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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来一個大的!

作者:武文弄沫
“呀!叭叭!”

  李姝穿着毛茸茸的小马甲,头上带着老虎帽,手上带着棉手套。

  這会站在门厅裡望着大门口方向,见着叭叭进院儿高兴的直拍巴掌。

  “呦呵!這是谁啊?!”

  李学武笑着站在了院子裡,仔细打量着门厅裡的闺女问道:“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我家的嗎?”

  “咯咯咯~”

  李姝被叭叭夸着可沒有半点不好意思,跳着脚的要出来。

  可是,顾宁站在身后,她回头望去,得到的只是麻麻摇头的回复。

  她真想跑出去迎接叭叭的,但麻麻不让,只能在门厅裡等着叭叭……带回来的礼物了。

  秦京茹在后面给彭晓力和韩建昆开了大门,看着门厅裡笑得晃晃悠悠的李姝,无奈道:“听见车动静就跟我往出跑”。

  “是嘛~”

  李学武笑着应了一声,边往门厅走,边问道:“闺女,是不是想爸爸了?”

  “想!”

  李姝很认真地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她這裡想了。

  李学武好笑地上了台阶,跟顾宁对视了一眼,又蹲下身子,把小大人似的李姝抱了起来。

  见他是要抱着孩子出去,顾宁出声提醒道:“台阶上有雪呢”。

  “那就慢点走~”

  李学武笑着回了一句,随后对着闺女问道:“想不想出去玩?”

  “想!!”

  李姝尖叫一声,很兴奋地指了门口的方向,韩建昆抱着一大箱子东西走了进来。

  “哈哈~!”

  李姝尖锐的叫声惹得韩建昆都笑了起来,這小姑娘最喜歡的事便是每次在爸爸出差回来的时候拆礼物。

  李学武抱着她下了台阶,将她放在了院子裡。

  李姝走路是沒問題了,就是看着笨笨的,也许是穿的衣服多,显得臃肿。

  或者就是孩子還小,一岁半的年龄,不能奢求再多了。

  “跟我走吧~”

  韩建昆把箱子送进了屋裡,出来的时候逗着她,指了门口道:“跟我走吧,帮我搬东西吧~”

  “呦~”

  李姝听见叔叔喊自己帮忙,故意装作不懂,小手指着门口,嘴裡叽裡咕噜地說着什么。

  秦京茹从门口過来,手裡跟彭晓力一样,都拎着袋子,裡面装的是干货,倒是不沉。

  這会儿对着李学武說道:“她可聪明了,该說的一個字都不落下,不想說的就跟你装糊涂”。

  “谁說咱呢?”

  李学武笑着蹲下身子,从后面搂住了闺女,问道:“是不是小姨在說咱呢?”

  “呦~”

  李姝是到小孩子喜歡抠嘴的时候了,只是她手上带着小手闷子,捂着嘴沒办法。

  她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从门口车上往屋搬的箱子,她可知道了,那裡面多半会有给她的零食。

  从小都沒亏着過她的嘴,李学武去到哪裡都不会忘了闺女的零嘴儿。

  所以這小丫头算是记住了,爸爸沒消失一段時間,回来的时候必然是要有好吃的。…。。

  前段時間,津门海产的裴军刚特意安排贸易列车给他托运了一大箱子海产零食。

  特别是去年培训期间李学武跟他买的那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零嘴,他還记得。

  去年年末轧钢厂同津门海产总公司达成合作,裴军刚因为同李学武有联系的关系,借着机会进步半级,算是得着了实惠。

  跟海产总公司的副总张长明挂上了勾,他自然不会忘了李学武。

  津门送来的一大箱子虾干、小鱼干啥的還沒怎么吃呢,這又来了好多箱子的营城特产。

  李姝乖乖地站在叭叭跟前儿,有问有答地跟叭叭聊着。

  眼瞅着箱子搬完了,韩叔叔又出去送另外一個彭叔叔,叭叭還让她說再见,她哪裡愿意了。

  拧着身子就要往屋裡跑,很怕回去的晚了,那些好吃的都被小姨收拾起来不给她。

  都是我的!呀!

  “车裡的东西你们两個自己分”

  李学武抱着李姝送进了门厅,回头送了彭晓力两人出院门。

  给韩建坤两人交代了一句,便目送着指挥车离开。

  关上大门,扫了一眼院裡的积雪,看来京城跟津门一样,這场雪斗不小。

  车上的东西多,要分给彭晓力也不方便,只能先送了李学武回来,再拐回去送彭晓力。

  跟沙器之不同,彭晓力倒是能說会笑的,并不拒绝李学武分给的土特产,只嘴裡不断說着回去家裡要多有面子。

  李学武知道他年轻,比沙器之要学的多,懂的快,這样的苗子好好带,不会错。

  装假和喜歡拍马屁,或者会讨好人,会交际,李学武都不在乎。

  用人首先看能力,随后看品行,最后看结果,不要指望你提拔上来的人就跟你永远一條心。

  是有多不成熟的干部才会有這种认知,更得是多么沒有安全感的领导才会任人唯亲啊。

  选岗调岗,选人用人,永远不要觉得這個位置是你的,是你选出来的,听你的就是应该的。

  如果不能凭借一颗公心,那结果也是会脱离你的控制。

  先看能力,不会下面找麻烦,再看品行,不会给他自己找麻烦,最后看结果,不会给你這個推薦人找麻烦。

  你选人正直,全凭一颗公心,他该信服你還是要信服你,你选了自己的人,路走歪了,他该背叛你,還是要背叛你。

  今天保卫组干部调整,所有副科级以上的干部都在现场,除了于德才有工作。

  当着所有人的面,李学武点了将,让谁去哪就得去哪,不解释,不說明,全凭他的认知和判断。

  你且看现场有不服气的嗎?

  无论是保卫处原干部,還是纪监的干部,在保卫组裡沒有敢立上头炸刺的。

  因为李学武自己就不搞小山头,别人就更不敢在他的面前玩這一套。

  彭晓力眼瞅着沙器之在服务李学武一年后,从科员岗位上一跃成了实权副科长。…。。

  且不說未来沙器之要去哪裡任职,单說现在,谁不說他一声成熟稳健,年轻有为啊。

  李学武从未承诺過沙器之什么,更沒有从他哪裡获得過什么,上下级关系,领导秘书关系,处理的十分得当。

  有沙器之在前,彭晓力知道自己的分寸,了解自己应该做什么。

  门厅裡,特产箱子摞了半人高。

  李姝站在那眼巴巴地看着,毛茸茸的小耳罩把眼睫毛显得特别长。

  李学武笑着问道:“谁给做的小衣服啊,真漂亮呀~”

  “吃!”

  李姝沒搭理她爹的逗,小手一指门口的箱子,给她爹說想吃了。

  李学武无奈地点了点闺女的脸蛋,道:“胖成肉球了,還吃?”

  “球!”

  李姝学舌了一句,随后笨笨的迈着小腿儿进了裡屋。

  秦京茹忙着去厨房了,只有顾宁扶着腰站在客厅裡看着她。

  李学武在门口换了拖鞋,放了手包,笑着說道:“自己都知道自己是球了~”

  “呀~”

  李姝小手指了玩具框裡的皮球给叭叭,然后头也沒回地又往门厅去了。

  “……”

  李学武有些无语地看着从自己跟前過去的李姝,不知道說啥好了。

  你說她不乖吧,她给你指了你话裡提到的“球”。

  可你要說她乖吧,她還就盯着门口的箱子不放手。

  “不给她拿”

  顾宁瞅着李学武要去哄孩子,出声制止了一句,随后說道:“有了零食不好好吃饭”。

  李学武无奈地对着回头看得闺女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得听妈妈的话。

  李姝瞪着大眼睛看了看叭叭,又看了看妈妈,瘪着小嘴往屋裡走。

  李学武和顾宁就站在客厅裡看着沒伸手哄,她自己躲到沙发后面才哭了出来。

  “呜~~~~”

  “唉~好了~好了~”

  李学武当爹的最看不得這個,顾不得顾宁的眼神,只能是举手投降了。

  赶紧的把手裡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快步去了沙发后面。

  這小丫头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哭的样子都要把李学武的心哭碎了。

  這时候别說闺女要吃零食了,就是要吃龙肉他都得给整去。

  “走走走,找零食去”

  李学武从地上把闺女抱了起来,在顾宁责备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往门厅走。

  李姝趴在叭叭的怀裡,偷偷看了麻麻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了。

  “看看爸爸给李姝带啥好吃的回来了”。

  李学武一副十足的女儿奴模样,就算是晚上要挨顾宁的說,這会儿也得先顾着李姝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徐斯年都给拿的啥,只能是从箱子裡抠。

  边上摞着的袋子不用管,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干木耳就是干蘑菇,要不就是其他干菜。

  只有箱子裡的东西才是带水分的,能吃的。

  “当~当~当~”

  李学武摸着一個圆了咕咚的东西,以为是苹果或者梨子啥的,抠出来就给闺女显摆。…。。

  沒想到借着灯光一看,却是一枚石榴。

  這不是扯叽霸蛋呢嘛,营城产石榴?

  李学武怎么不知道?!

  他就知道营城的苹果和螃蟹比较出名,剩下的就是乐器和海鲜,這整個石榴出来,不是把自己当傻子呢嘛!

  李学武脸色变了,李姝却是开心了,還以为叭叭故意逗她的呢。

  這会儿噗嗤一笑,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你還笑~”

  “咯咯咯~”

  李姝伸手要抱那枚石榴,却被李学武扔回了箱子裡。

  “這個不能吃,小心卡了嗓子,咱们换一個”。

  推开上面的箱子,往下面的箱子扒开了看,却是冻海鲜。

  再往下好几個箱子,才算是找着苹果。

  往李姝怀裡塞了一個,叮嘱她先不要吃,等洗干净了再吃,又在手裡拿了两個,這才往回走。

  李姝抱着個大苹果,见着麻麻看過来,笑着举了给她看。

  顾宁也是笑了笑,点了她的小手說道:“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你要吃苹果嗎?”

  “要!……吃~”

  她先是回答的很干脆,可又觉得這样会不乖,只好看向了爸爸。

  李学武将闺女放在了沙发上,给她脱了手上的手套,又摘了脑袋上的帽子和耳帽。

  看着她還抱着那枚苹果,点了点她的小手,问道:“凉不凉?”

  李姝低头看了看叭叭指的苹果,点头道:“娘!”

  “你手都要凉,肚子会受不了的,会疼~”

  李学武拿了自己手裡的两個给闺女示意道:“太凉了,咱们把它洗好,放在這,等它暖一暖再吃好不好?”

  李姝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苹果,不想回答叭叭的话。

  “這個是给你的,我不吃,麻麻也不吃,给你的”

  李学武只能耐心地给闺女讲着,又示意了自己手裡的,道:“這個是爸爸和妈妈的,好不好”。

  “好~”

  李姝這回懂了,把手裡的苹果放下,就在沙发上,還用她的小帽子给盖了起来。

  在她小小的心裡,叭叭都說要给苹果暖一暖,就跟她出门时小姨說的那样,带上帽子就暖了。

  李学武沒奈何,抬头看了顾宁一眼,深深地长舒一口气。

  生儿育女,可不简简单单的是生出来這么简单,還要一点一点的教育啊。

  顾宁扶着后腰在屋裡转悠着,目光却是不离李学武和闺女的。

  瞧见李学武的目光,她撇了撇嘴,說道:“你不在家,她可乖了”。

  “那也不是我惯得”

  李学武帮着闺女解了身上的毛茸茸小坎肩,看了還是新手工的,便问道:“京茹做的?”

  “妈送来的”

  顾宁瞅了厨房一眼,随即說道:“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上午来看過我,說大嫂快要到日子了”。

  “是嘛~”

  李学武在心裡一算计,可不就是一月份的预产期嘛。

  拿着闺女的手绢给她擦了擦眼角和鼻子,嘴裡问道:“有說在哪生嗎?”…。。

  “我說让去我們那儿”

  顾宁走到沙发后面扶着靠背站着,嘴裡回道:“可妈想安排在中医院,說是离家近”。

  看了李学武一眼,顾宁犹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好像是怕麻烦咱们”。

  “不一定,或许有别的思量”

  李学武心裡知道母亲是不想麻烦自己的,但不能给顾宁添加心理压力。

  這会儿抱着闺女下了地,让她自己跑着玩,嘴裡宽慰道:“中医院本就是爸的单位,又是跟那边的领导关系要好,還不就是图意近嘛”。

  “实在不行住家裡也好”

  顾宁看了一眼一楼的房间,对着李学武說道:“或者提前住院也行的”。

  “明天早上我回去一趟,问问再說”

  李学武点了点闺女,道:“不是還要送她回奶奶家玩嘛”。

  “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别麻烦老太太了”

  顾宁有些迟疑地說道:“大嫂要是生了,老太太還得照顾小的,妈還得照顾大嫂”。

  “嗯,嗯,放心吧”

  李学武感觉屋裡热,便脱了身上的毛衣,穿着衬衫拿了三個苹果去洗手间顺手洗了。

  李姝眼睛尖着呢,见着叭叭拿她苹果了,顺着屁股后头跟着,很怕被贪了。

  李学武出来的时候看见闺女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感叹道:“你咋這么多心眼子,随着谁了呢?”

  ——

  晚饭過后,秦京茹先是扶了顾宁上楼休息,又叫了韩建昆一起,把门口的箱子和干货收拾了起来。

  李学武哄着李姝,叫他们自己也收拾些出来带回去。

  秦京茹问了车裡還有啥,韩建昆說每样都有些,是跟彭晓力分的。

  “不拿了,一天三顿,三顿都在這边吃,還拿啥”

  她挥了挥手,叫韩建昆继续干活,自己则是帮李姝用榨汁机压了苹果汁递過来。

  李姝就是好奇,啥玩意儿都想来一口,這苹果她平时也是能吃的,就觉得今天叭叭带回来的好吃。

  這会儿要睡觉了,困的厉害,秦京茹给了,她也只喝了大半杯,剩下的又都给了李学武。

  “建昆分的那些回头跟家裡亲戚分一点,我婆婆吃的少”

  秦京茹嘴裡唠叨着,又给李姝收拾了沙发上的小衣服,嘴裡又解释道:“刘婶說是于丽给做的,她手倒是真巧”。

  這么打量着手裡的小毛绒衣服,相中了几眼,撇撇嘴服气地說道:“我就做不出来這样式”。

  李学武听习惯了她的快言快语,每天晚上都得来這么一段饶舌。

  李姝的毛绒衣服是加了兔皮的,也不知道于丽跟哪裡掏噔的。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于丽给张罗,李姝的也是一样。

  现在他的衣服都是跟李裁缝那裡订,包括顾宁的衣服,唯独李姝的衣服不用愁,到月份了于丽都想着她呢。

  秦京茹這会儿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无意的,顺嘴提了這么一句。…。。

  李学武知道她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怕她怀孕了,李学武要請于丽来家裡照看。

  其实她都傻的可以,明明知道于丽现在俱乐部上班,還担心這些。

  就是要找人照顾孩子,照顾顾宁,也不会叫了于丽来家裡,麻烦不說,還让于丽和顾宁都不自在。

  你說她头发长见识短吧,可家裡活儿都能拿起来,样样都不用顾宁和李学武操心。

  可你要說她能干手脚麻利吧,這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净說沒用的,一点儿都不過心。

  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也不会当着李学武的面儿說這些话,背后跟顾宁說一說,咋還不得照顾你。

  可李学武就是沒搭理他,甚至韩建昆都瞪了她一眼,仍旧沒在意她的话。

  一個沒有心眼子的人,手脚還麻利,更沒有偷你的、拿你的、坏你的心思,就是嘴破了点,有啥啊。

  真要是来了一個整天啥也不說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他可不敢把家交给对方。

  摆摆手沒叫韩建昆多心,示意他赶紧忙,忙完早点回家休息。

  韩建昆见着领导沒在意,便去收拾门口的东西了。

  他也知道媳妇儿是個啥脾气,啥性格,更知道媳妇儿是個啥心思。

  有的时候晚上想起来了,她都要磨吩半天,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沒用。

  女人啊,钻起牛角尖的时候,你說啥都沒用。

  她问你:1+1等于几?

  你說:2。

  她要說:我算了半天,全是错的,一加一到底等于几啊!

  你說:2,是2。

  她要說:你昨天算的时候還是对的,怎么到我這就不行了,肯定是你算错了!

  你說:其实是2。

  她要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买這种铅笔,算都能算错,你就是不听,你看隔壁小明,买的圆珠笔,一算就算出来了,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

  你說:好,回头就买圆珠笔,你先写個1,再写個+1试试。

  她要說:烦死了!我算了半天全是错的,我就在那憋了半天,我要是用恼過度把自己累死了怎么办!

  你走到桌子旁,写了個1+1=2,然后回头看看你老婆。

  你老婆就会瞪着你不讲理地问道:你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能怎么說?

  你能說什么!

  你只能說:沒有,我只是想告诉你1+1=2算好了。

  她明明都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還是要說:现在是对我不耐烦了对吧!

  你在心裡狂骂傻哔,但嘴上依旧稳定着她的情形,說:沒有~沒有~沒有~。

  這会儿你且听着吧,她要跟你說:所以爱会消失对嘛!

  此时此刻!

  此时此刻!

  你只想把你丈人从家裡揪出来,嘎嘎给他两個大耳雷子!

  让他看看不合格产品多害人!

  韩建昆是惹不起秦京茹的,不是打不過她,也不是說不過她,而是又气又心疼她。

  就秦京茹這個脾气,别說是他了,就是在家裡,他妈都得忍着让着。…。。

  不是他妈脾气好,人老实好欺负啊,是他妈给他讲的,這儿媳妇儿說啥都别气,别恼,就当沒听见。

  她就是多余长了一张嘴。

  不管多晚回来,秦京茹都得进她屋裡看看她睡好了沒有,摸摸她身子底下热乎不。

  家裡的嚼用、衣帽鞋袜沒有用她操心的,放在抽屉裡的钱从来沒碰過,晚上不管多累,早上都起来给她做早饭。

  跟韩建昆咋咋呼呼的,可跟老太太从来沒有红過脸的时候,你就說他妈能让他吆喝媳妇?

  他舅妈瞧见過一回,是秦京茹說韩建昆,說的狠了,表面上沒說什么,背地裡给老太太說了秦京茹的坏话。

  结果呢,老太太告诉他舅妈,以后甭上家来了,闹腾,不想接待。

  所以不是秦京茹在李学武家裡碎嘴的,啥话都收不住口,就是在家裡也是這個德行。

  他惹不起,瞧见领导有涵养不想搭理她,也就那么回事了。

  這媳妇儿還是领导介绍给他的呢,好赖两個人都受着吧,谁也别挑谁的。

  秦京茹自己不知道這些個,收拾完李姝的衣服,又去收拾李学武带回来的衣服。

  哪個是要洗的,哪個是要烫的,哪個是要缝补的,分门别类。

  她干活的时候嘴也唠叨,但不烦人,就跟那拖拉机似的,干活,行,但排气管子得突突着。

  你也甭管她突突個啥,你歇你的,她干她的,谁都别耽误谁。

  李姝是觉迷糊,醒来的早,睡的也早。

  要不是中午搂了一觉儿,這会儿早睡着了。

  用毛巾沾了热水,给李姝擦了擦小嘴巴,秦京茹示意了楼上,让李学武送孩子去睡觉。

  李学武点点头,指了指门口,便抱着孩子上楼休息区了。

  两口子也不知道忙到啥时候,反正李学武早晨起来的时候,两口子又在楼下忙活了。

  要不是两人身上的衣服换了,還以为昨晚住這了呢。

  其实秦京茹结婚,她在這边的房间并沒有改动,她的好些东西還在這边放着呢。

  李学武只要是出差,秦京茹便会陪着顾宁在家裡睡,有的时候韩建昆也跟她在這边。

  楼下,韩建昆穿着棉袄,扎着围裙,先是把炉子裡的火收拾了炉灰,又添了柴火。

  秦京茹拉开了窗帘,给屋裡的花浇了水,便去厨房忙活。

  韩建昆则是从厨房裡出来,又开始收拾壁炉,添柴火引火,给鱼缸换水,清理门口的积雪和存冰。

  不是谁都有能力住别墅的,有钱都不行,你得有很多钱,不然光是收拾屋子都能累死你。

  你不是住房子呢,是看房子的。

  李学武当初为啥选了這边当婚房,又在四合院那边收拾了屋子。

  還不就是怕自己收拾不過来,怕顾宁收拾不過来嘛。

  两口子沒有一個是能操持家务的,更沒有一個是有時間做這些事的。…。。

  就是在四合院那边,你看李学武生過几回火,收拾過几次屋子。

  早晨起来大姥就给炉子收拾好了,晚上回来老太太给看着火,暖了屋子。

  平日裡吃家裡,或者吃倒座房,衣服都是于丽给做,连外套和衬衫都帮忙穿。

  就差给亲自换内裤了,宠他跟宠孩子似的。

  到了這边,刚开始顾宁還嫌弃他懒,结果呢?

  好家伙,他不想改,直接去丈母娘那裡告状!

  他都懒出奇了!

  更知道自己懒!

  所以当初要不是秦京茹来了,他和顾宁就得回四合院住,哪怕是上班远一些。

  从早上起来看韩建昆忙活的這些活儿,李学武脑袋都大了。

  真要是让他干完這些,甭特么上班了,消停在家歇着吧。

  要不怎么說他对秦京茹两口子都有個照顾,有個容忍呢,這样的帮忙不好找。

  后世你是沒接触過,家政市场高水平的家政阿姨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到谁家觉得好直接留用了。

  哪怕是孩子已经大了,上学了,阿姨還是要用的。

  为了留住阿姨,不仅要帮阿姨的孩子安排工作,還得安排她的养老問題。

  你說有人来撬走家政阿姨,有的家庭都能急眼了去吵架的。

  李学武听過最狠的是一個老干部家裡用的阿姨好,老干部的老同事来家裡看望,悄悄跟阿姨說,等他死了上我那去!

  秦京茹不仅自己实诚,对韩建昆要求也得实诚。

  大小伙子让她训练的啥活都能干了,甚至把屋裡屋外的活儿都收拾完,還能帮李学武哄一会李姝。

  李学武也是怪不好意思的,可瞧见李姝早上烦人的這会儿,心裡是感慨多亏有韩建昆在的。

  小孩子可爱是可爱,但真要烦人起来那是能气得人暴跳的。

  你說一,她非說二,不让說就给哭,哭還不是真哭,磨人的哭,瞅着你哭。

  李学武這暴脾气只能忍着,打是不能打的,這辈子他都沒有长打孩子的手。

  你看他在外面心狠手辣的,算计也好,动手也罢,拎着长枪往人家手指头上垛都行,唯独对孩子下不去狠手。

  老话儿都讲,相由心生,所有跟李学武接触的孩子還真就不怕他。

  付之栋从见他第一面就沒有想過要害怕,亲眼见着他抓父亲都沒說躲過他。

  棒梗在院裡谁都不服,唯独见着他跟屁虫似的,让干啥干啥,被他逗了都嘿嘿笑。

  李姝就是见着他好欺负了,跟顾宁都不敢這個那個的,在他跟前那就是大魔王降世,都得听她的摆布。

  为啥韩建昆能哄了她,因为韩建昆听话啊。

  李姝說让抱着她看金鱼,韩建昆就抱着她站在池子边上看,多久都有耐心烦。

  說上窗台看雪,就得给抱着上窗台,踩脏了窗台他也收拾。

  真說要吃东西了,李姝非要吃零食,韩建昆不给她拿,可也不說话,就看着她。…。。

  你再看李姝,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跟韩建昆耍横了,不是换一個玩的要,就是让韩建昆把她放地上自己晃悠着玩。

  李学武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家裡,李姝是谁都不敢欺负,就敢拿捏她爹。

  早饭過后,李学武抱着穿得跟球似的李姝上了汽车,只要他在家,就给這皮孩子送老太太那去。

  出差了沒办法,只能跟家裡混着,除了中午时候秦京茹搂着她睡觉,其他时候都是跟着顾宁玩。

  顾宁都說李学武不在家的时候她可乖了,不哭不闹的,出了门就不是她了。

  上车后她非要扒着通讯台叫韩建昆跟她换换位置,她也想开汽车。

  韩建昆不搭理她,她转回头就开始磨李学武,要车开。

  李学武茫然地看着闺女,脑瓜子嗡嗡的。

  别說汽车了,就是飞机她爹也买的起,但你才一岁半啊!

  哪怕你是十八岁半呢,你說爹呀,给我买台车开开,李学武都不会有個含糊的。

  一岁半就要抢人家车开,這要是不送山上当胡子去,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立下远大的志向,什么我想当医生,我想当宇航员,我想当科学家。

  你再看看李学武的闺女,我想当土匪!

  早上特意提前出来了一会儿,所以四合院這边各家都還在吃早饭呢。

  李家也是如此,姬毓秀要上班,李雪也要上班,老太太觉少,早晨起来的也早。

  所以即便是赵雅芳身子沉起的晚,家裡的早饭也是早早的就准备好。

  李学武抱着李姝进屋,李雪刚吃完,擦了一下嘴,坏笑着就来接她。

  李姝着急地摆着手,嘴裡喊着不要不要,可還是逃不過小姑姑的魔手。

  在自己家裡,大魔王怕顾宁,在奶奶家,大魔王最怕小姑姑。

  别人都是让着她,宠着她,唯独小姑姑,抢她零食,逗哭她還哈哈笑,比大魔王還要恐怖的存在。

  要是爷爷在家還好些,可爷爷经常不在家,奶奶可约束不住小姑姑,每天只要见着她,必须哭一次。

  “出差回来怎么不提前說一声”

  刘茵正吃着饭,回头跟儿子說了一句,又问了吃沒吃。

  李学武按住了母亲,言說吃過了,又示意了裡屋,问了嫂子的情况。

  姬毓秀歪了歪脑袋,有些无奈地說道:“我看着嫂子,都想到了自己,我可沒有這個耐心烦儿”。

  “女人哪有不受這個罪的”

  刘茵好笑地說了她一句,随后又說了赵雅芳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营养充足的缘故,孩子长的大了些,不過医院那边說赵雅芳的骨架大,生育倒是不困难。

  现在的产检還沒有后世那般麻烦,什么四维,什么基因的,只要看着胎位正就沒問題。

  后世主要怕孩子在娘胎裡淘气,自己抓着脐带玩,有的熊孩子還把脐带缠自己脖子玩上吊。…。。

  医生检查胎心,忽有忽无的,刚开始以为胎儿有問題呢,结果四维一看,小家伙自己捏着脐带给自己玩心脏骤停呢。

  啥熊孩子都有,但這個时候沒有那么全面的医疗手段。

  就是判断胎位正不正,也是医生用手一摸,就告诉你胎儿的头入盆了,什么时候生都能给你算個大概齐。

  不是這個时候的医生比后世的牛,医术高超,都是沒條件弄的。

  后世你看给你开检查,摸也不摸,看也不看的,那是因为有了更先进的手段。

  真摸错了,這個时候追究的也少,可后世不一样,那是医疗事故。

  所以不提大环境,别讲四眼齐。

  “顾宁的意思是安排去军医院生,她都能安排”

  李学武给母亲解释道:“她想的也是我們那离着医院近,送過去也方便,就是现在去住院也行”。

  “算了,别麻烦了”

  刘茵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跟你奶再往你那折腾,家裡就顾不上了,還闹腾小宁”。

  “再有”

  她给儿子点了点头道:“小宁自己的单位,她生育用待遇是应该的,咱们毕竟不方便,都是人情”。

  刘茵想的比较多,示意了裡屋,道:“你爸和老三都来了消息,中医院那边都给安排好了”

  “他们院长特意說了這件事,接生的医生也是主任,早提到的”。

  “那就這么着”

  李学武果断地点点头,既然家裡都有安排,也沒必要折腾大嫂。

  他整理了衣服,示意了门外道:“我跟国栋說一声,车常备着,家裡留司机,一会儿接大哥回来”。

  “還得几天呢”

  刘茵追了出来,给儿子說道:“叫他回来也帮不上忙,這日子還有呢”。

  “他又不忙~”

  李学武瞅了大嫂屋裡一眼,心裡想的是,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想丈夫陪在跟前啊。

  也就大哥心大,媳妇儿生孩子都想着天数近了再回来。

  摆摆手示意母亲不用管了,跟院裡出来的人打着招呼,便去倒座房吩咐了沈国栋去办這件事。

  正巧傻柱他们都在吃饭,听见李学武安排,也都說合该如此。

  沈国栋当即安排了那台嘎斯69暂时不要用了,后车厢收拾出来,该准备木头床和垫子,别等到时候抓瞎。

  這個时候的救护车也有,但不是很方便,多数都是自己家裡找三轮车往医院送。

  你就想吧,数九寒冬的,孕妇蒙着大被坐三轮车,怎么都冷啊。

  车库暖房是不能断了火了,赵雅芳的肚子那么大,就是不够预产期,差几天也有生的可能。

  傻柱想着自己媳妇儿,感同身受,也接茬该收拾好,他想着以后自己家裡也得用呢。

  倒不担心這边小气,用车是沒問題的,主要還是在個防备。

  那车库得安排人烧火,家裡得留個能开车的,還得留下足够能抬孕妇的人。

  要么就像李学武說的那样,预产期提前去医院等着,要真想羊水破了临时往医院送,就得准备齐全。

  你平日裡闹着玩,說抱起一百多斤的人不费劲,可抱孕妇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救护车上专门的医护人员也抱不起来,两個人都不行,得用专门的车。

  赵雅芳本身個子就大,吃的又好,体重早超了一百五,再加上对孩子的小心。

  李学武跟倒座房說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沈国栋吃完了也跟了出来,言說收拾车,要去接学文大哥。

  安排小子们值班,或者他自己值班,谁都沒怨言。

  不仅仅是李学武的家事,也不仅仅是李家跟倒座房互相照顾着。

  還要想到以前李学文教给闻三,教给二孩儿手艺,還要想着赵雅芳平日裡教给小子们的知识。

  家裡有人的好处显现出来了,這院裡的孕妇今年可多。

  不算已经生了的葛淑琴,赵雅芳是一個,迪丽雅是一個,后院還有個费善英呢。

  如果再算上顾宁,這院裡以后的孩子可是多,都搁跟前儿养着,从李姝开始往下数,都快成幼儿园了。

  交代完家裡的事,上车点了卫三团的方向,叫韩建昆送自己去上班。

  不太远,送了他直接去接彭晓力往轧钢厂走,中午再来车接他就是了。

  卫三团,要处理武器的事,還要处理案子的事。

  李学武准备给背后躲躲藏藏的那個王吧蛋来一個大的。

  3931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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