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独角龙种田挠破头
孙新和乐大娘子刚說完话,就见孙立大马金刀的走进院来。
孙立见到孙新得知孙新是进城来送酒便叫乐大娘子去备些饭食,让孙新吃了再去。
嫂嫂走出门后孙新主动开口道:“我想给孙家庄搞個保甲的名额,不知這事哥哥你能否帮上忙?”
此言一出果然见孙立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然后却是笑道:“這事我也想過,只不過怕是要花上些通融的银两。”
他跟弟弟解释:“小陈统制那人虽然到你孙家庄办事的时候和和气气的,可是你求他的时候他却是不会论情理的,即便是弟弟你這般的关系他也照例要收钱。”
孙立描述时表情很客观,完全是习以为常的模样,但孙新从他這话中就能明白怪不得自己哥哥和這上司的关系沒处好,這個陈统制和孙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能有這样的描述多半也是孙俪当初万分看不起自己的這個上司,但最终挣扎一番无奈接受的结果。
“钱不打紧,”孙新想了想又道,“若是能多批我几個庄丁的名额,除了礼物经营之外到时我那街市之上還送小陈统制一家铺面。”
既然有了陈家這么一個靠山,孙新当然是要抓的牢牢的,他早就想好這些了。
這么大一份礼物,陈家不可能不心动,這一来一去的,作为中人孙立的面子自然也就有了。孙新知道自己的哥哥只是不喜歡和陈家這种人說话而已,又不是傻子,拿着礼物把关系经营好,這种总事情不可能办砸。
而听到孙新這送礼的重量孙立也是脸上一喜,他也知道有這份礼物自己說事情就方便许多了,這是弟弟给自己做脸面呢。
孙立笑道:“那行,回头我便去同陈家說說。”
說完這事情乐大娘子备的饭也上来了,孙新孙立胡乱吃了些,孙立取了东西又要到教场去干活,孙新也要去王正家送酒,便一同起身。
离开孙立家,孙新便去了王正家裡。
当王正得知虎鞭酒可能要断货的消息时脸瞬间就白了,整個人的三魂七魄被抽到了一半。
孙新看他的模样有些好奇的询问之前的那三场虎鞭酒难道都给喝了?
這也是他一直奇怪的事情:那三大坛虎鞭酒,就算是一天一杯撑到今天也绰绰有余,自己送给哥哥孙立的两瓶到现在都沒消耗完,這王正是得有多猛。?
王正正处在悲伤之中一问之下他老实回答這酒他不光在他夫人身上,在小妾身上也沒少使,甚至开心了還拿着這酒往花街柳巷跑。
而且随着時間越久王正的消耗量居然還是在增加的,最开始两天一杯最近已经发展到一天两杯的程度了。
其实不用孙新自己来给他送酒,明后天本来王正都打算到十裡牌上再去问一趟。
孙新听得心裡直吐槽。
合着這东西還是多用途,既能够当做工作用品伺候老婆,也能当做休闲用品用来娱乐。他越发觉得自己给王正断货是明智之举,這王正对于虎鞭酒明显是有点依赖了,如果不及时断货自己那一版蓝色小药丸也撑不了多久。
王正不甘心的问了半天,孙新言言之凿凿的說沒货,王正脸都变成苦瓜一块了却也是沒办法。
他只能亲自把孙新送到门口,抱着酒坛子再三叮嘱孙新若是研究出什么可以等效替代的药方一定先告诉他知道,满都是期望做小白鼠的劲头。
最后一坛虎鞭酒卖的价格足有八十多了,孙新拿着那银子转出门去又买了些礼物送到孙立家中,告诉乐大娘子這些是請孙立帮他跑陈统制关系使用的后才离开登州城。
半下午回到孙家庄,孙新便到了田地上。
今年已经被承包了的土地都已经种上了玉米,此时长得郁郁葱葱,而新开垦的土地之上也稀稀拉拉的种了些花生。
孙新看了一通便走到一片花生田前面,只见三個徒弟正站在田头上劳动。
今年新开垦的土地之中开垦時間早的在春末就已经开出来,孙新给這些地全部安排种了花生,想利用花生的根瘤菌来固氮,等一季花生种完這些土地的肥力都会相当不错。
只不過种下去之后状况连连,這些新开垦的土地许多的土质都沒有孙新之前选中的那五百亩地好,加上用的花生种子也已经是孙家庄自己留种的花生,比起当初孙新从农科院带来的第一代优良品种的抗病力和产量都下降了不少。加上今年的夏天闷热。于是到了這花生病害的高发季节,各种病就都找了上来。
這一大片花生主要犯的是青枯病、茎腐病和叶斑病,都属于病菌感染,在后世這三种病都有对症的处理方法,過程比较复杂,效果也好,如果放在后世孙新是绝不可能放心给自己三個徒弟這样水平的人去治理這样三片花生田的。但是到了這個年代反而简单了。
孙新手上作物抗病菌的药品就辣蓼水加上葱姜水而已,再加一個生物防治,行不行也就這三板斧,怎么做三個徒弟也全都跟他学過。
反正减产是肯定的,這新开垦的土地之上孙新本来就沒打算能有多少产量,索性就给三個徒儿一人一亩地用来练手。
只见三個徒儿中解宝正在给自己土地之上的花生施新的底肥,孙新暗暗点头,這是治理花生病菌感染最复杂的一种办法,利用底肥之中的健康微生物来取代土地中其他微生物的比例,调整菌群结构,配合上打药来给花生治病,這已经是在這年头技术條件之下所能做的极限了。
孙新看了一阵,见解宝做的虽然磕磕巴巴的但還算是有模有样,便又走到了他哥哥解珍的田头上。
解珍老实一些,微生物防治是個挺玄学的东西,再加上這個阶段追施农家肥需要的各种肥料配比更加复杂,如果算不清楚的话也许病沒治好反而把原本长势良好的花生给弄得烧根枯叶。
解珍显然沒信心,所以就架了一個大缸子烧着辣蓼草水计算用量和浓度后一遍遍打药。
虽然笨了点,但也算是個法子。
又走到大徒弟邹润的田头上,孙新只见邹润抓耳挠腮的站在田间,地上的半亩田的花生苗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孙新哭笑不得的询问,一问之下這些花生果然是被他贸然撒下去的追肥给烧的。
病沒治好再加上肥料一烧這会儿基本完蛋,邹润正谋划着灌水洗田。
孙新心裡苦笑,一般得叶斑班病的花生也就能够减产個百分之三十,但被邹润這么一治现在情况估计要减产一半。
种地這事情永远要自己心中有杆秤,孙新知道哪怕土地减产也要给他们练习的机会。
孙新现在是能看着,可這是他這手下才两百個庄客,若是以后发展到和扈家庄一样大手下几千個庄客再让他看他也看不過来。三個徒弟必须能够独当一面,不能什么事都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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