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秦京茹打探许大茂近况,为钱心疼拍大腿,娄夫娄母力保女儿戏演全套
毫不夸张的說,這是娄家歷史以来最为沉默且氛围最差的一顿早饭。
一直到吃完,娄半城夫妇也沒說一個字,在他们的对面,娄晓娥就沒了吃饭的心思,光低着头琢磨是什么情况了。
终于,娄半城夫妇率先放下碗筷,看着娄晓娥认真說道:
“吃完了吧?咱们也该把事情說清楚了。”
“這次出去你打算住哪裡,找什么样的工作,如果你有想法就說出来,不然就听我們的安排。”
“晓娥啊,我們這次是很认真的在跟你沟通,沒有半句玩笑话,所以你别再任性耍自己的脾气了。”
娄晓娥听后脸色一怔,默默的放下碗筷,已然是沒有任何胃口了,同时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原来昨晚并不是說的气话,而是他们真的想把自己赶出這個家!
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娄晓娥也不是個好脾气的人,当即板着脸說道:
“今天我会搬走的,去哪裡不用你们管,工作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们操心!”
娄半城闻言冷哼一声,說道:
“可以啊,那你說說周围的房子多少钱一個月,你的日常花销准备控制在多少以内,一份普通的工作薪资如何,够不够用,這些你都了解過嗎?”
几句话问的娄晓娥哑口无言,原本還有些不服气的她像個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怂了。
這时娄夫人声音温和的开口說道:
“晓娥啊,我們逼着你去相亲结婚,真的是为你好,只是你实在无法接受,那我們也不好继续强迫了,但也不会容忍你继续在這裡衣食无忧的住下去,你已经三十多岁了,应该认真想想该怎么独当一面的生活才对。”
“其实昨晚我跟你爸商量到了大半夜,就是考虑该怎么安排你的将来,虽然你文化水平很高,可你学的那些知识未必在普通岗位能够得到重用,甚至可能成为你的拖累,所以你得学会接受现实,要学会隐藏自己的锋芒,想着法子融入到社会中去。”
“工作方面我們替你筛选了很多,至于到底要选哪一個,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們会给你预留一大笔钱,足够你吃用大半年了,但是太多的也不能给你,就怕被有心之人惦记上。”
“住房方面的可选性就相对小一些了,不過我們還是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物色到一個隐藏在胡同裡,隔一條街就是派出所的小院子,面积不大,至少清静独立,不像大杂院人多吵闹,当然了,如果你一個人住比较害怕,想去大杂院也是可以的,都随你挑随你选。”
娄晓娥听后撇了撇嘴,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就這样离开父母,下意识的還想撒個娇。
所谓知子莫若父母,娄晓娥是娄半城夫妇从小宠溺到大的,她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出卖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娄半城自然是发现了娄晓娥可能是想赖着不走,当即神情严肃的說道:
“晓娥,昨天晚上我們彼此都把话說的重了些,但话粗理不粗,我們并不觉得作为父母在你三十多岁的时候安排婚事有何不妥,相反你的态度也让我有些失望,当然了,你的那股不服输的劲令我佩服,而我也希望你是真的有這方面的资本和能力。”
“所以太多的话我們也不必多說了,认真选一個好住处和一份好工作,接下来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你想我們了就過来看看我們俩,要是忙就忙你自己的,当然我們空了也会去看看你,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只不過到了要分开的时候。”
“還有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认输言败,更不要打退堂鼓向我們低头,不然我第一個瞧不起你!”
听着父亲长篇大论的說着,娄晓娥无趣的哼了一声,随后挺直腰板,抬头看向父亲,目光坚定的說道:
“爸,只要走出這個家门,我就不会逃着回来說一個不字,您二位等着瞧好吧,我娄晓娥比你们想象中的优秀多了!”
娄半城闻言用力一拍桌子,正色道:
“很好!要的就是這股气势,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废话也别多說了,认真做好選擇,然后我会让司机送你去的。”
眼看着现场的氛围又有些剑拔弩张,娄夫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伸手拍了拍娄半城的手臂,說道:
“你忙你的去,這裡交给我吧!”
娄半城闻言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向自己的书房,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夫妻俩必须要一個唱白脸一個唱红脸,不然两個人一起板着脸给压力,這样会给娄晓娥的心理带来很大的伤害。
归根结底,娄半城夫妇不是真要跟娄晓娥断绝关系,只是为了保护她,迫不得已這么做。
等娄半城离开后,餐桌上只剩下娄夫人和娄晓娥,现场的氛围立马缓和了下来,原本焦灼的空气也温和了许多。
“晓娥啊,你爸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的,虽然很严厉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你要相信他是为你好的。”
娄晓娥闻言走過去抓住母亲的手,表情认真的說道:
“妈,您不用多說了,我心裡有数,這個年纪了也的确应该学会独立,工作和住房都有哪些可选,我来挑一挑!”
见娄晓娥变得主动起来,娄夫人松了口气,点头說道:
“好,你等我一会儿。”
沒多久,娄夫人拿着写满了工作岗位和住房选项的纸张来到了娄晓娥的身边。
“這都是我跟你爸昨晚筛选出来的,工作都很轻松,相对来說工资也還可以,反正我們会给你留一笔钱,只要不是铺张浪费,大手大脚的花,你接下来的几年内都不需要为日常开支发愁。”
“住房方面可选性不是很多,但我偏向你选靠派出所近一点的那個小院子,住的也安静些,或许将来我跟你爸也会搬到附近去住,這样我們彼此见面会更方便。”
娄晓娥认真听着,突然愣了一下,抬头问道:
“妈,你跟爸真要从這裡搬出去?”
娄夫人点点头,叹气道:
“是的,元林跟我們提了個醒,說是某些原因导致我們继续留在這裡不安全,可能会在将来惹上麻烦。”
娄晓娥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但凡說這种话的是别人,她都得开口质疑两句,可這是张元林說的,她下意识裡就会選擇相信。
“行了,這事儿跟你沒有关系,就别多想了,来,认真选一选吧!”
……
另一边,傻柱谨记张元林的交代,盯着棒梗還钱,也盯着许大茂承担所有责任。
“许大茂,你跟棒梗到底有過怎样的交流,为什么要這样去害他呢?”
易中海难以接受棒梗对许大茂的袒护,忍不住想要问清楚背后的真实缘由。
许大茂听后哼了一声,說道:
“沒什么理由,就是看他可怜,想帮帮他,這次他向全院各户拜年讨红包,我也是给了的,五块钱呢!”
這话一說,现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其中易中海显得尤为激动。
“不是,他跟你什么关系啊,值得你一下午掏五块钱?”
一旁的贾张氏不高兴了,瞪了易中海一眼后,抱着双臂說道:
“五块钱多嗎,许大茂忽悠我孙子干坏事惹众怒,就是给十块钱也抵消不了他犯的错!”
說着,贾张氏又看向许大茂,咄咄逼人的說道:
“别以为你给了五块钱就能了事,棒梗的医药费和后续养伤的费用都得你承担,而且還要给予额外的赔偿!”
许大茂知道贾张氏心狠胃口大,但事到如今他好像也沒有反驳的理由了。
這时棒梗又站出来进行神助攻,向贾张氏怼道:
“奶奶,是我主动让大茂叔想個弄钱的好法子,他不過是看我可怜帮一把,所以這件事情的责任不能算他头上!”
正生着闷气的易中海再一次目瞪口呆,胸口突然疼痛难忍,内心深处一万匹马奔腾而過,脑海中也是不断的冒出“为什么”和“凭什么”這两個词。
易中海知道自己是多一秒都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一会儿肯定要气晕過去。
想到這裡,易中海强忍着怒意和不甘心,转身离开。
结果在和吃瓜群众擦肩而過的时候,却听到好几种声音议论他做事不分青红皂白,根本不配当院内的一大爷,還不如趁早退位,让张元林来当。
這让易中海直接两眼一抹黑,整個人都晕乎乎的,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假装沒听见,愣是硬撑到了自己家裡。
“噗!”
突然间,易中海的喉咙涌出一抹腥甜,吐了口血在地上。
“啊!真是气死我了!”
一道仰天咆哮在易中海的家中响起,但是无人知晓,因为全院的人都在后院排队拿钱看热闹。
“行了,废话少說吧,赔偿什么的你们俩自己慢慢商量去,现在赶紧让棒梗把钱交出来還给大家!”
在张家出门,易中海离场,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愿管的情况下,傻柱作为眼下大院裡第一战力,他的话沒人敢不听,否则就是一顿压倒性的暴揍。
棒梗已经疼的够够的了,可不想再挨打,便赶紧把钱拿出来退還给了各家各户。
傻柱就在边上盯着,一家說個数目,拿了钱就走,很快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损失的钱。
完事后傻柱伸了個大大的懒腰,准备回家继续补觉,可還沒走两步就被贾张氏给拦住了。
“傻柱,你别忙着走啊,還有事情沒办完呢!”
“各家的钱是退還了,可许大茂应该负责的医疗费和赔偿款還沒给我。”
“张元林走之前可是交代過你的,让你把這两件事情处理好,你不能偷懒啊!”
傻柱闻言摆出一副混不吝的痞子样,一边伸手掏着耳朵,一边漫不经心的說道:
“啊?還有這事儿?我不知道啊,哎哟,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說個数,许大茂给不就完了,那什么,我是真困了,别再拦我了啊,小心我脾气上来了要打人!”
面对傻柱的威胁,贾张氏瞬间犯怂,主要是她也被揍够了,不愿意再挨一顿。
很快,拿到钱的人陆续离开,傻柱也回屋睡觉去了,最后只剩下贾张氏,棒梗和许大茂。
“告诉你,该给的钱必须给,否则我一定不会放過你!”
“贾张氏,棒梗的医药费我出,赔偿款要多少你說!”
“奶奶,我都說了大茂叔是在帮我,只是运气不好才闹到這個地步,你不能怪他!”
“少废话,许大茂都答应给了,你這個猪脑子的還废什么话!”
“该给的肯定要给,棒梗,是我沒考虑周到,对不住啊!”
“大茂叔,這事儿你沒错,是我奶奶胡搅蛮缠,不讲理,你别给她钱!”
“嘿!你這死孩子,就沒见過你這么笨的,给我闭嘴!”
“大茂叔,你别给我奶奶钱,她就是個见钱眼开的人,你给多少她都不会嫌多的!”
“贾张氏你干什么,孩子都這样了你還打,還是不是人啊!”
……
三個人就這么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贾张氏想要许大茂的钱,许大茂就将计就计故意演给棒梗看,棒梗立马急了不顾疼痛也要阻止贾张氏。
就這样,贾张氏和棒梗在许大茂精湛的演技下逐渐反目,棒梗更是为了许大茂這個外人对贾张氏动起了手。
這個结果让许大茂十分满意,虽然继续闹腾下去避免不了大出血,但是能借這個机会一次性收获棒梗的忠心,那就很划算了。
由于动静闹的太大,沒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各自散去的大院群众又聚集于此看起了热闹。
正在床榻上小憩休息,调整情绪的易中海也是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叫嚷声,不得不睁开眼坐起来。
“又怎么了這是,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主要是易中海听到了棒梗的叫喊声,不然此时的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出门了。
虽然被棒梗气的头晕胸闷,可那到底是自己的孙子,为了這唯一的血脉,就是再大的委屈易中海也得憋在心裡。
急匆匆的赶到后院,看到贾张氏和许大茂扭打在一起,受了伤的棒梗一瘸一拐的帮助许大茂,易中海不由的血压飙升,大声呵斥道:
“给我住手!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啊,都這么久過去了,居然還沒有把棒梗送到医院去!”
随后易中海叫停了這场闹剧,沉着脸帮着一起把棒梗送到了医院,所有的费用由许大茂承担。
等许大茂去缴费的时候,易中海把贾张氏拉到了一旁,然而還沒等易中海开口,贾张氏却是先叫嚷了起来。
“易中海你死哪儿去了,就留我一個人对付许大茂,瞧瞧他都干了什么事儿!”
听到這些话的易中海当场就气笑了,缓了一会儿后面色严厉的训斥道:
“你怎么好意思說我呢,看看你教的好孩子,我对他够好了吧,可他从沒這样袒护過我,也从沒感谢過我,甚至好几次路過见了我招呼也不打一声,拔腿就跑,跟不认识我一样。”
“行,棒梗对我的态度不好,你不当回事,现在好了,棒梗宁愿以下犯上帮着许大茂来对付你,也不愿意沉默当沒看见,孩子的思想已经出問題了你知不知道?”
在亲眼看见棒梗为了帮许大茂对贾张氏动手后,易中海的心理不知为何平衡了许多,想着自己并不是唯一受伤的那個,贾张氏可是一直陪着棒梗长大的人,结果也是一样,說明有問題的不是他易中海自己,而是棒梗!
正想胡搅蛮缠怪易中海沒有在场支援自己的贾张氏被点醒了,当即皱着眉头說道:
“是啊,棒梗這孩子什么时候跟许大茂走在一块儿的,我压根就不知道這一回事!”
看着贾张氏一脸懵逼的模样,易中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提醒道:
“我丑话說在前头,棒梗对你对我都沒有足够的尊重,也不知道感恩,可他却会为了一点利益選擇相信他人,如果再不认真管教,他迟早有一天会脱离我們的掌控,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贾张氏闻言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会吧,一個孩子再有本事能捅破了天不成?”
见贾张氏還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气不過的易中海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贾张氏!你是真糊涂還是装糊涂?棒梗固然有错,但我觉得你才是那個問題最大的人!”
“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棒梗缺钱用,但是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我還单独给了一笔钱,结果棒梗還是为了钱去犯错,所以我不会去责怪他,只会来找你算账!”
“你别当我当傻子,我也不会再轻易的把钱交给你,除非让我看到棒梗的变化,看到他对我态度的转变,否则你别想再从我這裡得到一分钱!”
說完,易中海怒气冲冲的离开,连棒梗也沒去看一眼。
毕竟负责治疗的医生說了,棒梗主要就是皮外伤,并沒有额外的伤筋动骨,既然沒有危险,易中海也就沒有担心的必要,相比之下,他更害怕棒梗的路越走越歪,要真成了一個无法掌控的恶棍,這样的孙子還不如不要!
眼看着易中海离开,贾张氏捂着脸愣在原地,许久沒有反应過来。
倒不是易中海的话直击灵魂,让贾张氏有了某种感悟,而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也就无心顾及脸颊上的疼痛了。
如果易中海断供不再给钱,贾张氏实在是难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去過。
“不行,沒钱還過什么日子啊,给钱的人是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沒有,一会儿我得问问棒梗,他跟许大茂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前往乡下的大巴上,张元林一家五口大包小包的或搂在怀裡,或放在脚边。
“老公,我們這次回去会不会东西带太多了?”
一路上,秦淮茹在不停念叨着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上好的布料毛线,有上等的茶叶香料,還有丰富的鱼肉香肠土特产等食物,每一样拿出来都足以让普通家庭眼馋羡慕。
得亏是秦淮茹留了個心眼子,用厚重的麻布将它们层层包裹遮盖起来,不然光是从大院裡走出来的那段路都会十分艰难。
试想一下,全院几十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感觉就跟被一群强盗看上了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对此张元林无奈的耸了耸肩,說道:
“那怎么办,年前一堆领导拉着我千恩万谢的,說我帮他们处理了很多麻烦事情,還帮他们立了功升了职,无论如何都要让我收下,要不是直接拿钱拿票证太张扬,怕被人穿小鞋,他们也不想花心思买来這么些吃穿用度的东西给我。”
“恰好我們俩都不知道该买什么带回去,就直接拿這些领导送的东西吧,相信他们给的肯定不会差,拿来送年礼正合适。”
“不然這一堆东西摆家裡放着,等過完年我继续帮着领导们搞项目,肯定還有东西拿,咱们家就這几口人,哪裡吃完的哟!”
“再說了,家裡那么多东西已经分了一部分给何雨水,還送了一部分给娄家,剩下的這些已经不算多了,我觉得你不用想太多,還是好好琢磨一下回去以后怎么面对秦京茹吧!”
秦淮茹听后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老公,咱们不是都跟她们家签了保证书嗎,說以后绝不插手她跟许大茂之间的事情,她们家也别想着赖咱们头上,白纸黑字都写着呢,我還有啥要面对京茹的。”
“再說了,明明是秦京茹自己脾气大,冲到城裡来给许大茂几個大嘴巴子,又不是我們搞的破坏,她就更沒理由来找咱们了,除非她不要脸皮不要皮,反正我們有的是借口不理她。”
张元林摇了摇头,叹气道:
“话是這么說沒错,可你别忘了,许大茂這人贼得很,他有的是本事忽悠别人,从今天棒梗到全院拜年讨红包的事情就能看出来,谁知道他之前有沒有刻意找机会给秦京茹洗過脑呢?”
“而且咱们是正经過日子的人,心胸宽广,待人和善,从不故意给人使绊子,面对上门求助的人也是有求必应,尽力而为,也因为這些缘由你们村的人对咱们一家子十分认可,這大過年的村裡人三五成群,时不时到各家串门,万一這個时候秦京茹找你了解许大茂的情况,难不成你還能当着這么多人的面拒绝她,让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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