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微脑的研发者
刘男觉得秦铭提的這個問題实在是有些沙雕,秦铭当然也直到微脑的种种好处,可是相比這些好处,他還是更担心微脑存在弊端的一面。
“我是觉得微脑是校方提供的东西,在大的方面肯定是对学院的管理有利的,所以我担心……”
“你的担心虽然是有必要的,但事实上却是多余的。”
刘男再度将秦铭的话打断,然后解释說:
“微脑是组织的人研发出的东西,所以最为核心的东西也掌握在高层的手裡。像监视监听這种功能,对谁开放,何时开房,是不是真实开放,及时开放,這些都是组织說了算的。
就拿你来說吧,早在你刚进入学院的时候,组织的人就会留意你,监听监视你的言语和行为,一旦觉得你可能藏着什么秘密,或者說了校方禁止的话,学院就会暗中操作,将一些假的內容传送给那些正在通過微脑监视你的记录员。”
“你的意思是說,微脑接收到的监视內容,并不会直接传到校方那裡,而是会在组织审核后,根据情况放出去,或是进行一定的掩饰?”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对于组织来說,学院越是依赖于用微脑对学生们进行把控,组织的主动权便就越大。
不然若是微脑的核心不在组织手裡,沒有组织给咱们擦屁股的话,我們在学院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可以說组织光是在這一点上,就拯救了很多人。
反過来說也一样,学院虽然不知道你的秘密,但是组织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组织想的话,你打的每一通电话,发的每一條私信,甚至是說的每一句话,组织都能从数据库裡提取出来。”
秦铭之前還不知道,微脑這种辅助工具竟然就是出自组织之手,更不确定微脑裡竟真的存在实时的监听和监视功能,怪不得组织会這么拼命的帮他,因为他身上所展现出的潜力,组织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說我现在即便逃离了学院,也依旧要活在别人的监视下是吧。”
秦铭心裡面并不情愿,被人时刻的盯着,這无关组织好坏,仅仅是他不想活的太過透明而已。
刘男像是对组织非常忠诚,所以在觉察到秦铭的不满后,她则有些生气的对秦铭警告說:
“我們对于组织都该心存感恩之情,因为如果沒有他们的帮助,无论是你我都活不到现在。再說了,像我們现在這种已经完全脱离世俗的人,组织应该会将监视功能关闭才对。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我明白。”
秦铭沒有和刘男再就這個事說下去,因为說多了引对方反感不說,還沒什么意义,毕竟任何管理者对于下面的人,心裡面都不会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就算是真用些监视的手段,倒也可以理解。
“還有想问的嗎?”刘男见秦铭不說话了,于是又问了一句。
“沒有了。”秦铭摇了摇头。
“那好,你先去找马应龙熟悉一下這边的情况,晚上他会带你去解决事件。”
……
从办公室裡出来,秦铭在心裡面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這一番折腾,并沒有换回任何自由,而仅仅是从一個大监狱换到了一個小监狱而已。
生活依旧要继续,和鬼祟打交道的日子也還远沒有结束。
不過无论环境如何变化,只要学院還在一天,监察部還在一天他就不能放松警惕。他必须要趁着這段時間,更快的将他的实力提升上去,以用来应对在未来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因为组织费這么大的力气将他弄出来,无非也是想要将他磨砺成一把锋利的刀子,已好在时机来到时,狠狠的插入学院的咽喉裡。
“离开学院,来到這儿的感觉怎么样?”
沒等秦铭去找马应龙,马应龙已经笑眯眯的凑到了他的跟前。
“還好吧。”秦铭不失尴尬的回道。
“這裡确实是要比学院安全一些,但也只是相对来說,因为在解决事件时一样可能出现伤亡。不過你放心,這边的事件虽然多,会有些密集,但大多都是些小杂鱼,不会很难对付的。
要我說最可怕的還是咱们老大,她发起火来才是毁天灭地。我想你应该也能感受得到,老大虽然生有一副冷艳的少女面孔,但内心裡确实個实打实的男人。
我甚至都怀疑她是個百合。”
马应龙說到這儿的时候,不仅声音压得低了,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更贱了。
秦铭对這种個人的八卦事情向来不感兴趣,所以也只是很浮夸的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马应龙见他太敷衍,也咳嗽了一声变得正经起来:
“晚上要去和谐医院的事情,老大应该和你說了吧?”
“說了。”秦铭点了点头。
“那個医院是一处废地,几年前就已经沒人了,不過最近像是被人给买下来了,天天叮叮当当的装修,但装了不长時間就停工了,因为在装修的過程中,不断有怪事发生。
起初是留下值班的工人,被发现溺死在了卫生间的马桶裡,接着又有两個工人像是死苍蝇一样,皮肉模糊的挂在了墙上……
反正一共死了十多個人,于是就再也沒人敢去干活了。”
马应龙表情丰富的說完,秦铭突然问了他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這么详细的?是外面的人传的嗎,還是?”
“我昨天送快递的时候,有去打听過。”马应龙回道。
“送快递真的是送快递嗎?咱们的组织不是以超市命名的嗎,就算是真要弄個掩人耳目的店,不也应该开超市要更合理一些嗎。”秦铭說出了他到這儿后最大的疑惑。
“本来是要开超市的,结果李菲菲,就是之前带人来的那個人妖,他开了家超市。所以老大就沒再开超市,而是弄了個快递公司。”
马应龙說到這儿,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在四处张望了一圈后,才又小声說道:
“說個实在的,這個快递公司就是老大拍脑门子的产物,她就享受当老板,当老大的感觉,所以我們只能苦逼的干活。
不過這事你心裡面有谱就行了,毕竟她交代的活還是一样要干。你暂时就先干干计件的活吧,反正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事件裡,象征性的在這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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