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跟着一個孩子
“這是什么东西?”
见咒符并沒有出现任何变化,秦铭和易少东彼此相视一眼,心裡面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多少有些失望的情绪。
因为如果咒符能起到作用,就說明他们已经成功的找到了鬼,剩下的只需要想办法解决就行了,便不需要再去调查什么。
但显然,事情并沒有這么简单结束。
“不好意思,拿错了,我們想给你看的是我們的工作证。”
秦铭将咒符拿回来,随后将他的学生证又递了過去,张鸣這一次同样只是扫了一眼,便将证件還给了他。
重要的测试過后,秦铭便直入主题,开始问起了關於涛涛失踪前后的事情。
不過這番询问,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确切的說,是问了等于沒问。
因为从他们提及涛涛开始,张鸣那边就一直情绪失控的在哭。
无论他们說什么,问什么,张鸣都沒有反应。
并且更让秦铭有些看不明白的,是张鸣不但哭孩子的失踪,对于她公公的死,她同样也表现得异常难過。
倒不像是梁斌早些时候对他们說的那样,說她太太怀疑涛涛的失踪是和他爷爷有关。
秦铭想问的很多,但是就张鸣眼下這状态,即便是知道怕是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了,所以他们今天的询问就只能先告一段落。
等张鸣的状态有所好转后再說了。
两個人从饮吧离开后,并沒有着急走,而是在饮吧对面等了好半天。
因为是秦铭提议要留下来看看的,所以易少东并不知道秦铭這么做是有什么打算。本想耐着心等等看的,但是见张鸣一直都沒出来,他终于還是憋不住的问了出来:
“咒符不是都已经测试過了,张鸣不是确定沒問題了嗎,你难道還怀疑她?”
“也不能算是怀疑。”
秦铭听后摇了摇头,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只是觉得那個女人有些不大正常。”
“要我說,你這疑心病可真是够重的。
人家儿子失踪了,生死不明,公公前两天也挂掉了。
情绪崩溃的說不出话来,這不是很正常嗎,要是像沒事人一样,有什么說什么,才可疑好吧。”
“你這吐槽的功底不行啊,我都听出来了。”
秦铭笑着看了易少东一眼,然后不在意的說道:
“我說的不正常,并不是說她情绪崩溃的表现。
而是想到了,在梁斌說他爸爸在得病之后,存在着性情大变這個情况。
并且他還提到了他的太太张鸣,也变得开始神经兮兮。”
秦铭說到這儿,易少东立马明白的他的意思:
“你是怀疑,张鸣会步入她公公的后尘?”
“对。尽管张鸣现在不是鬼,但是很难說鬼在之后不会上她的身。
如果說“性情大变”是被鬼祟附身的前兆的话,那么张鸣保不齐就是下一個。”
在說出他的担忧后,秦铭接着又說出了他的打算:
“這一次学院定位的非常精准,虽說鬼祟是什么,在哪裡還不是很清晰,但是起码是让我們确定了它的目标。
不是梁斌就是张鸣。
更不排除他们两個都是的可能。
因为从梁斌的爸爸患病,到他们的孩子失踪,以及梁斌的爸爸去世的這段時間裡。两個人都被折磨的够呛,悲伤,愤怒,恐慌,绝望,這些情绪也已经产生的足够了。
這很符合鬼祟游戏期的套路,所以是绝对不会让到嘴边的猎物跑了。
早晚都会对他们下手。
所以我們想要找到鬼,只要控制住梁斌夫妇,以他们作为诱饵,等着鬼祟上钩就好了。当然了,如果一会儿我們能用咒符,驗證梁斌是鬼,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這的确是個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易少东听完秦铭的打算,也觉得這個办法可行,但接着他则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见状,秦铭不由问道:
“你怎么了?”
“替這家人觉得悲哀。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被鬼祟给毁了。等我以后牛逼了,非得将那些鬼祟一個個揪出来,打爆它们的鬼头不可!”
易少东攥着拳头,对于梁斌一家的遭遇有些愤愤不平。
事实上也的确是這样,秦铭心裡面也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办法,說他人情味淡泊也好,說他现实也罢,他现在考虑的都是他自己能否完成這次任务。
至于同情别人,或许他心裡会有起伏的时候,但绝不是在现在。
秦铭和易少东在外面足足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时,他们才见张鸣慢吞吞的从饮吧裡出来。
并且她刚从裡面出来,易少东便眼尖的看到,张鸣并不是自己出来的,因为在她的身边還跟着一個孩子!
一個看年龄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孩子。
“秦铭,你看到了沒有?张鸣领着一個孩子。那是谁家的孩子?”
易少东看到了那個孩子,秦铭自然也看得清楚。但是对于那個孩子的身份,他心裡面则有些不确定。
眼看着张鸣领着那個孩子,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要上去,易少东见秦铭還有些犹豫,不由急切的问道:
“她要走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先不用,我們现在去找梁斌。”
秦铭沒有追過去,而是打算再回梁斌家一趟。
在去的路上,秦铭提前给梁斌打了個电话,不過梁斌說他现在并不再家,而是在医院,什么时候回去還不一定。
秦铭本想问问梁斌在哪家医院的,但是话沒等說完,梁斌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对方的手机就关机了。
事情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张鸣的身边突然多出一個孩子,接着梁斌便情绪不对的說他在医院,沒讲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秦铭有些想不通,在這前后短短的時間裡,是否又发生了什么。
尽管梁斌說他不在家,但是秦铭和易少东還是打车到了他家的小区。
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原本在头顶上密布的雨云,也开始伴着肆作的狂风,飘洒起了雨滴。
這时候,一张仅剩下半截的寻人启事,被风刮到了秦铭的脚下,他低头将纸捡起来,寻人启事上印的照片,是一個看上去胖乎乎的男孩子。
和张鸣从饮吧裡领出来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