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何大清起哄
可沒想到的是,周桂花一把甩开自己的手,哭着问阎埠贵,“阎埠贵,今儿正好所有的邻居都在,我就问你,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么?我這二十多年在你们阎家到底算什么?凭什么你就不舍得给我花钱!?”
阎埠贵脸色难看,于是就冷声說,“桂花,别闹了,大家伙儿都看着呢,多丢人啊。走,跟我回家,咱们回家說!”
周桂花退后一步說,“阎埠贵,今儿也就是今儿了!我也不想再忍着了。我在你们阎家二十多年,你想想,我吃過几次肉?每次你都說肉贵,可是,难道我周桂花为你阎家生儿育女,就不配吃一顿肉嗎?”
“孩子還小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是解城都工作了,每個月還交十五块家用,你還說沒钱不舍得!”
“再后来,解城、解放都跑了,家裡也就剩下咱们四口人,你每個月差不多四十块的工资,你還說吃不起肉!”
“一斤肉也才八毛钱!八毛钱啊,阎埠贵,我周桂花在你心裡就這么不值钱嗎?”
“你总說吃肉不划算,可是你倒是舍得给自己买烟抽!”
阎埠贵反驳道,“你沒吃肉,我不也沒吃嗎?再說那烟,一盒也才九分钱!”
听到阎埠贵的话,周桂花就更委屈了,“你是在家沒吃,可是别人家有红白喜事,不都是你去嗎?!”
“有时候我也想去,可是你說,我一個女人去吃,不划算,沒你吃得多!”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是觉得我去吃不划算,你是觉得我不配去吃!”
“一盒烟九分钱,难道那不是钱嗎?”
“你抽十盒不就能买一斤肉了嗎?”
“是,我周桂花不配!我就配做你们阎家的老妈子!”
“呜呜呜!”
周桂花的话,让阎埠贵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何大清此时却拱火儿說,“哎,這老阎媳妇儿多贤惠的人啊,吃顿肉怎么了?穿身新衣服怎么了?她身上這個褂子,我记得五零年的时候我就见過,啧啧啧,這可都十六年了啊,老阎媳妇儿,你還穿着呐?”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立马吼道,“何大清!你什么意思?”
何大清则是无辜地說,“我就是說句公道话。”
“你……”,阎埠贵那個气啊!
而周桂花听到何大清的话,心裡就更委屈了,哭着說,“阎埠贵,你說人家老何干什么?难道他說错了嗎?這件衣服是四九年我瞒着你偷偷买的料子做得,我记得当年你還因为這件事儿跟我吵了好久!”
“我以前真是傻,被你三言两语给欺骗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就是觉得给我花钱不值!”
阎埠贵此时也真是累了,“桂花,我不也沒做新衣裳嗎?”
周桂花這会儿记忆格外好,“是嗎?就說你身上的這件褂子,這可是去年秋天新做的吧!”
“這……”,阎埠贵又說不出来话了。
何大清還要說话,就被霍兰给拦住了,“老何,你消停点儿吧!”
何雨柱也是說,“霍姨說得对,過犹不及,差不多就得了,照這情况看,且有得看呢!”
许大茂這会儿凑了過来问,“柱子,你的意思是,這事儿是我何叔撺掇的?”
何大清脸上尽显得意。
周晓晓则是佩服的偷偷给何大清竖了大拇指。
院子裡其他女人此时也是和周桂花产生了一点儿共鸣。
她们也为家裡付出好多,可是,就沒怎么享受過好日子。
家裡有好吃的、好穿的,都是优先给自己男人和孩子,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基本上什么都沒了。
此时,一個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对,周大妈确实委屈,阎埠贵确实太過分了!每天就知道瞎溜达,从来都不帮着周大妈干活!凭什么啊?伟人都說過女人能顶半边天!凭什么阎埠贵什么都不干!他這就是瞧不起女性!”
“对!阎埠贵错了!”
……
阎埠贵那個气!
心說,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阎埠贵走到周桂花面前說,“桂花,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這也是为了這個家啊!”
此时的周桂花哪儿能听得进去道理,更何况還是阎埠贵的歪理,于是就对刚才应援她的邻居說,“邻居们,你们听听,听听!吃不穷、穿不起,算计不到就受穷!多好的道理啊!可是,阎埠贵,合着你吃好的、穿好的,所有的算计都落到我周桂花身上了!”
“我告诉你,今天,我還就不让你算计了!”
“阎埠贵,就算是老妈子也沒這么对待的!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买料子自己做新衣裳!而且,我還要去下馆子!”
阎埠贵听到周桂花的话,眼角就抽了抽,做新衣裳,那得买多少料子啊,那可都是钱啊!
還要下馆子,那不得几块钱啊!
于是,阎埠贵就对周桂华吼道,“桂花,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衣服有的穿就行,老话儿不說了嗎,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你還要下馆子,你知道那得花多少钱嗎?”
周桂华冷笑道,“阎埠贵,我身上的衣裳可都十七年了,你刚才說的也才九年!我這马上就俩九年了!”
“還有,阎埠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偷偷下馆子几次了?需要我把你每次去的日期說出来嗎?”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心中生气,這個周桂花今儿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跟自己较真儿!
自己的意思是說几年的問題嗎?自己不是說要懂得节俭嗎?
自己确实偷偷下過馆子,可是也就两三個月也才去一次,每次也只舍得点一個菜!
再說了,一盘菜就那么一点儿,你们要是都去了,够吃嗎?
阎埠贵可不能让周桂华說出来,“桂花,你怎么這么不懂事,你……”
何大清见這裡面還有這么些事,就看热闹不怕事儿大,阻止了阎埠贵的话,起哄道,“老阎媳妇儿,你就大大方方說出来!原来阎埠贵還吃独食啊!過分了啊!說出来,我們大家伙儿给你做主!”
也有那凑热闹的,跟着起哄,“对,說出来!”
“說出来!”
……
杨桂花此时觉得這些邻居是多么的可爱,原来,有這么多的热心邻居支持自己啊!
杨桂花看向阎埠贵說,“阎埠贵,上周日下午你去哪儿了?”
阎埠贵顿时哑然,上周日他偷偷去了一個小馆子点了一份回锅肉,花了一块七,但這事儿杨桂华是怎么知道的呢?
何大清看這情况就兴奋了,“嘿哟,老阎,你倒是說啊,說說是去了哪個馆子?不会是丰泽园吧?”
哈哈哈
大家伙儿知道,阎埠贵肯定不舍得去丰泽园,丰泽园一道菜的价格顶的上国营饭店两道菜的价格了。
阎埠贵這会儿脸已经成了猪肝色!
杨桂花咄咄逼人,何大清還在旁边起哄!
阎埠贵這会儿虽然气,但也沒办法,只能拿出来這二十年的法宝--說教!
“桂花啊,我知道你這些年辛苦了,可是,咱们的日子不是难嗎?我一個月也就三十出头的工资,以前要养活一大家子,就算是现在不也得养活四口人嘛!”
“你现在這么闹,有什么意义呢?你就真舍得把那些钱拿出去花嗎?咱们把钱存着多好啊!”
此刻的周桂花可听不进去一点点的道理,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吼道,“阎埠贵,你個沒良心的,到了现在還跟我算這些!二十多年了,我嫁到你们阎家,我吃過几次肉,穿過几身新衣裳?你自己摸着良心算算,有几次?!”
“你自己偷吃不算钱,我买身料子做衣裳你就說不舍得!你去国营饭店偷吃的时候怎么不說给我带回来一份?!”
何大清又接话儿,“嘿哟,兰子,我自己可不舍得做衣服,布票我可都给你和建军用了!”
阎埠贵這会儿受不了了,对着何大清就吼道,“何大清,你什么意思?你一直在后面拱火儿,我們家闹得鸡犬不宁的,你就开心了是嗎?”
何大清无辜的說,“老阎,你這就不对了,我這可是实话。你要不信,你问问我媳妇儿還有我亲家母,我是不是经常让我們兰子给建军做衣裳。”
阎埠贵手指颤抖的指着何大清,“你!你!你……”
阎埠贵你了半天也沒說出来一句话。
周桂花此时說,“阎埠贵,你也甭牵扯其他人,你就說,我在你心裡算什么?”
“你就說,我能不能买料子做新衣裳吧?”
“你就說,我能不能去外面馆子吃一顿?”
阎埠贵听到周桂花的话,又看着周桂花那满含委屈的眼神,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桂花,你在我心裡肯定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啊!”
何大清在下面则是啧啧啧的說,“啧啧啧,我們家兰子在我心裡,那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老婆、孩子的妈?那不是找個女人就行?”
“只有最重要的人才是唯一的!”
很多女人听到何大清的话,都是眼神一亮。
而寡妇之友许大茂闻言,则是心生佩服。
但是,听到此话的阎埠贵则是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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