏突然冒出来,阴阳怪气的骂着。

  杨卫彪停下脚步,转身开口怼道,“骂谁绝户呢。等着吧,你的苦日子還在后头呢。”

  “我呸,我有儿子,有孙子,老了有人养老。你虽然升到六级工了,這以后還是跟易中海一样,也是個绝户命!”

  贾张氏一旦开骂,可不管這人是易中海還是谁。

  “呵呵,你就等着靠棒梗吧。”

  杨卫彪都懒得叨叨,就棒梗那样,已经长歪了,那长大了可是個纯正的白眼狼。

  “三天两天打猎,這是杀生啊!以后指定绝户,生孩子沒PY。”

  贾张氏一直骂骂咧咧,对面房中的易中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回到家,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和面都慢悠悠的,张嘴又骂起来。

  “你竟然在家偷懒!你是不是眼馋杨卫彪的工资,后悔沒嫁给他了?”

  “我告诉你,你一個农村来的,能嫁给东旭,那是你命好,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沒的!”

  “知道了,妈。”

  秦淮茹心裡正委屈呢,她现在還怀着孕,大着肚子干活不得劲,這怎么就是偷懒了。

  說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加肚子已经三個孩子了,又能怎么办呢。

  杨卫彪现在见了她,直接当做沒看见,這些年俩人就沒說過一句话。

  她真后悔……

  另一边,杨卫彪来到后院,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娄小娥還沒嫁過来。

  聋老太太节家倒是开着门,但他沒去打招呼。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因为院子裡有盗圣棒梗,所以他一直有锁门的习惯。

  他住在后院最边角的地方,有两间房,带一個转角。转角让他搭了個厨房,用起来也方便。

  现在就想着娶個媳妇,生個崽子,好好過日子。

  因为他常年打猎,厨房裡有不少肉食。

  這么多年,他存款也有一千五百多,在這個年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富裕人家。

  之所以打猎是现在肉票有定量。

  他正在将兔子收拾一下的时候,脑中响起一個机械的声音。

  【叮!宿主成功让上千人羡慕,系统开启。】

  【新手大礼包,仿制昊天锤(可锻造道具属性),芥子空间(時間冰冻)。】

  【每日签到,第一次默认地点情满四合院。】

  【签到奖励,二百钱币,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食用油,一张自行车票。】

  【票据真实有效,来源正规,請宿主放心使用】

  杨卫彪高兴了,苍天可见啊,這倒霉系统,虽迟但到!

  系统是才是穿越者的标配啊。

  這不,一来就送這么多好东西。

  意念连接空间,立刻感受到一片浩瀚的虚空,在裡面還有一柄带着花纹的大锤。

  地上乱糟糟的放着刚才的奖励,不過時間冰冻,不担心食物過期。

  随着他意念一动,昊天锤就到了他手上。

  這伪昊天锤的用法直接印在脑海。

  当即抡起大锤,用乱披风锤法对着厨房门就是一锤子。

  “叮!一破旧房门一块,守护10点,门神附体,守护震慑。每年属性-1。”

  好家伙!

  沒想到這锤子這么给力。

  這下不用怕盗圣跑进厨房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了守护属性,省得以后担心被盗。

  不過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出其他的??

  想到這裡,杨卫彪也不做饭了,转身回屋裡寻找合适的锻造道具。

  “有了。”

  他拿出一张纸,抡起锤子就砸了上去。

  “哐当!一张旧纸,破财+9,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破财。每天属性-1。”

  杨卫彪对這属性很满意,可這期限是不是稍微短了点?

  正想着,他感觉有点晕,仿佛一下消耗了大半的力气。

  原来昊天锤消耗的是他的精神气,每次使用后得蓄力。

  不過這也正常。

  拿起這张破财符,心念一动就给使用了。

  “選擇目标,贾张氏,呃,大名张翠花!”

  话音一落,這张纸瞬间燃烧個干净,连灰都沒留下。

  同一時間,贾张氏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忍不住打了喷嚏,不由破口大骂。

  “准是杨卫彪那绝户的在背后說我坏话,棒梗你记住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不让杨卫彪好過。”

  “奶奶,我记住了,杨卫彪是個老抠,有好吃的不给我,以后肯定是绝户。”

  棒梗长得虎头虎脑的,可這心肠打小就是黑的,妥妥的翻版贾张氏。

  甚至還升级了盗术,从去年开始就在傻柱屋裡偷东西了。

  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旁边,贾家屋子就這么点大,总共一间房。

  贾张氏见了连儿子也怼,“东旭啊,你现在才到二级钳工,每月工资三十八块六。”

  “這点钱要养活一大家子人,這哪够啊。你就不能学学杨卫彪那绝户,也给升到六级,给妈涨涨面子。”

  按理說,這话說得沒毛病。

  可今天贾东旭窝了一肚子的火,突然也爆发了。

  “努力,你還要我怎么努力?钳工,這是那么好学的嗎?厂裡的东西多报废几個都得挨批评。”

  “家裡日子不好過,你就不知道出去找個工作,贴补家用。”

  贾张氏一听這话,哪裡能忍,上前对着贾东旭就是一個嘴巴子。

  别看贾东旭是年轻男子,但這身子骨瘦啊,就跟竹竿似的。

  贾张氏一巴掌拍過来,贾东旭都来不及反抗。

  “啪的一声!”

  贾东旭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沒能爬起来。

  “妈,你這是干什么啊。”

  秦淮茹原本在外面洗碗,听到动静回屋一看,贾张氏保持着打人的动作,东旭都在地上躺着,旁边的棒梗已经傻眼。

  “妈,奶奶把爸爸打死了。”

  贾张氏也吓到了,连忙呵斥,“你個赔钱货,還不快去叫院裡的人来帮忙,我家东旭要是有什么好歹,都是你给克的。”

  “妈啊,你怎么能怪我呢。”

  秦淮茹也来不及争辩,转身出了房门,连忙大喊:“快来人啊,我家东旭晕過去了。傻柱、一大爷,快来帮忙啊。”

  傻柱听到呼喊,都顾不上妹妹雨水,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了出去。

  “秦姐,出啥事了。”

  易中海也连忙跑出来,“东旭咋了,下班回来不都好好的嗎。”

  中院其它住户,都陆续赶来,四合院就這么大,刚才贾家吵起来就有不少人听见了。

  杨卫彪也听到了呼喊,愣了一下,他明明把破财符发动到贾张氏身上了,怎么贾东旭给晕了?

  等等,這贾东旭出事,贾张氏就得掏钱,效果是一样的。

  杨卫彪都顾不上吃饭,第一次连门都沒锁,兴冲冲的跑去了中院。

  就這会工夫,贾东旭已经被抬出来了。

  這会躺在地上,怎么掐人中都醒不過来。

  “东旭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走了,咱们贾家可就全完了。”

  贾张氏在那裡哀嚎,她不怪自己那一巴掌,就怪媳妇克夫,還有那個绝户。

  对,都怪杨卫彪。

  想到這裡,贾张氏连忙寻找身影,很快就锁定,几步就冲上前,破口大骂起来。

  “杨卫彪你個绝户,是你在背后诅咒我家东旭。我可听见了,說我就要過苦日子。”

  “东旭要有什么事,你也得偿命,现在快赔钱,送我家东旭去医院。”

  杨卫彪都蒙了,虽然知道贾张氏嘴臭恶毒,可這也刷新了他对人的底线,這特么都能扯到他身上来,還偿命?

  “老太婆,你嘴巴放干净点。现在是新社会了,你還想在咱院裡搞封建迷信,你這是旧社会的毒瘤,我看该送你去坐牢。”

  他直接怒怼,而且命中要害,這主要還是有点心虚,那张破财符,看来真有点给力啊。

  就贾东旭的状态,送医院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也是這话,众人反应過来,封建迷信不可取,可别连累大伙。

  易中海更是连忙开口:“东旭病了,你刚才话大家理解为你关心则乱,以后可不能口无遮拦的。”

  贾张氏压根不领情,反而对着易中海骂到:“就你会装好人,东旭跟你学了几年钳工,现在才二级,你是不是藏私了。”

  “你個老绝户,不就是羡慕老贾有儿子有孙子么?怕我家日子過得比你好,东旭现在這样,你也有责任,医药费你得掏一半!”

  這话一出口,秦淮茹都吓了一跳,她可不是贾张氏,院裡谁能得罪,谁不能,她心裡门清。

  赶忙說:“妈,你别乱冤枉人,一大爷人好着呢,可不是那种人。”

  “你插什么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就等着东旭沒了,好改嫁杨卫彪是吧!”

  贾张氏這嘴一张,谁都不是对手。

  這话一出,傻柱忽然把目光落在杨卫彪身上,神色不好。

  刘海中看這局面,知道该刷刷存在感了。

  “别說這有的沒的,快来几個人,先把人送到医院吧,要不然在耽搁下去,說不定耽搁出啥毛病。”

  贾张氏连刘海中也不放過,“你個死胖子,是不是巴不得我家东旭出事?你也不是好东西,好歹也是七级钳工,之前跟老贾称兄道弟,现在也不知道帮忙。”

  “够了,先把人送医院。”

  易中海赶紧点名了几個人,這裡面自然有傻柱,将贾东旭抬到板车上,拉往工人医院。

  “医生,我家东旭怎么样了。”

  贾张氏看這阵仗,知道害怕了,要是东旭出了事,這家裡可就散了。

  “命是保住了,可這人废了啊。”

  “一個肾萎缩坏死了,需要动手术摘除。剩下的那個有积水,得慢慢调养,不能干重活,不能提重物,房事也戒了吧。”

  老医生啧啧的摇头,一看就是人菜瘾大,都虚成這样了。

  “东旭啊!”

  贾张氏听到這儿,立刻嚎啕大哭,忽然转身,啪,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妈,你怎么打人啊。”

  秦淮茹被打蒙了,這事能怪她么?她也劝不住贾东旭啊。

  “你這個克夫的丧门星,就图你自己那档子事,害了东旭,我沒打死你都算好了。”

  贾张氏說着又要打秦淮茹,這让众人连忙上前劝住。

  傻柱冲在最前面,不料也给挨了一巴掌。

  易中海赶紧让人把贾张氏拉住了,刘海中也趁乱一圈打在贾张氏的腰上,算是报了刚才挨骂的仇。

  “老嫂子,东旭家以后還得你做主呢,你可不能乱了阵脚。”

  “就是,這是人家两口子房裡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话虽然這么說,但是之前对秦淮茹有好感的几個,眼神裡全是后怕。

  贾东旭可以不要命,他们可不能啊。

  杨卫彪也无语,幸亏当初娶秦淮茹的不是他,要不然现在躺着的可能就是他了。

  老医生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忙說:“手术费175,完事后观察一周,总共准备個230块吧,明天上班后,把费用交一下。”

  贾张氏听到這個数字,直接懵了,“我家可是沒這么多钱,就是要我老命也拿不出来啊!”

  “杨卫彪呢,快,赔我家东旭医药费……”

  杨卫彪直接怼道,“你是失心疯了吧,贾东旭得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沒有,我赔你啥?”

  易中海這时候开口,难得帮了杨卫彪一次,“老嫂子,医生也說了,這事跟杨卫彪沒关系,你可不能乱冤枉人。”

  偏偏這时候贾张氏還真找出理由,“咋沒关系,当时要是他娶了秦淮茹,东旭能是现在這個样么?這源头就在杨卫彪那裡,他必须得赔……”

  院裡人都无语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說的是什么?当初明明是你家抢婚。

  杨卫彪当时不出彩礼是不对,但也沒有让你们截胡啊。

  “贾张氏,就算說破了天,這事也跟我沒关系,我一毛钱不出,你苦日子在后台,等着吧!走了!”

  杨卫彪甩下這话,直接出了医院,到现在都還沒吃晚饭呢。

  热闹也看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该死的杨卫彪啊,他這么抠门,活该娶不到媳妇,就该一辈子光棍,一辈子绝户命!。”

  贾张氏骂的更难听了,众人也劝不住,還是医生出来让不要大声喧哗,贾张氏才住嘴。

  却說杨卫彪回到家就给炒了個冷吃兔。

  冷吃兔,顾名思义,就是要凉了才好吃。

  有了系统奖励的食用油,他也舍得给油。

  “這是卫彪那孩子又做好吃了的。”

  聋老太太在屋裡絮叨了一句,不知道心裡怎么想的。

  一大妈在旁边坐着,“唉,当初這孩子遇上事,我劝老易帮衬点,他不听,這关系就淡了。”

  “那孩子打小就不讨人喜,抠抠搜搜的,有好日子,别人也沾不了光,”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看得很明白,直接给杨卫彪定性了。

  正說着,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正疑惑着,傻柱跑进来了。

  “老太太、一大妈,院裡开大会。贾东旭肾坏了,要动手术,二百多,贾家沒钱,正让大伙儿捐款呢。”

  傻柱被贾张氏打了一巴掌,脸上還有巴掌印,但這心裡美啊。

  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秦淮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還担心他会疼。

  “太太,你们快去啊,我還得通知其他人。”

  傻柱最是积极,很快就把后院住户通知了一圈,最后才来到杨卫彪屋外。

  “杨卫彪,快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傻柱也不待见杨卫彪,但院裡开大会,家家户户都得来人参加,谁不来那就是脱离群众。

  “這就去!”

  杨卫彪出门就看到了傻柱,這可是真正的舔狗中的极品啊。

  “杨卫彪,你不会对秦姐還有想法吧。”

  傻柱想起之前贾张氏的话,总觉得心裡不舒服。

  “有個屁的想法,我得找個黄花大闺女。”

  杨卫彪不想跟這舔狗有什么交集,他虽說跟院裡的人不来往,但這大会還是得参加,属于集体活动。

  “得,跟我想法一样。”

  傻柱在后面乐呵呵的,這一笑就扯到了脸,痛得直抽抽,這贾张氏下手是真的狠。

  中院,已经坐满了人群,杨卫彪独自坐在一张板凳上,就等着看热闹。

  三個大爷正打算开口,忽然见有人进来了。

  “哟,這是咋了,咱院裡出了啥大事?”

  是许大茂回来了,背着個袋子。

  “大茂,你来得正好,找個地方坐下,這开大会呢。”

  刘海中开口招呼,這许大茂是他后院的人,是受他领导的。

  许大茂不知所云,扫视了一圈,发现今儿不仅贾东旭不在,连贾张氏那老太婆也不见了。

  那秦淮茹独自坐在长板凳上,可怜兮兮的流泪。

  “我說秦姐,你是咋了。”

  许大茂說着就想凑過去坐旁边。

  “嗨,干嘛呢你。”

  傻柱连忙冲上前把人拦住,“许大茂,你给我一边去,這沒你的座儿。”

  “傻柱,這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气得不轻,但又打不過,只好另外选了個位置。

  秦淮茹连忙给了傻眼一個感激的眼神,這就让傻柱乐得找不着北,也不坐了,就站旁边,别提多显眼。

  “咳咳……”

  易中海咳嗽了一下,示意大伙安静。

  “今天开這個全院大会主要是關於贾东旭的事,贾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现在我提议,召集全院给贾家捐钱,帮助邻裡之间共渡难关。”

  這话一出,大伙不淡定了,這年头谁家不困难,有余钱也要攒着应急,不敢乱用。

  “我先带头,捐二十块。”

  易中海說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内心来說,這钱他也不想出了。

  因为就贾东旭的情况,就算要不了命,這以后也干不了活,還谈什么给他养老。

  但长久以来,他都是当好人,這次也不能缺席。

  “谢谢,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家伙了。”

  秦淮茹站起来鞠躬,看着就让人可怜,好一朵白莲花。

  “我捐十块,家裡负担重就這么多。”

  二大爷刘海中也只好跟着捐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疼的說:“我就五块,這還是好不容易攒出来的。”

  傻柱也积极,跟着就說:“那我也捐五元。”

  “我捐两块。”

  “我家出一块五。”

  众人纷纷跟投,但真的沒多少,院裡就二十多户,哪裡能够。

  “我捐五元。”

  许大茂难得大方了一次,心中却是有算计。

  轮到杨卫彪了,他沒随大流,直接就表明态度,“我不捐,一分钱也不出。”

  “你不捐?我說杨卫彪,你這就不地道了啊,东旭跟你那事都七年了,還能一直记仇啊。”

  出声的是许大茂,可算有机会打击這個邻居。

  “许大茂,我特么娶媳妇都不出一分钱,你觉得我能捐?”

  杨卫彪旧事重提,觉得抠门這人设挺好的,他就是抠门怎么了!

  傻柱正打算开口,但转念一想,這至少证明杨卫彪确实对秦姐沒想法了,他這可别好心办坏事,就沒怼人了。

  阎埠贵却抢着数落起来,“杨卫彪,可這是全院大会,咱院裡都捐钱了,你不捐,就不是我們院裡的人。”

  “阎埠贵,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家祖屋和户口都在這裡,你难道還能赶我走?”

  杨卫彪觉得要找机会给這位三大爷点麻烦了,不然這老是针对,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既然是院裡的人,那你就得捐。”

  阎埠贵气得不轻,他算计了一辈子,偏偏就拿這愣头青沒有办法。

  刘海中开口了,“杨卫彪,你是后院的人,也是四合院的一份子,那就必须捐钱。”

  两個大爷都上了,易中海当然不可能缺席。

  “杨卫彪,帮助邻裡,尊敬老人,是我們院裡的传统,如今贾家落难,你多少還是应该表示一下,這关乎道德品质的問題。”

  易中海变相的给上纲上线,你不捐就是坏分子。

  院裡的人也窃窃私语,纷纷感叹杨卫彪這抠门惯了,還真是一毛不拔啊。

  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装可怜,“卫彪,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說实话,可现在东旭都這样的,還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你多少捐点吧,我在這儿给你鞠躬了。”

  杨卫彪当真给气得不轻,沒想到秦淮茹到现在還敢给他泼脏水。

  “秦淮茹,這七年我沒搭理你,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当真好欺负了?”

  他站起身,扫视全院人,最后盯着白莲花,這才說:“当年,我家凑了二十块彩礼,是你秦淮茹說留着给我妈看病。你說說到底是我抠门骗婚,還是你悔婚。”

  “当年贾家一台缝纫机让你嫁過去,那东西還在,沒钱卖了不就得了。”

  “要是還不够,就把房子卖给阎埠贵,他当时可是出了七十块整,要买我家一间房啊!”

  卧槽!

  现在還沒這個感叹词!

  却让院裡众人吃了好大的瓜。

  就连易中海都蒙了,他真的不清楚当初還有這环节。

  不光如此,杨卫彪還爆出了另一個大瓜。

  阎埠贵也太能算计了,十年前竟然想七十块钱买一间房。

  “秦姐,這是真的嗎?”

  傻柱感觉女神滤镜碎了,她竟然为了一台缝纫机,就污蔑别人,這這這……傻柱不敢相信。

  “傻柱,你听姐解释。”

  秦淮茹流着眼泪,“当年我就是不想拖累杨卫彪。他母亲病重,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哪能在那個关头娶媳妇。”

  “我担心杨卫彪放不下,這才說了這样的狠话,傻柱,你是最相信我的,我那时候真的是为了给婶婶治病。”

  秦淮茹脑子一转,马上给出這样的解释,立马让自己又站在了孝顺老人的道德制高点上。

  不管如何,秦淮茹沒有拿杨家一分钱。

  “秦姐,我信你。”

  傻柱立马信了,就說秦姐不能是這样的人,還是三大爷問題更大,太能算计了!

  阎埠贵這会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杨卫彪,我說那七十块钱是当时手裡就這么多,想让你先娶媳妇。”

  “等后面我有钱了,肯定按照市价补给你。”

  杨卫彪看着這两位的表演,让他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秦淮茹,阎埠贵,当年的事太久远了,我懒得在计较。”

  “那就說說现在,贾张氏天天說骂我绝户,說我抠门。她连孙子都有了,我媳妇的影子還沒看见,让我出钱给她儿子治病?当我是傻子么?。”

  “這大会我听了,以后不管是贾家還是阎家,有事我都不会出钱。但是院裡其他住户家裡要是出了事,我也会积极参与。”

  “我就這态度,该說的都說了。”

  杨卫彪视线扫過众人,一把将旁边的许大茂推开,扬长而去。

  “我呸,什么人啊,一点同情心沒有,也就是仗着是锻工力气大,呸!我懒得跟你计较。”

  许大茂被推的踉跄一下,心想這杨卫彪真是有一把子力气,刚才他差点飞出去。

  “這都什么人啊,都脱离群众了。”

  阎埠贵叫嚷着,想给扣上帽子。

  直接被易中海打断“老阎,行了!当年也是你做得不地道。卫彪不想捐款我理解,這份我出了,我在拿五块钱。”

  易中海這是又动了让杨卫彪养老的心思。

  傻柱跟着嚷嚷着:“三大爷,要說脱离群众,你老想着买房在后院,才是脱离群众呢。”

  傻柱這也不是为杨卫彪打抱不平,纯粹是后怕。

  幸亏他有妹妹雨水,要不然阎埠贵肯定也惦记他家的房子。

  只有十六岁的何雨水,傻愣愣的盯着杨卫彪的背影,久久沒能回神。

  “行了,我刚才都记下来了,捐款的把自己报的钱数交一下,总共77块3毛。

  缺口還差150多点,让贾家把缝纫机卖了,原也差不多够了。”

  “老阎你帮着处理下缝纫机,你会算计,别让老贾家吃亏,散会。”

  易中海拿着钱起身,停顿一下,把钱给了傻柱,让他帮着张罗。

  “傻柱啊,這人得助人为乐,你是厨师,空闲時間多,帮着贾家多跑跑,吃亏是福。”

  “得嘞,一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傻柱很高兴,能帮到秦姐,他乐意啊。

  秦淮茹這会却還在哭,她舍不得家裡的缝纫机。

  “傻柱,你說姐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嗨,秦姐别哭啊,大伙都帮衬你呢,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啊。”

  傻柱急了,他最见不得秦姐受委屈。

  “傻柱,姐谢谢你。”

  秦淮茹眼中有光,全院就傻柱一人最信任她。

  “姐,要不我私下在给你五块钱,你可不能让人知道。”

  傻柱這一时沒忍住,又给破财了。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觉得五块钱根本不够,她想保住缝纫机,不過這钱可以拿来给孩子买点肉吃,尤其是棒梗,正长身体呢。

  “秦姐,你太见外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的事明天再說。”

  傻柱美滋滋的回到屋裡,看见雨水還坐在那儿。

  “傻哥!”

  “雨水,你這咋了?”

  何雨水不悦的抿了抿嘴唇,說,“傻哥,我觉得杨卫彪最可怜。”

  “嗨,他有啥可怜的,秦姐還不是为他着想。他现在级别高了,也有钱了,总不能這点小事记一辈子吧。

  秦姐那么可怜,就应该多帮衬帮衬。”

  傻柱下意识王脸上摸了一下,這可是秦姐摸過的地方,但想到贾张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何雨水眉毛蹙了蹙,不太高兴,“傻哥,那我回屋去了。”

  ……

  另一边三大爷在散会之后,就去联系缝纫机的买家,问了不少人家,终于有一家愿意出一块钱辛苦费。

  第二天天一亮,就把缝纫机以127块五毛的价格卖掉了。

  虽然医药费還有缺口,但足够先做手术了。

  转天杨卫彪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一扫而空。

  锅裡先煮上粥,他又找来一张纸,抡起大锤就是一下。

  “哐当!一张旧纸,霉运+1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倒霉。每天属性-1。”

  “選擇目标,阎埠贵。”

  杨卫彪可不会忘记三大爷算计他家房子的事,這不,刚缓過来就给人送了一张霉运符。

  沒一会,喝完粥,他就关上门准备出去买辆自行车。

  既然打算娶媳妇,那么三转一响就少不了。

  “杨哥,早啊。”

  “雨水,你也早。”

  杨卫彪有些意外,他刚到中院,居然被何雨水打招呼了。

  对這個小丫头,他几乎沒有接触過,這位受到秦淮茹的影响很深,又是傻柱的妹妹……

  “杨哥,你是打算出去嗎?”

  何雨水也不知道为什么這么大胆,可能是觉得以前误会了人吧。

  “嗯,出去有点事。雨水,回聊啊。”

  杨卫彪打了招呼就走,要說十六岁的何雨水,脸上還有些婴儿肥,不像几年后那么瘦,现在還蛮可爱的,但他還是不想多接触。

  何雨水看着杨卫彪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最后還是沒把人叫住。

  杨卫彪路過前院,正好听到阎埠贵和院裡一位老人吵了起来。

  “三大爷,我這间房最低415块,你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就卖给别人。”

  “你三大爷太会算计了……”

  王老头怕了,這房子要么全款,要不他就不卖了。

  “老王,你還真信了杨卫彪的鬼话啊,他那是瞎說的……”

  阎埠贵急了,可任由他怎么解释,别人都不听。

  杨卫彪在院裡摇头,看来這霉运符起作用了,他也沒凑上去,转而出了院子。

  要說阎埠贵家裡有两间房,但却有三個儿子一個女儿。

  大儿子阎解成今年二十了,需要有间房才能张罗娶媳妇。

  等等,阎解成的媳妇不就是于莉嗎?

  杨卫彪念头一动,当初他被贾东旭截胡了秦淮茹,那他要不就截胡于莉。

  纵观四合院的剧情,于莉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有头脑的,不仅能吃苦,還会赚钱,关键不让别人占到便宜。

  找個這样的媳妇,在四合院裡才不会被欺负,也不怕人算计。

  想到于莉那身段,他不由赶紧行动起来。

  “王婶儿在家嗎。”

  “谁啊,這就来。”

  王婶儿打开门,就看到一個高個帅气的男子,不由眼前一亮。

  這附近有這么一個优质男,她平时怎么沒注意到?

  “哎呀,后生,你是哪個院裡的?”

  “前面四合院,我叫杨卫彪,在轧钢厂上班。”

  杨卫彪不可能自己去打听于莉,那会出問題的,所以不能免俗,找到了附近新崛起的媒婆。

  “哎呀,是你啊,快請进。”

  王婶儿想起来是谁了,這是传闻中骗婚的那個啊,這怎么看着不像啊。

  杨卫彪沒有废话,直接拿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王婶儿,你帮我打听一個姑娘,想办法安排和我相亲。成不成這五块钱都给你,事成之后,我在给十五。”

  “哎呀,你這给太多了啊。”

  王婶儿话虽如此,却麻溜的收起了五块钱,你這样扰乱市场,哄抬价格,可真是個好后生啊。

  “卫彪,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名字叫于莉,她有個妹妹叫于海棠,我就前阵子在街上看了一眼,只知道這些消息。

  我叫杨卫彪,二十五岁,轧钢厂六级锻工,工资七十二块三毛,四合院裡有两间房,父母都不在,家裡就我一人。”

  杨卫彪简单說了一下优势,心裡却想着:最好今天就相亲,明天就洞房,三年抱俩,過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好,好,你這條件肯定招姑娘稀罕。婶儿這就出去打听,有消息了就到院裡找你。”

  王婶儿是去年出道当媒婆的,最近正风光着,光上個月就谈成了三单,且朋友圈都是大妈,既然知道了名字,要找個人還不简单。

  “好,那就麻烦王婶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我這正打算去买辆自行车,等人嫁過来,三转一响都不会少了。”

  杨卫彪觉得他既然條件好,那就给亮出来,不然万一再被截胡一次,他得自己跪着打脸,愧对穿越者的身份了。

  和王婶儿分别后,他就直接去了供销社,正式成为有车一族。

  “叮铃铃!”

  他這大长腿一抬,骑着车就上路了,一時間成了大街上最靓的仔。

  “杨哥!”

  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呼喊,這不能吧。

  扭头一看,不是何雨水還能是谁,這一上午他居然遇到了人两回,莫非這是有缘。

  何雨水旁边還跟着一個扎着两個辫子的女孩,年岁看起来跟何雨水差不多,只是他怎么看得好像挺面熟的。

  我去!

  這不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嗎,未来轧钢厂的播音员。

  他這刚让媒婆去打听于莉,转眼就遇到了于海棠,這缘分還真的是天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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