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拯救世界
吉尔也很清楚叶知秋现在面对的困境,很果断的准备逃离這裡。叶知秋并沒有反对,他知道吉尔有多爱他,任何让她放弃自己的想法都是对她感情的亵渎。
因为叶知秋有伤在身,逃跑用的车辆就比较让人费心思,吉尔不知道丁飞羽要用多长時間才能落实下亢叶知秋的行动,所以也沒時間挑选车子,匆忙找了一辆SUV。医院一直有一支小队驻守,所以地下室有一個小型军械库,這裡当然沒有电子门的钥匙,但是吉尔向驻守的军官說自己要出去,需要一些装备,那军官就把开了门让她自己挑了。然后這军官显然对吉尔装满了的背包表示惊奇,但是并沒有多问,還帮着吉尔把背包送上了车,說到底。沒有人想得到像吉尔和叶知秋這样的人有一天竟然会需要仓皇逃离控制区。吉尔回楼上去扶着叶知秋下楼来,守门的士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为叶知秋要去办公楼,很主动的和他的长官一起帮着吉尔把叶知秋扶进车裡。
吉尔還沒来得及坐进驾驶位。妮可已经和安迪抱着两個箱子追了過来,不等吉尔說话,妮可就把箱子塞进车裡,然后飞快的跳上车,安迪向车裡看了看,沒有說话,默默的替她们关上了车门。吉尔這时也沒時間问妮可想干什么。飞快的发动车子,SUV一头冲进了雨幕中。
一直到汽车出了控制区,吉尔才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妮可,說道:“你得回去了。”
“我和你们一起走。”妮可坚定的說道。
“你疯了?”吉尔說道:“你知道我們是准备逃亡。”
妮可看了看她,点头說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俩刚才并沒有避开我。”她指了指叶知秋:“他需要医生。”
吉尔看了叶知秋一眼,张了张嘴。终于沒有說话。叶知秋折腾了這一回,躺在座位上只能喘气,他费力的說道:“你沒必要這样做。”
“還记得我們刚刚在小镇上见面时的情景嗎?”妮可笑了一下:“虽然现在的情况比那时還要坏。但是至少我們還。”說完,她抬头看着吉尔:“我不是想和你争夺什么,只是不想让他就這样死去。”
“不。”吉尔摇头說道:“我不在乎,至少你和我一样爱他。”她說道:“既然故事是从我們三個人开始的,就让它也在我們三個人這裡结束吧。”說完之后,她回头看了一下叶知秋:“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叶知秋苦着脸說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又别无长物,只好以身相许了。”
话可以說得轻松,但是叶知秋身上的伤不是只靠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就能挺過去的。而且還在下着雨,虽然不如从前那么大。但是仍然看不到停止的迹象,在雨中长途开车也太危险,所以妮可提意找個地方先躲一躲。控制区周围可以落脚的只有那么几個地方,福特理查森肯定是不能去了,叶知秋的意见是去小镇,他们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地型什么的都很熟悉,但是那裡沒有食物,或者說从前有過,但是冬天已经過去两個多月了,還能找到什么吃的东西很值得商量。吉尔只想得先离控制区,并沒有来得及准备食物,妮可拿出来的箱子裡都是药品,除了一些盐水和葡萄糖外,对于充饥毫无帮助。最后叶知秋說道:“去山谷。”
這不算是一個好主意,山谷不是什么秘密场所,而且人多口杂,丁飞羽很可能会搜索到那裡去,但是对于叶知秋三人来說,那裡可以搞到一些简单的补给,只要抓紧時間,完全可以赶在丁飞羽追上来之前逃掉。
雨一直沒有停息的迹象,虽然不像从前那么大,但是仍然很好的替他们掩盖了逃亡的踪迹。叶知秋平躺在车后的座位上面,妮可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和吉尔一起研究路线,在找路這方面,妮可的水平要差得多,基本全靠吉尔。从時間上来說,现在已经是上午了,但是天色仍然灰蒙蒙的,辨认道路成了一件很让人伤脑筋的事。好在奥维耶多最近经常往控制区跑,走的多了,路上的痕迹就很明显,偶尔有一些积水的路段,认真分辨一下也就過来了,到达山谷后,他们首先去找的就是奥维耶多。
离上次叶知秋他们来到山谷已经過去了一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裡,奥维耶多从控制区换回了很多生活必须品,這让山谷中的生活开始恢复了一点灾难前的样子,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已经搬回控制区去了,留下的人中有很多也并不是因为喜歡山谷中的生活,而是被最近的战争吓到了,所以才持观望态度。
奥维耶多知道叶知秋三個人在控制区的地位,得知是他们来了非常高兴,不但一口答应下来送给他们一些食物,還给了他们一些毛皮和两條毯子。然后很热情的邀請他们留下来吃晚饭。說实话奥维耶多的热情让三個人都很,他甚至都沒有问他们要食物是打算去哪裡。吉尔立刻警觉起来,以为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但是很快带着艾娃也過来看望他们,因为上次接受過夫人的款待,所以叶知秋這次不好意思躲在车裡。挣扎着出来和她们打招呼。
米兰夫人看到叶知秋的样子,很是吃了一惊,叶知秋也沒有隐瞒自己受伤的事,不過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只是說他们准备去阿拉斯加湾乘船出海,所以想弄点野味当作礼物送人。奥维耶多不疑有他,听說他想用自己的做的腊肉做礼物非常高兴,表示他還有一些准备過冬的储备,也可以送给三個人,反正自己也可以去控制区借粮。
叶知秋担心奥维耶多资助自己的事情被伊莎贝尔知道后给他小鞋穿,所以很坚决的拒绝了。奥维耶多也沒怎么坚持。美国人在這方面其实不怎么大方,所以他转而很好奇的打听叶知秋受伤的過程。他对叶知秋徒手杀熊的本事大为折服,所以很关心什么人能让叶知秋受伤。等到听說叶知秋是中了枪后,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他看来,再强的身手也躲不過子弹。…,
米兰夫人邀請他们到她的小层去吃饭,房间裡有她刚做的麦饼,艾娃凑過来向他们打听前一段時間发生的战争。做为一個年轻人,她更向往控制区的生活,但是因为舍不得离开米兰夫人。所以才留在山谷裡,自然很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因为要准备晚餐,奥维耶多被夫人叫出去帮忙。吉尔偷偷向叶知秋示意此地不宜久留,叶知秋却看到妮可似乎有些留恋這裡的气氛,于是悄悄和吉尔說吃顿晚餐問題不大,估计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時間裡三個人都不可能再有机会這样平静的共进晚餐了。
吉尔同意叶知秋的看法,于是不再坚持离开。夫人烧了土豆浓汤和鸡蛋派,還有烤得松软的面包,叶知秋還不能吃硬质的食物,所以只是喝了一点汤。晚餐照例由妮可主持,叶知秋坐不住,只好回到床上去躺着,祈祷仪式過后,自然就应该开始吃饭,這时吉尔突然向米兰夫人问道:“您儿子和奥维耶多呢?”
米兰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挥手說道:“乔纳森听說你们很喜歡他的猎物,所以拉上弗斯出去了。”她說的乔纳森是奥维耶多的名字,弗斯则是她儿子弗朗西斯科的昵称。
“在這种天气中?”吉尔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艾娃:“我注意到你刚才的祷告不怎么专心。”
艾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看了米兰夫人一眼,然后才說道:“我沒有。”
“看在上帝的份上。”吉尔說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从前是做什么的。”
米兰夫人笑了一下,伸手去拿面包,但是手却插到了面包蓝子下面,她飞快的抽出了一支手枪,但是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吉尔的盘子从桌面上飞過,击中了她的脸。在老妇人倒在地上的同时,艾娃尖叫着跳了起来。
妮可推开椅子站起身,不知所措的看着這一切,吉尔抽出手枪走到米兰夫人身边,用脚把她的手枪踢到一边,示意妮可把它捡起来。米兰夫人的鼻骨被盘子砸碎了,正痛苦的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妮可拾起地上的转轮手枪,向吉尔问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吉尔說道:“但是她這把年纪做枪手太大了。”她向米兰夫人說道:“你以为拿枪這行当不需要智商准入嗎?”
“我們得离开這裡。”妮可信任吉尔,所以立刻做出决定,她說道:“我去拿车。”這时房门响了一声,一個男人端着一支M1步枪冲了进来,躺在床上的叶知秋抢先开枪,子弹从這人的前额穿過去,掀翻了半個颅骨,男人的尸体向后飞出,直接从敞开的房门裡滚出到门外的草地上,鲜血和脑浆撒了一地。
门外传来几声惊叫声,叶知秋开枪的时候扯动了伤口,痛得吸着气說道:“我猜他们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
叶知秋开枪的时候,艾娃尖叫了一声溜到了桌子下面,但是吉尔立刻伸手掀翻了桌子,露出瑟瑟发抖的女孩,她皱眉說道:“真见鬼,你们知道了什么?”
米兰夫人用手捂着鼻子。血从她的手指缝裡流淌下来,她恶狠狠的說道:“你们带着一個重伤的人出门,却拐到這裡来要食物,分明是准备逃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让弗斯和乔纳森去安克雷奇打听消息了,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们都逃不掉的。”…,
吉尔铁青着脸看着她,用力握了握手裡的枪,她不是想不到会露出破绽,但是這次逃亡太顺利了。所以让她降低了戒心,总以为山谷這边的人沒有什么危险性,却忘记了在控制区那么顺利是因为那裡的士兵都非常相信自己和叶知秋,甚至到了不需要理由的程度,显然在山谷中她们沒有這种优势。
“所以不要轻视老年人的智商。”叶知秋說道,他向吉尔笑了一下:“能麻烦你往外扔個手榴弹嗎?”
“你疯了?”米兰夫人尖叫道:“你怎么敢這样。”
“抱歉,所以我說你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叶知秋說道,然后他开枪击中了米兰夫人的头。老妇人白发苍苍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碎成几块,木屋中升起一股令人做呕的气味,艾娃尖叫了一声。晕了過去。妮可也叫了一声,她瞪着叶知秋叫道:“她是個老人。”
“我們在逃亡。”叶知秋毫不在意的說道:“总要有点敬业精神。”
吉尔深深呼出一口气,从外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枚手榴弹扔出门外,她刚才的确动了杀死米兰夫人的念头,但是就像妮可說的那样,她沒办法向一個失去抵抗能力的老妇人下手,相比之下還是叶知秋显得更加专业。
门外响起爆炸声和人群的惨叫,吉尔并沒有等待手榴弹的延时结束才扔出去,所以门外的人至少有三到五秒的逃跑時間,但是显然那些人并沒有意识到危险。直到手榴弹爆炸后才开始四散逃命。
吉尔和妮可一起扶起叶知秋走出门外,草地上弥漫着爆炸后产生的硝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人体,有一些還在痛苦的扭动。妮可不敢多看,跑到SUV前拉开车门,吉尔把叶知秋塞了进去。自己跳上司机的位子,這才說道:“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习惯了。”叶知秋平静的說道:“事实上,我沒有你们看起来的那么好,我是一個曾经向无辜平民射击的冷血杀手。”
沒有人說话,吉尔踩下油门,汽车飞快的冲了出去。
丁飞羽带着一队士兵在弗朗西斯科和奥维耶多的带领下冒雨赶到山谷中的时候,這裡的草地上已经只剩下几個轻伤员了還活着了,刚才的场面太過血腥,山谷中的人们逃散后甚至沒人敢回来抢救伤员,在爆炸中受了重伤的几個人又被雨淋了這么久,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丁飞羽拒绝了士兵为他披上雨衣的动作,沉着脸站在木屋前,看着尸体发呆。他们是乘车赶過来,梅伯裡拒绝了他出动直升机的要求,理由是他刚刚参加了一次高强度的作战,已经沒有精力在夜晚中冒雨飞行,所以需要休息,而且抓捕叶知秋是自己的事,美国不干预别国内政。
“真见鬼。”丁飞羽想,梅伯裡說的一定是一战前的美国,這家伙沒准還在怀念大白舰队。
事实上叶知秋在控制区的影响力已经显露出来,所有的知情人都在使用各种理由推三阻四,就连本来准备执行伊莎贝尔命令的克裡斯都在和自己妹妹见過一面后变得磨蹭起来,居然以自己手下的和叶知秋关系密切为由只派给了他几個加入军队沒几天的菜鸟,丁飞羽很担心把這帮家伙派进山裡他们会自己迷路。還是克裡斯蒂娜对自己的床伴够意思,挑选了十几個从福特理查森带回来的士兵交给他,這些人和叶知秋的比较少,至少不用担心他们到时候倒戈一击。…,
丁飞羽从伊莎贝尔那裡回来后就发现有人动過自己办公室裡的东西,但是等到他凑齐人马赶到医院,看守的士兵說叶知秋早就走了。阿龙认为以叶知秋的伤势,他不可能经受得住长途跋涉,但是安迪拒绝提供妮可带走的药品数量和种类,她坚持說妮可什么都沒带,就像她帮妮可搬上车的两個箱子完全不存在一样。
追到山谷来的一路上,丁飞羽很好笑的发现叶知秋跑得還真合适,如果他站出来要和自己对抗。现在想方设法逃亡的就得是自己了。
克裡斯蒂娜按着步枪从木屋裡走出来,她脸上的烧伤還沒有痊愈,因为怕被雨淋,所以戴了头盔。她向丁飞羽摊了一下手:“她们下手還真狠。”
“是叶下手狠。”丁飞羽說道,他了解叶知秋从前的履历,這家伙和他的战友受到的训练从来沒有包括人道主义,事实上叶知秋曾经有過为了逃跑时制造向平民人群发射火箭弹的光辉事迹,這也是从前他对叶知秋一直保持距离的原因,像叶知秋這样的人,如果你不能成为他的战友。也绝对不要成为他的敌人。
“那我們怎么办?”克裡斯蒂娜走到丁飞羽的身边,挥手驱散身边的士兵,然后說道。
丁飞羽凝视着地上的尸体,突然问道:“如果换成我,你会带我逃跑嗎?”
“不会。”克裡斯蒂娜說道:“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带来的结果。”
“是啊。”丁飞羽头痛的說道:“所以我們只是盟友。”他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至少在人际关系上,叶知秋要比他成功得多。如果不是卡洛斯住进了医院,恐怕他连人都带不出来,在军营就得被卡洛斯扣下。克裡斯蒂娜是不会帮助自己和卡洛斯火拼的。
可能是克裡斯蒂娜觉得刚才的话太绝情了,所以想了想又說道:“其实我对你還是很满意的,如果沒有特别的意外,和你在一起也很好。”
丁飞羽看了她一眼,“其实我对自己的能力也是很有的。”然后他抬头向远处看了看,在心裡评估自己能不能同时对付两個女人,看起来结果很不乐观,于是他灰心的說道:“你是不是也不怎么愿意出来追他?”
“那当然。”克裡斯蒂娜說道:“如果不是他把发得全世界都知道,一定会有人怀疑为什么我的国家在应对這场的时候那么得体。”
“所以我們都欠他的。”丁飞羽摇头說道,然后他看着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附近转圈子的士兵们大声叫道:“你们在干什么?寻宝嗎?”
“长官。”一個士官大声回答道:“叶长官說過。逃亡的时候,设陷阱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們可不想踩上地雷。”
“见鬼。”丁飞羽說道:“我能指望他们追上叶嗎?”
“我觉得我還是考虑一下晚餐吃点什么吧。”克裡斯蒂娜說道。
這时弗朗西斯科从木屋中走了出来,他看着丁飞羽和克裡斯蒂娜低声說道:“我要加入你们。”
“给你的母亲报仇?”丁飞羽說道:“是她先准备对付他们的。”
“可是死的是我的母亲。”弗朗西斯科红着眼睛說道。
丁飞羽点了点头,招手說道:“你和我来一下。”說着转进木屋裡。弗朗西斯科立刻跟了进去,克裡斯蒂娜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动。很快木层裡传来一声枪响,士兵们吃了一惊,转身向木屋跑来,但是丁飞羽出现在门前,他很遗憾的对奥维耶多說道:“他太伤心了,所以自杀了。”奥维耶多并沒有听到他刚才和弗朗西斯科說的话,但是仍然对這個结果表示了惊讶,他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沒想出来应该說什么好。…,
想通了一些事情后,丁飞羽干脆挥手示意大家收队,反正从上到下有志一同的不想追叶知秋,那么這家伙想去哪裡就让他去哪裡吧,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现在回控制区去,也许還能赶上一顿夜宵。但是当他们驶出山谷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辆SUV静静的停在公路上。
“见鬼。”丁飞羽当然知道叶知秋三人离开控制区的时候乘坐的是什么样的车辆,忍不住骂了一句。追踪车队离着那辆SUV远远的停了下来,一個士官跑上来问道:“长官,我們怎么办?”
丁飞羽回头看了看,发现后面的两辆车摆出一幅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沒好气的骂道:“你觉得投降怎么样?”
士官不傻,当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命令,但是在心裡觉得這個主意其实不错,至少他個人還是很拥护的。丁飞羽推开车门,示意克裡斯蒂娜在车裡等着他,然后自己向SUV走去,克裡斯蒂娜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坐在车裡沒动。
丁飞羽走了一段距离,SUV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把他的身影笼罩在灯光下,丁飞羽张开手比了一下,示意自己沒有恶意,SUV静悄悄的,沒有人下车。丁飞羽慢慢的走了過去,绕到车门边向裡张望了一下,吉尔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后面。坐在她旁边的妮可双手握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丁飞羽拉开后厢的车门,向裡面看了看,车内灯开着,光线還算充足,叶知秋躺在后座上,正看着他。丁飞羽俯身钻进车裡,用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雨水,问道:“你怎么不跑了?”
“我突然发现這件事不对。”叶知秋說道:“也许我們可以谈谈。”
“我還以为你作贼心虚,要远走双飞呢。”丁飞羽嘲讽的說道:“你跑得還真快。”
“是我发现得及时。”吉尔忍不住說道。
“是啊。”丁飞羽說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你沒有注意到收报時間嗎?”
“当然。”吉尔說道:“当时你接到那电文已经三個小时了,我想你肯定考虑了很多。”
“事实上,我离开那裡是因为另外的一份消息。”丁飞羽說道:“和你看到的东西沒关系。”他转头看向丁飞羽:“昨天夜裡,俄国爆发了生化疫情,我猜测是他们的研究人员从西伯利亚带回去的,可惜他们沒能等到解药量产。俄国高层怀疑是我国发动的,所以向中国发射了核武器,做为反制报复,我們也发射了核弹,然后欧洲也卷进去了。”他看着叶知秋,很平静的說道:“核战爆发了,就在我們搞到解药配方后的第三天。”
他摊了摊手:“真好笑,亏我們還以为自己能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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