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修复大师蔡老师
大家听到蔡全无居然還要笔墨伺候,存得什么心思,大家也心知肚明。
那個黑旋风见蔡全无想在关公门前耍大刀,当即开口道:“我你這個同志,怎么一点谦卑都不懂,在這么多前辈面前,展示你的画工,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嗎?”
這些人能到這裡看這副画,多多少少对画技有一定的研究,甚至市面上有一些人,为撩到他们当众某一饶画作,而求门路呢。
這些人中,有的都是画了十几、二十几年的大家了。
不過画作大家和画作修补是两回事。
现在,蔡全无一個年轻后生,居然要在他们面前作画,這不班门弄斧還是什么?
看到這些人对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蔡全无也沒有理睬他们,而是将目光盯向领头的石宝剑石老。
這裡最有话语权的就是石老。
从蔡全无出這幅画出处的时候,石老便一直盯着這個年轻人。
他发现這個年轻人不卑不亢,心态也是极好。
毕竟一般的年轻人,在這么多专家面前,要么就是四不行,要么就破口大骂,互相攻击。
可是像蔡全无這么淡定的,還真的是很少见,比石老他自己還淡定。
更关键的是,這個年轻人一直盯着自己,很明显,他已经分析出自己才是這裡最有话语权的人。
石老感觉有点意思,也对眼前這個年轻人有了浓厚的兴趣。
既然這子想要展示自己的画工,反正這副画一时半会也沒有办法修复,不妨给他一次机会,不定自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看书喇
“既然你這位同志想要给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画工,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可别令我失望啊!”
看着石先生都开口答应,黑旋风也就沒话了。
不仅如此,他還给蔡全无准备笔墨纸砚。
蔡全无不知道他這么勤快,是不是急于想看自己的笑话。
看這笔墨纸砚全部被端了上来,蔡全无的嘴脸也开始微微上扬。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就看看是你们老童生画工好,還是我黄口儿技高一筹。
蔡全无见黑旋风把墨汁磨到浓稠的时候,直接拿上了绘画的毛笔,一拿到這毛笔,蔡全无沾墨便画。
此刻蔡全无脑海中绘画的线條、构建、画面,早已形成,只要毛笔顺着脑海中的轨迹绘画即可。
石老见蔡全无下笔入神的状态,就知道他是此中高手。
而其他人见蔡全无要绘画的动作,都认为他這是在哗众取宠,你一個二十不到的子,能画出什么精美的画来。
蔡全无手中的笔动了,随着毛笔的移动,那墨汁就像留在画卷上蜿蜒曲直的溪。
蔡全无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而墨水更像一個黑色的精灵,在画卷上不断形成一個個人物和场景。
人物和场景的出现,大家這才明白,蔡全无画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研究半的《韩熙载夜宴图》。
這画工,這比例,用肉眼来看,那是丝毫不差啊,甚至原本裂开的地方,也被蔡全无完整的体现出来。
神了!
真是出神入化,神来之笔!
原本那個黑旋风是最不屑蔡全无哗众取宠的。
现在却第一個带头鼓掌,那满眼的星星,大有要嫁给蔡全无似的。
如此高超的画技,要不是蔡全无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一定认为,這副画肯定是哪位大师的画作。
随着黑旋风鼓掌了,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就连不明所以的主任大娘也鼓起掌。
在她眼裡,蔡全无画的就跟年画似的。
喜庆!
大家都一同称赞蔡全无画的好,主任大娘一時間,也扬起了她独有的自豪福
主任大娘是满面春风的回了大栅栏,可蔡全无却被留在這裡修缮《韩熙载夜宴图》了。
而主任大娘回到大栅栏,就去了酒馆宣传起蔡全无的光辉事迹来,到精彩的地方,大伙儿還给叫声好呢。
宣传之后,牛爷干脆提议“以后我們可不能管蔡全无叫窝脖儿了,得叫蔡老师。”
大伙也一致赞同。
范金有這一段時間,可谓沒有睡好一個觉,被蔡全无反摆了一道,那是悔不当初啊。
现在又听蔡全无在区裡的事迹,更是浑身哆嗦,感觉自己以后就要完了。
想了想整個事件的经過,范金有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徐慧真這個女人。
现在徐慧真,自己是追不到了,不過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嗎?
另外一個女人自然是丝绸店的老板陈雪茹。
范金有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何必和蔡全无争一個徐慧真呢,這裡摆着一個风姿绰约的陈雪茹不要,自己干嘛非要钻那個牛角尖。
想到這,范金有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這觉也就睡得香了。
要知道字画的修复是十分熬時間的,等作画的原料调制出来,剩下的可就是蔡全无的工作了。
为了不让人打扰,蔡全无愣是在一個房间沒日沒夜的工作了一個半月。
等蔡全无把修复好的《韩熙载夜宴图》放到石老面前时,他心中的自豪感洋溢而起。
這《韩熙载夜宴图》修复可是花了蔡全无所有精力,這稍有不慎,就是前功尽弃。
看着桌面上的《韩熙载夜宴图》,石老都激动的不出话了。
等他抬头想要谢谢蔡全无的时候,蔡全无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
石宝剑连忙叫人過来,把蔡全无抬到会议室的桌子上,還找来了被褥,让蔡全无好好休息。
而石老拿着《韩熙载夜宴图》向上面领导汇报去了。
石老還要把《韩熙载夜宴图》妥善保管,要是保管不好,這些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等蔡全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中午了。
這一觉是他有史以来,睡的最香的一次。
等蔡全无从会议室出来,看到区政府的人都在各自忙活,也就沒有询问石老他们哪儿去了,因为太饿,于是出去找了個铺子,要了两碗杂酱面。
可惜两碗杂酱面下肚,蔡全无依然沒有觉得饱,于是又点了一碗。
這食量,把面馆的人惊呆了,有這么吃的嗎?這一個月工资够花嗎?
吃饱喝足了,蔡全无就向大栅栏走去。
這么长時間沒回酒馆,他都想徐慧真了。
這走着走着,一個沒留神,和一個人撞上了,撞的位置還挺尴尬,蔡全无感觉挺软和很有弹性。
“谁呀?怎么走路都不带眼睛嗎?!”
听到這熟悉的嗓门,蔡全无一下就愣神了。
怎么碰到她了?
被撞的不是别人,正是雪茹丝绸店的陈雪茹。
大家都是熟人了,撞了也就撞了,也沒什么关系的。
可就是這撞的位置有些微妙。
蔡全无低着头,连声对不起,想要蒙混過去。
要知道,现在蔡全无那是满脸胡渣,头发又长,都遮住半個脸,就算熟悉的人,乍一看,還未必能够认出蔡全无来。
“你是……你是蔡全无?!”
好吧,蔡全无知道自己這下是躲不過去了。
“蔡全无,這么多不见,你怎么变成乞丐了?你看看你,我送你的衣服怎么变成這样了?!”
陈雪茹送蔡全无的衣服,都沾染了各种画画的原材料,青一块紫一块的,都跟陈雪茹的花棉袄差不多了。
“蔡全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不喜歡你就不穿,干嘛糟践我送你的东西?!”
陈雪茹当然不开心了,原本她還想和蔡全无有什么突破性的关系。
现在她听蔡全无都要和徐慧真扯结婚证了,那她能不气嗎?
所以话也就不用客气了。
看在陈雪茹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远,蔡全无也是感觉這女太变化无常。
他暗自感慨,幸好当初自己沒有被她的糖衣炮弹打倒,要不然,可真够受的。
“蔡全无,既然你不珍惜我送你的东西,那你就把這做衣服的钱给我!”
亏陈雪茹想的出来,這送出去的东西,還带要钱的。
“多少钱?”
蔡全无也不想和陈雪茹扯闲篇,再磨蹭下去,黑也到不了寡妇被窝。
“十块!”
“陈雪茹,你怎么不去抢啊!我看五块钱還差不多!”蔡全无感觉這個女人怕不是疯了。
“你也就是穿五块钱的穷命,守着個寡妇都发不了财,我這可是毛哔叽布,收你十块钱我還亏本呢,懂不懂啊你?!”
“我沒钱!”
蔡全无开始耍无奈了。
本来就是送自己的,现在回头又要钱,蔡全无哪能甘心。
“沒钱?你们家徐慧真不给你大老爷们零花钱嗎?!要我,你還不如跟我处对象呢,這每個月我给你……三十块,你怎么样!”
陈雪茹越是這样,蔡全无越是感觉她像拿着红苹果的老巫婆。
上了你一次当也就罢了,我蔡全无還能上你第二次当?
骗鬼去吧!
“我用不着!”
“行啊蔡全无,算你有骨气,既然你沒有钱還我,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你想干什么?”
“你一個大老爷们怕什么,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跟我去逛逛街,要是我看上什么老物件,你给我鉴定鉴定,那衣服的钱我就不跟你要了。”看书溂
逛一逛就有十块钱,
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在蔡全无想七想澳时候,他人已经被陈雪茹拉着走了。
蔡全无从区政府回大栅栏,正好路過琉璃厂。
陈雪茹要带蔡全无去的地方,也就是這裡。
“蔡全无,你咱们来這东琉璃厂這边,能淘到宝贝嗎?”
自从蔡全无上次对郑板桥的画滔滔不绝,陈雪茹就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她和徐慧真一样,就是争强好胜,凡事都想争在前头。
這东琉璃厂在后世来就是琉璃厂东街,也是古玩街。
不過现在叫东琉璃厂。
這裡蔡全无也来過几次,买過几件古玩,因为现在手裡的钱有限,他怕错過了好玩意,所以一直谨慎出手。
陈雪茹也来這裡很多次,可沒想到今居然撞到了蔡全无。
蔡全无听到陈雪茹能不能淘到宝贝,蔡全无只能笑而不语。
要珍品古董,這年头也不多,不過想收点能陶冶情操的物件,還是可以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笑笑。
而陈雪茹一会儿把蔡全无拉到南,一会儿又拉到北,不知不觉的她就把胳膊勾进蔡全无的手臂裡,還让蔡全无不能挣脱。
蔡全无暗骂一句:真的是日了狗了!
這女的肯定是白骨精变的。
就是想吃我這個唐僧肉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