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几人听着這话哈哈一笑,曾丽笑道:“這不是怕你被欺负嗎,给你找個靠山,到时候被欺负了就算打不過,也有可以跑過去躲的地方。”
于小石几人又是哈哈一笑,玩笑几句后,曾丽就道:“我就先走了,今儿個我儿子对象過来,我這個未来的婆婆,得迎着点,不然人家還觉得是我不满意呢。”
话說完,就快步走了,雷定山也对几人道:“我還有点事,也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等雷定山离开后,梁拉娣跟丁秋楠几人有說有笑就离开,于小石跟徒弟于木走在后面。
师徒两人聊着工作上的事,說了一会儿,于小石才笑道:“你师公是不是给你說一些让你减轻压力的话?”
“嗯”,于木点头,笑道:“在我的预想中,這一天沒来得這般快的。”
刚成为师傅于小石的徒弟的时候,因为是初学者,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好奇而已。
可当他一步一步开始飞快进步的时候,压力就来了,就如同师傅当初预料的一般,挑战,就来了。
“那就保持這种压力。”,于小石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内心强大,但我希望你把這种强大化为更多的动力。”
“等你感觉有把握了,那就准备评级考核吧。”
压着于木学习更多东西?于小石有這样的想法,可他觉得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
工资,是于木养一個家的重要性东西,他不希望压着压着,反而让徒弟崩了。
“师傅,我会的。”,于木重重点头,他知道自家师傅对自己的教学是按照因材施教的方法来的,他也会更努力。
于小石很满意這個徒弟的表现,因为自己要求的,他都做到了而且還会超出。
有這般的意志力,加上他的天赋,以后的路纵然会有艰难险阻,也能一一应对,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师徒两人聊着,到了岔路口,于木跟梁拉娣几人打了招呼后,就一個人离开。
“小石,你這徒弟需要多久才能达到四五级钳工?”,旁边的丁秋楠问了起来,于小石有些意外道:“你问這干什么?”
“当然是搜集信息了!”,丁秋楠笑呵呵道:“你這個当师傅的难道不知道,你徒弟于木在轧钢厂的单身青年中,受欢迎程度处于前列的嗎?”
一听這话,于小石兴趣也来了,他還真沒注意到這事,一来是于木的年纪還小了点,二来则是他的家庭情况,以于小石对自家徒弟的了解,如果沒能力把一個家撑起来的时候,他是不会考虑去结婚的。
“姑娘们就沒考虑過小木的家庭情况?”,南易问了起来,好奇道:“了解小木的人都知道,他要撑起一個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人听着都微微点头,這是现实的問題,必须得考虑,也无法避开。
所以,于木到底是怎么排到受欢迎的前列的?
“当然有考虑了。”,丁秋楠笑道:“過日子可不是說說而已,那是真的得去過。”
“姑娘们知道小木的实际情况后,其实是很动心的。”
“一個男人,能够把一個家给撑起来,那种责任感,对女人来說,很吸引人的好不好。”
于小石几人听明白了,事分两面,从那一面来看,得到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丁秋楠這话也沒错,一個男人的责任感,给女人的就是一种稳靠如山的感觉,因为她知道,就算遇到了困难,也有人能够帮着撑起来。
“所以你问我小木什么时候达到四五级钳工,就是有的姑娘有這种考量了?”
于小石這個时候反应過来了,人家姑娘想的可能是于木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她更能够下定决心。
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如果只是陪着于木吃苦,然后一起努力,這一点選擇起来不是那么难,因为人家姑娘认定了自己选的男人沒有错,那么就会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可于木现在的重点是他的弟弟妹妹,那压力就大了,姑娘選擇于木,不但要做好一個好妻子的准备,還要有当一個另类母亲的准备。
长嫂如母,這就是要成为于木妻子要做好的一個准备。
如果沒有這個准备,就算成了事,以后也会因为分歧,把一個家搞得鸡飞狗跳的。
顾虑,是一個人做决策前必须先分析清楚的重要事情。
就拿于木来說,以他现在的经济能力,能够给弟弟妹妹撑起一片天都是难上加难,可如果這個时候娶妻生子,那压力只会很大。
可一旦他成了四级或者五级钳工,那么以他的工资,就能够颇为轻松应对一些事了。
“当然了!”,丁秋楠笑了笑,眼睛微眯道:“盯着小木的姑娘可不少哦,都說小木是你于小石的徒弟,师公厉害,师傅也厉害,徒弟肯定也很厉害,不然都入不了眼。”
“人家现在就想知道,小木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一定的程度,让姑娘嫁给他后,一起努力起来,不至于因为压力太大把自己也给搞崩溃了。”
說到這裡,丁秋楠叹道:“你们也不要觉得這有点功利,实际情况就是如此,但凡小木爸爸妈妈有一個還在,人家姑娘都不至于有這么多考量。”
“确实不是功利。”,于小石点了点头,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人家姑娘可以陪你吃苦,但要看到希望。
可别就光是一起吃苦了,然后转了转去就来回在一個地方转着,到时候达到了彼此承受的极限,反而都把对方都给伤害了。
想着這些,于小石便笑道:“按照我对小木的了解,估计三四年内他可能不会考虑這個問題。”
“就他的年纪,三四年后,也才二十二三岁,還年轻着呢。”
說着,于小石自信一笑道:“如果他這几年不懈怠,那么三四年后,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你是說他三四年后能达到四五级钳工?”,丁秋楠眼睛一亮问了起来,梁拉娣跟南易都看向于小石,三年学徒工,不是說非要压人三年,从另外一個角度来說,三年時間,也是最好的打基础阶段。
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不牢那是地动山摇啊。
别看轧钢厂因为不断往外“抽血”的原因鼓励学徒工们尽快度過学徒阶段,可实际能力达不到,還是继续停留学习吧。
现在听于小石這么一說,他這個徒弟,是有点不简单了。
于小石笑了笑,点头又摇头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過从他的努力跟天赋加在一起,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這一点,于小石都觉得合理,就于木那小子的记忆力還有他自己摸索出来的,独属于自己的“回想”外挂,太占优势了。
自己当初要是开第一個盲盒的时候就得到生物学习芯片,那师傅雷定山要求的基础打牢靠,也不至于用了几年時間。
而对于于木来說,他有自己的优势,又有自己的针对性教导,优势就更凸显出来了。
“小石,你這個当师傅的都這样說,我估计有姑娘都要下定决心了。”,梁拉娣笑呵呵說着,于木這活脱脱的就是一個潜力股啊,就他现在对弟弟妹妹的责任感,姑娘這個时候敢有胆子去赌這個可能,以后于木会让這個姑娘受了委屈才怪。
“于木年纪還小,估计他不会這個时候做决断的。”,于小石摇了摇头,对几人笑道:“你们接触那小子久了后就会知道,那小子是希望自己好了些后,才会去寻找感情這方面的事情的。”
“你說他在這方面自卑点也好,說他不想连累人也好,他這個时候在感情方面都会是退却的。”
梁拉娣跟丁秋楠闻言则是笑了起来,梁拉娣笑道:“這可不一定哦,都說男追女,隔层山,而女追男,就隔层纱而已。”
“真要有那個姑娘敢下定决心,小木被拿下的可能性是不小的。”
“一個人撑着所有的压力,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找到一個依靠的地方呢。”
“一句安慰,一顿热饭,一個拥抱,這些,有时候真的很重要的。”
于小石跟南易一听這话,顿时也觉得有理,有时候,一句关心的言语,都能让浑身松快不少。
“那就看他的缘分吧!”,于小石笑了笑道:“就那小子的性子,确实是好男人的标准。”
“就怕他嫌弃人家姑娘年纪比他大。”,旁边的南易出声,丁秋楠微翻白眼道:“沒听說女大三抱金砖的說法嗎,谁還不是青春正好的时候啊。”
說着,丁秋楠笑嘻嘻,扬了扬拳头道:“要我說,小木就该找年纪比他大個两三岁的姑娘,到时候结了婚,作为大嫂,人家姑娘会照顾人啊。”
几人莞尔一笑,這种事,說不清楚,毕竟是双向選擇,就看彼此的想法与缘分了。
聊着聊着的,几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胡同這裡,回到四合院后,于小石跟梁拉娣往后院走去。
来到中院,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两人也沒有多问,先回了后院。
进了屋,看到老太太叹息连连的模样,于小石问了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老太太叹息說着,拍了拍自家孙子的手几下,怅然道:“要不是你叔叔把你带来,我這個老太婆,只怕也是孤苦落幕喽。”
“奶,是中院的一大妈?”,于小石听着這话就问了一句,老太太点了点头,又叹息一声道:“這又被点到了伤心处,哭得那叫一個悲伤啊。”
老太太說着,有些唏嘘看着小两口道:“也辛亏有你们小两口在,不然我這個老太婆都更是感同身受了。”
“奶,谁又提這事了?”,娄晓娥问了起来,一大妈沒孩子這事儿,院裡以及這胡同就算有嘴碎的人說這事,都不会当着面儿說的。
一大妈是将悲伤与惆怅埋在内心深处,对传到耳边的一些话,她的反应都不太大的。
今儿個都搞出让老太太這般长吁短叹的,可见事情非同一般。
“還能有谁提,易家的人呗。”,老太太苦笑道:“今儿個下午的时候,易连山跟過来走亲戚的易家人打了起来,原因就是你们一大妈沒個后。”
听着這话,于小石有些奇怪道:“奶,据我所知,這些年,一大爷易中海跟易家那已经出了五服的可都不怎么走动,今儿個怎么会過来走亲戚?”
关系越走动才越紧密,這要是不经常走动了,随着時間的推移,只会越来越淡泊。
他于小石也在這四合院生活這么几年了,就沒见過一大爷易中海的本家有几人過来走动過。
“說是来看望易连山的。”,老太太摇了摇头道:“易连山毕竟辈分在,估计是得知他现在跟你们一大爷一大妈住在一起,過来看看也正常。”
“這一過来不要紧,你们一大妈是好好的招待着,好家伙,酒喝了几杯后,就說到了易连山以及一大爷易中海這一脉要绝户的事儿。”
“几句话不对,就开始了指桑骂槐,最后搞得易连山像是炮仗一般,一点就炸,跟那几個家伙打起来。”
“他居然還会维护一大妈?”,娄晓娥有些惊讶,吐了吐舌头,有些好奇道:“当初他第一次過来的时候,可是因为這事把一大妈数落了一顿的。”
于小石也好奇起来,就几次接触易连山后,他都感觉那個家伙很滑溜。
“這一次他倒是拿出长辈的正确姿态了。”,老太太說着叹息一声道:“维护归维护,可对你们一大妈来說,又是一次伤害啊。”
“這一架打的,别看双方都沒多大的伤,可事一传开,你们一大妈在這事上,又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风言风语了。”
于小石跟娄晓娥都微微点头,這种事,就怕搞出更多的事来。
本来是一家子几個人的事情而已,最后却非要把更多的人牵扯出来,你一句,我一言的,搞得别人都会编排出更多故事来。
“也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怎么想的,领养一個,很多問題不就解决了嗎!”,娄晓娥說着,又对两人道:“领养的孩子尽管不是血脉至亲,但這种情况又不是单独一例。”
于小石跟老太太听着這话都微微摇了摇头,于小石对老婆娄晓娥道:“各人的考量不同吧,你觉得很合适的方案,在人家眼中,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对喽!”,老太太点了点头,同意孙子于小石的這话,轻轻拍了拍孙媳妇娄晓娥的手道:“丫头啊,你觉得好的,人家却不一定這般想。”
“用封建一点的想法来說,领养的终究不是自家的孩子,在别人眼中,就跟绝了后沒什么区别。”
“有着這样的心态,選擇当然会不一样了。”
娄晓娥闻言也是叹息一声,中国人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理念,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想得明白的。
聊了一会儿,于小石先去厨房做饭,而在中院,一大爷易中海的家裡,一大妈還在啜泣着。
抽着烟的一大爷易中海跟易连山都各自沉默着,手中的這根烟又抽了半根,易连山才愤愤道:“侄媳妇,你别哭了,那些人,以后就不要走动了。”
“就特么是一群混蛋玩意儿,一個個的都是眼红中海日子過得舒心,来找平衡来了。”
“我呸,以后我特么遇见了就当沒看见。”
愤愤說着的易连山又骂骂咧咧起来,一大妈這個时候抹了抹泪水,委屈巴巴道:“叔,人家也沒說错,都是我這個沒本事的不能给中海留個后,這以后扫個墓什么的,還真得看人家心情。”
“你說我跟中海要是有個后,不管男女,人家敢有這种话嗎?”
“别說這种话了!”,一大爷易中海打断了一大妈的话,安抚道:“你就当沒听到好了,這也就是我不想跟他们走动的原因,事太多了。”
一大妈闻言却沒多大的反应,对她来說,今天這事,无异于是在她的痛处又划拉一個大口子。
气是气,悲也更悲,三十年前看父,三十年后看子,人欺人,就是這般了。
装作不在乎?不,对她来說,有些话,有些事,足够让她破防了。
就拿今天這事来說,人家就阴阳怪气几句,就让她直接破防。
太扎心了!
“哎”
见自己的安慰沒让枕边人有所反应,一大爷易中海叹息一声。
抽了一口烟,对两人道:“先吃晚饭吧,事发生了都会過去的,不饿肚子才是正事。”
“我吃不下,你们吃吧。”,一大妈起身,对两人道:“饭菜都做好了,你们吃。”
說着,她就去了内屋,一大爷易中海见状,就起身去了厨房。
把饭菜端来后,他拿了一個碗,舀了饭,夹了菜,然后拿起筷子端去内屋。
不一会儿,他又端起饭菜走了出来。
“叔,她吃不下,我們吃吧。”,易中海說了一声,扒拉两口,感觉饭菜都不香了,一点胃口也沒有。
“我們两個喝两杯吧。”,易连山见状說了一声,易中海想了想,就起身去拿酒。
两人饭也不吃了,就光喝酒,时不时吃上一口菜。
不一会儿,一大妈走出内屋,說了一句去后院找老太太聊聊,就出了屋去了。
屋裡,一大爷易中海跟易连山继续喝着,說着今天這事。
人有烦心事,酒意上头就是快,眼看酒才去半瓶,一大爷易中海已经感觉自己有点晕了。
此时,他看着又喝了一杯的易连山,神情颇为复杂道:“叔,今天這事儿,你就不跟我好好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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