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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立马变卦

作者:居家玖隆
把手中的粗布来回折叠几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后往自己额头上一戴,挽了個结,系在脑后,两根“飘带”自然垂在肩膀上。

  “這头带造型,打扮的跟拼命三郎石秀似的。我要去找我家哥哥吃酒去。公明哥哥,你在哪儿?”

  周文忠感受着空间裡的[分家文书],一蹦三跳的来到中院裡,拧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嘶……痛快,又蛰得慌,又凉快。狗屁的三個管事大爷,一個能顶事儿的都沒有,刚才我已经暗示過好几次了,去街道办盖章的事儿是只字不提。”

  吐槽完三個管事大爷之后,周文忠用脑后的飘带擦了把脸,把头带往上提了提,手中的香烟对着手掌心弹了弹,烟灰落入掌中,又紧接着吐了两口唾沫,伸出右手食指搅和搅和,黑灰色的粘状物直接糊在额头的伤口上。

  “唔………”

  “越疼,脑子越清醒。”

  再次洗洗手,把头带盖在伤口处,往家中走去。

  “砰…”

  這次的开门方式和往常可不一样了,周文忠一脚把堂屋的门踹开,走进屋中。這动静把正在扫地的周文秀吓一跳,手中的笤帚疙瘩都掉落在地上,哆嗦着双手,脸上的五官又皱在了一起,下一秒就准备哭。自己跑也不敢跑,留也不敢留。

  “哭哭哭,滚一边去哭!真特娘的丧气。”

  马桂红听到动静,赶紧从屋裡跑出来,拉着自己闺女的手,心中已经笃定了,眼前這位虽說长相身材和自己儿子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真正的周文忠。

  鬼神之事,她信。但是不能說出来,說了就有可能被别人举报,弄不好就得被拉去打靶。眼前,只能扶着周文秀走进卧室。

  周德明也从主卧裡走了出来,问道:“现在可以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了吧?”

  “懂事儿!不算太傻!”

  “老周啊,你這不是明知故问嗎?自己心裡既然已经有答案,就赶紧拿出来吧。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

  周文忠又指着自己额头說道:“我烂命一條,你就不同了。你還想着以后抱孙子呢。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周德明点点头,沒有丝毫犹豫。他刚才就已经想明白了,這份分家协议只是明面上的,周文忠绝对会不认账,只是沒想到翻脸来的這么快。

  “家裡的,把文信和文秀叫出来。”

  “嘎吱………”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周文信和周文秀低着头,不敢看周文忠的脸色,贴着墙面挪步而走,周文忠和周德明两人走进卧室中。

  周文忠停下脚步說道:“老二,明着告诉你,赶紧把你睡觉的家伙事儿都搬出来,那间屋子以后不允许你进去,你敢伸进去左腿,我就把你左腿打折。你敢伸进去右腿,我就把你眼睛戳瞎,不信你就试试。”

  “咣………”

  主卧室门被周文忠用力关上,把屋外的两名小朋友吓得浑身哆嗦。

  此刻的卧室中,马桂红走到大床的床头位置,蹲在地上翘起一块砖头,拿出一個小铁盒,拍打了几下上面的沙土。周德明把铁盒接了過来,打开盒子,摊开放在了床上。

  马桂红在心裡数落着周德明:刚才我就說把东西转移,你非不信他翻脸這么快,這下好了吧?被人一锅端了。

  周文忠拿着瞅了瞅,裡头应该有個200来块钱,還有一叠票据。

  仔细数了数,一共是:247块5毛5分钱。布票17尺。

  【所有的定量每年都会根据行情,重新划分定量。比如广东,在1959年——1974年间,曾经有過一年。油票定量为:每人每月1.5斤。這個定量比京城整户家庭的定量加起来都高。

  布票也是每年都在变化的,自从1954年统购统销之后,1955年首次发放布票。

  1955年时候,城镇家属每人每年12市尺布票。(农村户口每年10.5市尺)

  结婚时,新婚夫妻凭借结婚证,可以领取奖励12市尺的布票。

  干部布票定量为:每人每年29市尺布票。

  (有過几年的時間,干部家属的布票上调为:每人每年16尺。)

  1960年下半年开始,每人每年只有1.9市尺布票,全家一整年的布票加起来,勉强够做一身衣服。

  (要還86亿元的外债,困难时期不只是表现在饥饿上,而且1961年下半年开始,全国上下停止了肉票供应,郑州屠宰场一天要宰杀4000头猪還债。在1962年3月份之后,全国上下才吃上了肉。這期间所有的市场、百货公司的肉摊,全部写着:停止供应。当然了,领导除外。)

  1962年时候,布票定量恢复到了每人每年10市尺布票。

  1976年时候,每人每年24尺布票。

  1980年后,全国上下逐步取消布票。】

  【成年人,如果不是胖子,假设身高1米65的话。做一件上衣需要3.5尺布票。一條裤子需要3尺布。总体来說,7尺半的布票一身衣服。但是呢,枕巾、床单、被罩都需要布票。

  干部身份,每年的布票定量,也就是3身衣服,百货公司也售卖成衣,不需要布票。一套成年人的衣服,12块钱起步。】

  铁盒裡還有一张房产证,写明房屋面积:51.7平方米,门前使用面积12.4平方米。

  捎带着,剩余的就是一些本本和几张粮票,比如购粮食本,购煤本、副食品本,周德明单位发的医疗合作证……

  周文忠把房产证和所有票据都收在了自己怀裡。又扒拉了两下铁盒。

  “咦……”

  马桂红几步走到跟前,想把周文忠手上的东西给夺回去。

  “你给我放下!”

  周文忠右手掌心托着,一個缠着红线的金戒指,大概有個10多克重。

  “私藏黄金呦,這可是大罪。你们的問題更严重了。”

  马桂红急得咬着嘴唇,看向周德明,周德明這时候的呼吸已经急促了。

  “你把所有的票都拿走了,還让我們怎么活?”

  “這是我该考虑的問題嗎?你可以接着投机倒把啊!你忘了当初怎么骗我的?說是家裡沒有钱,不让我上学,如果我当初上了高中,一個学期才多少学费?如果我考上了中专,我還有补助呢!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当然了,我沒你们俩這么心狠,不是把這些钱都留给你们了嗎?谁让我這個人心善呢。”

  周文忠把金镏子收在空间中,铁盒丢在地上,拍了拍屁股准备回屋睡觉。金戒指這种东西太危险,必须自己收在空间裡,才是最安全的。

  【私藏黄金可是现如今的重罪!如果想带首饰的话,只适合配带银饰。别以为佩戴配带银饰就沒事了,等到起风的时候,這就是小资产阶级意识,到时候還是得主动交代問題。一般而言,不会太为难人。】

  一转头就看到了马桂红快做好的鞋子。這是给周文秀做的棉鞋。顺手从柜子上把鞋子拿起来,划着根火柴点燃。

  手裡提着燃烧的棉鞋,闻着烧焦的呛人气味。

  周文忠笑着說道:“哈哈………记住喽,百因必有果。明天早晨跟我一块儿去街道办,把我的户口分出来,表现好了,我就把房产证给你,表现不好?還用得着我往下說嗎?

  别想着自己偷偷摸摸的重新办理房产证,如果有人来家裡量房,我就等你办好了新房产证之后,直接把這张旧房产证拿出来,反正新旧房产证上面的数据绝对会有出入,我直接把這间房子弄成歷史問題。我让你们住都住不成!”

  看着两口子咬牙切齿的样子,周文忠只觉得心情十分舒畅,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大不了就重开,自己早就特么的活够了。

  一脚把铁盒子踢飞,哗啦一声砸在了柜子上,裡面的钱和本子散落一地。

  周文信這时候正抱着被子,在门口傻站着呢,周文忠拉开门出来后,对着周文信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被子上。连同周文信被一脚踹飞,如同倒地葫芦滚到了一边,趴在地上疼的哼哼唧唧。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周文忠一甩手就走,嘴裡哼哼着:

  只愿做個真我,在笑声裡度過,哪管它功或過………重做個真的我,回问那假的我,笑痴又傻……

  马桂红两口子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自己的二儿子又挨打了!這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啊?

  4人抱在一起,刚准备放声痛哭,周文忠又走過来了。

  “哈哈………你们继续,我刚才准备回屋睡觉呢,回想起来我的白瓷碗還沒拿呢,還有這锅小米粥,可不能浪费喽,你们不饿啊?那我就辛苦辛苦,自己吃了吧。”

  周文忠一手端着碗,一手端着锅,不再理会4人喷火的眼神,走进卧室中,把汤锅放在了书桌上。

  从這一秒钟开始,自己和周家绝对不再有任何关系。

  “吸溜……吨吨吨……”

  “嗝………”

  喝了半锅已经略微有些凉的小米粥,周文忠打着饱嗝,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点上一根烟,把汤锅收在空间中,反正有保温的功能,明天接着喝。抄起门后的顶门杠,撑在卧室门后,又检查了一遍门窗,谁知道他们几只兔子,会不会夜裡出来咬人?

  先用手粘了点温水,洒在白瓷碗的酵母上,从粗布上,撕下一块巴掌大的布片盖在酵母上,再次撒一些温水,最后把白瓷碗放在枕头边上,脸上带着微笑周文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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