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
“哟,符干部,您走亲戚回来了。”阎埠贵一眼就瞧见符景略进门,立马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跟前,恭敬的說道。
“三大爷,您這是?”符景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嘿嘿,听說您当上干部了,早上我对您有点不恭敬,還請您多多原谅啊。”阎埠贵谄媚的笑着。
“嗨,您又是听许大茂說的吧,我算哪门子芝麻绿豆干部啊?您還像以前那样称呼我,您這样搞的我都有点不自在。”符景略苦笑着說。
“那哪能啊?”阎埠贵還是有点放不开。
“就這样吧,您沒事我就回家了。”符景略不想和阎埠贵瞎扯。
“好好好,我听您的,景略啊,您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啊?”阎埠贵终于想起了正事。
“明天晚上,有啊,怎么啦?”
“太好了,明晚我想請您吃顿饭,能赏光不?”
“三大爷,我现在就一芝麻绿豆大的办事员,可帮不了您什么。”符景略一听這话,就知道阎埠贵在耍小把戏。
“就是单請您吃饭,不求您帮忙。”阎埠贵急着解释了起来。
“我可不信,我来這四合院一年多了,還从来沒见過您請人喝酒,更何况吃饭了。”
“我這次是真的想請您吃饭,绝对绝对沒有别的事情。”阎埠贵就差点赌咒发誓了。
“好吧,我答应您了。”符景略看着阎埠贵的神色不似作为,以为他只是想单纯的讨好自己,就算他耍花招自己也不怕。
“好,那咱们就這么說定了,明晚6点,我备上好酒好菜恭候您的大驾。”阎埠贵双手一拍,又拽上了。
“行,我一定准时到,那现在我先回家了。”
“好的,您忙,您忙。”阎埠贵右手成掌,做了個相請的手势。
符景略笑着摇了摇头,让過阎埠贵往自家走去。
阎埠贵等符景略走了一段路,就开始哼起了调子,“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的城外乱纷纷……”回家的步代也轻快了起来。
“老头子,景略答应了沒有?”三大妈杨瑞华站在自家房门口,還沒等老伴走到跟前,就急切的询问了起来。
“老夫出手,哪有不成功的道理呀?明晚6点,景略会准时赴宴。”阎埠埠兴奋的拽起了词。
“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我姐家,把我那外甥女接来。”杨瑞华早就习惯了老伴的作风。
“顺便多弄点菜来吃。”阎埠贵补了一句。
“知道,用不着你讲。”
符景略走到自家门口,刚从口袋裡掏出钥匙想开门,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說话声:“刚才三大爷找你干什么?”
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钥匙扔地上了,回来一看,是何雨水,個子瘦高瘦高的,相貌秀美,留着两個垂肩小辫子,看着挺可爱的。
“你属猫的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沒有?”符景略为掩饰自己的窘态,故意叉开了话题。
“切,你一個大男人,大白天的怕什么?是不是心中有鬼?”何雨水也不甘示弱。
“哈哈,我心中有什么鬼?进来吧。”符景略笑了笑,打开了房门,右手成掌,冲何雨水做了一個相請的手势。
“那你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害的我中午饭都沒的吃,在街上买了個烧饼垫垫。”何雨水也不客气,昂首进了房间,抽出小书桌前的半旧椅子坐了下来,杏仁大眼不满的瞪着符景略。
“姐姐,对不住对不住,把您给忘了,晚上我請您吃顿好的,家裡還剩四個鸡蛋,咱们一人两個。”符景略连忙举手作投降状,给她陪不是。
“這還差不多。”何雨水脸色稍霁,接着說:“還有,不准叫我姐姐,我只不過比你大三天而已,你這么一叫,显得我有多老似的。”
“行行行,那我以后管你叫妹妹吧,有大哥当多好。”符景略随后从床头拿了两把折扇,递了一把给何雨水,接着右手一晃,“叭”的一声把折扇打开,呼呼的给自己扇起来了。
何雨水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接着說道:“我发现你大白天的喜歡锁门,這是为什么呀?”
“我這屋裡有贵重的东西,锁门不是应该的嗎?”符景略一屁股坐在床上,正对着何雨水。
“你這屋裡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家具,唯一贵重的东西不就是一两百块钱的存折嗎?”何雨水有些不以为然。
“說的轻巧,一两百块钱也是一笔巨款好不好,這都是我這一年省吃俭用存起来的。”符景略說完就差点泪流满面了,来了三年呐,才搞到這么点钱,头两年读中专,
每個月有12块5毛的补助金(大学18块5毛),想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亏待自己,每個月吃掉10块,老老实实的学习,不敢瞎搞。中专毕业后参加工作,
每個月的工资是33块,为了保证一年后能按时转正,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不敢犯一点错误,每個月存15块,到现在也才存了180块,买一辆飞鸽自行车的钱還不够,好惭愧。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其实你用不着這样,咱们院裡差不多住了二十多户,家家户户都有老头老太太,平时基本上都沒什么事,
院子裡但凡有個风吹草动都瞒不過他们的眼睛,外面的生人进来他们都要盘個好几遍,盯的死死地。還有现在的人可不敢偷存折和贵重物品,
逮住了就得吃五分钱的花生米,再說他们拿了存折也沒用,沒有户口本和印章,也取不出钱来。你看,院子裡基本上就沒什么人锁门。”何雨水详细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在這裡毕竟住了也快一年了嘛,出门上锁已经养成了习惯,难道有人对我有意见?”
“那倒沒有,上不上锁都是你個人的事情,别人也无权干涉,我只是觉得你這样做有点怪异,有点不太合群。”何雨水摇了摇头。
“嗨,沒事,時間久了别人也就习惯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对了,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诉我刚才三大爷找你干什么?”何雨水撩了一下耳旁掉下来的黑色秀发。
“嗨,沒什么,他想明天晚上請我吃饭。”
“他有這么好心?难道想巴结你?犯不上啊。”
“谁知道呢,明天去了就晓得,难道我還能遭了他的道?”
“也是。”
“好了,還是說說你吧,我感觉我现在上你当了。”
“這怎么說的?”何雨水笑吟吟的看着符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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