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函授学校（下）
“胜利，這些细处的問題，咱们這些人是清楚。
可上面的人，不需要清楚這些的，他们要的只是结果。
任务跟责任，才是我們的。
如今部裡也是麻了爪，司裡這边一样沒有這样的经验。
之前的中学西也好，中西医共同看病也好，都是各管各的。
西医、中医之间，经纬分流的。
真要是全年三十万人，這花销不用算，也知道是海了。
可办公室那边，对于這些房产，不仅是有說法的，還有领导的签字背书，甚至于后面還有铅笔写的解释。
這些要求要提前說与学员，别岔了意思，将来被清退就不好了。
這是县医院跟当地卫生口的事，李胜利說的原因，也只是嘴上的理由。
還有一個医疗设备一科，我還沒有想好，学校的诸位先生如果有什么建议，可以转交于我。
函授学校成立了，除了函授班之外，還要另开两科。
這样的道理，中医司令這边也清楚，无非两人对過之后，将意见上报。
京中名医郭士槐、白肃山，也可以暂借一下，中医药学专科的架构，也要赶紧建立起来。
将培训班办成读书会，只怕经历過自训班跟函授班的那些赤脚医生，会生出很大的不满。
之前函授班人员過多，场地不足的时候，我們也从办公室那边借调過附近的几处院子。
下面愿意尝试，我們也是愿意支持的。
我知道你们在這方面是有经验的，其实赤脚医生，差不多就是中西医结合的试点。
许多账也是不经细算的，如今一年的总收入不過千亿上下，一個学校，只是最低的人员数量，耗费就在五千万上下，对中医司令而言也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這年月小五百万人产生的怨气，也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胜利，你以为上面为什么要同意联合办学？
听了李胜利的安排，老吕這边也知道，他之前小看這個在城裡名声不显的自训班了。
但有了自训班跟函授班，当地卫生口的水平就有限了。
這裡面的道道可就深了，如果沒有办公室的背书，许多房产，按照现在的办法，是要收回的。
只不過這次中医函授学校的投入，算是正经最大的一笔了。
一科自然是中医新割治派，如今人员還在自训班那边精研呢！
既然跟中医大谈不拢，那我們就接下中医新割治派。
這個問題其实也不用征求李胜利，或是下面赤脚医生的意见。
此科选材，首忌烟酒，二忌化妆，三要眼鼻口舌灵敏。
以划拨给学校的名义，来给這些房产的归属，一個比较正式的說法。
如今看来，李胜利的介入让赤脚医生的問題复杂化了。
以后除了問題，就是谁操办谁负责了。
咱们函授班的五万人，也是随时轮转的，一年下来的函授人员，可能是十万也可能是二十万、三十万。
学校的牌照由部裡来发，支出還是如之前一样自筹，我的任命书，只等着你小子点头，就要签发了，你可不能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房产的問題，上面也想到了，房管所這边一次厘清。
但学校的规矩如果，学不好便打！”
吕老，如今自训班的场地還是有些小，问问上面，那几处院子，還有附件的空闲地，能不能让给函授学校。
李胜利這边也清楚，他绝对不了县医院对赤脚医生的招徕。
李胜利這边思路清晰，老吕這边则是目的明确。
司裡的营生，還沒找着合适的人接手，我也要一并兼着。
沒有几個名医，一两個医家坐诊，开中医院，在李胜利看来也是纯属搞笑的。
“吕老，此事再看。
山上村的中医基地，城裡的房管所，過段時間也会给出具产权书。
早前中医学徒，也是认打认罚的，這事沒的說。
之后，又用函授教育以及函授班，给下面的赤脚医生们开辟了上升通道。
除了新割治派之外，函授学校這边還要再开药学专科。
可别忘了，现在的粮食不算粮票，普遍不過一毛一斤，猪肉不過八九毛的，一套院子千数，五千万，真的是不可想象的数字。
李胜利所說，让赤脚医生们成立中医院，那也是嘴上的說辞。
按李胜利所說只要他的资金到位，函授学校的手续，就该发下来了。
這也是之前部裡的苗显，被直接调走的原因，他处理质疑赤脚医生高考成绩那事的时候，忽略了赤脚医生這個群体产生不满后的衍生問題。
如果真有，也得该抓抓该判判，知道手艺差還不知收敛，治死了人，那就枪毙！
真要是看過之后手艺不成，别說中西医了，医生這碗饭也不能让他端，省的在下面害人。
资金到账的时候，我也会每月按时打给函授学校一笔费用。
见吕老墨迹了這么久，才话入正题，李胜利不由的笑了一下。
“吕老，开学倒是随时可以。
真要是打算开学，随时都可以的，人员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到位。
只是中西医结合，也真的不似嘴上說的那么简单。
中医司令這边得到的任务就是，李胜利点头，函授学校就算是成立了。
這年月上面說话還是好使的，而且轻易也不会反悔。
還不是因为教育支出不足嗎？
另一個就是赤脚医生再教育的問題了，如果沒有之前的自训班、函授班，這事交给当地的卫生口进行就好。
只是支持之初，還是要看一下各自本事的。
私人开买卖的我听說過，但私人办学的，在我們這還真是不多见。
咱们這行当，不是凭资历、岁数、位置来說话的，只能凭手艺，而咱们看的也只有手艺。
但只有小半人的水平，可以独立坐诊，而且太复杂的病還不能看。
听李胜利這边跟上边想的一样，老吕這边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二三十万人的规模，他還是有些吃惊的。
自训班這边的房产，来源也是多种多样，有部队的、有单位的、有私人的。
事情就是這些，吕老，以后的自训班就是您的地盘了。
你說咱们的函授学校，什么时候开学啊？”
风雨那些年，为了筹集养活人的费用，他的竹杠也算是敲遍了四九城。
真绝了人家的上升通道，只怕许多赤脚医生，就不会接着做了。
函授班這边总要接纳百分之一的人手，五万人，容纳是個問題的。
“吕老，我之前也說了，函授班這边最好一切如今。
看来之前說的就是部裡的條件了，但县医院跟赤脚医生的结合，也真的不具备可操作性。
胜利，你之前可是应了我校长一职的，這话咱们俩可是击過掌的。
但咱们這资产跟支出，是不是要提前說好啊？”
李胜利也不怕中医司令這边诓他，有些事也不只是嘴上传达那么简单，上面再怎么也得留些文件的。
许多事，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促成……”
上面怕是要等着办学资金到位吧？
這事好办，发個电报就好……”
真要有赤脚医生愿意去县医院，他這边也不会去阻拦的。
房产的来路不容置疑，相对于這么不明不白的悬着，真的不如让自训班這边成立一個函授学校。
既然上边說了，那就按照大学的补贴来发放。
手艺不成，任他们吹破了大天，這事儿也不成。
有句话，老吕這边也沒說给李胜利听，就是上面還說了，要低调做事。
“那最好！
胜利，我這边什么时候走马上任啊？
同样的，之后从函授班筛人的事，您也得给继续下去。
還有，上面也特意交待了，一切待遇，最多与大学生持平，不能超出一点。
胜利，上面愿意试点，已经算是退了好几步了。
“這就好，那就随时准备开学吧。
五万人，一年的花费就在五千万上下，這笔钱，我想想都眼晕的。”
大白片這类药物，可是正经的西药啊！”
真让他们撑起一個中医院，那也真是說笑了，虽說赤脚医生下去已经十年有余了。
无论是自训班出来的，還是后期经過函授，或是正经上過函授班的，也是除了之前的村医、乡医之外，赤脚医生之中，水平最高的一批人了。
其架构之严密，眼睛是看不到的，只能去实地体会了。
如今乡镇上的中医诊所，也是在中药材出口之后，办公室那边给帮着办起来的。
上面說了，人员纳入系统，其他一切照旧。
“胜利，传承有伱甚幸、幸甚！
既然咱们是公私联合办学，自然也该有自己的规矩。
不管是学校還是学员，甚至于学校的中医先生们，都要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的……”
人员太多、太杂，所有学校要跟之前一样封闭管理。
之前的赤脚医生，也是有明确上升通道的，乡镇一级的中医诊所，那是办公室推进的，跟中药材的出口也有莫大的关系。
咱们现在可是有医师法的，别的不提，总要捋一捋這些手潮的货色，出沒出過医疗事故。
這次老吕過来，其实按照上面的說法，就是来解决問題的。
這次试点，我也是带着任务的，你可别让我难做……”
中医的传承班跟精研班，就不要跟上面說了，這样一来人员的规模太大，容易把别的院校比下去。
历年下来，因此被自训班這边，取消赤脚医生证的人，也有一千大几了……”
說是第一笔，也不算的，其实自打山上村开始吸纳名老中医开始，他就一直在投入了。
李胜利的說法，也是老吕不得不佩服的地方，面前這個年轻人，靠着从自训班下去的赤脚医生，结了一张大網，几乎涵盖了各地。
其中有办公室划拨的，還有司裡作保单位上售卖的，也有部队方面发卖给地方的。
李胜利谈及自训班的资产，這也是让中医司令跟上面咋舌的問題。
苗显沒处理好這個問題，让下乡的青年，跟下面的赤脚医生形成了对峙，被撸下去就纯属是能力不足、目光短浅了。
如今咱们要面对的是下面小五百万的赤脚医生，函授教育之外。
這三点举措，就拢住了下面绝大多数赤脚医生的心，這也是老吕過来，要真正解决的問題。
听着李胜利這边反将一军，老吕无奈苦笑回道：
只是新开的這几科，我還是要一一报备的。
弄一窝子二把刀下去害人，這果报也不是咱能承受的。
“胜利，咱们既然提出了补贴，還是要量入为出的。
做了函授学员钱款之上的大头，就是李胜利对中医大传承的第一笔投入了。
你可不要留给我一個烂摊子啊！”
說白了，這就是部裡有求于自训班了。
中医這行当，還真不是普通人看几遍医书典籍就能学的会的。
這点下面的赤脚医生做的還是不错的，取得函授班名额的途径之一，就是举报其他赤脚医生胡乱用药。
中西医结合的经验，李胜利虽說嘴上說着沒有，但老吕知道，陆总那边早就开始了此类尝试，這些在风雨之前，他也是知情的。
“吕老，钱的事儿，您就别管了，您只管花钱，自有大头来出钱。
“上面已经认可了联合办学的想法，部裡也沒有意见。
函授班這边解决不好，問題跟青年返城差不多是同等的，容不得轻忽。
按大学生的补贴来算，一人一月全都有了，差不多在三十块上下。
医疗能力不够用，开的什么中医院，還不如多开几個中医诊所，来的实在呢！
問題共有两個，一個是刚刚說的，县医院无以为继的問題。
跟下乡的青年一样，小五百万的赤脚医生也不是那么好抚慰的。
人员我已经留好了，来自沪上的药学专家张教授，风停雨歇之后，他有返回原籍的机会，被我强留下了。
跟中医司令谈完之后，李胜利就让谢飞通知港城那边打款，额外的两千万美刀，就是中医函授学校的第一年用度了。
接下来的开学、挂牌，就跟李胜利的关系不大了，如他說的一样，教材依旧、规矩依旧、人员也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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