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家的情况
两人一路往回走,陈单一直注意着路边的情况,好不容易看到一根能吃的野菜,立刻過去将其拔了出来,只是,收获很少,一路回来也就看到了几根,大都是這几天又长出来的。
虽然天气冷,但按照季节已经立春了,不少野菜也逐渐开始生长,似乎给了人们一些活着的希望,相比冬天的难熬,春天总会好上一些。
“哥,你现在是打算回来住嗎?”
陈单耐不住性子,开始找话题。
“不,只是回来看看。”
“哦,這样啊。”
陈单见陈旭沒有多少說话的欲望,也就沒有再开口。
村裡依旧是老样子,和陈旭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只是那個时候,村裡已经沒几個人了,现在又多了一些回来的人。
现在临近中午,大家基本都在村裡,看到陈旭回来,都围了過来。
村长是一個中年人,叫陈大海,和陈旭也沾了点亲戚关系,其实同村的都是如此,多少都沾亲带故的。
這位村长還是去年选出来的,老村长年前走了,這位算是新官上任,可惜,即便他有心也无力改变村子的现状。
看着同样面黄肌瘦的陈旭,村长沒有多說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活着就好...唉。”
其他人大多如此安慰陈旭。
闲聊過后,陈旭就回了自己家。
他老家的房子其实并不小,但早已经空无一人。
三间房屋带厨房,外面還用泥巴加上树枝啥的围了一個院子。
其实,陈旭对這裡并沒有多少感觉,毕竟不是原身,回来也只是看看自己老家還在不在,毕竟這也算是原身的遗产,他继承了对方的身体,也不能直接将這裡抛弃不是。
推开门,家裡依旧是原身离开的模样,只是多了一些灰尘。
家裡的家具并不多,除了床铺和桌子椅子柜子,就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现在村裡像他家這种空房子,不在少数。
随便转了一圈,陈旭将能在四合院用上的一些东西收进了空间,其实也就是一张小桌子,他四合院的那個桌子少了條腿,虽然用砖头垫上了,但還是有些摇晃。
還有就是柜子裡的被褥,他也打算带走,反正他都不住這裡,就扔在空间好了,說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推开家裡的后门,迎面就是一條小河,小河清澈见底,甚至长满了水草,唯独沒有什么鱼,只能偶尔看到一些小鱼小虾在水草中嬉戏。
水至清则无鱼,古人诚不欺我。
陈旭感叹。
不過這裡倒是一個将水收进空间的好地方,晚上可以试试。
他也沒想今天就去林家村,现在是下午,现在過去估计晚上回不来,而且林家村在燕山外围,需要走好长一段树林,想想就危险,還是明天上午去的好。
在村裡转了转,和陈单說的差不多,虽說是十几户人,但人却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人的样子,陈家村算是已经散了。
站在河边发愣的陈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過头,陈单出现在不远处,正向他走来。
“哥,我爹让你晚上去家裡吃饭。”
陈单眼中满是单纯,陈旭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回去告诉你爹,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带了口粮。”
“可是...”
“沒有可是,你回去就這么和三叔說就行。”
“哦...”
陈旭回来都沒去三叔家,就是怕如此,他空间裡還有八個窝窝头,勉强撑個两三天足够了,沒必要去吃三叔家本就不多的食物。
而且,他不怎么像见到這些亲戚,他不是原身,对所谓的三叔也沒什么感觉,包括眼前的陈单也是如此,要不是有原身的记忆,他都懒得回来。
夜至。
陈旭坐在房间裡看书,一阵敲门声响起。
陈旭皱眉,现在這個时候,谁会過来?
而且应该不是陈单那小子,以那小子的性格,直接就大呼小叫了。
站起身,走出房间,不高的泥巴墙并沒有拦住对方的身影,记忆中的那股熟悉感就传了過来。
“三叔?”
房间裡。
陈旭看着坐在桌子对面老实巴交的三叔有些头疼,尤其是放在桌子上的小布包,裡面有一堆的零钱,大约七八块。
“叔,我不用這些钱,在四九城我能养活自己。”
三叔一脸的不信。
“阳娃子,不要蒙你叔,四九城是個什么样子,我也是去過的,三哥死的早,叔也沒能力救你们母子,這些钱,你就拿着。”
他叫陈旭,小名就是阳娃子,這很正常,只是這钱,他是真不想收。
虽然只有七八块钱,但這已经不少了,现在娶個老婆也就是五块十块的,這裡估计是三叔最后的积蓄了。
无奈之下,陈旭只能暴露出一些信息。
“叔,我现在在四九城的轧钢厂做临时工,一個月养活自己還是可以的。”
“真的?”
三叔一脸狐疑。
“千真万确。”
陈旭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那就好...這钱你還是收着,你年纪也不小了,留着娶媳妇也好...”
三叔油盐不进,陈旭很是头疼,就算按照原身来算,也才十八岁,娶哪门子的媳妇。
好說歹說,陈旭最终也沒有收下三叔的钱。
将一脸纠结的三叔送走,陈旭松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原身這位三叔的爱护与温情,但正因为如此,更不能拿走三叔的那点积蓄,搞不好什么时候三叔一家就需要這些钱救命。
而且,三叔這個时候偷偷摸摸的過来,怕不是瞒着媳妇来的,這钱他就更不会收了。
陈旭猜得不错,三叔出门其实三婶就发现了,但并沒有做声。
直到三叔回来,三婶再也忍不住了。
“当家的,你将钱给了阳娃子,要是家裡有個需要钱的地方可咋办?”
三叔默不作声的将小布包递给了媳妇,倒头就睡。
三婶接過布包,感觉有些不对,打开一看,裡面還是那些钱,数了数,发现一分不少。
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家顶梁柱,将小布包放好,想问一下具体情况,但看自己丈夫這個样子,估计是不想說话,叹了一口气,也只能乖乖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