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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狗鼻子关大爷

作者:头圩女婿
别看這個时代不是很发达,可是各种吃一点却不比后世匮乏。

  而且沒有科技与狠活。

  大街上各种叫卖声交织,和歌剧院的交响曲有的一拼。

  “哎卖艾窝窝诶,糯米诶夹芝麻诶~”

  “驴打滚诶,好吃又不腻~”

  “蜜哎麻哎花儿哎,甜蜜可口喂……”

  摊主们一边现做,一边卖力叫卖着,吃一出锅,那真是香飘四溢。

  這個年代的吃,都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而且味正,放心大胆的吃,不用害怕什么添加剂。

  蔡全无走向一家摊铺,這裡卖的是艾窝窝,其实就是糯米团子,它是用糯米浸泡撵粉,然后拿出一团捏成窝窝头的形状,再包上桃仁,芝麻仁,瓜子仁,白糖等辅料。

  “哎吆,這位爷,您来几個?”

  摊主见蔡全无提着鸟笼,也就迎合他的形象,立马叫了起来。

  在這四九城,能玩鸟的,都是有点家底,一声爷,是对他们的尊称。

  虽然蔡全无玩鸟還是雏儿,但是家底還是很丰厚的。

  不過,昨晚被徐慧真磨了一千块去。

  “给我两。”

  “两分钱一個,两個您给四分钱。”

  蔡全无付了钱,拿起艾窝窝就放嘴裡。

  香甜糯口,味道還是還不错的,就是稍微有点粘牙。

  粘牙了怎么办?

  于是蔡全无他又找了個摊,花两分钱要了一碗豆腐脑。

  這豆腐脑的料也最齐全,有蒜末、韭菜花、辣椒油、香菜末等等,想吃什么自己一声,老板会给你加。

  当然了自己动手也行,就是你添加的时候,老板会直勾勾的看着,怕你加多,他岂不是亏了。

  就這两样吃下去,蔡全无就感觉很完美了。

  吃饱喝足,蔡全无還不忘给徐慧真打包点吃带回去。

  蔡全无回酒馆的时候,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外一個胡同。

  在大栅栏這么长時間了,蔡全无连這裡的胡同還沒有走全呢,也就走了闲逛的心思。

  进了一個胡同,沒走多远,蔡全无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個墙根处,也不知道干什么的。

  等蔡全无走近了一看,原来他们正在下象棋。

  两個人下,一群人在看。

  蔡全无刚走到附近,就听有一個站着围观的人指着棋盘:“這……马往這跳啊……”

  “二人下棋,多嘴是驴!”下棋的一個五十岁模样的大爷骂道。

  “关大爷,沒您這么骂饶,我可是好心给您支招呢。”被骂的人显然很不高兴。

  “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這位关大爷慷慨激昂的道。

  “行,那您慢慢玩吧,我不看了,還不成嗎?”那人被气的转身就走。

  “站住!”下棋的关大爷突然大声喝道。

  蔡全无正好来到這裡,刚经過棋局前,被关大爷這么一嗓子,给吓了一大跳,還以为金爷的团伙找他报仇来了。

  “关大爷,您下棋不让话,又不让支招,您這规矩太大了,难道還不让回家喽?您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离开的人转身道。

  “我的不是你,是他!”关大爷将手裡的棋子一扔,用手一指蔡全无。

  “我?”蔡全无看了看這位大爷,有些疑惑。

  “对,就是你!”关大爷站起身来。

  “你兜裡揣的是什么?”关大爷眼睛盯在蔡全无的衣袋上。

  “关大爷,您這棋還下不下了?”对局的中年人问道。

  “不下了,這局算和棋,爷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着,走到蔡全无身边,他吸了吸鼻子,压低了声音道:“友,能不能借一步话?”

  沒等蔡全无话,這关大爷就把蔡全无往胡同旁边拉走了两步。

  這旁边是一個院子大门,就见這关大爷推开這道门,做了一個請的手势。

  蔡全无抬头一看,朝裡看了看,不像是群居的大杂院。

  进了门,关大爷把蔡全无让进堂屋,請他上座,蔡全无也不明白這关大爷想要干什么,忙谦让起来。

  “友,我能不能问一下,你這兜裡的酒……”

  关大爷指了指蔡全无外衣口袋裡的酒葫芦,犹豫了一下才又道。

  “我自诩闻香识酒,只要我能闻到一丝酒味,就立马能知道是什么酒。

  可是……你衣兜裡的酒,我却闻不出来。能不能請赐教,這酒是什么酒?也让关某涨涨见识?”

  蔡全无衣服口袋的酒葫芦,是刚才喝豆腐脑的时候,蔡全无从空间拿出来喝了两口,之后他就沒有放进空间裡。

  葫芦不大,也就能装半斤酒,蔡全无沒有想到,這位大爷是個资深老酒鬼,竟然一鼻子就能闻出酒味了。

  “這位关大爷,您可真是酒中高人啊,我這葫芦口還封着呢,您竟然隔着衣服,就能闻到酒味来,真是佩服,佩服!”

  着,蔡全无将衣兜裡的酒葫芦掏了出来,眼睛同时在关大爷家裡打量了一遍。

  看来這关大爷也是個收藏爱好者,看着清朝的家具,柜子上的香炉,哪一件不是好玩意。

  蔡全无在心裡盘算的时候,关大爷此时的眼睛都已经亮了。

  他伸手心翼翼的拿過酒葫芦,用手在葫芦口处,往自己的鼻子底下扇风。

  只见這关大爷闭上双眼,仔细的闻着味,過了片刻他才睁开眼睛,而且目光裡充满了惊喜。

  “啧啧,這酒像茅苔……可是又跟茅苔酒不一样……更醇更香,這……应该是酱香型酒,就是……”

  关大爷的眉头皱了起来,同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什么酒。

  “嘿!关大爷,您真是神人啊,我這可是古法酿制的酱香酒,它可是茅苔酒老祖宗,我给它起名疆酒馆’。”蔡全无朗声道。

  “哦?难怪我闻着像茅苔呢,难道這种古法酿制的手艺還沒失传嗎?沒失传就好啊!”关大爷当胸报拳,一脸高兴。

  “关大爷,您要是喜歡,我這葫酒就送您了,要是您觉得不错,可以来大前门酒馆,這酒那裡有得卖的。”

  “你沒骗我?我可是记得那酒馆可是专门卖掺水酒的。”

  关大爷根本就不相信蔡全无的话,要知道酒馆他也不是沒去過,只是喝一次酒后,就再也沒去第二回。

  不是因为自己沒有钱喝酒,而是那酒缺德。

  听关大爷這么,蔡全无的脸都感觉替贺老爷子臊的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裡啊!

  “咳咳……关大爷,您可能不知道,這酒馆可是今非昔比了。

  如果酒馆已经公私合营,是正规单位,哪還能卖掺水的酒呢。”

  蔡全无沒办法,只能把政府搬出来,证明自己此言非虚。

  “那還差不多,我還以为那贺老头什么时候良心发现呢,原来是政府接手了啊。

  不過,我這人有個习惯,就是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喝你的酒,這心裡啊…不踏实。”关大爷虽然想喝蔡全无的酒,但還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您要是觉得不合适,要不把您這炉子卖我吧,這酒就当是定金了。”

  “去你的吧,你子存心不良,是找抽了吧?”一听蔡全无打他宝贝的主意,关大爷立马就不干了。

  這关大爷一生就两大爱好:一是收藏古董,二是好喝酒。

  酒是他的命,可别人要打他古董的主意,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关大爷,您要是不愿意也就罢了,沒必要骂人啊!”

  蔡全无這算是知道了,刚才看棋的人为什么会走了,就這脾气,谁受得了啊。

  关大爷一听急了,“骂你還是轻的,张口就买這玩意买那玩意,你买它,你懂嗎你?”

  蔡全无沒有直接回答关大爷的话,而是对柜子上的炉子仔细端详起来。

  此炉并非青铜器,而是瓷器炉。

  其口有方棱,口内沿为嵌入式,束颈、圆硕腹,三蹲式兽足。

  两副耳长而高耸,俗称朝冠式耳,全器在白瓷釉面上,以粉彩绘各种纹饰,口沿上为黄地缠枝花卉,口边有卍字相连,颈部为缠枝花卉,肩部为点纹、如意云头纹,腹部为缠枝莲托佛教八宝,三足为缠枝花卉。

  不仅如此,耳及足边,還装饰有回纹,两耳的外侧绘有缠枝花卉及蝙蝠纹。

  炉身有八宝依照顺时针方向排列,分别为:轮、鱼、盖、瓶、花、盘长、螺及伞。

  在這八宝周围,有满器的花朵及缠枝花叶装饰。

  此器纹饰布局优美,工整对称,绘画技法精美,胎厚重,为白瓷胎,器内施白瓷釉。

  关键蔡全无還看到炉口边以青花从右到左书写着“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

  “关大爷,我也跟一老人学過鉴定古玩,不過子力薄才疏,学了個皮毛而已。

  不過,虽然不敢是半個行家吧,但您這件东西,如果我沒看错的话,应该疆乾隆JdZ官窑粉彩莲八宝纹炉’吧?”

  蔡全无這么,是想让自己会鉴定古玩有個出处。

  “嚯!沒想到啊,今儿爷算是走了眼了。你年纪,竟然博古通今,让爷刮目相看啊!”

  关大爷十分惊讶,要知道,能够懂這些的人,起码都在四五十岁以上,像蔡全无二十模样的伙子,不仅懂還在行的,這前门楼子底下,還真找不出来第二個。

  “您可别夸我了,再夸我可就露怯了。

  就冲您家裡這么些老玩意,這葫酒我怎么着也得送您喝了,也当是我结识高人了。”

  着,蔡全无将那壶酒推到了关大爷面前。

  “哈……既然友愿意交我這個朋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朋友送酒嘛,那自然是可以收的。

  关大爷把酒葫芦往怀裡一搂,然后继续问道:“对了,還沒问你叫什么名字?家裡也是住這個胡同的?”

  关大爷他们家這個胡同,裡面的人他基本上都认识,可是沒见過蔡全无,故而有此一问。

  “我叫蔡全无,是南锣鼓巷的。当您面不敢瞎,教我鉴定古玩的,就是您的酒馆贺老头。”

  “咳咳……真是碰上冤家了!”

  关大爷差点沒把肺咳出来,看来背后還真不能别人闲话。

  這不,关大爷就十分尴尬了。

  “您也别在意,虽然贺老爷子教我认古玩,可是我沒有拜师,至于他身前也确实做的不对,不应该在酒裡掺水,挣這昧良心的钱,這钱挣得也落不了好,這不年前去世了。”

  “哦?……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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