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他 作者:未知 胡梦汇明显也是一惊,一下子挣脱卢锐的怀抱,看起来毫不知情。 “对,我老婆這個状态,我想将她带出国好好保养。毕竟她還怀孕,而且我們长期在国外生活习惯了。” 卢锐不徐不疾的解释道,用手掺着胡梦汇的手臂,接着說道:“我們只是受害者家属,不会连同我們出境也会被限制吧?” 他的态度让我觉得很挑衅,似乎每句话都條理清晰,我們不能将他怎么样,只能纵容他离开而已。 我冷笑了几声,說道:“当然,我們不能限制你们出国。那么卢先生,作为死者的家属,你愿意配合我們警方做一個简单的问询嗎?” 听见我的回答,胡梦汇下意识的扯住卢锐的衣角。這是一個极度寻求安全感的动作,她很不安。 卢锐捏了捏她的手臂以表安抚,他的精明让我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問題肯定不小,一旦出国,就算真的发现什么問題,我們也难以处理了。 “那么好吧。” 卢锐冲着杨楠笑得非常绅士,柔声交代道:“請照顾好我老婆。” 杨楠笑着点点头,从卢锐手裡扶過胡梦汇,让她坐在长椅上。 孕妇也许不需要這么谨慎,但胡梦汇保养的再精致,也是一個大龄孕妇,我們不得不注意。 和卢锐的谈话工作是李林峰陪同的。 我刻意将灯光调到最亮,沒有主动开口,而是表情严肃的看着卢锐的眼睛,似乎能够通過眼神,看见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可以给我一杯水嗎?” 卢锐先开口。他将两只手交叠放在胸口,虎口相抵,不留缝隙。 這是一個标准的抵触动作。就在李林峰想要起身替他倒水时,我拉住李林峰,笑着說道:“不好意思,饮水机坏了。” 李林峰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想法,但十分配合的假装自己刚刚的起身只是为了调整座椅而已。 当初为了写推理小說,我看了很多中外名著和相关书籍。在心理学上有一种說法,如果在问话时给对方喝水,那他想要說的话也会被一起咽下。 “您和死者刘峰关系好嗎?” 卢锐摸了摸自己的嘴,說道:“小峰她不能接受我這個继父,你明白吧,她不喜歡我也是情理之中。”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带着笑容继续說道:“那么,死者刘峰生前有過什么得罪過的人嗎?” 卢锐翘起二郎腿,低头說道:“我不太了解他,所以我不清楚。” 說着,他用手托了托额头,皱着眉說道:“我不太舒服,可以结束了嗎?” 李林峰明显不想结束问话,我用手按住他的大腿,起身說道:“沒問題,我送你出去。” 我沒有再为难两個人,让他们直接离开。 “什么结果?” 杨楠迫不及待围過来问道,李林峰和我一起讯问,也是一头雾水沒明白为什么我這么简单就结束。 “他在說谎。” 我带着他们回到了办公室,一边回忆刚刚的细节一边解释道:“在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之前,他摸了摸嘴角,证明他說的是假话,下意识的遮住嘴。他翘起二郎腿,证明回答問題时,他有些心慌,有所隐瞒。最后一個問題时,他托着额头,证明他的心裡有所愧疚。” 有所愧疚。 三個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会一起選擇闭口不谈。 “看不出来,你還有两下子。” 杨楠說道,将录音笔也交给我,表情有些忧心忡忡:“可是她们很快就要走了,在确定她们和案件有切实关系之前,我們不能做任何举动。” 我明白她烦恼的地方,這同样是我觉得难以理解的地方。如果想揭开這其中的秘密,就一定要找到第三個和刘峰有密切关系的人。 杜明。 我們是直接找到杜明公司去的,他在父亲的公司担任着总经理一职,而且根据调查结果来看,他的口碑非常不错。 刘峰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這個男朋友,而后她就失踪,并发生了命案。 杜明的秘书是個很漂亮的女生,穿着暴露的职业装,笑起来带着一股說不出来的味道。一般会默许身边的女人穿着這么暴露在身边工作的男人,要么是柳下惠,要么是会下流。 很快我們就被安排见到了杜明,他看起来眼睛红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警察先生。”杜明起身,越過面前的桌子和我們两個都握了握手,随后請我們都坐在真皮沙发上。 “我是霍木白,他是李林峰,我們是市警局刑警大队的。” 坦白讲,我喜歡带着李林峰的原因不仅仅是他办事老练且周到,更是因为他身上带着一种别人沒有的威慑感。 “你们是为了小峰的事来的嗎?” 杜明率先发问,他看起来很斯文温顺的模样,和行为乖张的刘峰像是两個世界的人。 “沒错,想必你也收到通知了。”我点点头,尽量摆出和李林峰一样严肃的表情接着說道:“具我們所知,你是刘峰的男朋友。所以有关死者,我們有一些問題要问你。” 提到刘峰,杜明的脸色开始变差,显得十分难過的样子:“霍警官,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抓到這個凶手!” 他越来越激动,红着眼起身骂道:“我不知道小峰到底是得罪了谁,如果抓到這個人,我一定要看看這個凶手的嘴脸!” “别激动,杜先生。”李林峰适时安抚道,看了我一眼接着說道:“你和死者关系如何?” 提起這個問題,這個穿着服帖的男人蹲在地上,两双手插进头发裡用力撕扯,不停的重复道:“我們的感情一向很好,我知道她受到過那样的事情,我不在乎,我愿意娶她。” “可是我妈妈不愿意,所以最近我們两個经常吵架,我希望她能为了我稍微收敛一些,我真的很爱她,我想娶她,我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她的继父,我可以保护好她。” 我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发问道。 “什么事?你說她受到伤害,她受到了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