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差一点混进谍战片了
惟一为难的地方,就是师出有名而已。
许大茂一直不触碰港岛市场,也就是怕引起港岛实体业的同仇敌忾。
但现在任家先惹的许家,在许大茂跟他妹妹說這些事情之前,风声就已经传出去了。
娄谭氏跟某些人办事還是蛮靠谱的。
关键這個事也不难查,接触许招娣最多的是谁,谁会打许家搪瓷厂的主意?都是一眼可见的事。
說句不好听的,哪怕不是任家惹出来的事,但任家恰好那個時間那個地点出现在许招娣身边,本身就是名声不好,家业又是不大不小,许大茂收拾起来正舒服。
杀鸡儆猴,也是将将好的事情。
许大茂也沒胡扯,就直接对外面传话,有人打自家搪瓷厂的主意,跟其他行业无关。
手段也是很粗暴,直接任家投放在市场上的产品,降价百分之十,投入市场。
黑的白的,都是敢于跟任家硬碰硬。
反正沒别的可說,就是明摆着跟任家不对付。
虽然也有站队一說,但是看热闹的却是更多。
毕竟搪瓷市场,现在不论在哪個地方,虽然是刚需,但也是薄利行业。
本来港岛任家一家独大的时候,任家的搪瓷厂還能保证稳定的利润。
但现在许家降价百分之十,一下子就打在了任家的腰肋之上。
许大茂沒下死手,就這個降价百分之十,大家都還是有利润。
但也就仅够维持生产的了,想挣钱,小厂可能压缩一点成本還是可以,但大厂反而相当难。
因为大厂的成本不光光是生产成本,還有其他的一些固定开销,那是无法避免的。
比如說是给某些大佬的干股,還有某些社团的保护费。
关键是论這两方面实力,许大茂并不比任家差。
像是任家也找過大佬跟社团想着干预,但人家就直接给任家回话,要是许家弄歪门邪道,他们收了任家钱,自然可以为任家出手。
但许家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任家打不過许家,那是任家自己沒本事,与他们无关。
再者,任家大小姐鼓动许大茂小妹谋夺许大茂家产的事,现在江湖上已经到处都能听到,就算有人想讲和,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江湖上有三大恨,杀父,夺妻,谋夺家业。
這玩意任家直接就触犯了裡面一條,关键還被人家抓個正着。
许大茂做事相当牛皮,直接找专业人士把两人对话给录了下来。
其中话语裡還有些阴损手段,都是任家大小姐在挑唆许招娣去干的。
也幸好许招娣還有点良心,对于那些算计她两個嫂子以及小侄子的提议完全拒绝了。
不然的话,许大茂說不定要大义灭亲,直接让许招娣从世界上消失。
這些话,许大茂都沒有跟许招娣說。
许招娣虽然沒答应任大小姐提出的建议,但实话实說,人家都出主意要還你哥嫂侄子了,你虽然沒干,但回家也沒說,這本来就是個問題。
许招娣在别墅受了冷言热讽,哭哭啼啼的打着的士跑到老宅那裡,
敲开门,肯定是先哭为敬。
但许父许母的反应,却是很出乎许招娣预料,父母俩都是冷冷的看着她,却沒有以前那种上前抱着她安慰她的场景。
這就让许招娣尴尬了。
许招娣眼泪汪汪的对着许父說道:“爹,我哥欺负我。”
许父神色莫名,言语冷淡的回了一句~“嗯!”
许招娣這下可慌了,她也不是沒眼色的人,赶忙上前趴在许父大腿膝盖上,对着许父撒娇道:“爹,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我哥那样对我,你也這個态度。”
许父清冷的說道:“招娣,你站起来,爹有话问你。”
许招娣神情有些慌乱,却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她现在都不敢看她妈,她发现她妈的眼神裡,有着想嘎她的冲动。
许招娣现在心是慌乱的,她這段時間做的事,她知道不对。
其实也沒指望那個从来与她不亲的许大茂能答应她。
但怎么說呢?有枣沒枣,打三杆子。
一方面是,她需要增加自己的资本,让外人觉得她是许家大小姐,才能让那些朋友们捧着她。
再就是要一百能给五十,也是白挣。反正是漫天开价,落地還钱,能要到一個是一個。
所以說,许招娣被她父母宠坏了這個說法,一点沒错。
她现在還沒意识到問題的严重性,也沒意识到许家已经跟在四九城时不同了。
這不是她跟着许大茂撒娇,然后把许大茂身上零钱搜刮空的那個时候了。
许父有些失落,也有些悲伤,他严肃的对着许招娣问道:“招娣,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外人商量着谋夺你大哥家产?并且在外放话說许家家产有你一份?”
许招娣浑身颤抖着,却是小心的答道:“爹,我那就是跟朋友闲聊时随口一說,别人也那样吹牛。”
许父眼裡满满的失望,他真的很后悔,会信女儿的那些鬼话,会听女儿的挑唆,去试探许大茂的反应。
在人心方面来說,许父還不如许母把握的住。
他习惯的還是小市面之间的尔虞我诈,以前对上上层大人物,他都是卑躬屈膝的居多,就算有再多心眼,也不敢在娄半城那种人面前玩。
反倒是许母,虽然一直是干的伺候人的行业,但听到大户人家勾心斗角的事却是更多。
特别在解放后,那些大户人家,大多是遣散家眷,而许母凭借着能說会道,就成了那些当家太太的好友。
女人之间,碰到一起,什么隐私话都能說出来。
大户人家那些腌臜事,许母是听的不少。
现在许家也成了大户,所以许母一直提心吊胆的也就是那些事。
只是让许母沒想到的是,原本她以为出問題的是娄小娥跟何雨水那边,或者是许大茂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
但她沒想到,几個儿媳妇倒是相处的蛮好。
包括现在的冉秋叶,许母也去看過几回,都是讲道理的人家。
反而是最不该出問題的自家人,却是出了這种問題。
這让许母心中的怒火却是更甚,這几天许父過的日子,那就可想而知了。
许母现在都懒得跟许招娣說什么了,她现在就是恨不得把這個姑娘弄死。
许父也不再言语,只是起身回屋,从裡屋拿出一個小录音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着许招娣叹息了一声說道:“招娣,爹再问你一声。你跟你那些朋友商量過什么事情?现在說出来,爹给你担着。”
许招娣对世事险恶這种事還是沒经验,說实话,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许父拿出個收音机干嘛。
难不成真像影视剧中說的那样,還有监听這种事。
许招娣虽然是内心绷得相当紧,却是嘴硬的說道:“爹,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我虽然贪点小便宜,但裡外裡還是能分清的。
那些朋友那些馊主意,我可是从来沒听過。”
许父擦了擦眼眶,却是不再言语,反而是笨拙的按下了播放键。
“沙沙”的声音轻响了一阵,却是冒出一個比较失真的女声說道:“····婉如,我跟你說,你该争就得争,现在不争,以后你会后悔一辈子。
咱们既然生在了豪门,那种小门小户的抱团取暖咱们做不来的。
该下狠心的时候,你就得下狠心。
你像那边那個陆公子,他原本是他家裡老二,他大哥大嫂侄子一家三口就是出车祸嘎了。
据說是刹车失灵····”
“你的意思是他?”這個声音也是失真,但许招娣却是知道那就是她自己說的。
不光是许招娣,就是许父许母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知道這就是自己女儿的声音。
许招娣已经是瘫软在地上了,但录音机裡的声音還在继续。
還是那個女声說道:“你以为呢?几百万家产呢,兄弟又怎么样?你看人家现在過的什么日子,要是当初陆公子不来那么一手,他连坐在這儿的资格都沒有。
還有吴家,王家,哪家不都是如此。
這個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再者,咱们也不用那么狠毒,只要设计一下,既能让你得到好处,你哥哥還能正视你。不会把你当成米虫。····”
一番劝說,裡面各种阴损手段。
比如說绑架许大茂,让他失踪一段時間,那么许招娣就可以挑唆许父去掌管家事。
然后许招娣再表现表现,就能得到她应有的好处。
等到时候,再把许大茂放回来,就算许大茂再有意见,也是尘埃落定,不好更改了。
還有更狠的,那個女的都沒有明說。而是借着說其他人家的事情,明着是讲故事,其实就是介绍各种方法。
比如說,让娄小娥跟何雨水消失于世间,比如說让许招娣几個侄子侄女出点意外。
总归是心毒莫過于此,许招娣最后虽然以对方喝多了胡乱瞎扯的理由结束了对话。
但這种话听到耳裡,沒当场跟对方翻脸,也就是說明她心动了。
“我沒有答应她那些事,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我哥要是不在,我家就完了。”许招娣哭道。
“你要是答应人家,你以为你现在還能站在我們面前說這些事?”抢着說话的是许母,她的声音森然,让在港岛的许招娣,都感觉到了四九城冬天的温度。
许招娣又闭嘴了,這是单纯的不敢跟她妈顶嘴。
从小到大,她妈喜歡的就是许大茂,而不是她。
如果不是因为许大茂成家立业了,家裡條件又是变好了,說不得许招娣的生存环境還会更差。
许招娣乞求的眼神投向了许父,许父却沒搭理她。
而是自顾自的从口袋裡又拿出一盒录音带,又是熟练的换带,按键播放。
许父刚才是心神不稳,這才手脚慢了点。
他从事了几十年的放映设备,对這些小玩意是上手就熟。
還是同样的流程,還是同样的煎熬,许招娣却是惊讶的神色布满了脸上,因为录音机裡传来的却是小日子话。
一個老年声音,小日子话跟汉语夹杂。
一個中年声音,却是流利的小日子话。
最后一個则是女声,正是许招娣熟悉的那個任家大小姐。
许招娣听了稀裡糊涂,却是一点沒听懂。
幸好,录音的那個人,大概也是知道了這种情况,等录音结束后,還是配上了翻译。
中年声音,是小日子那边家漫画社的驻港经理。
老年人则是任家当家人,任家大小姐的爹。
商量的事也不出意外。
就是小日子那边图谋许大茂的事业,想着让任家挑唆许家内乱,然后万一许家真按照他们想法内乱了。
他们不管是趁火打劫,還是扶持许招娣,总归能把那几款大火的漫画收入囊中。
這個事,许大茂发现也是意外。
前面說過,小日子那边基本上都是地域保护很恶心的地方。
哪怕任家曾经是小日子的狗,但因为小日子国内原本有搪瓷厂,所以任家除了贴牌也是进不去這個市场。
可是小温最近调查市场的时候发现,任家的产品出现在了小日子。要知道,最近许大茂通過低价策略,以及在小日子那边本身就有工厂,但在小日子,還是不那么好混。许家的商品基本上被放在了最后一排,或者最下面一排。
许大茂能做到這一点,是因为他的公司是在小日子註冊,還有阿迈瑞卡参股,两相结合之下,才挤开的那点市场。
其他的工厂,也有对小日子的出口。
要么是原材料,要么就是贴牌产品。其他除非是小日子本地沒有生产商,才有可能进入小日子市场。
但任家的产品却是出现在了小日子某些商场的最佳销售位,這就引起了小温同志的好奇,把這個消息传回了港岛,让许大茂查查是不是任家走通了某些渠道。
如果有的话,许家的厂子也可以借鉴一下。
许大茂本来是让娄谭氏随便调查一下的。最多拍几张照片,让许大茂有個对付任家的理由就可以了。
但后来,许大茂是請了专业的私家侦探,這才有了现在的這份录音。
只能說,什么事情,只要做了,都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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