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大院权力变动,张元林劳模标兵身份横扫老中青结合,刘海中借机上位
這事儿是他们前两天就找机会讨论好的,由于易中海长時間沒有公开活动,对大院裡的事情也不怎么管了,再加上形势有变化,一心想着上位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开始蠢蠢欲动。
许大茂也积极的参与其中,想着趁机分一杯羹,一旦易中海下台,刘海中和阎埠贵顺位向上,大院原定的三位大爷不就空了個位置出来么?
虽說不是什么正经的职位,但是身份地位摆在這裡,总归比当一個普通的群众要好。
主要是许大茂看着傻柱当了副主任心有不爽,同时试图傍上李怀德這條大腿的想法落空,不甘落后的他便盯上了院内大爷的空缺。
虽說傻柱当的是轧钢厂的领导,可他和许大茂属于两個不同的部门,别說傻柱当的是副主任,就是当上了正主任,他跟许大茂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但是在大院裡,许大茂和傻柱是实打实的住在一块儿,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能当上大院的领导,许大茂见着傻柱就可以挺胸抬头了!
尽管這個空缺只是预想中的,但考虑到当下的局势,许大茂和刘海中還有阎埠贵有着绝对的信心!
很快,全院都收到了召开大会的通知。
其中易中海最为敏感,对突然出现的大会表示惊愕和不安。
因为要想办法赚钱给棒梗买药治病,易中海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申請加班和找散工上,已经很久沒有关注院内的情况了。
即便是形势大变,轧钢厂领导层出现了动荡,易中海也无暇关心,他只知道自己得多干活多赚钱,這样才能保证孙子的治疗不会中断。
這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易中海忙活了一個礼拜,白天上班晚上加班,除了一日三餐和晚上休息以外,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如此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毫不夸张的說,对比村裡拉磨拖货的驴也算是不相上下了。
要是别的事儿,易中海可以和往常一样,把被子一拉蒙住脑袋,就当是什么都沒听见。
可一听是要开全院大会,易中海哪裡還有睡懒觉的心思,麻溜的起床洗漱,连早饭都沒心思吃,端着搪瓷杯,拿着蒲扇就出了门。
来到院子裡,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把桌椅准备妥当,就等易中海這位关键主角入座。
“這就开始了?我看大院裡的人還沒到齐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后者更是把眼镜一推,笑呵呵的說道:
“实不相瞒,這场大会的主角是咱们仨,主要是开给全院人看的!”
易中海闻言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警惕的看向二人,问道:
“开這個大会之前,你们俩都沒跟我商量過,說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刘海中和阎埠贵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许大茂,后者微微颔首,示意他已经准备好随时支援了。
随后,刘海中也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一脸严肃的說道:
“行,那我就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把话說清楚!”
“根据现在的形势,外边儿的工厂,学校都在积极的展开相关的行动,那叫一個热火朝天,周围的几個大院也是大鸣大放,跟紧脚步,可为什么到了咱们院儿就沒了动静呢,就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样!”
“老易啊,我跟老阎特地讨论了一下,最终一致认为,這就是你這個院内一大爷的责任!”
刘海中的话音刚刚落下,阎埠贵紧跟其后,继续接上话茬。
“沒错,老易你是我們三個当中的老大,怎么能消极怠工,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呢?”
“怎么說你也是工人积极的一份子啊,還是有着八级钳工资格的老同志,可你這個政治觉悟也太低了!”
“再這样下去,我觉得你肯定跟不上這個时代的发展,所以你必须做出改变,振奋精神,重新带领我們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
易中海听完满脸的阴沉,他怎么会听不出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意思。
明面上好像是一起来提醒他应该怎么做,可实际上就是在逼着他退位!
怎么說易中海也是院内的一大爷,是大爷之首,不管外面的时代怎么发展,既然是在大院之内,就应该由他们三位大爷說了算,怎么能把在学校和工厂发生的事情牵扯到家裡来呢?
說白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是在利用时代的变革进行威胁,准备胡搅蛮缠,给他易中海扣帽子呢!
想到這裡,易中海神色漠然的看向二人,问道:
“好,不如你俩說說,想让我怎么领导你们?”
刘海中闻言一笑,說道:
“老易啊,我看你這就是老糊涂了,刚才我不是說的很清楚嗎,跟外面一样,大鸣大放啊!”
易中海冷笑一声,說道:
“和大街上一样,贴的整個大院到处都是?”
刘海中摆手說道:
“什么叫到处都是,墙上,窗户上,只要是能贴的地方都可以,這是紧跟时代,积极参加的一种体现!”
阎埠贵继续助攻,补充道:
“沒错,我們大院還可以开個先例,改革创新,引领街道,比如搞個墙报什么的,就由我来写,我最擅长這個了!”
听到二人的回答,易中海却觉得一阵头疼,虽然如火如荼的行动已经席卷了全国,但易中海的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工作赚钱上,根本沒有闲工夫去了解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主要是易中海无法理解,为什么非要把外面的那一套搬到大院裡来。
想到這裡,易中海摇了摇头,說道:
“我文化浅,搞不懂這些,再說了,這個大院是用来過日子的,如果要跟着外面一样胡来,那不是全都要乱套了嗎?”
此话一出,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大变。
刘海中起身用力一拍桌子,指着易中海的鼻子說道:
“你怎么能這样說话呢?居然說改革运动是乱套,好大的胆子!”
阎埠贵也是满脸严肃,训斥道:
“沒错,你要是敢在工厂說這样的话,非得被拉去挨批不可!”
刘海中继续說道:
“什么叫在工厂不能說,就是大院也不能說啊,也太不把這场改革当回事儿了!”
這时许大茂终于跳了出来,带着一副丑陋的嘴脸,帮腔道:
“哼,听其言,观其行,看一大爷這意思是持反对意见啊!”
刘海中补充道:
“沒错,這话說到点子上了!”
“老易,今天你必须给個說法!”
刘海中和阎埠贵立马跟上,不停的說着易中海的不是。
眼看着自己即将莫名其妙的摊上大事,易中海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看样子我已经不适合做院内的一大爷了,行,我主动退位,這样你们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說实话,我的政治头脑一贯不够,所以退位让贤是最好的選擇,从今往后,院内的所有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就行了,不用经過我!”
话音落下,易中海拿起茶杯和蒲扇,果断的转身离开。
如果是以前的易中海,都不用刘海中和阎埠贵提醒,他自己会及时的到居委会打听当前的局势,从而做出相应的改变,但现在的易中海有了個宝贝孙子需要照顾,着实是沒工夫浪费在這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眼看着易中海公开放弃了一大爷的位置,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上都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只是二人谁也沒先开口,毕竟老大刚走,他们俩总不好立马行动起来,這样也太着急了,被人看见了容易說闲话。
于是,就又轮到许大茂登场了。
“二大爷,您到這裡来吧?”
许大茂說着,指了指易中海刚才所坐的位子。
刘海中闻言下意识的动了动,但很快就忍住了,转而看向阎埠贵,微笑道:
“三大爷,你怎么看?”
阎埠贵拿起扇子摇了摇,一本正经的說道:
“既然老易已经退位,那就代表着咱们院一大爷的位置出现空缺,這肯定是不行的,咱们不能群龙无首啊!”
“所以我建议,咱们顺位上升,二大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大爷了,而我就是从三大爷变成二大爷。”
“至于许大茂同志,他是新结合上来的年轻干部,怎么样?”
刘海中早已是蠢蠢欲动,就等阎埠贵把话說出来,于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易中海刚才坐的位置上。
许大茂一张马脸笑出了数不清的皱纹,伸出双手开始鼓掌,那模样贱兮兮的,太欠揍了。
“這感情好啊,那咱们仨就是老中青结合,跟這场改革太应景了!”
說着,许大茂扭扭捏捏的走向八仙桌的一张空位上,神情十分激动。
“那我,我這就坐上来了,嘿嘿!”
一時間,八仙桌旁洋溢着嘚瑟的笑容,這不只是升官带来的喜悦,而是他们略施小计把易中海逼下台而洋洋得意!
沒笑一会儿,许大茂突然严肃认真起来,說道:
“一大爷,二大爷,我觉得咱们应该新官上任三把火,具体的內容可以再商量一下,但是這第一把火,就应该往我們的对手身上点,比如张元林和傻柱!”
阎埠贵立马举手赞同,說道:
“沒错,這也是我的意思!”
刘海中哼笑了一声,信心十足的說道:
“這好办,贴他们俩!”
就在這时,傻柱打开房门,打着哈欠来到了院子裡。
“嘿,這一大早的,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刚才谁還来說要开什么大会,让我瞧瞧是在瞎折腾啥玩意儿,吵的人觉都睡不好!”
眼看着傻柱到场,许大茂下意识的脖子一缩,但很快他就反应過来,想着自己都是院内的领导,還怕個球啊!
于是,许大茂扬眉吐气的走到傻柱的面前,厉声呵斥道:
“傻柱,给我站好咯!”
“整天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
“刚才开大会是我通知的,怎么着啊,我們是顺应时代,积极响应改革,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告诉你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才醒瞌睡的傻柱脑子還有些犯迷糊,眼看着许大茂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上蹿下跳,整個人都惊呆了。
“不是,你這孙子胆儿够肥的啊,敢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了,是不是太长時間沒揍你,欠收拾了是吧?”
眼看着傻柱要动手,许大茂被吓的一個哆嗦,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院内的三大爷,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便壮着胆子继续叫嚣道:
“傻柱,說你傻是真的沒错,你也不瞪大眼睛瞧瞧现在是什么形势,易中海下台了,我被老中青结合,哥们算是這院内大领导了,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三大爷,你不吃亏!”
谁知傻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摇着头說道:
“就你還领导呢,大白天的就做梦,滚回家睡觉去吧你!”
见傻柱对自己毫无敬意,许大茂恼火的說道:
“傻柱!你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是不知好歹,欠收拾了!”
這次傻柱沒再和许大茂打嘴炮,直接抬脚一踹向对方的裆部,给许大茂来了個鸡飞蛋打。
“去你丫的,什么狗屁领导,還问我态度,告诉你我就這态度,你能把我怎么着?”
受到精准打鸡的许大茂瞬间露出痛苦面具,同时也打退堂鼓,转而向刘海中和阎埠贵求助。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看傻柱都干了什么,他就是這样对待青年干部的!”
眼看着老三被欺负,刘海中和阎埠贵自然是坐不住的,纷纷起身指责傻柱。
“我們三位大院领导开会,你瞎捣什么乱,還有沒有一点对院内领导的基本尊重?”
“傻柱,你好歹也是個食堂副主任吧,虽然沒什么实权,可是身为领导,怎么能做出這种粗鲁不讲理的行为呢,简直是给领导班子丢人现眼!”
“還有啊,這裡是大院,不是轧钢厂,易中海主动退位下台,从今往后就是我們三個管理院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你不過是個食堂副主任而已,别想着在大院裡装腔作势,瞎逞威风!”
见刘海中和阎埠贵力挺许大茂,傻柱本想顺着性子给他们仨一点教训,但转念一想张元林的提醒,還是忍了下来,决定先把大院裡的变动第一時間告知张家,等待张元林来做决断。
“嘿,你们仨倒是团结一致,不愧是老中青结合,行,咱们走着瞧!”
說完,傻柱转身去了后院,通风报信去了,也是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此时此刻,张家人刚刚起床,正围着桌子吃早饭。
许大茂他们为了给大会造势,基本上通知了全院,但唯独沒有通知张元林,這明显是故意而为之,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进门后,傻柱简单明了的把一大早发生的事情說了出来。
得知易中海下台,刘海中和阎埠贵成了院内的一大爷和二大爷,许大茂趁机成为三大爷,一屋子的人都很惊讶。
尤其是一大妈,她从沒想過易中海也有被人做局逼迫退位的一天。
“老实說,易中海喜歡道德绑架,做事不得民心,被人取代是迟早的事儿,但我沒想到会是這样的方式和结果。”
张元林哼笑了一声,摇头說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觊觎老大老二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等的就是這個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的放過,许大茂這孙子也挺鸡贼的,眼光颇为毒辣,顺应局势跟着混成了大院三大爷,捡了大便宜。”
话是這么說,张元林却表现的十分淡然,仿佛对這些事情早有预料。
“张大哥,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趁他们位子還沒坐热的时候出去阻止?”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笑着摇了摇头,說道:
“开全院大会這事儿,他们故意不通知我,說明提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再加上易中海已经公开退位,刘海中他们又顺势而上,等于是板上钉钉了,這时候再去搞破坏沒意义,還会显得我們很怕他们一样。”
傻柱闻言一愣,茫然四顾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只能看着他们仨得意洋洋的拿下胜利?”
张元林沒有回答,而是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饭,缓缓站起身来,淡笑道:
“院内的大爷让他们当,沒事儿,咱们作为大院的一份子,也该過去给他们道個喜才对!”
說完,张元林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朝着中院走去。
换做是以前的傻柱,他肯定听不懂张元林话裡有话,但是现在,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傻柱已然得到张元林部分真传,立马就明白了张元林這是准备去砸场子!
领悟意思后,傻柱瞬间来了精神,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中院,八仙桌旁,刘海中三人還在围着說事。
“你们刚才瞧见沒,傻柱径直就往后院去了,除了聋老太太腿脚不便来不了,就剩下沒通知的张家,不用想,傻柱肯定给张元林通风报信去了!”
“這個傻柱,還真是会找下家,早些时候都是易中海管着他,现在易中海不管了,傻柱转头就投奔了张元林,我敢說傻柱的一举一动都有张元林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以啊,整個大院要說谁才是咱最大的对手,毫无疑问就是张元林,他就是影响咱们在這個大院树立威信的最大阻碍,必须想個法子把他治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沒错,张元林基本上就沒把咱们仨放在眼裡過,只要能把他成功整治了,整個大院就不会再对咱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嘘!小点声儿,张元林来了……”
许大茂提醒完,直接躲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身后,由于裆部還在隐隐作痛,他都不敢坐在椅子上,倒是方便他转移阵地。
就在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张元林手插裤兜帅气登场。
“怎么着啊,不是聊的热火朝天么,我一来就哑火了,這指定是在說我坏话呢!”
张元林打着趣,笑着来到了众人的跟前。
面对颜值帅气,年轻有力,又身材壮硕還是站着的张元林,刘海中三人全都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压力。
最终,刘海中率先发话,他试图以自己一大爷的身份让张元林有所忌惮。
“嗯,你来的正好,易中海主动让位下台,现在我是院内的一大爷,老阎是二大爷,许大茂是新结合上来的三大爷,而且事情已经拍板,经過全院人的认可,希望你认清现实,不要明知故犯!”
听到刘海中的话,张元林哼笑一声,抱着双臂說道:
“知道,傻柱都告诉我了,所以我特地来向三位道贺的,恭喜三位顺利晋升!”
“不過我听說傻柱因为他食堂副主任的位置,都沒法儿跟您三位大院领导沟通交流啊,他好歹是三代雇农世家吧,這样都沒资格?”
“那行,我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荣获劳模标兵无数,這事儿各位乃至全院邻居都看在眼裡,每次获奖厂裡街道的公告栏都有宣发,是吧,许大茂?”
面对充满压迫感的张元林,许大茂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也是如此,好几次宣传海报都是他负责张贴的。
张元林见许大茂配合的点头,满意的說道:
“都瞧见了吧,既然如此,我有沒有资格以工人以群众的身份和三位领导唠两句呢?”
刘海中三人面面相觑,紧张害怕的同时又摸不透张元林的路数,主要是周围還有這么多吃瓜群众在现场看着,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行,你想說什么就說,我們听着!”
“作为大院裡的新晋大爷们,你有問題我們会解答,你有困难我們会出手。”
“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千万别故意找茬,我們不是好惹的,你也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张元林点点头,根本沒把他们的警告当回事儿,他只想听到第一句,后面的都是无用的废话,說的越多越是显得他们心裡沒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