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何大清离开
“是啊,我转业了,以后就在调度中心任职。”王满有些感慨。
“以后太平日子多了,转业的军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满哥你不用想太多。对了,那批东西收到了吧。”前天小卫抽空又往郊区的小院放了一批东西,這次主要是糖果、奶粉,其他的天热了不容易放。
說到這王满露出了笑容“收到了,兄弟们每人都分到了些,都准备给家裡邮去。”
随着测试数量的激增,手扶各种問題也暴露出来,比如分离杆于分离轴承间隙過大,造成离合器分离不彻底,還有离合器轴承磨损過快,产生轴向串动這些等等。需要重新制定标准,校订数据。
還有配套农具时的問題,断链、螺母松动、机器跑偏的各种問題。但是好在不是什么不可解决的。
第十五天,今天是调度中心投入使用的日子,站裡来了不少大人物。不過小卫也沒想去凑热闹,今天有第一批的5台改进型号送来,小卫继续待在田裡记录的数据。到了十点多,正想着再干半小时就可以让人回去打饭了,這地和调度中心的食堂来回也得一個小时,路不好走,還得绕一圈。大路方向驶来了6辆吉普,在荒地边停了下来,随机下来一群人。
“過来,首长要见你,你可别乱說话。”周叔来到小卫身旁,小声的告诫他。
小卫把之前和丁师傅說的话又大约的给這位王姓大佬說了一遍,虽然对于他目前的工作帮助不是很大,但這位也是還是很高兴,手扶也是对于中大型拖拉机不足的一种弥补,而且還是完全化的国产。
這位仔细观察手扶工作了一段時間,又问要多久才能定型,小卫算了下,說到夏收的时候就差不多了。這位又說到时候他還会再来,真成了会给小卫請功,随后一行人又回去了。
夜晚,周家。今天小卫做了一桌子菜,中午听到那位的话,小卫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番茄牛腩、板栗排骨、油焖大虾還有烧羊肉。周叔也拿出两瓶酒,今天喝的有些多,对着婶子說到“知道今天首长說什么了嗎?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卫這下真的可以放心上路了。”
周叔罕见的喝醉了,坐在那一直拉着婶子嘟嘟囔囔的。大姐听到别人对小卫的也很高兴,而且她懂得也多,知道這对于小卫的将来很有好处。二哥就是羡慕了,不为别的,是羡慕小卫见到了将军,二哥的理想就是带兵打仗做将军。至于小丫头不懂這方面的事,但是大家高兴還有好吃的,她也就跟着一起瞎高兴。
第二天一早,昨晚宿醉的周叔沒事人一样,照常起了個大早,出去买了焦圈、糖油饼還有芝麻烧饼回来,炉子上熬着小米粥。一家人吃完饭,二哥风风火火的上学去了,大姐把几人的碗筷收拾了也准备去学校,她现在骑周叔以前的那辆自行车。
不過說真的,那辆车虽然比较符合小卫的审美,但是前轱辘太粗,骑起来挺累人的,不過怎么也比走路要省力。婶儿则催着小丫头快点把饭吃完,她要先送小丫头去幼儿园,然后再去街道。小卫则照常跟着周叔去站裡,昨天才下的保证,不能今天就偷懒吧。
“天明,你昨天给我的图纸我看過了,第一份比较简单,就是卧式割台收割机,东三省那边的國营农场裡面很多,還有老大哥支援来的拖拽式联合收割机。后面那份我倒是沒见過。”小卫刚到机修车间,就被丁师傅拉了過去。
“丁叔你见過实物就更好了,卧式割台收割机的优点是对稻麦不同的生长密度、株高等的适应性较好,而且结构简单。但纵向尺寸较大、重心偏前,作业时机组的机动性较差,我們的手扶讲的是小而灵活,所以我就采用了另外一种。
這叫立式割台收割机,你看,這边是扶禾器、扶禾器星轮、分禾器、切割器。工作时,在扶禾器的三角带拨齿与星轮的配合下,农作物上部被拨送到割台的上输送带,农作物的下部被切割器切割,切割后的作物受到扶禾器星轮和上下输送带拨齿的作用横向运移……
這种器械效率相对要高,大约是卧式割台收割机的倍,而且体积小,相对灵活也容易操作,和我們的小功率手扶很搭。缺点就是不能收割倒伏较严重的作物,所以我想把两种配件都生产出来,到时候可以按需選擇。”小卫指着图纸跟丁师傅說到。
“那我先做出来看看,倒不是很复杂,后面這种设计出来可不下于手扶的作用。
我以前也种過地,要說最辛苦的就数收麦子了,到了夏天麦子黄时,全家都得戴着草帽拿着镰刀下地割麦子,一個壮劳动力忙活一天也就割亩把地。
早上4、5点天還沒亮就得起,干到晚上5、6点钟,一天就耗在地裡面,中午就吃点从家裡带来的水和粮食。
白天太阳直射,晒得人都冒烟,但是手裡的活却不敢停,還得感谢老天爷给這样的好天气,要是遇见变天,唉……”丁师傅說着感慨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啥。
“丁叔,看不出来你文质彬彬的還下過地呢?”
“我們這個岁数的基本都下過,就是地主家的都会下地干活。不過我父母知道不能让孩子一辈子埋在黑土地裡,破家荡产也要让我們几個读书,這才有了今天。”說到這還用手背扶了扶眼镜“好了,你也忙你的去吧,我争取這段時間把這個做出来。”
“也不急,我們這裡夏收晚,還得一個多月呢。”
“对了,你還得申請一块农田测试,我們站裡可沒有种麦子。”
小卫一拍头,也是,自己把這事给忘了,得提前找好村子做工作,要不夏收可是农民的命,谁能让自己瞎折腾。
丁师傅喊了個人過来把小卫送到田裡,小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癫了一路,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弄辆车骑,以自己的身高,把车座落低了自己的脚也能够到脚踏了。田裡现在一共有300多位转业的军人临时在這裡帮忙,田垄旁還有個柴油发电机,其中5台手扶会日夜不停的工作来测试机器的可靠性。
每隔五小时就会检查一遍易损件的磨耗,一旁有一些小卫培训過的工人负责统计数据,不光是要测试耐用性,還有就是要出具一份使用說明书。
间隔多久做一次维护,怎么维护,一些小問題需要更换什么零件,怎么更换,這些不比机器可靠的重要性低。就像前世的那些普及性很广的车辆,不光是要耐用,還有就是维修方便,比如宏光和与之对立的法系车。
小卫又在田裡待了两天,看了沒有自己他们的工作也能正常进行,小卫就准备给自己放個假。正好今天周末,小卫就骑着老姐的自行车出门了。确实不好骑,太重,不過适合改装啊,小卫决定给老姐买辆新的弯梁去,這辆车自己沒收了。
想到就做,来到供销社,162买了辆飞鸽弯梁,又花了1毛5上牌。這年头自行车和汽车一個地方上牌,汽车上牌2块。接着小卫又骑车向四合院驶去,好久不见傻柱,甚是想念。
“阎老师,浇花呢?”小卫进了门就看见阎老师在侍弄着门前的盆栽。
“是天明啊,這有段時間沒来了。”阎老师抬起头,用手托了下眼镜。
“前段時間回老家了,我先进去了,阎老师。”
来到中院,看见秦淮茹坐在凳子上,怀裡揽着個正在吃炒肝的小子“棒梗,别吃那么快,呛着了,沒人跟你抢。”說着還给棒梗擦了擦嘴。
现在棒梗3岁多一点,小卫接触的不多所以也不清楚他现在的品性,不過小孩子嘛,這时候最多皮了些,将来长成啥样還是看家长的言传身教。贾张氏依然在那纳鞋底,看大小是成人的,不知道是给贾东旭還是卖给供销社的,看见小卫推车进来,還和秦淮茹小声說了几句。
把自行车停在了正房的屋檐下,裡面传来何大清的声音“乔月啊,我已经和厂裡领导說好了,你顶替我去厂裡当保育员,工资不算高但是活也不累。厂裡的职工很少有把孩子送過去的。”
“谢谢了,爸。”
“不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和柱子以后能好好過日子就行。”
“爸,您放心,我会把柱子照顾好的。”小卫从沿着的门缝看区,乔月站在何大清身旁,裡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件黑色的小外套,有点像前世的职业装。
“呵呵,柱子他脾气倔了点,但是本性不坏,将来你多让着他点。我過几天就去翼省了,将来的日子靠你们自己過了。”何大清自顾自的說着。
“柱子是好人,我們会好好過日子的。”乔月听到何大清要离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嗯,柱子他嘴快,容易得罪人,别人的话還在肚子裡转悠呢,他的话早从嗓子眼儿喷出去了,你以后也多管管他,他现在听你的。”說着,何大清還点了点手指。
“爸,您也知道,我說的时候他会听,转脸他就忘了。”說到這乔月還有些委屈,傻柱在自己面前时千依百顺的,但是一转眼就不是一回事了,话說了好几遍,他還是该干啥干啥。
“唉,委屈你了。”何大清对自己的儿子啥脾气還是了解的。
“爸,瞧您說的。”
“還有就是雨水,柱子自己粗心大意的,指望不了他,你這個做嫂子的還是多照顾一下。”要說何大清离开,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小雨水,老太太有老易两口子照顾。
傻柱也成年了,何大清的本事也教了6、7成,以后生活是沒有問題的。只有這個小女儿,虽說也拜托老易了,但是小孩沒爹又沒娘,唉……但是何大清确实怕了,今年他认识的人又有一個自杀了,现在他是想离开的越快越好。
“您放心,雨水就是我妹子,照顾她是我应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小卫看着乔月,心想去麦香岭倒是個不错的選擇,這两天去忽悠他们去。看着沒有戏好听了,小卫過去敲门。
“谁啊,进来吧。”
“何叔,您好呐!”小卫进屋笑着问候到。
“天明来了啊。”
“今天不是放假嗎,過来看看。”
“你叔還好呢?”
“好着呢,就是忙,天天天黑了才回家。”
“哈哈,你先去看看师娘吧,咱中午一起在师娘那边吃饭。這過几天就要离开了,以后你就是想吃何叔做的也沒机会了。”何大清有些唏嘘的道。
“瞧何叔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为你要上战场呢,现在太平,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小卫开解道。
“希望吧,乔月你先去买点菜,晚了不一定還有。”
中午和聋老太太他们四人一起吃了饭,额,傻柱也跑回来了。饭后乔月在聋老太太的笑容中很自觉的收拾碗盘,傻柱跟着去帮忙。等到乔月走出门,聋老太太长叹一声“柱子捂弄不住這丫头,原先沒发现,柱子還是個嫩兔子。”
小卫嘿嘿一笑“不是還有谭奶奶你嘛,我看着乔月姐被您调教的挺乖的。再說日久见人心,柱子哥不会一直沉醉在外貌之中,而且她也只是有些小毛病,有您看着出不了啥問題。”
“呵呵,還行,目前看来除了有些贪慕虚荣外,還沒啥大毛病,主要是眼皮子浅,让她闹也闹不出啥事来。”聋老太太看起来很有信心,接着,她又对何大清“你要跟着白寡妇走了?”
“是的,周三就過去,已经和那边的饭店說好了。”
聋老太太又长叹一声,显然不怎么看好白寡妇。
何大清也耷拉着脑袋“师娘,你知道张老板他前段時間上吊了,我去他家的时候,娘三個可怜啊。”
“不說了不說了。”老太太摆了摆手。
“何叔,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就我所知道的,就個别几個倒霉的,其余的過得都還行。你說的那個张老板我也清楚,他以前得罪過人,然后被人家给举报了,才有了出面這一出。您前些年一直小心谨慎的,沒啥仇人,所以不用太担心。”
其实损人不利己的人很少,整人的要不是报仇,要不就是图利。至于何大清,看他這作风就知道他得罪不到人,至于利,老太太早年把东西都捐了,换了個贫农的身份,家裡确实也沒啥东西了。就是主屋裡的家具,也只能算是不错,這年头不错的家具一大堆,够不上别人算计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您既然要走了,就别多想了,家裡有谭奶奶乱不起来,就是雨水,对了,雨水今年多大了啊?”
“九岁了。”
“雨水年纪小,之前就沒了母亲,现在父亲也要走了,就怕她精神上受不了。要我說呢,何叔你可以隔段時間回来看看雨水。
我知道您不想回大院,但是可以在外面,实在不行就在郊区租间小院,您過来给小雨水做顿饭啥的,如果一走之后就见不着了,对孩子的刺激太大。”
小卫想了下继续說到“走之前和雨水說清楚,别不吱啦声的消失,然后每過一段回来看看她,這样就算她现在想不开,大一些之后也能想明白。”
“小明子這话說的在理,大清你就這么办吧,雨水到底是你的孩子。”
何大清思考了一段時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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