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不在此岸，不在彼岸
當初陳旭嫌棄她，後來許大茂嫌棄她，現在連老爹都開始嫌棄她了...嗚嗚嗚。
從食堂那邊出來剛轉了個彎就看到了剛從車間那邊出來拿着圖紙邊走邊看的陳單，雨水一肚子的火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腦海一片空白，直接就想着往樹後躲。
剛挪動了一步，那邊於海棠隔老遠就喊人了。
“雨水，你跑哪裏去了，趕緊過來，快開會了...”
雨水欲哭無淚，擡頭剛好與陳單對視。
兩人瞬間臉紅。
“何雨水同志，你好。”
“你...你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單看着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離開的雨水，一臉的問號。
我很嚇人嗎？
怎麼突然感覺有點熱？
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臥槽，我發燒了！
那邊的雨水也差不多，於海棠狐疑的看着低着頭一臉通紅的雨水。
“你怎麼了？”
“沒，就是有點熱。”
於海棠看了一眼遠處的陳單，又看了看雨水，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雨水，你不會是喜歡上陳單了吧？”
“那...哪有，你別說了。”
雨水要哭了，簡直太丟人了，自己明明有很多話想和陳單說來着。
於海棠哪裏不知道雨水的心思，心裏莫名想笑，你都啥年齡了，還想老牛喫嫩草，人家陳單明顯前途無量，當初自己還追過一段時間，可惜，實打實的木頭。
於海棠的耐心顯然沒多好，見陳單完全不開竅的模樣就放棄了。
沒想到現在雨水也看上了陳單，於海棠壓根不相信陳單能看上雨水，就他的條件，比雨水合適的幾乎隨便挑。
但緣分就是那麼巧合，這估計是於海棠沒想到的，連陳旭都沒想到。
四合院。
回來的賈張氏依舊喜歡坐在門口，不過手中沒有了以前裝模作樣的鞋墊子，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看起來有些傻傻愣愣的。
連續幹了多年的重活，賈張氏都已經習慣了，突然閒了下來，她反而有點不自在。
秦淮茹上班去了，小當和槐花也讀書去了，家裏就她一個人，賈張氏莫名有些孤獨，離開多年，四合院的人已經換了不少了，剩下的一些相識的人也沒多少交情。
遠遠的看着一個小老頭從前院過來，待走得近些，才發現是提着一些青菜的傻柱。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落寞。
傻柱低着頭快速回了後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原本性格大大咧咧的傻柱變得有些懦弱了起來，一如當年陳旭的原身，而且，他現在住的也是陳旭原身的房子。
彷彿時間的推移讓四合院又進入了一個新的輪迴。
賈張氏這些年多少也聽到了傻柱的遭遇，若是以前，估計賈張氏已經直接忒一口還的補上一句活該，但現在，她甚至覺得有些同命相連。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賈張氏看着四合院的天空久久無言。
賈張氏病了，病得很厲害，多年的勞改讓她的身體早就垮了，平時還不覺得，現在閒下來後彷彿打破了身體的平衡，再也扛不住了。
秦淮茹下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廚房裏的婆婆。
“媽...”
秦淮茹差點嚇死，回來這些天都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劉海中帶着幾個四合院的青年將賈張氏擡到了醫院。
情況很不好，用醫生的話來說，賈張氏能撐到現在都已經是個奇蹟了。
依舊是賈東旭當年的那個病房。
秦淮茹坐在病牀前神情低落。
她對賈張氏的感情很複雜，結婚的前十年對賈張氏一點好感都沒有，後來賈東旭死後還是有過一段比較和諧的相處。
秦淮茹本以爲她們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能安安穩穩相互扶持着將這個家撐下去。
結果棒梗的一番坑爹操作直接將賈張氏送走了，而這一走就是差不多十年。
本來秦淮茹早忘了自己還有個婆婆，但沒想到賈張氏還是回來了。
她也沒多想，回來就回來了，反正就現在賈張氏的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就當是自己代替賈東旭給賈張氏盡最後的孝心。
但她完全沒有想到，剛回來沒幾天的婆婆已經病入膏肓了。
看着病牀上骨瘦如柴的婆婆，秦淮茹突然有了一種明悟，或許，賈張氏自己早就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憋着最後一口氣也只是想回來看看。
現在賈張氏看到賈家還在，一口氣也就散了，自然就撐不下去了。
擡頭看着這間熟悉的病房，秦淮茹想哭，她在這裏送走了丈夫，沒想到還會在這裏送走婆婆。
小當和槐花有些害怕，賈張氏現在的樣子完全是皮包骨，怎麼看怎麼嚇人，要不是老媽在，估計兩個小姑娘早跑了。
她們和賈張氏可沒什麼感情，或者說腦海中完全就沒有賈張氏這個奶奶的記憶，畢竟賈張氏送去勞改的時候，她們兩姐妹還不記事。
劉海中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搖搖頭就回去了。
賈張氏活不了幾天了，劉海中也有些傷感，倒不是因爲同情賈張氏，而是感覺他們這一輩人真的老了。
天知道下一個躺下的人是誰。
劉海中同樣有些落寞，三個兒子一個在外地安家，一年難得回來一次。
兩個小的現在下鄉了，而且和他們分了家，有着三個兒子的自己到頭來只能和媳婦相依爲命，要說劉海中現在不後悔肯定是假的。
人總得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往日因今日果，人生莫過如此。
相比之下，閻埠貴起碼還有個大兒子在身邊，目前看起來總歸要好一些。
陳旭最近在研究道啊佛啊什麼的理論。
這些書還是他從那些禁書裏面找到的，即便有空間反饋，但陳旭學起來還是很艱難。
空間的作用是快速將書籍記錄下來，但如何理解還是得陳旭自己來。
從未接觸過這些的陳旭有些頭疼。
不過最終還是有了一些收穫。
陳旭現在站在自家的屋裏，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區別，但他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起碼林蟬是這麼認爲的。
林蟬感知不到陳旭身上那熟悉的氣息。
伸手想拉一把陳旭，結果，手直接從自己男人身上穿過。
林蟬瞪大了眼睛。
“陳旭？”
“不用擔心，只是一點小手段罷了，我人在空間裏。”
“哦，那還好。”
林蟬差點嚇人，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沒有實體了。
現在知道是陳旭弄出來的類似於術法的玩意，就放下心來。
“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陳旭神祕一笑。
“不在彼岸，不在此岸，不在中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