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哥
我心中一阵惶恐:他们是什么?我会不会有危险?
卫衣男想了一下,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珠子递给我:含在口中,這样他们就看不见你了。
我点点头,对卫衣男的话是百分之百的信服。在卫衣男离开后,我将黑色小珠子含在了口中。我很纳闷儿,這黑色小珠子究竟是個啥,比鱼眼睛大一点,含在嘴裡满舌头都是腥味,我好几次都差点把這玩意吐出来了。
现在只有我一個人呆在公墓裡,四周黑漆漆一片,月光很暗淡,偶尔吹来一阵风,吹的人身上凉飕飕的。我全身心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一直都在紧张兮兮的等待着卫衣男口中的他们。
不過,還沒等到他们,我的手机倒是先响了。我皱了皱眉头,将手机掏出来,发现竟是王磊打来的。
宋哥,你上哪去了?电话那头的王磊,态度非常的不耐烦。
什么事儿?我问道:我在公墓裡头呢,暂时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儿
咔嚓!
我還沒說完,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而我的意识,也一下子清醒了過来。我不是一直怀疑王磊有問題嗎?王磊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百分百不正常啊,而且刚才我刚說了我在公墓他就挂了电话,莫非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实际上,我那会儿已经被吓坏了,完蛋了,我估计王磊待会儿会来找我。而王磊究竟有什么古怪,我现在尚且不清楚。
越是不清楚的事物,就越是让人感到恐惧。
之前卫衣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這儿呆着,我也不敢随便离开公墓,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在微信捡漂流瓶了。
沒多长時間,我就发现了古怪,公墓门口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我立马藏在一块墓碑后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观察。
那是两道人影,看起来应该是一男一女。他们走路晃的很厉害,随时都可能摔倒,跟喝了两斤白酒似的。等這一男一女靠近之后,我立马捂住嘴了,因为来者竟是王磊和杜小翠。
两人摇摇晃晃的就朝我這边走了過来,他们都闭着眼,走路的时候身子歪歪扭扭,根本站不稳当似的,两只手往前探着,好像是梦游。
不過当我瞧见他们的脚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其实并不是梦游,因为他们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這场面真的是很吓人,我尽量蜷缩在角落,希望我口中含着的东西,能起到作用。
两人很快摸到了我身边,现在我心中除了恐惧,就是愤怒。我沒想到杜小翠和王磊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就是恨。
尤其是王磊,這是我大学四年下来,最铁的哥们儿啊。
他们似乎真的看不见我,在我身边摸索了一圈,最后就顺着公墓的羊肠小道,跑开了。
而在他们跑开之后,我就松了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开這裡。
也不知道卫衣男现在在哪儿等着我。
我這会儿已经明白卫衣男的良苦用心了。他担心跟我說王磊和杜小翠有問題我不会相信,所以就让我在這儿自己看好戏。
现在我是彻底相信杜小翠和王磊有問題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過,在我刚站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声。我顿时被吓的全身一阵哆嗦,回头看了一眼。這么一看,差点沒尖叫出声。
沒想到王磊和杜小翠,此刻正并排站在我的背后,两人的眼珠上翻,嘴角勾的老高:原来你在這儿。
說着,两人就步履蹒跚的朝我走来。
我吓坏了,拔腿就开始跑。可不知道是咋回事,我的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跑不起来,速度非常缓慢。也就是几秒钟的時間,王磊和杜小翠已经追上我了。
杜小翠一下抱住我的腰,王磊的手则在我脸上胡乱的抓着。那会儿我沒感觉到疼,只有满满的恐惧。
放开老子,放开老子。我大声的叫唤,可因为嘴裡含着一個黑珠子,所以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杜小翠和王磊把我压在地上,然后骑了上去,王磊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恐的看着王磊上翻的眼白,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的力气很大,而我却觉得我的力气被抽空了,任凭我如何的努力,就是沒办法挣脱开。我该怎么办?卫衣男怎么不来救我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刚想到卫衣男,却忽然注意到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身影,定睛细看,不是卫衣男還能是谁?
那卫衣男說了一声:接着,就把手中的佛珠丢了過来。
我立刻伸手就接住了。說来也怪,在我接住佛珠的瞬间,杜小翠和王磊竟一下就站了起来,似乎很害怕我似的,晃晃悠悠的就跑开了。
而我则终于松了口气,匆忙跑到卫衣男跟前說道:哥们,多谢你啊。
我把佛珠递给他,他却摇摇头:送给你保命吧。
我一阵感激,這玩意儿能把杜小翠和王磊给吓走,一看就知道是宝贝,我毫不犹豫的将佛珠揣在怀中,笑着道:哥们,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請你下馆子。
不是我贪婪,实在是我现在身边就缺少這样的宝贝啊。
不用谢。他說道: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說着,就要走向公墓身处。
我好一阵无语,這卫衣男该不会是准备在公墓裡睡觉吧,我连忙喊住了他:哥们,别告诉我你每晚睡這?
卫衣男点点头。
那能休息好嗎?走,我带你去我宿舍吧。我說道:反正我們宿舍只有我一個人。
好容易抓住一颗救命稻草,我必须得抓牢了才行。
卫衣男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嗯,也好。
我带着卫衣男来到学校宿舍,然后在楼下买了两瓶冰红茶,给了卫衣男一瓶。卫衣男似乎对這玩意儿挺感兴趣,将外包装仔细扫量了一遍,然后打开瓶盖,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模样有些呆萌。
我发誓自己沒用错词,确实是呆萌,和他对付蓝校服时的表情判若两人。
好喝。卫衣男喝了一口,說了一句。
我差点沒笑出声来,冰红茶而已,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
這是什么?他问道。
冰红茶。我說道。
卫衣男很纳闷儿:中国的茶,是凉的?
我无语:哥们,你沒喝過冰红茶?
卫衣男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
你不是中国人?
卫衣男依旧摇头,然后又喝了一口。
我很诧异:那你是哪国人?
我从小在泰国长大的。他說道。
哟呵,我大吃一惊,沒想到面前這個白白酷酷的瘦高個,竟是泰国人。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中国?我问道。
我沒有中国名字,他们都叫我小哥。来中国是送货,一年一次。他說道。
小哥?我有点哭笑不得,我记得那個唱《一剪梅》的费玉清,外号也叫小哥。
给谁送货?我问道。
宋德福。
宋德福?我大吃一惊,因为宋德福正是我爷爷的名字:你给我爷爷送货?
我觉的這事儿有点不靠谱,因为在我印象裡,爷爷只是一個老实巴交的农民而已,除了种地就是开拖拉机,怎么可能会做這种跨国贸易。
我說道:你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他說道:是你爷爷让我来的,救你命。
我爷爷究竟在做什么生意?我真的非常好奇。
小哥摇摇头:暂时不能告诉你,這是你爷爷的意思。
我說道:沒事儿,你跟我說吧,我保证不告诉我爷爷。
小哥摇摇头。
那我爷爷怎么知道我被东西给缠上了?我猛然想起了一個关键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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