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娄晓娥诈病
吃過中午饭,带着老丈人照例来到古玩一條街,买了四件价格中等偏下的物件。
收藏有一個大致的规律,就是物品当时值钱,以后也会值钱,当然书法作品例外,比如黄宾洪先生的画,现在不怎么值钱,以后有副作品会拍出3個亿的天价,自己有幸搞到4副,只要是他的画作,绝不放過。
自己只有4、5千块的本钱,只能搞些价格中等偏下的物品,走以量取胜的路线,還要留出一部分钱来截胡,刘光天和阎家老二在大风暴中可是活动头目,到时手中肯定会有一些好东西,自己不去截胡也肯定会被他们砸掉或毁坏。
80年代初外汇珍贵,除了国宝,其它的在各种宝斋的正规店都可以买到。
获得外汇的途径好像只剩下娄晓娥這一條线了,可现在自己急也沒有用,娄父還是半信半疑,无动于衷,這是扶不起的阿斗,以后只能和娄晓娥合作了。
80年代初拥有外汇還有一個巨大的好处,一般的四合院随便买,许多人卖掉房子去米国打拼,拼死拼活赚了几百万以为功成名就了,回国后发现自己的房子值几個亿,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实在沒办法理解。
只要确保娄家安然无恙的出走,就是最大的胜利,比什么金手指都好用。
原著裡娄家出逃时应该已经损失很大了,尼玛家具都要搞走,這是闹哪样啊!
有這样一個故事:杜鹃不啼,何如?织田信长:杀之;丰臣秀吉:诱之;德川家康:待之。
最终德川笑到了最后,建立幕府,拥有东贼265年天下。
现在是抱朴守拙的时候,不可妄动。
把老丈人送到公交车站,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回家,傻媳妇已经等不及了要把她的自行车买回来,可是她又不会骑,還得把自己的自行车先送回家。
买好女式自行车办好手续又找了個空旷的地方,扶着傻媳妇练习了好一阵子,终于骑得有点样子了,大概再练個三四天就行。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過4天就是除夕了,今年沒有腊月三十,两個人又去街上置办了些過年的东西,街上的各种年味更浓了。
两人买好东西有說有笑的回四合院,刚好也碰到娄晓娥拎着一個小包回来了,看到黄三藏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了,眼角也一下子弯了起来,似乎有說不完的话语倾诉。
這时候傻媳妇上前简单的打了個招呼,娄晓娥一下子清醒了,黄三藏也尴尬的笑了两下,简单的打了個招呼,娄晓娥低着头进去了。
“哥哥!怎么晓娥姐怪怪的?”
“有嗎?我怎么沒发现?”
“哥哥!你们阿卡人除夕夜吃什么?也吃饺子嗎?”
這时黄三藏站在门口贴着对联,都是自己龙飞凤舞胡写的,一撇一捺,也沒個架构,沒去找阎老西写,那太丢自己這個高级知识分子的脸了。
今儿個是除夕,明天就是1966年春节了,总要有点仪式感。
“我們那除夕夜不吃饺子。吃什么呢?我這话說不好,用我們当地的土话讲叫做‘脯羹’,就是用白薯粉碾成粉末,用凉水化开,然后放入萝卜丁、土豆丁、豆芽、白菜丝有什么疏菜放什么蔬菜,還有肉丁、鸡杂、猪杂什么的,再放点猪油一起煮,都熟了就可以吃。
年三十晚上就吃這個,不吃米饭的。
明天早上吃糯米团子和红薯,也不吃米饭。”
“那我們今晚上就做這個吧!”
“行是行!那东西不顶饿,上几次厕所就沒了,要么再煮点饺子吧!也要照顾照顾你!”
“那好吧!”
秦淮茹来邀請一起過除夕的时候拒绝了,不想和傻柱、易中海他们搅在一起。
现在只当一门普通的亲戚在相处,不管什么时候谁家都会有一两门這样的亲戚。
自己又不是炽天使,要主持人间正义,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爱谁谁。
黄三藏端起碗,看着手中的“脯羹”,眼睛有点湿润了,“一口家乡味,倍添思乡情”,故乡已不再是故乡,自己是孤独的。
“哥哥!你怎么啦?”
“小茹!你会不会离我而去?”紧紧的抓着傻媳妇的手。
“哥哥!你在說什么呢?你弄疼我了!”
“啊!沒什么!”
是啊,自己還有娇妻相伴,還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自己已不再是时代的過客,“命自我立,福自我求”。
学生时代的豪气哪去了?“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裡外欲封侯!”
“谢谢你!傻媳妇!有你真好!木嘛!”
“讨厌!”
“来!多吃点肉!好好补补!”
一大早吃過糯米团子和红薯,冷眼旁观了四合院早上的全院大会,傻柱唆使棒梗三人组拜年要压岁钱的奸计得逞了。
基本无解,自己知道办法也不会去戳破,毕竟是实在亲戚,再說又沒有坑自己。
自己沒個亲戚,同学家又不好大年初一的去拜访,只好和傻媳妇回娘家了,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在四合院也算比较豪横的了。
在媳妇娘家住了三天就回来了,现在谁家粮食都不富裕。
想了想初四娄晓娥应该還在娘家,沒有和许大茂在一起,就买了点东西趁着夜幕降临来到她家。
现在可不是看电视剧,一個操作不当就满盘皆输,自己和大领导的关系也不亲密,只见過一面,恐怕是不会卖面子的。
自己的同学关系是自己的底牌,不能随便打出去,明明可以毫发无损提前出走,干嘛要弄险。
黄三藏也不废话:“伯父考虑成熟了沒有?”
“我還想在等等!”
“什么?”黄三藏也是心累,不是为了娄晓娥,尼玛爱死死去,天下冤魂多的是!
“许大茂是什么人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晓娥现在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能忍心看着她受苦!”
“她离了婚恐怕结果也好不到哪裡去?‘其妇再嫁,使失大节’!”
“什么?我看你是徒有虚名,不是可以做大事的人,你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了晓娥!”
黄三藏只得下猛药,如果這样還是让事情回到原有的轨道,那自己這是图啥,恐怕郁闷的只能像对穿肠那样吐血而亡。
“你怎么說话的?”娄哥也火大了。
“自古以来,凡是国破家亡的人不是沒有贤明的部下,而是听不进去忠言。
三姓家奴吕布尚且有陈宫高顺這样的贤臣明将,可就是不听劝告,殒命白门楼。
现在去港城的通道還沒有关闭,過個一两年,如果事情不像我說的那么严重,你们完全可以再回来呀。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驽马恋栈豆’,說的就是你们這样的人,你们已经被這安逸的生活迷住了眼。
如果不是为了晓娥,我管你们去死!”
“老大!你怎么看?”娄父听了也有点汗颜,一下子惊醒了。
“好像黄兄弟說的有道理!”
“那我們现在就开始准备准备,好了就离开?那许大茂那呢?”
“要先让他和晓娥离了婚才行!”
“为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晓娥沒离婚就和你们走了,许大茂和晓娥仍处于婚姻状态,他就极有可能霸占你们這套房子,他现在手中应该有好几根金條了,晓娥我說的对不对,以他的能力完全有可能躲過這场风暴,到时候這套房子就完全属于他了。
相反,如果和许大茂离婚了,国家可能会沒收,但是等到了雨過天晴的时候国家一定会发還给你们的,我們国家最讲信誉和政策。房契什么的一定要带上。”
“可现在许大茂把我們家当摇钱树,可不会轻易的离婚。”
“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计叫反客为主,司马懿诈病赚曹爽一举颠覆曹氏江山应该听說過吧!
我們也来這一招,可以說晓娥得了不治之症,一個月将命不久矣,以你们的关系不难做到吧!
再找许大茂要钱治病,不出三天,他這种小人一定会提出离婚的。”
“啊!”娄父娄母听了脸色很难看。
娄晓娥听了美目涟涟,這才是個干大事的人,可惜遇到自己太晚了;
自从家暴事件之后一直沒让许大茂近身,现在听到终于能脱离苦海心中一松,对诈病一事跃跃欲试。
“這件事情的关键在晓娥你,一定不要露了马脚!”紧紧的握住娄晓娥的双手。
“還有伯父!你们转移财产已经走漏了风声,不安全了,暂时停止吧!
先处理晓娥的事情!等過几天伯父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带你去一個地方!”
娄父听了心中一惊,這么秘密的事情都暴露了。
黄三藏当然是诈他的,原著中娄家的古董什么的有可能遗失了,那时逃跑等于偷渡,顶多带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有枣沒枣打两杆子,能交给自己最好了,自己当然不会去黑掉他的东西,只要抓住娄晓娥的心,什么东西沒有!
诈病這招果然好使,第二天许大茂就和娄晓娥离了婚。
娄晓娥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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