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差点被你电到了 作者:未知 苦哈难捱的期末考最后一科考完,我們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钟寰之前恶补英语,通宵达旦地看书,把自己熬成了熊猫眼。她本来眼睛就大,现在眼下两條卧蚕更加明显,人看着特别有喜感。我們其他三人,也沒好到哪裡去。我酸软地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四肢舒展。英语虽不是我的难题,但几门法学专业课的备考也累得我够呛。 顾小西咂摸着自己发青的眼角,对着镜子左右细瞧:“我初中那会就觉得我們是考试制度下的牺牲品了。過了高考,我以为我們终于解放了,要高兴地跟考试saygoodbye了,可谁知大学還是逃不开考试的命运。” 泥巴也有些幽怨:“谁說不是呢。哎,我和陈小生都半個月沒见了。” 钟寰一把揭开敷着的面膜,扭過头看泥巴,纳闷:“半個月沒见,你们也太不正常了。” 两人的相处方式,着实有点诡异。 我同样诧异,电视裡热恋中的小情侣,不都是整天粘一起還嫌不够。 “可能我們属于细水常流那种感情吧。陈小生之前就跟我讲過,他不喜歡两人太黏乎。”泥巴眉头微微蹙起,隐隐惆怅,似要极力說服我們或者她自己相信他们是正常的情侣。 难道北方的男生粗犷到不喜歡和女朋友朝夕相对?实在不能理解,就算备考期间怕两人在一起影响学习,复习分开,但吃饭见個面的時間总是有的。 我還在想陈小生是個什么样的心理,钟寰的手机响了。 “滴滴”两声,她手机有短信进来。 钟寰洗完脸,打开手机看了下短信,脸上露出一個灿烂的笑容。随后她拍了拍有些沮丧的泥巴,嘱咐她开诚布公好好和陈小生沟通一次后,才告诉我們她手机裡的好消息:“有人請看演出,看完聚餐。” 古政邀請我們去参加计算机学院的迎新晚会,据說他今晚要登台表演。之前同徐子睿他们吃饭,古政就提過這事。我估计以古政以往爱现的作风,才艺表演的话,肯定是谈個吉他什么的。這年头,男生们個個学吉他当做泡妞之用。他古草,肯定深谙此道。 在S大,古政花名在外,即使女朋友走马灯似地换,可還是有女人前仆后继地扑向他。 除了他家境好,人长得帅外,不能不說,他在哄女人方面,的确很有几把刷子。至于才艺什么的,对他而言,只是锦山添花而已。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他的女朋友保鲜期那么短? 几次问他,他都不正经地笑言:“谈恋爱就像打怪升级,需要积累经验值。” 我明显不相信,他频繁换女友原因這么简单。 有哪個男生会像他,只要被徐子睿一呼,就抛下女友不管? 之前瞧着开学自现在他跟徐子睿呆的時間最多,两人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我還跟钟寰八卦,猜测他同他的“女朋友们”会不会是“形恋”。钟寰当时哭笑不得,给我一個爆栗,說哪有“形恋”,只有“形婚”。 可“形婚”和“形恋”,只有一步之遥。 指不定,大冰山就是他的真爱……想到這种可能,我不觉脑补出多场大冰山和古政的耽美大戏,不禁笑喷。 大礼堂人满为患,刚到门口,我們就见古政站在一旁的宣传板前,和一個美女谈笑风生。 为了迁就美女的身高,他微微低着头。這时,他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逗趣话,逗得那美女笑得花枝乱颤。我凝神一看,看這美女形貌,完全不像是他之前的女友。 像S大這样的理工科院校,男女比例为7:1,這货却一人占尽好资源,对S大的其他男同胞来說,绝对是一個人人嫌的祸害,难怪陈小生都埋汰他是“全民公敌”。 我們站在不远处,静静看他泡妞。 随知,沒等我們偷窥他多久,他目光一转,就瞧见了我們。随后,他潇洒地跟美女打了声招呼,就朝我們走過来。 這家伙一脸的意气风发,眉眼隐隐飞扬,看来心情极好:“你们来了!” 古政一改往日的休闲风格,今天一身熨帖的白色西装,十分之有型。他一直是帅的,我从来不否认,可今天這家伙丰神俊朗的有点過头,让我第一眼就惊艳不已,此刻又情不自禁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忍不住多瞅了他好几眼。 “喂——谷微,哥知道自己很帅,可你也用不着一脸痴汉的盯着哥看半天吧?”古政倾過身子,故意靠近我,眨眨他的挑花眼,笑得一脸春风,朝我大放电。 钟寰睨古政一眼,眼裡虽有欣赏美男之色,却不想這家伙太過自我膨胀,于是吐槽:“古草,你這自恋的病,药不能停。” 她和古政的熟稔程度,不亚于我。 顾小西在一旁呵呵笑。 至于刚才還一脸忧容的泥巴,此刻已经欢腾地依偎在陈小生身旁了。在我們出发之前,她接到陈小生的电话,先我們一步,已经进场。 钟寰的话让古政微微仰眉,我嘻嘻一笑,反常地沒有打击他:“是啊,简直帅得掉渣。美色嘛,谁不喜歡。可惜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消受,我就是沒福气的那种。” 古政听了我的话,先是微微一怔,想了一会,随即笑问:“怎么讲?” 我努努嘴,示意他看周遭无数女生嫉妒的眼神,我可不想变箭猪。大众情人,欣赏可以,還是少惹为妙。 古政扫视四周,受用地朝他的粉丝们抛出几個媚眼,随后拊掌大笑。 妖孽! 我瞪他一眼,转過身一手拉着钟寰,一手拉着顾小西,去前排占座。 坐定之后,我扫视全场,居然沒瞧见大冰山。這种聒噪的场合,徐子睿从来不屑来的。可今天是古政表演,他应该会過来吧。 表演开始,我一边看演出,一边不觉百度四周,還想看看徐子睿来沒来现场。 表演很精彩,潮范儿十足的帅哥组合将贝斯、吉他、架子鼓鼓捣得震天动地,主唱台风很正,唱作俱佳,唱歌的空档,一边踩着音乐节拍迈着太空步,一边将话筒对准观众大喊“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引得台下的女生尖叫连连。 “第五维,我們爱你!” “太帅了!” “……” 找了半天,沒见徐子睿踪影,想想他一贯的作风,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我放弃了搜索,专心看演出。 耳畔声浪起伏,喝彩声高亢。 “理工科的男生,居然有這么一号歌神似的人物。”台上边唱边跳的斯文帅哥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他的声线很美,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台风很正,好像是计算机学院請的外援。”钟寰似乎听說過他,眼裡难得露出些许欣赏的神色。 顾小西目不转睛地的盯着第五维,眼裡闪烁着兴奋的神采,跟着第五维的节拍哼唱了一段后,才咂舌道:“貌似是中文系的系草哦,叫第五维,這個姓真高大上。這么帅,居然沒入S大‘三帅’?” 钟寰笑道:“据說,他来学校晚,要是早,估计能评上。” 顾小西眨着星星眼,明显很遗憾第五维的落选:“可惜了,本来的S大F4啊。” 我和钟寰都被顾小西逗笑。 此刻,正好,第五维一個帅气地转身,唱跳到我們前面。他的目光从我們脸上一一扫過,随后对着我們灿然一笑,然后潇洒旋身,回到舞台中心,继续唱下一首歌。 第五维的眼睛和徐子睿一样如黑曜石般黑亮,让人一望之下,忍不住沉沦其中。 不同的是,第五维是個阳光少年,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笑着的,所以黑亮的眼睛裡时时都是带着明晃的笑意,让人感觉热烈灼然。其实,徐子睿心情好的时候,偶尔笑起来也很好看,但是由于他整個人的气质都是冷冷的,所以连带着笑都少了几分温暖,更不用說那种热烈的灼然。 古政也是经常笑,可由于他的人长得太妖孽,他的瞳孔又偏棕色,一双桃花眼总让我闪神笑场,不能好好观察他眼睛裡的笑意。现在想想,古政的笑却是带着点懒散的痞气的,如同他的人一样不羁,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带着点不甚在意的慵懒和漫不经心。他眼睛裡笑意的温暖介于第五维和徐子睿之间。 第五维连着唱了三首歌,第一首就引爆了全场。 三首歌风格不同。前两首风格轻快,最后一首则轻柔缠绵。 钟寰看了第五维许久,末了才撑着额头,啧啧叹:“帅出一脸血。” 這评价高,我低头嘿嘿笑,笑声近乎奸诈。 钟寰目光一直追随台上星光闪烁的第五维。我抬起头,眨了眨狡黠的眼,笑嘻嘻地问钟寰:“能入得你法眼真不容易。有沒有兴趣,我帮你去打听一下?” 钟寰听我插科打诨,笑着啐我一口:“事多。” 也是,钟寰要是自己看中的,哪用得着我出马。 古政要出场的时候,刚才還一片喧嚣的礼堂忽然一片寂静。 先是两個人抬了一架白色的钢琴出来,背对着观众的那個挺拔的身影,隐隐约约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我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徐子睿。 原来是负责后勤,难怪在台下不见踪影。 “某人心心念念的人出来了。”钟寰一脸揶揄地笑我。 顾小西哈哈一笑,跟着钟寰一唱一和:“是哦,谷微你找半天,原来徐子睿负责晚会后勤。” 我耳根微微发烫,居然被她们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她们面前一向口舌伶俐,见她们逗我,暗想万万不能落了下风,于是死鸭子嘴硬道:“我哪有找他?我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刚才完全是在搜索计算机学院的帅哥好么?” 钟寰和顾小西一脸“我們才不相信”的表情。 我抚额。与徐子睿相处久了,我居然习惯他出现在我视线之内了。 徐子睿同另一個男生将钢琴放置好,从舞台侧面退场。在走入幕后的一瞬,他微微侧了下头,目光朝我們這边扫過来。 我朝他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跟他打招呼,他看到我,微微点了下头,随后神色恢复如常,转身消失在幕后。 “古政出场了!”顾小西惊呼,随后我听到台下一片抽气声。 全场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只有最亮的一束追光随着古政的步伐缓缓移动,直到他在钢琴前坐下,光束才静静地停驻。周围都是暗的,只有古政头顶的一束追光,将他整個人照得熠熠生辉。 此时的古政完全收敛了往日那抹漫不经心的散漫,整個人显得极其专心而认真。我一时看得呆了,這样的古政我从未见過。难怪人家說,专心起来的男人最有魅力。 古政抬起修长的手指,接着是一曲舒缓轻柔的曲子缓缓流出,是最经典的世界名曲——《卡侬》。 曲音如泉水叮咚,缓缓流淌。 我屏气敛声,闭上眼睛,忍不住暗叹:收敛了那抹妖气和放荡不羁,古政简直就是個白马王子啊。 “钟寰,你把古政收了吧。要不然,他真是“形恋”的话,继续让他玻璃下去,這不是让徐子睿暴殄天物嗎?” “谷微,你刚才让我拿下第五维,這会又让我收古政,我的爱好不是集邮,ok?”钟寰敲敲我的头,对我很无语。 “嘿嘿,你不上,我上啦!”我故意桀桀奸笑,逗她。我也就口头满足满足,对男女关系,我就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我老妈自小就教育我,女孩子家要懂得矜持!我什么都可以任性,就這條家规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行哟,谷微你已经有徐大神了。”顾小西凑過头,笑嘻嘻调戏我。 我捏捏顾小西的手,忍不住再次澄清:“我跟徐子睿什么关系都沒有好嗎?” 顾小西摇头,食指在我眼前左右晃荡:“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 钟寰高深莫测地看我一眼,对我盖棺定论:“她還沒开窍。” 我对着她俩吹鼻子瞪眼抗议,這两個女人,居然說我驽钝。 我心中不服,望望不远处微倾身子听陈小生說笑的泥巴,再想到顾小西高中对荣的那段以及对WC的感情,想了一会,终于承认自己的确比较驽钝了。 从小到大,我居然从来沒有喜歡過人。此前,大冒险我還因为沒被大冰山八卦出情史来,而沾沾自喜。此刻,却因为這個,觉得自己有点丢脸。 好像,似乎,真的,有点悲惨啊。 等到晚会结束了,古政换好衣服和徐子睿一道過来,我還在哀叹,如果我在感情上真的驽钝,那一定是我老妈害的。 “看路。”徐子睿看着我差点撞到一颗小树,眼明手快地抓住我。见我又在发呆,忍不住微微皱眉,敲了我的脑门一记。 痛! “你這人怎么老爱打小女生啊?”“小女生”一說出来,我自己都一阵恶寒。 “噗——” 众人哄笑,徐子睿却淡定地越過我,走到前面,接着悠悠朝我甩一句:“不是金刚么?” 古政笑得极为骚情,把我刚才对他重生的一点好感瞬间笑得无影无踪。 “我虽說是一金刚,可我好歹也是一姑娘,怜香惜玉点好不好?”我对着徐子睿的背影挥舞小拳头,吹胡子瞪眼。 大冰山像是听了一個好笑的笑话:“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 徐子睿的后脑勺怎么看着那么讨厌。 “别斗嘴了。对了,今天哥第一次在S大登台献艺,表现如何?”古政一把隔开我和徐子睿,嘴角一抹明晃晃的笑意。 钟寰和顾小西竖起大拇指。想起刚才的音乐享受,我心情变好,也忍不住大赞:“简直棒呆!你刚才谈钢琴那会,我差点被你电到了。” 徐子睿微微侧了侧脸,我瞄到他的脸微微抽了抽。 估计他又该骂我花痴了。 “哦?为什么是‘差点’?”古政俊眉舒展,大笑。 “因为我怕死啊。不是說了么,你粉丝太多。”我缩了缩肩膀,做出我好怕怕的样子。 古政又是一阵朗笑,直笑得路人纷纷侧目。 本来大家在想谁笑得這么张狂,回头侧目,一见是古政,又纷纷露出花痴的表情来。 走出西苑,陈小生的电话就来了,告诉了我們包间定好了。 演出快要结束前,他受古政之托,领着泥巴先出来订位。 “古政,我們大家請你吃饭吧?是给你庆祝演出成功,怎么能让你請客呢?”大家入座,钟寰抬起头认真地对古政說。 钟寰从不喜歡随便让别人請自己吃饭,倒不是见外,就是她的一种個人习惯而已。虽然此刻对象是古政,与我們关系极好,钟寰也知道他家境殷实,但還是想坚持下原则。 我跟钟寰呆在一起久了,也受了她的影响:“是啊。应该我們請你才对。” 我虽然喜歡占小便宜,但却从不占别的男生這种吃饭的便宜,因为总觉得是欠了别人人情似的。当然,徐子睿不算别人。他是徐爸特意交代過好好照顾我,所以我无所顾忌。 “小事情,你们别這么别扭,ok?”古政拿起餐本,大手一挥,对着侍立在旁边的服务员,霸气点菜:“這個,這個,這個……” 潇洒点完,又将本子递给我們,让我們点自己想吃的。 我一拿過餐本,看了一眼菜价,忍不住暗暗咋舌,真贵。 我抬眼瞧瞧古政,又看看徐子睿,這两人在請人吃饭方面,還真是大方得异曲同工啊。 可虽然古政从不差钱,可吃人最短啊。 “古政,你也别坚持了。我們来猜拳决定谁請谁吃饭?” 古政想請客,看起来情谊拳拳,让大家不忍回绝。于是,我想起和徐子睿在幼儿园玩過的那套搞笑拳法解决問題。 “谷微,你真别扭,受不鸟。”古政翻了翻桃花眼,表示自己很受打击。 “什么拳法?好玩不?”顾小西瞬间被我转移注意力。 “古政,可以试试,說不定你运气好,能输。”陈小生坏笑着朝古政眨眨眼,泥巴靠在他身旁,看样子,是十二分地赞成。泥巴,永远都是夫唱妇随的温柔样子。 “幼稚。”徐子睿却有些不屑。 我瞪他一眼,幼稚怎么了,欢乐就行了。我直接将大冰山的话当屁处理了。幼稚,你還不是跟我一起从鼻涕邋遢屎尿横流的孩提时代走過来的?! 大家都赞成,好不。 钟寰一手撑着头问我,显然也饶有兴致:“怎么玩?” 古政见除了徐子睿吐槽了一句“幼稚”,无人反对,只好妥协:“好,就按照你的来。” 我神秘兮兮地对大家咧出一個笑,一字一句念道:“金苹果,金苹果,金金金!银苹果,银苹果,银银银!猪八戒,十八岁,参加了美国的啦啦队,咪西咪西宝贝,咪西咪西宝贝,看谁是個倒霉鬼?!” 我一边念,一边一连串的拍手抖肩,最后悠悠然甩出来一個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 看着我活灵活现地演绎幼儿园猜拳法,陈小生哈哈哈哈笑倒在泥巴肩上。 顾小西和泥巴也笑出了声,钟寰和古政脸上一脸的忍俊不禁。 徐子睿的嘴角抽了两抽。 古政捧腹,哈哈大笑:“新鲜!谷微,你真是一朵奇葩。不愧为大家的开心果。” 我得意洋洋地耸耸肩,挑眉:“不要這样赞美我,我怕我会忍不住骄傲。” 大家哄笑。 笑声中,我偷偷瞄一眼大冰山,果然,听了我的话,他的眼角抽了抽。于是,我更加自得。 我的拳法激起了大家的兴趣,因为动作实在搞笑,最后除了大冰山,大家纷纷抢着跟我学动作。 最后猜拳,還是古政输了,他得偿所愿,我們也吃得心安理得。 大家一边开心聊天,一边大快朵颐。 徐子睿除了开头不配合玩猜拳,后面倒是一直和颜悦色。虽然话依旧少,但基本上对于其他人的问话,還是有问必答。 气氛很愉悦,吃到开心处,我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实這也不算最厉害的,因为它比较适合两個人玩。我還有個更好玩的,下次聚会再教你们。” 陈小生扶头,生性不拘小节的人,最受不了别人的欲言又止:“生平最恨别人吊胃口。” “谷微,你說嘛。”虽然不明显,但我還是听出泥巴在朝我撒娇。以前沒发现,這女人還会撒娇。看来是恋爱了,新技能get。 “……” 除了徐子睿,大家都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我就偏偏喜歡来個欲言又止,给他们留点悬念。 本来好端端一顿饭,因为大家对我的威逼利诱,最后打闹成一团。 顾小西和泥巴齐齐上手,挠我痒痒,我小时候的倔劲上来,任搓任揉任挠,硬是打死不說。 最后大家都笑得岔不過气来,连笑点一向奇高的徐子睿都被我們逗得露出一丝笑意来。 而古政更是把白马王子形象都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