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槐花回四九城
所以很多吃江湖饭的,都是跑到了這边。
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
像是槐花能到舞厅兼职,還多亏她那個港岛男人的原因,让她有了一张居留证,可以停留在這裡。
很多人,大多是在郊区那些地方,到处流窜。
当然這個时候,大多数人的想法,還是找门路去港岛,然后发家致富衣锦還乡。
至于凭什么发家致富,自然是拼命了。
這种事在八九十年代很是普遍,后世很多影视作品,都描写過這些人物。
一個人在家乡再穷,也会要点脸面。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了就会让人戳脊梁骨。
而当這种人离开了家乡,本身又沒有改变命运的想法与能力,就会破罐子破摔,把心与眼完全蒙住,什么能挣钱就做什么。
槐花花了两百块钱当定金,就找到两個愿意替她办事的。這玩意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也就是让那两個人盯着那個港岛男人经常送货的几個厂子,看那個港岛司机去哪落脚。
然后槐花带着那两個男人上门捉奸,连打带威胁,从男人那裡敲出了五千块钱。
不是槐花不想要更多,而是那個港岛男人只能拿出這么多。
花钱保命這种事,谁都知道怎么办。
而槐花要不是决定回四九城,也不敢惹這种常年跑江湖的。
這個年头的港岛司机,基本上都跟港岛社团沾亲带故。
所以槐花也不敢闹太大,见好就收,敲到一点就直接给两個打手结了八百尾款,转身就跑到车站买了张回四九城的车票,慌慌张张的回到了四九城。
槐花下车站到四九城土地上那一刻,這才稍微心安,摸了摸裤腰带下面藏着的东西,神采奕奕的往着一家洋快餐走去。
现在的槐花,在四九城来說,也是时尚丽人。
被港岛司机开发正好的风韵,加上时尚的搭配,很是吸引了一些路人的视线。
连站在洋快餐店外面指指点点,在讨论什么的两位衣著华丽的中年妇女,也不由向她投来了好奇的眼光。
其中一個妇女,看清槐花的长相,面露古怪之色,不由陷入了沉默。
另一個风韵犹存对着她问道:“莉莉,你在想什么?”
沉默的妇女笑道:“慧真姐,沒事,看到個熟人。”
于莉近一段時間還真的天天跟何静理徐慧真混在了一起,還是那個原因,她发现像是何静理這种操作很适合推广,很适合做大做强。
像是她开一個饭馆,要选地址,装修,联系供应,更重要的是厨师的手艺跟人品,她都要亲自考察。
還有街面上的事情,也要打点到位。
就這样,忙的昏头昏脑的,還得防止同行挤兑以及挖墙脚。
能不能挣钱,還得看财运如何。
但何静理的洋快餐呢?
基本上,只要物资供应链能理顺,人员培训到位,理论上可以开无数家。
统一的装修,统一的食品,统一的价格,统一的服务,统一的财务管理,沒有谁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关键這玩意开在哪裡,就是哪裡的热点。就连街面上那些混子,到了店裡面,都得细声细气的說话,就怕被人骂土包子。
更别說在這地方惹事了,分分钟所裡就来人了。
這年头的洋生意,就是這么豪横。
這就是从一個极端走向另一個极端了。
当我們過自己小日子的时候,我們骄傲着我們的所有,看不起外面的一切。
因为那個时候,我們真是以主人翁的姿态看待自己的生活,看待整個世界。
但当我們打开家门,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汽车洋房,看到外面人优渥的生活,感觉那些人什么什么都比我們好。
這個时候,我們又从极端的自信,变成了极端的自卑。
不得不說,這跟新闻方面也是有关系的。
我們光宣传外面的好,沒有告知大家外面有富人也有穷人,沒有告知大家外面的穷人日子還不一定比我們好。
再加上這個时候到我們這边的外人,基本上是来旅游或者投资,总归是小有资产,這就让各种各样崇洋媚外的思想占据了社会主流。
這個时候,不少潮流前线的人,抛家弃子卖祖宅,就是想着去外面做二等公民。
然后若干年后再回来,发现他们在外面挣下的家业,买不回当初他们卖掉的房子。
這還是混出来的,還有更多沒混出来的,连回家的路费都凑不出来。
那也就只能客死他乡了。
但于莉沒想過那些事,她就是想着,這個生意方便,挣钱,她想学。
关键是何静理也是哄着于莉,给于莉带過来外面不少的连锁店经营模式资料。
也告知于莉可以跟她一起做,反正现在市场很大,哪怕四九城何静理自己做,那還有沪上,還有那些有消费能力的城市呢。
這還是现在供应链全部要自己建设,不然以這個年头商人的聪明,又沒有什么侵权概念,早就被别人开得到处都是了。
别人开也是开,自家人开也是开,何静理也犯不着在這個上面小气。
像火车站边上這一家,就是新开的。而于莉则是過来观察人流量以及客单价這些問題。
說白了,就是观察一天這家店到底能挣多少钱。
于莉知道,吹得再好也沒用,只有自己亲自看過的,才知道真假。
這也不是她不信何静理,那個丫头還是挺靠谱的。虽然跟何雨柱沒什么血缘关系,反而是何雨柱三個闺女裡,对他最亲的。
毕竟何雨柱曾经陪伴了她的童年,后来又失去過。
如今失而复得,总归比其他人更懂得珍惜。
于莉有时候都不敢比,越拿何静理跟自家何媛媛比,都恨不得把何媛媛再塞回去。
啥啥都比不上,现在半年都不见得来一封信。
人心不知足,就是這样一回事。
……
于莉回家的时候,還特意跟小姑子雨水提了一嘴。
于莉說道:“雨水,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雨水随口答道:“娄小娥?”
于莉脸一下子黑了,伸手就掐了上去,边掐边骂道:“连你也取笑我是吧?”
雨水被掐得哇哇叫,慌忙躲避,边躲边哀求道:“嫂子,嫂子,我错了。我說话沒经過大脑,你跟我哥昨起娄小娥,我今天就顺口說了出来。
鹅鹅鹅,嫂子,你别掐啊!我是你這头的,你要掐,晚上掐我哥去。……”
姑嫂俩的感情不同一般,连亲姐妹都沒她们关系好。何雨水从小就是跟着于莉身边长大的,所以怎么可能真掐?
也就开始给了一下真的,后面与其說掐,不如說是挠痒痒。
俩人闹過一番,于莉坐到桌边,拿起刚才雨水喝過的茶缸,直接一大口凉白开喝了下去。
而钻在角落的雨水,眼角带泪,衣衫凌乱,就好像被蹂躏過一样。
說错话,总归要承担责任的。
雨水起身,抹去刚才笑出来的泪水,又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然待会她家老任回来,容易误会吃干醋。
雨水也坐到了于莉身边,对着于莉說道:“嫂子,给我喝一口。”
于莉白了雨水一眼,突然想起来,好像手裡的茶缸是小姑子的。
稍微有点心虚,却是生硬的转变话题道:“被你气得我都忘了,下次跟你哥一样,我還收拾你。
对了,今天我看到秦淮茹家槐花了。穿的人模狗样的,身上那股味道,我隔着几米远都受不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今天沒在胡同裡听說贾槐花回来的事啊?”雨水听到新的八卦,不由被吸引。
于莉狐疑的问道:“槐花沒回来?”
雨水也是狐疑道:“反正我沒听到,我去前院问问刘姨,她天天去老院子收拾咱家。要是贾槐花回来了,肯定知道。嫂子,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于莉也是不自信起来了,想了想,却是坚持的說道:“应该就是她,走,咱们一起去问刘姨。”
刘萍陪着何大清去了一趟老家,回来后,现在也沒什么正经事,现在何家也不需要她工作了。
也就是收拾院子,照顾何大清這点事是她的主业。
至于帮何爱国带孩子這种事,以前那是沒办法,何家都忙。
现在何爱国請了两個服务员,他媳妇解脱出来了,刘萍有空就過去看看,但却不是她的日常任务。
女人一闲下来,胡同裡的八卦,肯定是参与者之一。
所以问刘萍就是等于官方答案,总归沒错。
当于莉带着小姑子找到刘萍,把槐花回来的事說了之后,刘萍也是直摇头,奇怪道:“莉莉,你不是看错了吧?我今天去老院子沒听到這個事啊?
以现在秦淮茹那副神经样,要是她家槐花回来了,她還不闹得满街道都知道?”
這下,于莉也是彻底不自信起来了,她摸着自己的双下巴說道:“难道真的长得像?”
刘萍跟雨水一起点头。
只是何家三個女的,還真沒想到,槐花的确是回了四九城,但她不打算见秦淮茹。
槐花知道她這個妈,如果她现在回院子,說不得又要让秦淮茹缠上了。
槐花想好好生活,情愿找以前的一個朋友家借住,也不愿回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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