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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土鳖惹事

作者:墨落皇朝
第74章土鳖惹事

  有了李胜利的承诺,喜笑颜开的赵彩霞,就要出门去找柳爷,却被李胜利拦了一下。

  “眼泪擦干净了,帮我抖抖被褥再出去。

  以后少跟我擦来擦去的,你是姑娘,以后還要嫁人的。

  如果学了医還私心杂念不老少,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让刚刚還梨花带雨的赵彩霞缓了一下,帮着他跟柳爷整理了一下铺盖。

  李胜利這才让擦了泪痕的赵彩霞出屋,不然哭的梨花带雨,海爷那边只怕要误会。

  在铺盖底下,丢了点得自同仁堂的百條根,也就是百部的根系,這东西有驱虫的效果。

  除了百條根,李胜利還在床铺下面,压了一些赵家剩在厢房裡的草乌,這东西也有驱虫的功效。

  收拾完了這些,李胜利开始整理自己的药箱,并从带来的药剂裡,拿出了十一包已经分好的四君子汤。

  有了刚刚赵彩霞那一节,今天還是出去义诊为妙,免得弄的不清不楚,在赵家院裡不好见人。

  這边,李胜利在收拾药箱、药材,出门的赵彩霞,却被蹲在墙角的两個老货看了又看。

  “柳爷,小叔让我给您做個坎肩,您的衣料在哪?”

  被盯得有些发慌,赵彩霞只能借着做坎肩的营生,来遮挡一下自己的羞怯。

  “大小子刚给搭在院子裡,那大衣不错,洋人进口的呢子做的,裡面是换了厚毛的猞猁皮。

  给柳爷還有你爷,一人做一件穿在外面的坎肩,肩膀袖口,用大衣兜裡的绸子包了,冬天的时候,风吹不透。

  丫头,柳爷睡的死,躺下就着,不耽误你找胜利办事,小伙子嘛,還有不好女人的?”

  赵彩霞问起猞猁皮的大衣,柳爷就知道李胜利的安排了。

  說完了坎肩,柳爷把该說不该說的都說了,看着面红耳赤跑掉的赵彩霞,柳爷只是微微一乐。

  “你這老东西,后面的话說的可不中听。

  你让她半夜钻胜利的被窝,弄出了孩子,我們老赵家的脸面就沒了。”

  对于柳爷后面有些无耻的话,海爷這边反应不大,就怕弄出了孩子,有辱老赵家门楣。

  “老哥哥,我也是为你家好,兄弟子侄,也赶不上一個吹枕头风的丫鬟、小妾。

  要是你這孙女,能一生不嫁,跟招個孙女婿有什么区别?

  有孩子?

  咱是医家,让她有才能有,不让她有她就不能有。”

  维护赵家的关系,找好未来的方向,柳爷這個柳家子嗣,都已经为李胜利這個传承人,想的差不多了。

  医家是個劳心不劳力的营生,起手踮脚還是该有人照顾的。

  他要是能有個老妈子照应,也不至于腿上聚筋了,但不聚筋,可能就遇不上李胜利了。

  “這话倒是中听,只怕将来给胜利惹闲话啊……”

  摸了摸嘴上杂乱的胡茬,海爷這边倒是不怎么在乎孙女赵彩霞,反而更在意李胜利的名声。

  “這就得你老哥好好管教了,自家的孙女不肖,惹出来闲话,可是你们家自己的篓子。

  胜利這個小伙子,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能传出什么闲话?”

  留了一句让海爷沉思的话,柳爷背起药箱拄着楠竹枪杆,就要进厢房,却正好被出门的李胜利顶了出来。

  “柳爷,您也急着上工?”

  见柳爷一样背起了药箱,李胜利還以为是心意相通,這老货倒是有眼力界。

  “唉……

  老了老了,反倒不安生了,走吧……”

  见柳爷有些不情不愿,李胜利斜瞥了他一眼,看来刚刚是自作多情了。

  “不是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嘛?

  咱们游医更要懂规矩,医不叩门,村裡讲究多、规矩大,犯了這條容易挨揍。

  送药不着急,让他们自己找来,這次不是复脉,就不要派人去叫了。

  万一是個小伙子,正巧到了婚配的年纪,你让人請来喝药,如果被女方嫌弃了,岂不是坏人姻缘?”

  听到柳爷一本正经的解释,李胜利点了点头,這话倒是在理。

  别自己的一厢情愿,换来了对方的横眉冷对,又是义诊又是舍药,结果如是,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赞同了柳爷的說法,两人一路背着药箱,拄着枪杆到了洼裡村部。

  看到围坐在临时医务室的老头、老太,李胜利有些步入冷漠的心稍微一暖。

  不为别的,只为這些老头、老太手裡的布兜子。

  “小神医来了,上次走也不打個招呼,這次你来了,我們先把东西放下,省的你不声不响的又走了。”

  一個算是自来熟的老汉,见李胜利跟柳爷来了,先打了招呼,等李胜利开了医务室的门。

  這些老头老太将东西放下之后,也不离开,借着地方又聊了起来。

  不用柳爷点拨,李胜利也沒做推让,众老头老太,带来的都是地瓜干、南瓜干、南瓜子之类。

  這些算是聊表心意的玩意儿,推让就不实在了,扒拉了一下老头老太给的东西,见沒有特别贵重的。

  李胜利也就坦然接受了,将一兜南瓜子丢在柳爷面前,他這才对着老头老太们开了口。

  “大爷、大娘们,這南瓜可是好东西,南瓜皮能补钙,多吃一些,骨强体壮。

  南瓜子也是一味中药,归胃、大肠经,有驱虫之效,就跟张定国一样的病症,常吃一些南瓜子可以有效的驱虫。

  一些大爷们的难题,多吃南瓜子也能改善。”

  李胜利在做着中药科普,前面說的老头老太们只是随意听着,最后一句难题,倒是让众人竖起了耳朵。

  “這玩意儿,還能起兴?”

  刚刚最先打招呼的大爷,瞪圆了双眼看着柳爷面前的南瓜子,那是他带来的,如果能起兴可就扎心了。

  听到大爷的问话,李胜利无奈以手扶额,這话一下就扯远了。

  虽說路数差不多,但效力可就差的远了。

  “不是那意思,大爷你想啥呢?

  自己多大岁数沒数啊?

  這玩意儿治拉拉尿,起兴的那得是虎骨、苁蓉、枸杞子,跟南瓜子沒啥关系。

  再者,您都這岁数了,就别想有的沒的了,您愿意,家裡大娘可不定愿意的。

  万一因为发了骚情,让大娘挠了,這伤我可不管治……”

  李胜利也在试探着融入洼裡生产队,刚刚一番话說完,疗效肉眼可见。

  被他取笑的大爷,一脸的傲娇,其他老头老太,则是一個劲儿的起哄。

  以前只是听說生产队的牲口棚,分配任务的时候是段子的始发地,沒曾想大爷大妈们也一個样儿。

  见自家的传承人,還擅于攀扯关系,段子用的也恰到好处,柳爷就在旁边悄悄磕起了南瓜子。

  就在医务室裡气氛融洽,老头老太一起闲扯淡的时候,一阵妇女的骂娘声,在村部门口响起。

  伴着骂娘声,几個男人的声音也开始响起,显然村部门口的這些人,是把這裡当做骂战的战场了。

  “這又咋了?”

  见几個老头老太在窗口张望了一下,就撇着嘴继续闲聊,连村裡的瓜都不吃,李胜利有些好奇的问道。

  “咱们村懒汉媳妇,也就是张定邦他娘,张家门裡最不上道的媳妇,又把赵满屯家的给讹上了。

  当年我就给我老哥哥說過,這娘们长的好看,无缘无故的投奔村裡,多半不是啥好货。

  這不,這才几年的功夫,我那老哥哥就生生被气死了,儿子也成了村裡有名的懒汉。

  好悬有個孙子,也让這娘们教的沒出息了,一家三口窝在那一间半破土窑裡,大队上就该把這一家子除名喽……”

  刚刚還想着起兴的张家老汉,說起自家门裡的龌龊事,也是丝毫情面不留,一下就给外面的娘们揭了老底。

  說起了小的不孝顺,医务室裡也是一时唏嘘声四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也该着赵满屯家的受讹诈,這一家子最近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大冬天的非要挖土鳖。

  各家的墙角,最近可沒少被赵满屯家的孩子们祸害。

  也不知咋的,赵满屯的二儿子赵有喜,跟张定邦膈唧上了,去了张懒汉家挖土鳖。

  那懒汉家能是好相与的?

  說不准张懒汉一家,想着拿土窑换砖瓦房呢!”

  一個洼裡老太的话,让李胜利跟柳爷一起瞪了眼,這事還是他们撺掇的,根子出在了医务室這边。

  “小子,這事儿有谱沒谱?”

  柳爷轻声开口,问的自然是赵满屯的伤势,恢复了一切好說,小神医之名犹在。

  一旦赵满屯恢复不好,又在村子裡制造了矛盾,那自家的传承人李胜利,只怕要受赵满屯家责难了。

  “還是得看运气,我這還想着给赵满屯开一剂调血的汤药呢。

  這事儿闹的……”

  对于赵满屯的股骨前端骨折,李胜利這边有六七成的把握治好,毕竟赵满屯的伤处略微的靠下。

  即便骨茬接的不准,只会让他留些残疾,多半不会瘫在炕上的。

  “让他们闹吧,這事跟咱们沒关系,看戏……”

  听着门外一浪高過一浪的叫骂声,柳爷断了李胜利出去說和的想法。

  村裡的事,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谁知道這两家结了多大的仇?

  弄不好细数一下,太爷爷那辈的旧账也得给翻出来晒晒,他们俩是洼裡的外人,看热闹就挺好。

  闻言,李胜利摇了摇头,算是应了柳爷的說法,然后起身到窗边看了一下。

  赵满屯的几個儿子都在,对面是個多少還剩了几分颜色的妇女,倒是跟中院的秦寡妇有的一拼。

  一群人的吵闹声,自然惊动了村部的人,但出来的還是会计张连福跟出纳王三昆,這俩好像就是村部的留守人员。

  支书赵满奎跟妇女主任马凤兰,都沒有出现,多半是带着村裡人出工了。

  “连山家的,這裡是村部,不是你家炕头,嘴给我放干净点。

  你敢在村部胡骂乱嚼,小心支书回来抽你……”

  张连福作为本家,這個时候要站出来的,瞅着本家兄弟张连山家的媳妇,他只能拿出支书赵满奎做震慑了。

  “咋?

  他赵家人挖塌了我家房子,還不兴我家扬声了,這洼裡村可不是赵家人說了算的。

  這事不整明白了,我就去公社告状!”

  张连山媳妇的话,让村会计张连福翻了個白眼,這一家人也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這话是能在村部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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