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贾东旭愤而下线
秦淮茹现在又羞又恨,上一次贾东旭让她烧了欠條的时候,她已经有一些猜测了。
可她沒有想到,贾东旭真的在外面找了人,而且還会被公开。
“闭嘴,都闭嘴,你们這些坏了心的,我家东旭沒有做過這种事。”
贾张氏骂了起来,见她又是要死要活的,围观的人中,有人讥讽道:“贾张氏,你就是說破了天,這事就是真的。”
“刚刚人家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都說了,這是警察查到的。”
“怎么的,你觉得是警察同志冤枉了你家东旭不成。”
“哈哈哈……”
不少人哈哈大笑起来,贾张氏想用掩耳盗铃的方式给自家儿子遮丑,都把大家当傻子了吧。
秦淮茹听见這笑声,感觉无比刺耳,她抱起小当,离开了這裡,去一大妈家了。
“你们……你们……”,贾张氏气得颤抖,又看到儿媳妇秦淮茹抱着小当离开,她顿时沒了個主意。
一大爷易中海這個时候也头疼了,這事他想压下去,可压不下去啊。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影响,時間久了,這事自然也就被淡忘了。
“我看這事要从重处理。”,二大爷刘海中悠悠出声,官腔拿捏着,对众人道:“不处理好,我們院就别想争取先进大院的称号了,我看啊,得让贾东旭写一张认罪书,好给街道办事处那边一個交代。”
“你敢。”,贾张氏张牙舞爪起来,恨不得扑上来给二大爷刘海中几巴掌。
一大爷易中海与三大爷阎埠贵此时都对刘海中无语了,還特么认罪书,写了认罪书,沒罪都变得有罪了。
“行了,這事低调处理吧。”,一大爷易中海出声,对众人道:“贾东旭或许以前是犯了错,可他现在這情况,哎……”
一声叹息,确实博得一些人的同情,可二大爷刘海中却不干了,他眼睛眯了眯,便哼哼道:“你這是袒护你的徒弟,易中海,作为院裡的一大爷,你觉得你這样做服众嗎?”
這四合院裡就不缺起哄拱火架秧子的人,有人同意一大爷易中海的說法,有人认同二大爷刘海中的道理,還有人是中间派,左右摇摆着。
眼看已经成了辩论会,林家国看得满头黑线,真特么人才多多啊,就像是法庭陪审团一样。
屋子裡,贾东旭刚开始還安静听着外面的争辩,可听着听着,各种刺激性的话就来了,又羞,又怒,又恨的情况下,他呼吸越发粗重,這個时候,他反而感觉不到下半身的疼痛了。
“我看啊,還是从轻处理吧。”,许大茂的声音传来,只听他嬉笑道:“毕竟东旭都变成這样了,就是想犯错,也沒机会了。”
众人听着,有人差点憋不住笑,這许大茂,嘴巴也毒啊。
屋子裡,贾东旭听见這句话后,又听着其他人的一些嬉笑声,他血气上涌,顿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沒人发现他吐血,就是贾张氏,也沒将注意力放在這边。
吐了血后,浑身的疼痛感终于传来,贾东旭哀嚎起来,听见他的哀嚎,贾张氏走了进来,看到他吐血,她惊呼一声。
“东旭,我的儿啊,你這是怎么了。”
感觉不对劲的一大爷易中海等人走进来,看到贾东旭在抽搐,几人脸色一变。
“快,送医院。”
抬人的抬人,找车的找车,很快将贾东旭送去医院,秦淮茹将小当与愧花让一大妈帮着照顾后,也去了医院。
因为有自行车,林家国也不得不骑车带着一大爷易中海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贾东旭很快被送进抢救室,半個小时后,一個医生走了出来,问道:“谁是家属?”
秦淮茹站起来,贾张氏也起身,医生看着两人,微微叹息道:“他的情况本来就不好,两次大手术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差。”
“這一次是救不過来了,他的時間不多了,有什么要见的人你们让他见见吧,见完以后,你们准备后事吧。”
一听這话,秦淮茹与贾张氏都感觉脑海轰鸣一声,两人下意识就想求医生救命,可医生已经走了。
确定了贾东旭救不過来后,一大爷易中海便让林家国与傻柱骑车回四合院,将棒梗三人带到医院。
借了一個医生的自行车,林家国与傻柱各自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将情况一說,一大妈就让傻柱带着棒梗先去,又让李秀芝背着愧花,抱起小当,与林家国一起去医院。
一路气喘吁吁返回医院后,停好自行车,林家国抱起小当,与媳妇秀芝一起往贾东旭的病房快步走去。
此时,病房裡,贾东旭已经回光返照了,他紧紧握着棒梗的手,眼中满是不甘。
其他人沒有說话,而是安静等着,房门打开,林家国抱着小当气喘吁吁到来,然后又将媳妇背上的愧花抱下来,递给秦淮茹。
看到林家国与李秀芝都气喘着,贾东旭看向两人的眼神中,有几分怨,几分无奈,還有几分感谢。
“东旭,看看她们吧。”,秦淮茹让小当靠近一些,又抱起愧花靠近贾东旭。
贾东旭看到這两個小家伙,心中最后一口气终于泄了。
只见他开始說一些人们听不懂的胡言乱语,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
秦淮茹想抓住他的手,可沒抓住,刚抓住,贾东旭已经一动不动了。
“东旭!”
“我的儿啊!”
“……”
……
四合院,贾东旭的尸体已经送回来,就算不少人与贾家有着矛盾,可都是一個院的,面上也得過得去,也都纷纷出力帮忙。
秦淮茹穿着白布孝衣不时垂泪哭着,而贾张氏,哭着的同时,也开始不讲道理闹腾起来。
自家儿子贾东旭为什么会死?都是因为大家闹的,贾张氏死死咬住這個由头,不依不饶起来。
她的记性還好得很,今天白天那些說话难听的,都被她指着破口大骂,尤其是许大茂,更是被贾张氏堵在家门口,哭丧着让他负责。
“贾张氏,不要胡闹了,东旭這尸骨未寒呢。”,一大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贾张氏也太過胡搅蛮缠了些,這事說来說去都是贾东旭自己搞出来的。
“胡闹?我胡闹?”,贾张氏的声音嘶哑中带着恶毒的尖锐,骂道:“要不是這些坏了心的胡言乱语,我家东旭怎么会死。”
“他们必须给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要闹。”,說着,她一双三角眼露出愤恨而又恶毒的神色,恶狠狠道:“是他们害了我儿东旭,我家不好過,他们也别想好過。”
闻言,一大妈无语至极,她知道自己也劝不住了。
“嘿,你這老虔婆又想讹人是吧。”,许大茂怒火上涌出声,被贾张氏堵在家门口大闹,他已经憋不住火了,也就是老婆娄晓娥死死劝住她,說现在贾东旭已经死了,忍忍吧。
他也是被劝住了,可现在贾张氏不依不饶,他再也忍不住,手一指贾张氏便怒道:“你還好意思迁怒我們,事是你家东旭做的,难不成是我們逼他干的不成。”
“你若是再堵在我家门口不依不饶,别怪我不客气,我许大茂不是脾气好的,你应该清楚。”
說着话,他已经找来扫把,仿佛只要贾张氏再闹,他就要像是打苍蝇一样打人了。
见许大茂不像是說假话,贾张氏也有些怕,都是一個院的,许大茂什么人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大家只是安静看着,沒有出声,实在是贾张氏這样闹腾,太特么让人心累了,本来大年初一這喜庆日子被闹得大家膈应得不行,现在贾张氏又要胡闹,众人当然更加不爽。
见沒人帮着說话,贾张氏眼睛眯了眯,随即就坐到地上,开始哭天喊地起来。
“老贾啊,你死得早,留下我們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啊。”
“东旭,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這些坏了心的,欺负你妈了。”
“我的儿啊,你這一死,我怎么办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
许大茂提着扫把,脸色铁青,脚步一抬,就要打人,娄晓娥急忙拉住他。
见娄晓娥拉住了许大茂,贾张氏就更加得势不饶人了。
“你放开我。”,许大茂眼睛一瞪,他现在是气得不行,贾张氏這样闹腾,他真的觉得很晦气。
“大茂,你别胡来。”,一大妈也過来拉住他,急道:“她闹是她沒道理,你要是打人,沒道理的就是你了。”
“我還能让她堵在家门口不成。”,许大茂气笑了,手一指贾张氏,怒道:“這老虔婆不讲道理,我为什么要讲道理。”
“贾张氏,不要闹了。”,一大爷易中海黑着脸走過来,怒道:“东旭现在尸骨未寒,你非要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不要脸,你家儿媳妇秦淮茹要脸,你家孙子棒梗也要脸吧。”
“你若是想让你们一家人以后被人指指点点,你就闹。”
听到一大爷易中海提到孙子棒梗,贾张氏脸色变了变,可心中实在是不甘心,见她依然不走,易中海暗骂一声,刚要說话,這個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過来。
“张丫头,你這事做得過分了。”,聋老太太看着贾张氏,哼哼一声道:“你這样闹腾,是不是非要学着评书上說的,让你家东旭停棺申冤呢?。”
“好,你只要有這個心,我老太婆帮你,只要你觉得冤,我老太婆就亲自去街道办事处找林主任,亲自去找警察同志,让他们帮着做個评断。”
“怎么样,张丫头,你是要回家给你家东旭办好身后事,還是跟着我去街道办事处那边?”
贾张氏闻言,瞪大眼睛,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說什么,讲不出话,她下意识就要撒泼打滚,這方式,她熟练。
可她還沒個动作呢,聋老太太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手一指正围观的一大妈還有三大妈,道:“看来张丫头是觉得冤,你们两個丫头,去扶起她,我們去街道那边。”
随后,她又对站在她旁边的何雨水道:“孙女儿,扶着奶奶,我們去街道那边找人。”
何雨水也是個心思剔透的,点了点头,伸手扶着聋老太太就要走。
而一大妈与三大妈,也過来准备扶起贾张氏,准备跟着老太太去街道那边。
见聋老太太是来真的,贾张氏心裡一咯噔,去街道?去找警察同志?她顿时一哆嗦,自家东旭什么事她還不知道嗎,真要過去,事情又翻過来,等事情定了性,她家东旭就算是死了也翻不了身啊。
越想就越怕,她以不合自身年龄的矫捷动作,骂骂咧咧嘟囔着,然后一步一步往自己家走過去了。
“奶奶,還是您厉害。”,旁边的何雨水轻声說着,聋老太太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叹息一声道:“這张丫头啊,哎……”
“散了吧,都散了吧,该帮忙的帮忙,该做事的做事。”,一大爷易中海出声,许大茂闻言冷哼一声,帮忙?他帮個屁!
娄晓娥见他這样,也不多劝,她自己跟着一大妈,去帮着做一些事,面上過得去就行。
贾张氏不闹腾了,大家终于觉得舒心不少,不得不說,秦淮茹在這個院還是很得人心的,尽管大部分人都厌烦贾张氏,可看在秦淮茹的面上,都過来帮忙了。
后半夜,忙碌得有些累的林家国与李秀芝回家睡觉去了。
“家国,以贾张氏的闹腾性子,這事還不算完啊。”
李秀芝轻声說着,林家国微微点头,摇头叹道:“她就是想趁机讹钱,這事怎么可能算完,等着吧,還有她闹腾的。”
热了一盆温水给老婆秀芝洗漱,李秀芝洗漱以后,躺在床上,微微叹息道:“她這样闹,大家都怕了,以后谁敢帮她们家呢。”
林家国轻轻拥抱着秀芝,轻声道:“不管了,她想闹就闹吧,說句难听点的,贾东旭這個时候死了,她家的负担反而减轻不少。”
李秀芝微微点头,這话虽然难听而又绝情,可现实就是這個现实,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帮個手呢!”
第二天,两人起了個早,洗漱以后,這才来到中院,林家国与傻柱两個厨师忙碌着吃饭方面的事,院裡三位大爷作为管事的,将贾东旭的身后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此时,看着手中的钱,林家国与傻柱也有些傻眼了,這年头虽說不搞什么大办,可该有的仪式還得有着,就算简单点,也得過得去。
可贾张氏给两人這五块钱,能办什么事呢?
五块钱确实能够买不少东西来着,可這特么不是一桌两桌啊,院裡的人不說,就贾家与秦淮茹的娘家来人,应该也有一些,就算一桌一菜一汤,這五块钱也办不成事吧。
你要是不办這事,索性就直接說清楚得了,這年头困难,事不办,人家也不能說什么。
可你贾张氏一边要大办這事的举动,一边又只给他们两人五块钱,真特么让人无语了。
两人无奈,只得去找三位大爷,一听贾张氏只给两人五块钱,三位大爷也是嘴角抽搐。
“我去找她。”,一大爷易中海哼哼一声,這贾张氏,都到了這個时候還想着占便宜,也真是够了。
房间裡,一大爷易中海将事說开,一大妈与秦淮茹几人也有些傻眼了,你說不办也可以理解,可你贾张氏一边“大张旗鼓”請院裡的三位大爷請人去帮着通知亲朋故旧,一边又只拿出五块钱,這是要干嘛呢!
“妈,你就不要闹了,让东旭走得安心一点吧。”,秦淮茹直掉泪,想想贾张氏這操作,她就知道自家婆婆的打算了。
這明显是想借着這事收礼金呢,這年头,人家過来吊唁,手上宽松的送点钱,手头紧的,也会带来些东西,给主人家帮衬着把這事办好。
被自家儿媳妇看穿了心思又点了出来,贾张氏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随即又不满嘟囔道:“這事不是让林家国与傻柱做主嗎,這事都办不好,枉我還相信他们。”
几人闻言嘴角抽搐,這话說的,人家两人只是厨师,而不是神仙,难不成两人還能变出饭菜来不成。
“一大爷,东旭沒了,我家也难過了,你看让林家国帮着借点钱吧,等這事办完,我家会慢慢還他的。”
贾张氏话锋一转說着,几人瞬间无语,這個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贾张氏一定要拉着林家国与傻柱一起忙着這事了,原来,心裡头還有着這個计较。
他们现在谁都不服,就服贾张氏,這操作,這算计,黑了心了。
“妈,不要闹了。”,秦淮茹此时真的有些怒了,想跟林家国借钱,可不应该是這個时候,也不应该用這事来操作。
或许這事說开,林家国会逼于无奈答应借钱,可她们家,以后就真的难了,毕竟借着這事都能搞出這种骚操作,谁不怕被惦记上,他们只怕会躲得远远的。
還有,婆婆存款的事,大家還记在心裡呢,人家一算就能算明白,到时候,凭什么借着這事逼人家林家国借钱。
一大爷易中海几人此时也有些怒了,三大爷阎埠贵知道自己能算计,可今天看透贾张氏的打算后,他都得說一個服字。
想到林家国的脾气,三大爷阎埠贵哼哼一声,悠悠出声道:“贾张氏,别忘了悠悠众口,你让我們帮着請的你家的亲朋故旧可不少,事闹出笑话,受害的是你家,而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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