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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插翅虎负伤投朱仝(求追读,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薦,求投资)

作者:铜硫核钨
面前怒目而视的大汉虽然看上去不大好招惹,但雷横在郓城县跋扈惯了,不论是官吏场上掌管着几十人。便是那东溪村的晁盖,哪一回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临了的时候還要送些银两。

  這面生的大汉竟敢拂自己雷大都头的面子,叫雷横如何不怒?

  “我把你這伙来路不明的蟊贼,胆敢抗拒官府,且随身带着兵刃,不知要到何处杀人放火。官爷我拿不住水泊裡的强人,還治不了你等?”

  雷横怒骂着便要拔刀,冷不防刀柄上的手被面前大汉狠狠握住,想平素以膂力過人著称的自己,此时竟觉得手掌一阵剧痛,好似骨头都被人捏碎了一般。

  吃痛间,却听那端坐马上的年轻人冷声道:“你這厮们携刀带枪倒是名正言顺,可恨不思保得一方安宁,却拿着微末权柄欺压百姓,敲诈钱财。”

  酆泰横眉道:“這刀若是对准了不该对着的人,我劝你還是收起来的好。”

  “我收你……”雷横在部下面前失了脸面,登时面上涨的通红,张口便要开骂。

  酆泰原也是個暴脾气,雷横一张嘴却是惹怒了面前的好汉,但见酆泰窝心一拳,登时打的雷横连连倒退,连滚带爬的撞在路边的枯树上。直撞的树梢摇曳,落下些许枯枝来。

  那雷横挣扎了数次,却是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的起不得身。四下裡捕快们都看的呆了,往日威风八面的雷都头竟被人一拳打的爬不起来。

  酆泰恼怒雷横无礼,還要冲上去打,孙淮唤道:“兄弟教训了他也就是了,且留他一條命在,這厮還有個高堂老母,若叫他血溅当场,他那老母当沒了照顾的人。”

  闻言,酆泰指着雷横骂道:“你既有老母在世,不思多积些德行,叫她心中也安,偏生一张狗嘴,四处乱吣!”

  說着,酆泰走上前去,掐住雷横脖颈,将他提的双脚离地,不住的挣扎着。而后這汉子面带怒色的环视一圈呆若木鸡的捕快衙役。

  “我把你這伙欺压良善的泼吏,不知跑到了何处去敲诈勒索,需给爷爷听好了。只我等便是梁山好汉,今日若非哥哥劝我,非将汝等开膛破肚,放出一腔狼心狗肺来。便放過你们一回,他日再敢欺压良善,嘴裡放出臭不可闻的屁来,敢叫你们黑糟了的污血都淌的干净!”

  一听梁山之名,众衙役惊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奈何双腿皆似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酆泰见他们如此不堪,轻蔑鄙夷的将昏死過去的雷横扔到人群中,寒声道:“快带了這厮离去,休待爷爷反悔,叫你门各個见血,人人丧命!”

  衙役们听了如蒙大赦,也未忘了昏死的雷横,架住他便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條腿,拖尘带土径望县衙狂奔而去。

  “呸!”酆泰厌恶的啐了一口。

  “這等宵小也能为一县治安之吏,当真是生民不幸。”

  孙淮道:“這厮只是贪财,今次看在其孝心面上,饶過了他,若其不知悔改,再见面时,沒有再留情的道理。”

  “他倒有造化,赶上哥哥愿给個改過的机会,若非如此,小弟岂能容他活命?”

  酆泰翻身上马,众人继续前行。

  却說那一伙衙役亡命逃回县城裡,雷横悠悠醒转,心中疼痛不减,自己往日多曾打秋风,未曾有過甚差错,哪一次都赚得盆满钵满。

  自打那孙淮占据了梁山,进项大大减少。

  好容易今日得了机会,想要假借捉贼的名义要谋些钱财,不成想真遇上了贼人,還是個贼祖宗。

  在手下搀扶下行在郓城县街道上,雷横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手下问道:“我等要不要去报知县令老爷梁山贼人显现了踪迹?”

  “报你……個甚球!”雷横下意识欲骂,却突然改了原本要說的言语。

  “梁山贼人哪一日不显踪迹?报了何用?是你能去水泊中拿了他们怎地?”

  众衙役闻言陷入沉默,两州数千兵马都大败而归,他们一個小小的郓城县,怎么招惹的起這般巨寇?

  “报了上去,少不得叫知县怪我等办事不力。此事便当不曾发生過,日后出门在外,都谦逊些,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再叫那梁山贼人寻来,可是难办。”雷横想了想,嘱咐手下的衙役道。

  众人都被今日景象吓得不轻,尽都称是,有人道:“那我等送都头回家将养着。”

  “不妥。”雷横忙道:“我今为贼人所伤,倘若就這般回家,叫老母看见,免不了又要挂心。你等着两個人去报知她,言我到朱仝兄长那裡暂住两日,商谈公务。”

  众人听他這话,便将雷横搀着過了几個路口,转进一個胡同中,這裡坐落着一個院子。

  恰才逢着主人开门而出,但见那开门之人生的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端的一副好样貌。

  此人便是如今郓城县马军都头,人称美髯公朱仝的。

  朱仝一见雷横狼狈模样,顿时大惊,忙亲自扶了他回到家中,又与了些碎银子把雷横手下打发走了,朱仝妻子這时過来斟上茶水,雷横道了声谢。朱仝這才问道:“兄弟何以這般狼狈?”

  “今日兄弟出城去,却才晦气,正撞上那梁山泊裡的,吃了顿好打,唯恐家中老母担忧,故此到兄长家中躲避几日。”雷横速来与朱仝交好,便把经過都說了。

  朱仝听了一遍,摇头叹息道:“兄弟糊涂,平素我多与你言說,谁保得常沒事?需多多与人为善,日后有所求时,多有转圜余地。不是做兄长的怪你,如今那梁山行事,一味惩戒豪强,明明见不得不平,你往日不听也就罢了,今后却要留意了。”

  “兄长教训的是,小弟记下了,今日這顿打。”雷横应了一声,连连叹息。

  朱仝见他沮丧,拍拍雷横的肩膀,起身道:“兄弟且歇着,我去寻些药来与你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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