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忙活一下午,现在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反正吃饱喝足干活儿更有力气嘛,所以他也不再忙活别的,起身去引火做饭。
晚饭還是是中午剩下来的,只要热下就行了。
沒有风箱或者鼓风机,土灶烧煤点火就很麻烦。
折腾好一会儿,火才算旺了起来。
李想国却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房间裡暗了下来。
去隔壁拉了下开关,抬头看灯泡也沒亮,家裡也沒個电闸什么的。
很显然,這是停电了。
上辈子就算农村,一年到头都停不了几次电,沒想着刚到四九城第一天就体会到了。
在空间裡面找了好一会儿,他的手上就多了個马灯。
提起来晃晃,下面的油壶裡面传出来一阵哗哗的轻响。
有油,但是不多。
再去空间裡翻了一遍,却也沒找到哪裡有装着煤油的东西。
他也只能暗自把這事儿记在心上,回头肯定要去买点儿。
這個倒是也不急,毕竟在空间裡又找到一包蜡烛,還剩下四五根,足够自己用一段時間了。
他抽出一根蜡烛放到窗台上,就提着马灯和又带了根蜡烛去了前面的厢房。
夕阳西斜,向晚的风也愈发的凉了。
时近傍晚,厢房裡的采光更差了。
李想国穿過几道门进了卧室這边,屋裡面就更是暗得快看不清东西了。
白天烧了那么大一锅水,现在炕面摸上去還是热乎乎的。
就连房间裡的温度都明显比隔壁高上不少,看起来這房子的保温性能应该還算可以。
现在卧室裡只有搬過来的两個衣箱,别的家具一样都沒有。
所以他就把东西放在箱子上,转身回了后边。
回到厨房,锅盖的缝隙裡已经是热气蒸腾。
看着灶裡忽明忽暗的煤火,李想国突发奇想——這灶裡的炉火能不能收到空间裡面?
尝试着凑在灶旁尝试一下,只觉得眼前一暗,灶底只剩下黑咕隆咚的一片。
過了一会适应了,发现那裡也只有一点点的煤灰粘在灶膛和底下的炉箅子上。
感觉一下,果然在储物空间发现了煤炭的踪迹,只是感觉不到任何热量和温度。
进空间去看,也沒发现任何光亮,似乎连火光都被冻结了一般。
伸手去摸,甚至能触摸到被冻结的火焰,而且表面還沒有一点热度。
不過他可不敢用力去戳這火焰。
毕竟他刚想這么做,空间就传来一股模糊的讯息,那样干有危险,至于是什么危险李想国也不知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有着金手指的挂逼,当然更不愿意以身涉险,想都不想就放弃了。
這种超越现实的东西,他可沒法子折腾明白,只要不影响自己使用就好了。
出了空间再到灶前,动念间,灶底又是烈火升腾,热气扑面。
再尝试几次,又有了新的发现,他甚至可以每次只取出一点来。
李想国也不由得大喜,以后做饭可省事多了。
不光不用每次都得用木头引火,做完饭剩下的燃料都能省下来不少。
就像今晚這样,两铲子煤扔在灶裡,火還沒烧旺,自己這饭就热透了。
剩下的大半燃料,也就只能取暖用了。
這时候還好,权当是为了烧炕。
要是夏天,本来屋裡就热,再烧炕就更划不来了。
想到這点,他也算是知道了,为啥越来越多的四九城人会地放弃土灶和火炕,改用更省煤的炉子和不用采暖的床了。
毕竟這燃料差的可真不是一点半点的。
他也抬手摸摸不存在的眼镜腿,拿腔捏调地說了句:“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特意短视频去找了這句原话,原来之前被小說引导着,全写错了。)
吃過饭,還沒来电。
李想国也沒去洗碗,想着還是趁现在天色沒彻底暗下来,准备好晚上睡觉的事情再說。
拿了盆子装上清水,带着抹布去厢房那裡,将炕席、炕沿全都擦拭几遍。
再将两個衣箱打开,裡面的东西全收进空间。
随后就将自己晒在外面通风的衣服全收回来在箱子裡叠放整齐。
伸手在炕上摸了一把,发现被打湿的炕席已经干了。
去将枕头被褥收過来,铺到炕上。
李想国也准备回到后面收拾下用過的餐具,之后就去种地,然后洗洗就睡。
這操蛋的年月,自己這么一個人,要是沒了這金手指,晚上還真他妈就只剩下一個娱乐项目——无聊。
也难怪一個個穿越来的猪脚,都跟发情的种猪一样,急吼吼地结婚呢。
显然,他们上辈子都找不到对象,更沒享受過单身。
李想国只想告诉他们:一個人的日子,别提多爽了,傻子才急着结婚呢……
真憋不住了,你去找半掩门啊!
提着灯,刚想往外走,就听到通往中院的房门传過来一阵急促的砰砰声。
显然有人正在用力地拍门。
“来了,别敲了!”李想国朝着外面喊了声,就准备去开门。
也不知道這敲门的人是谁。
心下也不由得暗恨,他妈的,也就是老子還小。
等老子长大了,就算你家死绝了過来报丧,敢這么敲门,高低也得给你把爪子打折了。
小娘养的逼玩意儿!
走到门边,伸手想打开插销,发现根本沒插上,這才想起中午出去,门是被他从外面锁上的。
不過却也看得到门上的窗纸外面,依稀有道朦胧的影子闪动。
“稍等一下,门在外面锁上了。”
搞不清楚情况,李想国說了一声,也就朝着后门走去,想着绕到中院来看是怎么回事。
沒等他抬脚,就听得身后传過来咔嚓、哗啦的一顿乱响。
一條碎裂的棂格带着块窗纸从他耳旁飞過,撞到后墙才啪地摔到他身边的地上。
来不及多想,李想国紧走两步,站到墙边,確認自己伸手就能拉开后门跑出去,這才定下心神扭头看向房门。
就看到一個门扇的格心破了一個大洞,几根棂格被打碎,连着格心上大片的窗纸都被扯了下来。
木條、碎纸向内迸射,落得满地都是。
一條穿着深色衣服的胳膊敲碎了几根棂格伸进来,却也也被相邻的几根棂格卡住,动弹不得。
胳膊的主人正在用力挣扎着往外拉胳膊,拽得那些剩下的棂格咯吱咯吱作响。
格心上剩下的窗纸也因此纷纷裂开,砰啪、嘶啦之声响個不停。
室外倒是比屋裡更亮,借着透进来的天光,李想国也看到那人手掌粗大,虚握成拳,随着拉动左右摆动着。
看起来是個男人,而且皮肤黝黑,又挺光洁的,至少不能是個糟老头子。
应该是砸碎的棂格划的,他的手背上面有條长长的口子,汨汨地流出鲜血。
血沿着手背流到拳头边缘,随着摆动,在门口的地上甩得一滩一滩的,沒一会儿就都渗到了青砖裡面。
即便站在裡侧墙边,李想国都能闻到一股浓厚的酒气,也不知道门外那人喝了多少。
這味道也莫名地让他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场酒局,不由得心头火起,四下搜寻一圈。
可惜房间空空荡荡的,沒任何能用的东西。
要不然李想国肯定不管不顾,直接上去就把這條胳膊给他打断或者砍断了再說别的。
隐约间,還能听得到门外那面传過来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這他妈无缘无故就被人砸上门来,他也怒从心头起。
不過自己這么空着俩爪子上去那就只能想想,感觉還是有点扯犊子了,就自己這小身板,能不能挨得住一巴掌?
更何况就现在木门的质量和安装方式,但凡自己大個几岁,都能把门扇从门框上直接撞下来。
這东西真的只防君子,哪怕外面的是個醉汉,也未必能够拦得住。
所以他也不打算自己硬刚了,等会儿直接从后门出去,去派出所报警。
沒等他打定主意,就听到东厢房那边传来开门声,随后就听到一阵急切的女声叫到:“东旭,你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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