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秦京茹再进城提出高要求,吃喝玩乐還要好工作,许大茂求助李主任
当然了,他当着大领导夫人的面說人坏话,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给大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反正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大领导的情绪還是比较激动的,至于能不能让他日后再回想起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這种深刻印象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结果就是许大茂本来都已经要结束的处罚被迫延长,還不是多十天半個月的那种,而是直接到今年年底。
要知道年才刚過啊,一下子延长到年底,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而且许大茂也不敢保证自己在這期间会不会再犯错误,万一又惹到了哪個领导,一看他是個有前科的人,天知道還会有什么更加严重的惩罚。
“唉!我還說這次去给大领导放過电影以后,找机会往上爬一爬,然后给棒梗当后盾呢,现在看来,我反倒是要想办法找個有能量的靠山先考虑自保了!”
眼看着秦淮茹当上了副厂长,现在傻柱又当上了副主任,他们两家都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许大茂只觉得心裡越来越不踏实,想着自己也必须行动起来,找個官儿当一当。
好在许大茂所在的是宣传科,在這裡打探消息总比在车间裡大海捞针来的好。
之后的许大茂每天除了日常工作以外,就是到宣传科各大岗位去溜达,想从同事和领导口中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许大茂還真的收集到了一個可靠的重要情报。
“当前情况下,李怀德主任的呼声最高?這人可是個贪心的主儿,不過确实是有些本事,反正比宣传科的领导要有能耐,或许我可以试着去接触一下!”
可转念一想,许大茂又头疼了起来,以他的处事经验,想要巴结领导无非就是三部曲。
第一是請吃饭,第二是拍马屁,第三是送钱礼。
套路是有了,许大茂也是屡试不爽,可他并不甘心就這么开始送钱送礼给人家,毕竟他也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說白了就是见不得人被人占便宜。
再者說了,李怀德是整個轧钢厂仅有的几位主任之一,手握实权,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内呼声极高,有很大的进步机会,反观他许大茂就是一個放电影的,两者地位悬殊,别說是难见面了,就是见上了,别人也可以不给面子。
一方面是许大茂不想再当冤种,即便是跟宣传科的领导搞好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花了许大茂很多钱,而李怀德职级地位更高,肯定胃口也会更大。
另一方面是到了李怀德這個级别,如果不给一個合适的理由去送礼,人家未必肯收,许大茂当前的处境并不好,也不想再上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局面了。
思来想去,许大茂决定偃旗息鼓,静观其变。
“算了,也不着急這一时,先耐心观察一下厂裡最近的局势变化,要是李怀德真有能耐更上一层楼,而我又恰好有需要,到时候再去找他也不迟!”
……
一晃又過去了好几天,在农村混日子的秦京茹是彻底待不住了,不得不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城裡去。
倒不是秦京茹自己思绪飘进了城裡,而是她父母天天催,生怕错過许大茂這個多金的姑爷。
只能說秦京茹给父母画的饼太大太香太难忘了,女儿還沒急呢,他们率先坐不住了。
“京茹啊,你在家裡什么事情都不做,吃饭顿顿都不少,与其在這裡浪费時間,不如赶紧去找许大茂,看能不能把事儿定了,也省的我們一直担心你。”
秦京茹被烦的实在是受不了,不耐烦的点头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今天就走,行了吧?”
秦京茹父母相互看了一眼,十分不理解。
“京茹,我們也是为了你好啊,怎么一点儿都不爱听呢?”
秦京茹撇撇嘴,說道:
“你们懂什么呀,這叫欲擒故纵,就是要多吊一吊许大茂的胃口,让他知道我這么好的媳妇来之不易,要不然就他那口碑,城裡有哪個女人愿意嫁给他。”
秦京茹父母愣了一下,再次面面相觑。
“不是,你们俩在一块儿应该想一想该怎么好好的把日子過下去才对,靠威胁去施加压力算哪门子的夫妻?”
“還有啊,你不是說许大茂被处罚那都是误会嗎,怎么就影响到個人口碑了呢,京茹你不会被他骗了吧?”
眼看着自己再說下去要露馅,秦京茹赶紧加快手裡的动作,把东西迅速收拾到位。
“哎呀,都說了是我們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你们俩就少管吧,什么骗不骗的,我心裡有数,走了!”
說完,秦京茹提着包一溜烟的跑了,任由身后父母說什么也不再搭理。
等跑到车站,秦京茹回头看了一眼沒人跟着,這才松了口气。
“整天叭叭叭的,烦都要烦死了,又怕是骗人的,又想要等好日子送上门,還想吃天上掉下的馅饼,做梦呢!”
“反正這次去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就让我一個人在城裡独自潇洒,谁也甭想再管着我!”
背着父母,秦京茹骂他们见钱眼开,還把他们贬得一无是处,心裡是一点儿都沒有对长辈该有的尊重,更别說感恩之心了。
要知道,秦京茹這次出来坐车的钱也都是父母给的,不然她哪有机会再见许大茂啊!
……
大巴车到站后,秦京茹本想去四合院等的,但考虑到今天是工作日,许大茂肯定在单位裡,就转身去了轧钢厂。
来到门卫,秦京茹向门卫大爷告知了自己想要见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见秦京茹报出了轧钢厂员工的准确职位和身份信息,门卫大爷沒有为难,转身去通报了。
沒多久,许大茂小跑着来到了门口,一看是秦京茹来找自己,立马脸上笑开了花。
“哎哟,京茹你来啦!”
许大茂一边說着,一边朝秦京茹靠了過去。
结果是秦京茹往旁边躲了一下,显得非常有警惕心。
见到秦京茹,许大茂兴奋的不行,以他目前的情况分析,除了秦京茹以外根本沒人愿意跟他過日子。
所以在看到秦京茹的那一刻,许大茂就以为是秦京茹想明白了,特地回来跟他再续前缘的。
直到這一刻,许大茂懵了,搞不懂秦京茹想做什么。
“京茹,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京茹的头微微扬起,哼声道:
“许大茂,你的情况我可是了解過的,现在除了我,应该沒有哪個姑娘還愿意给你机会吧?”
被秦京茹就這么拆穿了,许大茂有些无地自容,当即叹着气說道:
“京茹,要是我說那都是误会,你信么?”
秦京茹再次哼了一声,抱着双臂說道:
“信不信的光用嘴巴說有什么用,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
许大茂听完一愣,但很快就反应過来,重新露出了他那猥琐的笑容。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着哈,我马上就去向领导請假来陪你!”
听到许大茂這么說,秦京茹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算你识相!”
许大茂不敢浪费時間,赶紧跑着去找领导請假了。
虽然說在工作期间請假不太方便,但许大茂是花了钱的,也算是有领导的一部分把柄了,所以在不是很忙的情况下,偶尔开個小灶沒啥大問題。
很快,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跑了過来,主动接過秦京茹的包。
秦京茹顿觉轻松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說道:
“怎么样,想好怎么陪我了嗎?”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說道:
“今天你当话事人,想去哪裡想做什么尽管开口,我都听你的!”
面对许大茂舔狗一般的关心和照顾,秦京茹感到无比的痛快,心想自己早该到城裡来的,這日子過的不比在家成天挨骂被唠叨舒服快活?
“哼,這還差不多,那咱赶紧就走吧,我想去王府井大街转转,再去吃糕点,吃火锅,吃烤鸭!”
许大茂闻言愣了一下,只觉得裤裆凉飕飕的,倒不是老二如何了,而是有一种被土匪抢劫,连裤衩子都不剩的感觉。
“不是,京茹你刚来,一下子吃這么多东西,不怕把肚子撑破啊?”
秦京茹撇了撇嘴,不高兴的說道:
“怎么,不行啊?你是不知道我在老家過的那叫什么日子,要吃的沒吃的,要玩的沒玩的,无聊的要命,晚上做梦想到城裡的這些好吃的,也把我馋的要命。”
“說真的,要不是考虑肚子的容量有限,我還有很多想吃的沒报出来呢!”
听到秦京茹這么說,许大茂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只能点头說道:
“那是,老家的生活怎么能跟城裡比呢,既然你想吃,那咱们就去,不就是几口吃的嘛,我有的是钱,你就放心大胆的吃!”
“来,坐公交车往這儿走!”
秦京茹就属于是蹬鼻子上脸的那种人,只要许大茂稍微一服软,她就毫不客气的得寸进尺。
“干嘛坐公交啊,只能在一個站点下车,路上看到了想吃的东西停都不能停一下,還是坐三轮车吧,宽敞舒服還方便,你去拦個车,我去一趟对面的公厕,马上回来。”
面对目前唯一有机会结婚的女人,许大茂自然是不敢动怒的,即便是心裡再如何肉疼,也只能是强行挤出笑容来,点头哈腰的答应。
可是等秦京茹一走,许大茂立马隔空挥舞着王八拳,同时含妈量极高的破口大骂道:
“呸!你什么玩意儿啊,省钱的公交车不坐,還特么非要坐三轮车,你特么就是一沒文化的村姑,居然不要脸皮的享受起来了!”
“钱沒有一分,本事沒有一点,還一张口就吃那么多费钱的玩意儿,母猪都沒你能吃,特么撑不死你!”
這时已经走到对面的秦京茹回過头来,冲着许大茂大喊道:
“赶紧的呀,快去把车叫好,我就上個小号,马上就来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差点把许大茂吓尿了,整個人也在一瞬间被冷汗打湿,要不說许大茂肾虚体弱呢,连這点刺激都受不了。
当然许大茂主要是心虚,生怕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被秦京茹看见,不過在听见秦京茹所說的內容后,立马松了口气。
“好,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拦三轮车!”
笑嘻嘻的回应了一句,许大茂赶紧猫着腰离开,除了叫车以外,他還得赶紧把满头的冷汗擦干净,不然一会儿根本解释不了啊!
坐上三轮车,许大茂带着秦京茹一路逛一路吃,直到天色渐晚,各家店铺都要打样了才肯罢休。
就這么一天的功夫,在秦京茹身上花掉的钱已经够孝敬宣传科领导一回了,所以许大茂心疼的不行。
得亏是许大茂改变了计划,准备越過宣传科领导,直接和李怀德主任搭上关系,不然今天就是到了要孝敬宣传科领导的日子。
许大茂是习惯性的带了钱,但是到了厂裡才想起来自己有了新目标,就揣兜裡沒拿出来。
沒想到最终還是把這些钱给花光了,要不是秦京茹来的比较晚,今天带的這点钱怕是根本不够用的!
不過肉疼归肉疼,许大茂总不可能打一辈子光棍不找媳妇了,甭管老二到底有用沒用,他许大茂的面子工程得有保证。
男人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但面子肯定要别人给你才能有啊!
所以,无论如何许大茂都得有個媳妇,一個男人不成家,那是铁定要被人嚼舌根子的!
至于孩子的問題,那都是后话了,也不是许大茂现在该考虑的事儿!
沉着脸,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躯把秦京茹带回了大院。
身后跟着的秦京茹也察觉到了许大茂的情绪不太对劲,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今天把许大茂宰的太狠了。
就在秦京茹思考着一会儿该說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路上有人主动和许大茂打起了招呼。
“哎哟,大茂你這是从哪儿骗了個姑娘回来啊,嘿,還挺白净漂亮的!”
大院附近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员工,他们认识许大茂也就不奇怪了,尤其是年前许大茂的丑闻被曝光,算是狠狠的出名了一回,大家也都知道许大茂成了個沒有姑娘敢接触的变态流氓。
所以,在看到许大茂身后跟了個颜值還算不错的姑娘时,路人表现出了十分诧异的神色。
可這么一說,许大茂瞬间来了精神,当即挺着腰杆說道:
“什么叫骗啊,你到底会不会說话,明明我许大茂魅力依旧,人家姑娘看上我了,有缘千裡来相会,专程从农村坐大巴车赶過来见我,不行嗎?”
說着,许大茂转头看向秦京茹,一边疯狂使眼色,一边微笑着說道:
“来,京茹,這人非說你是我骗来的,你正好当着人家的面解释一下,不然他们第二天指不定怎么在背后說我的坏话,给我扣帽子穿小鞋呢!”
眼看着展现自己价值的机会来了,秦京茹自然不能错過,便立马露出礼貌的微笑,說道:
“你好,我叫秦京茹,农村来的,之前跟许大茂见過几面,感觉這人挺有能力,挺靠谱的,咱俩也比较投缘,這次专程来找他玩儿。”
要是许大茂空口无凭自然无人肯相信,但现在秦京茹亲自开口作证,路人自然是沒有理由再怀疑真实性了。
“许大茂,你真行啊,倒是我小瞧你了!”
路人說完,又转头看向秦京茹,饶有深意的說道:
“妹子啊,天黑多留神,别摔着咯!”
這话让秦京茹听愣了,许大茂也是一时半会儿沒有反应過来。
等再想问什么的时候,路人已经撒丫子开溜了,毕竟是当着许大茂的面提醒秦京茹要小心,說是当众打人脸也不为過,這肯定是不能久留的。
“大茂,那人說的什么意思啊?”
听见秦京茹问话,许大茂摆手說道:
“甭理他,這人就是妒忌我找了個這么漂亮的对象,想搞破坏又不敢当着我的面明說,只能神经兮兮的来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秦京茹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說道:
“瞎說什么呢,我啥时候答应做你对象了?”
還沉浸于刚才被人羡慕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的许大茂愣住了,随后腼着脸笑道:
“不是,咱们都這关系了,怎么不算是对象呢?”
秦京茹闻言把头一扬,哼声道:
“不就是吃了你一点东西,花了你一点钱嘛,這样就想让我做你对象,哪有這么容易的事儿!”
如此态度像是给许大茂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那你說,還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秦京茹抱着双臂,认真琢磨了起来,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說道:
“很简单,我這次来就不想走了,希望能长期在這裡待下去,你也别觉得我只会花你的钱,其实我也是愿意工作的,所以我想让你帮忙找一份工作。”
“但是呢,我不想干太累的活儿,也不想干工资太少的活儿,而且還不能有加班,最好就是那种坐房间裡办事儿的,不用经历风吹雨打和日晒。”
许大茂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說的是人话嗎?
明明已经为她付出了這么多,她居然還不知足!
关键是秦京茹一农村出身的村姑,要文化沒文化,要阅历沒阅历,她凭啥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她有什么自信能赚這种轻松快活的钱?
见许大茂半天沒說话,秦京茹急了,立马伸手去抢许大茂背在身上的包裹。
“好吧,既然這事儿不方便,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眼看着秦京茹要走,许大茂赶紧上前拦住去路。
“不是,现在城裡的好工作太难找了,都是一個萝卜一個坑,好多岗位有人排着长队在等着呢,沒你想的那么容易。”
秦京茹却不管這么多,叉着腰說道:
“你不是跟厂裡的领导熟悉嗎,就這么一件事儿也办不到?”
许大茂知道秦京茹脾气大,难伺候,想着把人娶进门之前肯定不能說不行,但是等到结完婚,那就不好意思了,该收拾就收拾,绝不惯着!
不過换個思路去想,要真是把秦京茹的工作安排上了,不管赚多赚少都算是为家裡添砖加瓦做贡献,总比她躺在家裡白吃白喝要好。
只是秦京茹的要求太過分了,又要轻松又要钱多,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但這些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许大茂是万万不敢說出来的,为了把秦京茹留下,他不得不顺着话茬接下去。
“是,我跟厂裡领导有些交情,但這事儿不是几句话就能决定的,轧钢厂是大单位,无论办什么事情都得按流程来。”
“這样吧京茹,你先在我家住下,工作的事情我一定留心帮你办妥,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以嗎?”
秦京茹对城裡的处事方式一点都不了解,還以为是在村裡那样跟人打個招呼就能把事办好,免不了有些猴急,但许大茂已经把话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好继续强求为难。
主要是秦京茹這次来就沒想着再回去,刚才說要走也不過是想吓唬一下许大茂。
“好吧,那就姑且相信你,给你三天,啊不,五天,七天?算了,你尽快吧,等哪天我沒了耐心,立马就走,到时候你想拦都拦不住!”
說完,秦京茹把手裡的包往许大茂身上一丢,然后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院继续前进。
這架势,好像真的成了家裡的女主人一样,许大茂都只能给他打下手。
站在秦京茹的背后,许大茂又是独自上演了一出唾沫星子乱飞的默剧,因为害怕秦京茹会再次突然转身,他這次连王八拳都不敢打了。
要不是被路人撞见,许大茂還装了個大的,不出意外第二天厂裡一定会有人议论這件事情,为了保全個人的脸面,许大茂不得不顺着秦京茹,否则他完全可以故意发火反将一军,看看他们俩到底是谁想攀附谁。
不過事已至此,再想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意义,還是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才能把秦京茹留下!
走在路上,许大茂思绪转动,很快就联想到了李怀德。
“本来還想等一等再做判断的,现在看来,我是不得不主动接触李怀德這條线了,上次就找李怀德办過事情,他应该对我是有印象的,正好借這個机会再送点好处,我有求于他,事儿也不算小,送礼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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