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嘆息吧，幻境不饒人
在這辦事處中，論資歷無人能出李老伯其右，他在此地的歲月遠超現任魔界領主王大人。劉海忠揮手示意隊員們在外等候，獨自步入了崗哨小屋。
李老伯微微擡起眼皮瞥了劉海忠一眼，隨即垂下，繼續沉浸於繚繞的幽靈菸草之中。“尊敬的老者，我是鍊鐵城監察小隊隊長劉海忠，今日前來有一項調查希望得到您的協助。”劉海忠笑容可掬，舉止恭敬。並非懼怕李老伯，而是深知這是一位擁有“生命之源”的長者，他不敢輕易觸怒，生怕引來不可預知的後果。
“我只是個看門的，要詢問事務得去找裏面的人。”李老伯冷漠地迴應，煙霧在咳嗽間噴向劉海忠的臉龐，那魔界的菸草之力強烈無比，令劉海忠瞬間咳個不停，淚如雨下，涕泗橫流。
“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平息後，劉海忠下意識地從口袋中抽出一方繡有鴛鴦的手帕拭淚擤鼻，然後擡頭望向李老伯：“你，你這位同志怎會如此無禮？”
李老伯瞥了一眼那繡花手帕，臉上更加不悅。“唉，我們代表鍊鐵城而來，請求您的配合，你怎麼這般態度？”劉海忠見李老伯不理不睬，心中怒火更甚。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監察隊長，受命於城主大人，這小小門衛怎敢如此傲慢？
“滾！”李老伯皺眉瞪了劉海忠一眼，彷彿耳邊迴盪着擾人的幽靈之音，令人煩躁。
“嘿，老同志，我對您如此客氣，是出於尊老敬賢的傳統，你不會以爲我在懼怕你吧？我們監察隊今日是受城主大人之命，調查一件十幾年前的神祕事件，你可別不知好歹。”
說罷，李老伯朝崗哨外的隊員們揮手，三人立刻推門而入。李老伯挺起胸膛，感覺自己此刻纔有了領導者的樣子，於是清了清喉嚨，開口道：“同志，我們今日前來，是爲了調查十幾年前那位將何大清定爲異族的官員，他叫什麼名字，如今居於何處。在這辦事處，無人比你的資歷更深，請您回憶，當年究竟是誰執行了此事...”
"若能協助揭示何雨柱家族的神祕血脈，到時候榮耀歸你一份。
聽聞劉海忠提及探究何雨柱一族的祕密，李大爺低垂的眼眸緩緩擡起，凝視着劉海忠，雙目猶如魔法烈焰，銳利無匹。
劉海忠全身一震，彷彿一股幽寒自足底蔓延至脊椎，猶如落入兇猛魔獸的狩獵範圍，稍有不慎，脖子便會葬身其口。那熟悉的恐懼令他的雙腿無力，褲襠溼潤，不自覺地泄露了他的怯意。
李大爺見狀，猛然提起腿，猛地朝劉海忠腹部踹去："嘭"地一聲，像海綿般的劉海忠瞬間倒飛而出，砸在辦事處門前，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三位同行的糾察隊員望向落地的劉隊長，不由得露出畏懼的神情，雙腿顫抖如同篩糠。
"趕緊打掃乾淨，門修好，速速離去
李大爺不再理會在地上呻吟的劉海忠，對三位驚魂未定的年輕人吩咐道，隨即他又垂下眼皮，悠然抽着魔法菸斗。
"是是是，馬上收拾，馬上收拾。
三人聞言，不敢拖延，如受驚的兔子般衝出崗亭，進入辦事處尋找掃帚和拖把。
待到崗亭的門重新穩固，劉海忠才勉強恢復氣力，緩慢起身。
"隊長，隊長，我們走吧。
一位隊員見劉海忠盯着崗亭裏的李大爺，滿臉不甘，連忙小跑上前，低聲勸說。
"古人云，智者不臨險境，這裏可是辦事處，此事我們必須找沙副主管，讓他來對付這老頭。
況且，下班時間快到了，我們明日再來吧。
劉海忠收斂怒氣，對李大爺冷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走。然而剛邁開步伐，他便痛苦地呻吟，腹部似有巨掌撕扯腸子，痛得無法忍受。
"隊長，隊長，您沒事吧？
"隊長，您慢點，我們扶您。
"隊長，要不去醫巫那裏看看吧，我看那老頭雖老，力量卻不容小覷。
劉海忠渴望挺直腰板，瀟灑地說一句"沒事，我能行"，然而現實殘酷無情。
最終，他還是在隊員們的攙扶下去醫巫那裏檢查，醫巫告知並無大礙，只是需多休息，並開了一些止痛藥給他。
下班時分，二大爺也是由三位隊員扶持回家。上午，二大媽蒸了一籠白麪饅頭和雜糧包子，下午裝入布袋，送給光福和光當。二大爺回到空蕩冷清的家，一股孤獨感油然而生
思緒飄向遠方，若是家中的光明之翼與他的伴侶月華在，此情此景必非如此。
大約過了半個魔法時，二大媽自森林深處歸來，只見二大爺面色蒼白如紙，癱倒在魔能炕上低吟，頓時心急如焚：
"暮光，暮光，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劉海忠看見二大媽一回來便如此關切，心中略感安慰。
然而，言語間仍帶一絲怨氣：
"我不是責備你，你這精靈女子，不在家園施法，爲何日復一日地闖蕩森林？
我今日在外與惡龍戰鬥負傷，歸來卻連個問候之人也沒有，想要一杯溫暖的魔法茶也要自行施術，有你無你，家有何異？
"好了，我也沒想到你今天會有此一劫，你怎麼樣，需不需要去治療師那裏瞧瞧？傷在哪裏了？
二大媽望見二大爺駭人的蒼白，畢竟夫妻多年，她沒有與他爭執。
"不必了，我回來時已去過治療師小屋，他們施了療愈咒，只需多休息即可。
二大爺見二大媽並未責怪，心底一陣寬慰：
"我說，你去哪兒了，怎麼這時候才歸，不知道我快結束守衛之職，要回來共進晚餐嗎？
"這不，上午蒸了些魔力饅頭和精靈包子，我想給光福和光當送去些，餓了也能填填肚子。
二大媽瞥了二大爺一眼，謹慎地說道。
果然，二大爺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
"罷了罷了，去做飯吧！
次日清晨，何雨柱早早起身烹飪了早餐，喚醒了住在後院的聾啞女巫，一家人在餐桌上享用了一頓魔法早餐。
婁父和候貴回到隔壁的法師四合院商議事務，婁曉娥和何雨水這對姑嫂說是去魔法集市買食材，婁母則在家照看幼子。
無所事事的何雨柱正打算騎上飛天自行車逛逛街道，剛出四合院大門，就看見花青青帶着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
花青青笑容燦爛，右手挽着那男子的手臂，正側頭與他交談，他們的舉止顯得親暱無比。
在門口遇見何雨柱，花青青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常態：
"柱子哥，你要出門散步嗎？
"嘿，青青你回來了？
何雨柱應聲，視線自然落在了那年輕男子身上。
這男子肌膚如雪，卻身材矮小，恐怕還不到五尺，而且不知是否何雨柱的錯覺：
這男子雖然五官端正，但不知怎地，看起來有些許不協調，彷彿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柱子哥，這是我的伴侶安秀山，昨日剛從遠方的王國調回，住所還未安排妥當，要在我們的庭院暫住幾日。
花青青連忙介紹，對何雨柱說完，又轉向安秀山：
"秀山兄，這是我院落中的何雨柱，他在鋼鐵之胃食堂擔任主宰，並且是鐵木聯軍的領袖，他居住在中樞庭院之中。
"主宰何，我是安秀山，幸會。
安秀山聽完花青青的描述，隨即微笑伸出手，與何雨柱相握。
何雨柱迴應，與安秀山的手緊緊交握，禮節性地交談幾句後，便騎上他的魔法鐵騎，向衚衕外馳去。
此刻正值工作時光，街巷上的行人稀少。何雨柱這位鐵血領袖騎行在魔法石板路上，引來不少注視的目光。畢竟，在這時刻，像他這般的人物，本該已在各自的職責崗位上。
不多時，何雨柱遇到一隊巡邏的護城衛士，然而原本四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三人同行。
看見這位昔日的隊長，三位衛士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意，興奮地圍聚過來。
"隊長。
"隊長。
"隊長。
"嘿，街道上可有異常情況？
何雨柱點頭示意，從魔法皮囊中取出一包稀有的翡翠菸草，分給每人一支。
"嗯，自昨日開始，街頭似乎不太安寧。
潘長左接過煙，卻並未點燃，而是將其夾在耳後，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疲倦與憂慮。
何雨柱見他未點菸，不禁微微蹙眉，他記得潘長左可是煙癮頗重。
若是從前，他定會再向何雨柱索要一支。
"出了何事？
何雨柱話音剛落，不遠處驟然傳來尖銳的驚叫：
"搶奪寶囊，有人在搶奪寶囊……
四人循聲望去，只見兩名少年駕馭着破損的魔法自行車，手中緊握着一隻布袋，迅速逃離現場。
尖叫聲的來源是一位被奪走寶囊的中年婦人，她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奮力追趕那輛自行車。
"快去看看！
潘長左見狀，來不及與何雨柱多言，立刻領着其他隊員疾步追去。
何雨柱也跨上他的魔法鐵騎，緊隨少年們的蹤跡。
他的自行車新近打造，而何雨柱的體能，遠非那兩位少年能及。
不過四五呼吸之間，何雨柱已將二人逼近，接着一腳踹向那輛破舊的自行車。
"嘩啦
自行車應聲倒地，兩名少年被壓在其下。
何雨柱輕拉剎車，跳下自行車，支穩車架，緩緩走向兩名少年：
"我說你們兩位，正當青春年華，何不選擇正道，偏要模仿他人行竊？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初入此道的新手吧？
兩人見只有何雨柱一人，一邊掙扎起身，一邊擡頭怒視着他：
"你算哪根蔥，也敢幹涉我們兄弟之事？
何雨柱聞言，頓時笑出聲來。
真是久違的場景，許久未曾有人如此對他講話了。
"嘿嘿，我不過是個閒雲野鶴，漫步街頭，遇不平之事必出手相助。
兩位年輕的遊俠挺直腰板，收起倚在自行車旁的短劍，朝何雲瀚挑釁般晃動：“陌生者？欲以劍詮釋正義？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正義吧！”
劍尖輕掠過何雲瀚的手臂，空氣在刀鋒下裂開微弱的氣流。
面對這樣的小卒，何雲瀚自是不以爲意，輕巧後退一步，避開攻擊。
兩位遊俠見狀，一聲低吼，再次揮舞利刃撲向何雲瀚。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呼喊：“嘿，壯士，此處可是光天化日下的暴行，莫非想體驗牢獄之苦？”
何雲瀚循聲望去，潘蒼左與兩名同伴正疾奔而來。
兩青年看見巡邏隊的蹤影，瞬間拋下何雲瀚，拔足狂奔。
然而，他們剛邁開腳步，何雲瀚便以一記精準的踢腿，分別擊中兩人小腿，倒地哀嚎。
潘蒼左先拾起地上散落的魔法布袋，交還給趕來的婦人。
婦人接過布袋，見物品完好無損，感激地拉住潘蒼左連連道謝。
隨後，她又拉着何雲瀚表示謝意，方纔離開。
另一邊，其他巡邏隊員已將兩名闖禍青年制服，準備送往治安署。
潘蒼左揮手讓他們先行，自己則留下與隊長交談片刻。
待巡邏隊員帶着少年們遠離，潘蒼左才抽出別在耳後的菸斗點燃：
“隊長，你聽說蓋爾巴遭到停職的事了嗎？”
何雲瀚聞言微怔，這事他還真不知情：
“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潘蒼左深深吸了口菸斗，發出長長的嘆息：
“細節不太清楚，我聽說是他的家庭狀況所致，就在你被停職的次日，他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
傳聞有人檢舉，說他的家族背景有問題，不符合我們巡邏隊的招募標準。”
何雲瀚一聽此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這多半是薩拉副指揮官在背後操縱，上次因他阻撓未能驅逐蓋爾巴，這次正好是報復的機會。
“那麼街頭的衝突又是怎麼回事？”
何雲瀚對此感到詫異，按理說，白日裏不應有人膽敢公開行竊。
“哎呀，此事說來話長。”
潘蒼左深深吸了口氣，環視四周，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開始講述近日發生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