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戏弄
這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周文忠看了看有些肿胀的右手,再瞅了瞅堂屋裡抱作一团的4人,全身上下有一种說不出来的舒爽感觉。
占用了原主的身体,還得想着给他们两口子养老送终?本来想着“感化”他们。奈何自己真的忍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真羡慕那些父母双亡的穿友,同为穿越者,自己为什么要活的這么累?
应该保持本心嘛!好好的做一個坏人,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
周德明想不通为什么周文忠此刻還能笑出声?
“哭哭哭!想哭就出门随便嚎丧!老周,把我要的东西拿過来。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
周德明咽了口吐沫,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着。
“你到底想要什么吧?”
“玛德!還给我装傻?”
周文忠两步跑到周文信跟前,抬起右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扇了下去。
“叭!想起来我要什么了嗎?”
“啪!想起来沒有?”
“叭!想起来沒有?”
“啪!想起来……”
周德明抬起双臂护住周文信,嘴裡喊道:“别打了!我想起来了,别打了!”
“呜呜………爸,他又打我啊!呜…”
周文信這個小倒霉蛋,目前为止,今天一共挨了3次打,被老陈家的孩子打了一顿,又被周文忠打了两次,每次都往头上照顾,本来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更好了,彻底肿胀的跟個猪头似的。
而且肿胀的部位還反光,明显是皮下组织有了瘀血。要不是因为后两次的挨打,发生在自己家裡,单凭周文信此刻的样貌,扔在大街上。马桂红绝对认不出来。
周文忠嘴裡叼着烟,昂着头,甩了甩已经发酸的右手腕,香烟味道還挺呛鼻子的。
“還不赶紧的?還想让我再来一次?”
周德明满腔怒火发泄在了马桂红身上。
“還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盒子抱出来!快点啊!”
“呦呵,我說過要什么东西了嗎?”
周文忠抬腿一脚踢在周文信的脸上,一瞬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滴答在砖头上。
周文信捂着鼻子和嘴,发出:“呵~~唔…”的声音,疼得說不出话来。
“我最烦的就是别人替我拿主意。听明白了嗎?”
周德明点头如捣蒜,他已经明白,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周文忠說话方式就是两头堵。只有自己闭嘴才是正确做法。
“明白了明白了。别打他了,你到底要什么?你就說出来啊,钱?票?”
周文忠用手抚摸着周文信的头发,抬头对周德明笑着說道:“诶!這才像個谈话的样子。就你刚才的那個姿态嗎?很不好啊!”
周文信此刻又疼、又怕、又气,也不敢开口說话,连哼哼都不敢,只能瘫坐在地上,全身打着哆嗦。
“老周啊,你年龄不小了。应该在家裡多歇歇,革命工作就交给我来吧,要相信我這一代的年轻人。你觉得怎么样?”
周德明语气高了8個分贝喊道:“不可能!百货大楼的工作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周文忠扣了扣耳朵眼。
“嚎!用不用我给你换個地方,好好让你叫唤叫唤?我觉得劳改农场是個不错的選擇。”
“不用不用。我刚才說话声音大了点。”
“行了,不逗你们玩了。事情已经到了如今這個局面,咱们再相处下去的话,也是不可能的。分家吧。”
“行!你說分就分!我們沒有意见。咱们俩明天就去街道办,我把你的户口划出来。”
马桂红也点头表示支持。
“既然是分家,那就得有個章程。不能就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糊弄過去。你說对吧?”
“对对对……”
“嗯,那你還愣着干什么?拿钱来吧。”
“你…家裡的!快回屋裡把钱都拿出来啊!你想让他打死文信嗎?”
“哦哦,我现在就去拿。”
“不用這么害怕,咱们是什么关系?咱们是一家人!团结友爱的一家人!我能狮子大开口嗎?你說对不对?”
“对对对!你說的都对。你想怎么着都成!”
“你看看!老周啊,你這不是能听得懂人话嘛。不错,嘿嘿,真不错。”
周德明把头扭到一旁,闭口不言。
“甭管怎么說,咱们俩也是父子关系。我能害你嗎?我要是想害你,我直接就去找公安同志举报你了。我能那么做嗎?”
马桂红跑過来拉住周文忠的胳膊說道:“对,他可是你爹啊!你可不能去举报他。”
“嗯?是我說的不清楚,還是你理解的有問題?”
“你快松手吧!你难道還看不明白嗎?咱们4口人的命,都在他手裡攥着呢!”
“哈哈哈………”
周文忠把胳膊从马桂红手裡抽了出来,点上根烟深吸一口,吐在周德明脸上。
“呼……不错。算你看得清形式。行了行了,不逗你们玩儿了,给我1块钱吧,這個家就算分了。”
“啥?1块钱?”
“怎么着?1块钱都不想给我?”
“不是不是,我给,我给。”
周文忠接過来這1块钱,用手指头弹了弹。
“那咱们就這么說,我去找人签订分家文书。等会外人进了咱们家,有些话說之前,嘴裡有点把门的,我這人生下来就胆子小,经不得吓唬。万一我說秃噜嘴,把你们俩干的這些违反乱纪得事儿說出来,那可就……啧啧啧………”
“我懂!我們全都懂!”
周文忠拉开堂屋的木门,向着对门阎埠贵家中瞅了瞅,刚才自己家裡闹出這么大的动静,阎埠贵却沒有任何动作,不太对劲。
穿過中院的月亮门,来到后院的拐角处,周文忠伸手从地上抄起一块儿砖头,在手裡掂了掂,明显感觉的出来,比平常的青砖重量要轻很多,应该是风化過的。
眼睛一闭,咬着牙,右手持砖对着自己纳脑门就是狠狠一拍,随着一身闷响,周文忠经過短暂的眩晕后,缓了缓神,一股暖流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鲜血滴落在胸口出的棉袄上。
沒有什么疼痛感,這时候只会觉得有些头晕,如果缝针或者上药,才是真正疼的时候,伸手把脸上的鲜血胡乱一抹,敲响了后院刘海忠家的房门。
“咚…咚咚…红星轧钢厂高级工,四合院管事大爷在家嗎?”
正在家裡吃饭的刘海忠,听到有人叫自己,而且是這种称呼!轻轻放下了碗筷,对着自己的二儿子刘光天沒好气的說道:“還不赶紧去开门!愣着干什么?吃吃吃,就知道吃!”
刘光天把手中的窝头往嘴裡一塞,赶紧站起身去开门,同时又瞪了一眼刘光福,大概意思是:给我留点菜。
“吱……”
刘光天刚打开门瞅见周文忠,上下反复看了两遍,嘴裡的窝头也咽了下去。
“鬼呀!”
說完就跑回屋裡去了。
“二大爷!我是周文忠,有点事儿得麻烦麻烦您。”
刘海忠咽下最后一口鸡蛋,抹了一下嘴角,从堂屋裡走了出来,看到周文忠的一刻,表情也有些诧异。
“你……這,脸上怎么回事儿?”
周文忠拉住刘海忠的胳膊就往中院裡走去。
“二大爷,边走边說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前几次经過您的调解,我爸就正常了那几天。您瞅瞅他今天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想大過年的,再闹出点儿意外,到时候咱们院子,在整個街道都出名了!”
“啊!是這么個道理,你的伤要不要紧?要不你還是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你爹的事儿,我会去跟他說的。”
“可别介!我可不想再這么下去了,今天您三位得给我出出主意。我先去叫一下易师傅。”
沒等刘海忠說话,周文忠就敲响了易中海的家门。
“一大爷!在家的话开开门,我是周文忠,找您有点事儿。”
“直接进来吧,门沒锁!”
“不了,您出来瞅我一眼就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了!”
“行吧,你等会儿啊!”
“诶。”
周文忠的敲门声也吵到了院裡的住户,不乏好事者从家裡又出来,对着周文忠指指点点。本身沒什么夜生活,看别人家的笑话就是最好的调剂品。
不大会儿,易中海穿着深蓝色的大棉袄从家中走了出来。
還沒等他询问,周文忠就把刚才的话又說了一遍,3人同时往中院裡走去,身后跟着7,8位住户。
“两位大爷,我家裡的门都开着呢,您二位先去找我爸问问情况,毕竟刚才我說的话,都是我的一面之词。我凑着這個時間,去把阎老师也给叫過来。”
“去吧,动作快着点儿。”
“去吧去吧。”
周文忠看着他二人走进自己家,转身敲响了阎埠贵的房门。
“咚…咚咚…阎老师在家嗎?方便的话开一下门吧。”
阎埠贵听到自己的名字,看向自家老伴。
“怎么样?我就說周家老大得来叫我吧?”
“让你给蒙对了,那你還愣着干啥?赶紧去吧!”
“你呀!什么也不懂。对牛弹琴。”
阎埠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阎老师,多余的话别问。分家文书,百字1毛,您自备纸笔。”
兴奋的表情在阎埠贵脸上一闪而過。
“你這說的什么话!你都伤成這样了,還提钱?你先回家裡去,我去找根笔。”
“诶。”
周文忠转身往家走,阎埠贵等了半分钟左右,从怀裡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也抬腿前往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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