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雙被伊莉雅震撼到了
“好了，先說正事吧。這清單怎麼弄到的我以後去問問，看她們有沒有留下痕跡什麼的，萬一有，我沒準還要幫忙處理。”
“聽你描述，莉莉安小姐應當是很理智甚至是遵規守矩的人，看來伊芙小姐對她的重要程度，足矣讓她甘願付出一切，哪怕是事情敗露被教會追殺至死。”
伊莉雅饒有趣味地摩挲着清單又喃喃輕語道：“這兩個女孩隱藏的祕密……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到時候你問清楚了一定要告訴我哦，我很期待她們能來到廳堂的那天，卡爾。”
此時，卡爾尚未意識到伊莉雅的“感興趣”具體意味着什麼，他只覺得是伊莉雅也被那對連體嬰兒的深情厚誼打動了。
而他卻一時間忽略了——能引起伊莉雅這位鍊金宗師最大興趣的事是什麼，在做什麼的時候她甚至會連卡爾迴歸廳堂都注意不到。
“之後我當然會告訴你的。”卡爾摸了摸妹妹的腦瓜，笑道，“也希望她們有朝一日能加入我們。”
伊莉雅滿意地點點頭：“卡爾，需要我煉製這份魔藥對嗎？”
“對，你看能不能從這上面推導出正確的魔藥配方，我會盡快把所需材料拿回來。”
“嗯，那就按清單上寫的都拿來吧，一會我把正確的需求量標好給你。”
卡爾&菲莉絲&米婭：“？？？”
“怎麼了？”
伊莉雅看三人端視着自己，絲毫沒意識到她有哪裏不妥或解釋的不清楚，甚至還抹了抹臉頰，以爲是剛纔授課時不小心沾了墨水：“我臉上有東西嗎？”
米婭搖搖頭，軟甜地笑道：“沒有，老師可漂亮着呢。”
“我是想知道……”菲莉絲猶豫了下，“我本以爲這對你應該也是個、呃，小小的挑戰？你這麼快就……分析出正確的配方了？”
“嗯吶。”鍊金宗師小姐歪了歪頭，覺得很合理，絕美的容顏既乖巧又理所當然。
“不是……雖說我是外行，”卡爾撓撓鼻子，求知地問道，“但是這些材料聚在一起……難道不會出問題嗎？藥性大多衝突沒錯吧？真的都要？”
“不會出問題，沒錯，都要。”
鍊金宗師小姐如是一一回答，又貼心地補充道：“是不是人間的資金週轉有點困難？別擔心，這些材料家裏也有一部分的。”
“不，不是那個問題，現在我們有的是錢。”卡爾揮手又問道，“我只是不明白——這難道不是莉莉安爲了掩人耳目加了幾味多餘材料的清單嗎？”
“喔，不是的，莉莉安小姐恐怕不敢擅自添加，而且她應該也是資金週轉不過來，即使想也花不起這個‘冤枉錢’。這裏面的每一種材料都正確，缺一不可，只是有些材料的需求量不對，應該是她當時來不及覈對抄竄行了。”
伊莉雅柔和地對三人微笑解釋，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卡爾和菲莉絲是在疑惑什麼，於是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
“這清單上的材料只會得出一種魔藥——其實它就是一份沒有寫煉製流程的魔藥配方。”
卡爾驚訝了一瞬，還是像學生一樣好奇地追問道：“那……藥性衝突的問題呢？”
“足夠精湛的操作手法可以化腐朽爲神奇，解決這問題的方法要點記錄在煉製流程裏，而清單上沒有寫，所以你們會有這個疑問是非常正常的。”伊莉雅教授優雅地扶了扶眼鏡，嫣然一笑，“而且這份配方本就是劍走偏鋒，才能創造出這魔藥。”
說到這兒，卡爾和菲莉絲對視一眼，夫妻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相似的情緒和猜測。
“老師~”米婭眨眨漂亮的眼睛，酥酥地問，“這魔藥的作用是什麼呢？”
“壓制特殊血脈的暴動，讓服藥者免於失控，錨定理智與人性，輔助掌控血脈力量。”
壓制特殊血脈的暴動……
這麼說，莉莉安和伊芙的祕密是她們擁有一種特殊血脈，而且很不穩定？
確實，這就都說的通了……
但是伊莉雅怎麼會這麼瞭解呢？
伊莉雅回答後看向卡爾，她感應到了他心裏的想法，嫣然一笑：“是的，卡爾，和你心中的猜測一樣——這劑魔藥是我曾經創造的作品，和鍊金教會的約束契約一樣，它也是我留在人間的‘遺產’之一。”
卡爾和菲莉絲有點麻了。
“如果某天你說鍊金教廷是你一手建造的……”卡爾苦笑道，“我恐怕都不會稀奇了。”
菲莉絲也跟着點點頭，伊莉雅則謙虛地擺擺手：“那當然不是我，不過教廷裏有幾個防禦陣法是我嵌進外牆的，不知道他們這一百多年有沒有換掉。”
“你以前是鍊金司的，爲什麼還要負責防禦陣法？”菲莉絲滿眼都是崇拜和好奇。
伊莉雅歡喜地笑了：“嗯……以前怕教廷不肯輕易放我走嘛，萬一他們拿艾斯特領威脅我該怎麼辦呢？所以我就提前做了點小準備。”
伊莉雅的小準備：指當教廷用艾斯特家威脅她時，隨時準備炸掉鍊金教廷。
相互威懾了屬於是。
“總之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我會把材料都拿回來的。”卡爾輕鬆地笑了笑，似是對兩個隊員的境遇安下心，“這個魔藥煉製的時間長嗎？”
“一次成功的話，最快要四天，不過我畢竟很久沒有煉製它了，手有點生，多給我一天時間比較穩妥。”伊莉雅補充道，“替我準備一份魔藥材料就夠了，沒必要浪費錢。”
這就是艾斯特小姐的自信和底氣，哪怕一百多年沒煉製過這魔藥，她也最多是手生，但仍然能保證一次成功。
五天麼……莉莉安她們請假恰巧就是四、五天之後。
希望趕得上吧。
“不過，卡爾，這裏面還缺了一種最重要的材料，當然，莉莉安小姐應該是知道這點並且故意沒寫，準備服藥之前再添加，它不影響成藥。”伊莉雅提醒道，“但你屆時給她魔藥的時候，要記得提醒她把最後一種材料加進去再服下，不然會死人的，讓她幹萬彆着急忘了。”
卡爾點點頭：“好，我記得了，是什麼材料？”
“服藥者新鮮的血液。”
“好。”
“那麼，我該去提早複習並做準備了，你們儘快把材料拿來就好，然後讓約翰來給我打下手吧，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學習機會。”伊莉雅又溫柔地俯身看向米婭，“只是我們家寶貝這幾天要自習了，老師顧不上給你講課了呢。”
米婭握着小粉拳興奮地問道：“我也想去觀摩，好不好，老師？”
“卡爾，菲莉絲？”伊莉雅也有點意動，她已經隱隱把米婭當傳承人來教導了，“你們覺得呢？”
“行，那就去吧。”卡爾沒思考多久就同意了，揉着米婭的頭髮說道，“你老師可是鍊金宗師，這觀摩機會確實難得。”
菲莉絲也彎下腰來囑咐：“米婭要記得離鍊金臺遠一些，也不能給伊莉雅和約翰添麻煩，知道了嗎？”
“嗯！我會很乖的在一邊學的，不會出聲打擾老師！”
“當然，我們家米婭最乖了。”伊莉雅溫柔地補充道，“別怕，雖然這個藥的成藥過程很危險，但老師會保護好你的。”
……
一晃又是五天過去。
這天下午下班前，莉莉安和伊芙就來到卡爾的辦公室請他給假條簽字，以前伊芙來隊長辦公室輕鬆寫意的跟回家似的，但今天，她們面對卡爾時明顯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和忐忑。
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麼，隊長還是像平日一樣溫和，把假條和鋼筆推給她們之後就繼續做自己的事了，似乎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讓伊芙鬆了口氣，有點慶幸，卻又有點失落和不甘心。
她隱約明晰了這樣的情緒——她好像隱隱期待卡爾能主動發現她們的祕密……
伊芙甚至覺得，倘若隊長現在開口問一句“你倆明後天幹嘛去”，她沒準真的會把藏了十幾年的痛苦隱祕，用她那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模樣輕快地全都告訴他。
說實話，她真有點不想在隊長面前藏了，即使把他也拉進這個漩渦實在太過自私……
可是，她和莉莉心知肚明——卡爾已經對她們太好了，好到超過了隊員和隊長的界限，她們都成了跛腳狼的常客，甚至被允許留下和喬迪小姐、奧利弗先生，還有那位幾乎失明的亞當斯先生一同用夜宵……
別說奧斯汀和羅伯了，這甚至是從最初就跟在卡爾身邊的那些治安廳督察都沒有的待遇！
她們要知恩圖報，不能這麼自私。
伊芙一遍一遍這樣告訴自己。
到最後，她發現隊長果然沒有問，只是將請假條收到文件袋裏後，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告訴她們別忘了來銷假，否則要扣月薪。
伊芙說不來聽了這話以後的情緒，有慶幸，有輕鬆，有失落，也有一丁點埋怨。
大家已經這麼親密了，怎麼不肯多關心兩句？沒看出她和莉莉現在的緊張與小心翼翼嗎？
白瞎了英俊的臉，真是塊木頭！
哦，他已經結婚了，把沃爾登幹金迷得死死的，相識一週就確定了終身關係……
那沒事了。
真不知道隊長和沃爾登小姐當初怎麼談戀愛的，又怎麼把那位伯爵掌心的明珠一整顆心都偷走了——這塊木頭真的做得到嗎？
哦，他長得帥，光是看着就能多喫兩碗。
那也沒事了。
呸！罪孽深重的該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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