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秦京茹忽悠父母,棒梗受打击放弃复学成混混,贾张氏助长黑化,
原则上张元林一家子還能继续待些时日,只是孩子们都觉得腻了想离开,加上张元林和秦淮茹各有事情要处理,就想着提前出发回城裡。
秦淮茹作为副厂长,她肯定要在纺织厂开工之前跟高层领导们商讨一下相关事宜,包括生产计划,部门整顿,人员调度等問題。
张元林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别看他职位低微,身份普通,可关联的项目和要见的领导如果不经過筛选和迂回,就是過年一天都不休息也根本安排不過来。
好在张元林早早的就树立好了自己的人设,加上张元林能說会道,与每個领导之间的关系都维护的很好,只要是他不愿意的事情就沒人会强迫他干。
所以相对秦淮茹来說,张元林還是非常自由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被最高级的那几位领导传唤谈话和邀請开会的时候。
得知张元林一家子要走,秦淮茹父母赶紧忙活起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最好的关心,比如积攒了许久的农村土特产,比如亲手缝制的衣服鞋袜。
以张元林的條件肯定不在乎這些,但這都是老人们的一片心意,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等东西全部都收拾完毕,秦淮茹父母招呼着吃完午饭再走。
张元林点点头,撩起袖子穿上围裙亲自下厨露了两手,补上几道硬菜。
农村的食材不多,就算有也归村裡归大队管着,寻常百姓家哪有机会享用。
所以桌子上的硬菜都是张元林从城裡带来的,得亏是秦淮茹留了個心眼用东西包住了,不然被村裡人看见肯定眼红。
闻着喷香扑鼻的饭菜香味,秦淮茹父母不由的感慨道:
“還是元林本事大啊,一下子送来這么多好东西,再看我們给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张元林摇了摇头,笑道:
“爸,妈,你们可千万别這么說,我也沒有刻意准备什么,都是从家裡带现成的,快趁热吃吧,這個天菜凉的快。”
随着秦淮茹父母动起了筷子,其余人才跟着夹菜吃饭,接着屋内就安静下来,每個人都认真专注的干饭,沒多久就到了光盘收尾的地步。
吃饱喝足,秦淮茹父母看着张元林夫妇,问道:
“元林,淮茹,你们俩后面還有什么打算嗎?”
這话說的张元林和秦淮茹面面相觑,不知所谓,随后秦淮茹开口问道:
“爸,妈,你们问這個做什么,新的一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变化,我們俩就各自在厂裡忙活,并沒有特别的计划。”
秦淮茹父母闻言一笑,說道:
“哎呀,不是问工作上的事儿,城裡的事情我們又不懂,是想问你们什么时候生三胎!”
秦淮茹愣住了,表情有些惊讶也有些害羞,扭捏道:
“啊?你们說啥呢,我們已经有了三個孩子,不算少了吧!”
谁知秦淮茹父母并不满足,正色道:
“哪有算個数的,得算胎数,按照咱们村裡的人来說,三胎是最少的,如果不是家裡條件有限,四胎五胎也得生!”
秦淮茹无语了,只得转头求助张元林。
后者挠了挠头,說道:
“爸,妈,這事儿還是顺其自然吧,毕竟我跟淮茹這阵子都挺忙的,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淮茹還想试一试晋升厂长呢!”
听到张元林這么說,秦淮茹父母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问道:
“淮茹,你有把握当上厂长?”
秦淮茹呼了口气,說道:
“目前看来是有机会的,毕竟我已经是副厂长了,将来厂长的位置发生变动,我肯定能够参选,至于具体的情况還得到了时候再看,反正元林一定会想办法帮我的,当然我自己也要努力才行。”
秦淮茹父母听后立马转头看向张元林,說道:
“元林啊,一個工厂就一個厂长,要真的有机会,你们可一定要抓紧!”
虽然只是一种可能性,却也让秦淮茹的父母激动不已,万一真的实现了,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明明這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儿,张元林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反正這是迟早的事儿,再說现在不附和他们二老,一会儿還得重回三胎的话题。
当然了,不仅厂长要拿下,三胎也是要生的!
只是时机未到,不好催促强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的走嘛!
吃過饭,秦淮茹的父母和两個弟弟一起帮着拿好行李,送张元林一家子到了车站。
一直到送张元林他们上了车,秦淮茹父母才带着两個儿子依依不舍的离开。
车上,秦淮茹对着张元林抱怨道:
“我爸妈他们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懂我們在城裡的难处。”
张元林笑了笑,說道:
“老人家沒有恶意,总归是盼我們好的,希望我們的事业飞黄腾达,也希望我們人丁兴旺,老话說的好啊,有人才有世界!”
秦淮茹闻言叹了口气,說道:
“道理我都懂,可总觉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负担好沉重。”
张元林眉头一挑,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纺织厂有什么問題难以解决。”
秦淮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后点头說道:
“也算是吧,主要是我們厂的高层领导有人拉帮结派搞事情,年前开会的时候還当众吵過闹過,就是有些不太团结,也不知道過完年再见面又会有怎样的变化。”
张元林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說道:
“原来如此,媳妇儿你别太放在心上,专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如果有人要拉你入队,你看着拒绝,无论如何都要以做事情为主,其他的我会来处理。”
秦淮茹诧异的看了张元林一眼,說道:
“老公,在大单位裡這种类似的事情很多嗎?”
张元林笑着点头道:
“那可不,就說轧钢厂吧,从上到下什么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反正我不会在乎這些,只要认真把事情办好,有别人无法取代的能力,你就始终有一席之地。”
“媳妇儿,你要记住,当一個环境裡出现多個对立的势力时,那就意味着一個新的领导者要出现了,总之你认真做事不要留下把柄,剩下的就交给時間吧!”
话是這么說,但实际上张元林想說的是: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
在秦淮茹的父母和两個弟弟把人送走再回到家时,秦京茹趴在窗口看的一清二楚。
为了限制秦京茹的自由,整個房间的所有出入口都被堵住,包括大门和窗户,但是光亮沒有被完全遮住,不然一個密闭黑暗的环境真会把人关疯掉。
“呼!总算是走了,也到了我该出去的时候!”
一连被关了七八天,秦京茹早就呆够了,每天的活动范围就這么十来個平方,想晒太阳還得凑在窗户边上,吃喝都是父母投喂,拉撒也只能用夜壶解决,這日子過的還不如村裡的狗!
眼看着时机成熟,秦京茹连忙走到门口,用力拍着门板,大声喊道:
“爸,妈,你们快来,我有话要說!”
沒一会儿的功夫,秦京茹父母闻声赶来,将门锁打开。
“怎么着啊,是不是终于想明白了,决定乖乖听我們的安排?”
看着父母,秦京茹一脸认真的說道:
“是,我想明白了,决定离开這裡,去找许大茂!”
见秦京茹被关這么久還是沒效果,秦京茹的父母气的直跺脚。
“好好好,你居然還想着那個该死的许大茂,行,你有本事就去吧,总有你叫苦连天,后悔莫及的时候!”
秦京茹闻言小声的說道:
“去就去,我又不是沒在许大茂家住過,比在這儿舒服多了!”
声音虽小,却被秦京茹父母清楚的听到,二人当即露出震惊的表情。
“什么?你還在他家過夜?你姐不是跟许大茂一個大院嗎,为什么不住到淮茹家去?”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要把人给活活气死,等着,我今天非得好好治一治你自說自话的臭毛病不可!”
面对神情狰狞的父母,秦京茹连忙解释道:
“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不得已在许大茂家過夜,可许大茂并沒有对我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我還是清白之身呢!”
“你们要是不相信,就去找一個靠谱的医生来验一下,這事儿我绝对沒有骗人!”
听到女儿還是完整的,秦京茹父母的激动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又问道:
“张元林夫妇特地来說许大茂威胁妇女被抓走的事情,這事儿也有假嗎?”
秦京茹闻言一愣,犹豫了片刻后說道:
“這事儿是真的沒错,但许大茂并沒有对任何姑娘犯過大错,要我說啊,就是许大茂有魅力,能吸引人,這些女的自己控制不住,還怪许大茂有問題,老话說一個巴掌拍不响,真是太有道理了!”
老两口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啥?许大茂猥亵那么多妇女,结果一次都沒成真?”
“這事儿听着就不对劲啊,总感觉哪裡有問題!”
秦京茹手掌一拍,正色道:
“能沒問題嗎,大活人的還能被许大茂给强办了?整個轧钢厂那么多双眼睛,被欺负的妇女就算不会反抗那总会喊人吧?”
“可实际上许大茂被工厂处罚的主要原因是被同住大院的人给恶意举报了,之后那些和许大茂有過交集的妇女趁机落井下石,不然许大茂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反正我觉得许大茂被罚就是一场误会,他是被人给故意整了,還有啊,如果许大茂真的犯了大错,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那工厂肯定是把這样的人直接开除啊,怎么可能给他改過自新的机会呢?”
听着女儿一本正经的解释,秦京茹父母目瞪口呆,随后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這和张元林他们說的来去太大了,之前怎么不說出来呢?”
秦京茹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摊手說道:
“那时候你们正在气头上,不管我說什么你们都不会听吧?”
“再說了,张元林他们对许大茂的了解也是通過各种小道消息打听来的,不像我是亲身接触過,见识過!”
听到這裡,秦京茹的父母沉默了,不知道哪一方說的话才是真的。
见父母沒了声音,秦京茹知道自己說的话起了效果,随后继续忽悠道:
“爸,妈,难道你们连亲女儿的话都不肯信了?”
“别忘了,秦淮茹一家子靠着张元林這個有钱姑爷過了這么久的舒坦日子,也成了村裡唯一一户连村长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家!”
“不管许大茂受到了怎样的处罚,至少他的工作沒丢,存款還在,這就值得我去尝试一下,你们要是听信了张元林夫妇的鬼话连篇,错失了咱们家唯一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就不光是我追悔莫及了,這個结果我想你们也是不会接受的!”
面对秦京茹一脸笃定的激情讲话,二老的内心动摇了,他们当然不想女儿嫁给一個有問題的人,但是更担心就此错過一夜暴富的天赐良机。
见希望就在眼前,秦京茹便连忙开始各种各样的忽悠,把许大茂夸的天花乱坠,当然也說通了父母允许自己去城裡见许大茂。
“京茹啊,這次见了许大茂,你是想跟他再谈一谈,還是直接商量结婚的事宜?”
“要不要我們跟着一起過去,你毕竟阅历不够丰富,也沒這方面的经验,有些话由我們来說也更合适更方便。”
思想被转变后,跟着說话的态度也变了,但不难听出来,秦京茹的父母還是很关心她的。
可秦京茹并不是特别在乎她的父母,相比较孝顺二字,她更关心自己的幸福!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再說我也沒那么傻,怎么可能一跑去就跟许大茂结婚,肯定也是要多观察一下的。”
听到女儿這么說,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随后帮着把封住窗户的木板拆掉,再一起商量着秦京茹去城裡的日子。
……
年過完以后,大院裡明显忙碌了起来。
大人们继续忙着为生计奔波操劳,孩子们则是赶着在开学之前完成作业。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各家都早早的准备妥当,就等時間一到送孩子们去学校报道。
其中只有棒梗成天无所事事,依旧是到处晃荡,见到落单的孩子就欺负一下,已经成了這附近有名的讨厌鬼。
受到棒梗偷鸡事件的影响,加上班主任還专门来家访了一趟,大院裡的人都认为棒梗应该是沒学上了。
对此贾张氏并不在乎,一直以来她只是利用棒梗来满足自己的利益,除此之外毫无兴趣,培养小孩這种辛苦又不一定有回报的事儿更是从未想過。
可是面对這個情况,易中海就着急多了,尤其是看到别家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去了学校,他哪裡還坐得住。
但是在家待着根本了解不到真实的情况,于是易中海特地請了半天的假,跑到学校去见冉秋叶。
“哦,您是棒梗大院裡的一大爷,对吧?”
见冉秋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易中海连忙点头說道:
“对,是我,冉老师,我想问一下棒梗這個情况還有机会复学嗎?”
冉秋叶听后皱起了眉头,沉声說道:
“一大爷,按道理贾梗犯了這么大的错误,我們学校是可以拒收的,但我向学校领导請示過了,他们也同意给贾梗一個机会。”
“只是我沒想到开学的日子沒见着贾梗和他的家人,却见到了你這位一大爷,不知道是贾梗不想来上学,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据我所知,贾梗应该已经从少管所回来了吧,其实我很好奇他的态度,如果不是开学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肯定還会去家访一次的。”
易中海闻言赶紧解释道:
“感谢冉老师对棒梗的关心,他确实是回来了,但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到现在還沒完全好呢,所以他不方便来,他奶奶在家照顾他,托我来问问怎么回事儿。”
“我觉得家访就沒必要了,棒梗他肯定是想读书的,不然沒必要让我白跑一趟不是?”
“就是要麻烦冉老师說一下棒梗复学的條件是什么,我可以帮忙转达,還有学费是多少,我先替他垫上。”
得知棒梗受伤,冉秋叶露出了担心的神色,问道:
“受伤了?怎么回事儿啊,那他還能正常上学嗎?”
易中海立马摆手說道:
“冉老师您放心,棒梗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虽然還沒有痊愈,但是每天走路上下学不成問題,就是慢一些的事儿。”
“实在不行我早点起来送棒梗到学校,总之您放心,肯定不会影响其他同学上课的。”
冉秋叶听后点了点头,說道:
“嗯,你是院内的一大爷,总归是不会跟我开玩笑的,那這样吧,我把贾梗的事儿再向学校领导汇报一下,然后你去把他的学费交了,主要是之前欠的要补上。”
“完事儿以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往后一個礼拜以内,你根据贾梗的实际情况安排他来上学就行。”
得到冉秋叶的承诺,易中海高兴极了,在连声道谢后去学校财务科把棒梗的学费悉数交齐,之后又赶紧跑回轧钢厂继续工作。
等下班回到家,简单吃過晚饭后,易中海立马去了贾家告知相关事宜。
“今天我去找冉老师了,人家答应会向学校领导說明情况,给棒梗复学的机会,還有学费我也交掉了,未来一個礼拜以内,去掉今天和放假的時間,也就是往后四天,你看情况带棒梗去学校报道就行了。”
正吃着饭的棒梗动作一顿,感觉到嘴裡的饭菜也不香了,他觉得现在的日子自由自在不要太舒服,根本不想去学校。
一旁的贾张氏则是皱着眉头說道:
“不是,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易中海闻言哼声說道:
“送孩子上学天经地义,這么大的事儿我需要跟你商量嗎?”
见易中海如此严肃认真,贾张氏立马陪着笑脸說道:
“哎呀,你别误会,我沒說上学错了,只是說你不该這么早把学费交掉,补交之前的就行了,這個学期的学费不着急的。”
贾张氏這么說,就是想吞掉新学期的学费,虽然不多,但也够她自己买点肉偷摸着解解馋了。
可易中海轻易的就看穿了贾张氏的小心思,他狠狠的瞪了贾张氏一眼,說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一旦把钱交给你,棒梗的学费就永远也交不齐!”
被拆穿的贾张氏尴尬一笑,但很快抛在脑后,接着转头看向棒梗,說道:
“棒梗听到沒有,你一大爷已经帮你把学费交好了,准备一下去上学吧!”
這下子棒梗彻底沒了吃饭的心思,放下碗筷后皱眉說道:
“奶奶,我不想去上学!”
贾张氏听后再次看向易中海,說道:
“你看,是不是学费交的太早了?”
见棒梗如此态度,易中海立马板着脸說道:
“棒梗,你才多大就不想上学了,跟你一样的同龄人都在用心的读书学习,你不去学校還能去哪裡?”
“其他的事儿我可以依着你,护着你,但是這件事上沒有商量的余地,冉老师說了,未来四天内必须到学校报道,否则就取消你复学的资格,你可不能错過這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眼看着棒梗要发怒,贾张氏生怕被他不過脑的话毁掉了易中海這颗摇钱树,便立马拍着桌子說道:
“還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饭吃完了去收拾你的课本和书包!”
說完,贾张氏把易中海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說道:
“孩子的事情我来跟他沟通,但是孩子上学光交学费還不够,他的衣服得换一换吧,還有铅笔,作业本,伙食费,這都是钱。”
听到贾张氏又来要钱,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头大,好像自己成了一只被下了金箍的孙猴子。
不過這次贾张氏說的沒毛病,孩子上学确实是需要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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