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昂贵的糖果 作者:未知 裡边放的竟是一件泥雕! 虽然是用泥捏成的,但任谁也能看出来這不是一件简单的工艺品,每一处细节都独具匠心,尤其是天使与魔鬼這两個对立面的完美融合。 沒错,這尊泥塑就是当初夺得冠军的作品:明与暗。 精美程度自然比不上原版,那還是反应出了极高的水准。 “让你们送东西来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我问道。 小胖子摇了摇头,道:“是個哥哥,每次他都会在公园等我們,然后给我們二十块钱让我們把东西送来,我們可沒做坏事。” 哥哥嗎? 听到這個消息,我也是有些失望。不過仔细一想,以宋蔷的身份,何必亲自出面,完全可以假借他人。 看他们几個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便放他们离开了。 我正要回屋,突然听到一人說道:“我們說好的,分到的巧克力一人一半,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最大的一块?” 回過头来,只见一個小孩正跟小胖子争夺一块巧克力。 本来這也沒有什么,怪就怪在那巧克力的包装袋上写的是德文,几個小孩子怎么有钱买进口巧克力。 想到這裡,我连忙拦住他们,把巧克力要了過来。 沒错,上边写的正是德文。 我沒有学過德语,但上大学的时候,也曾听過几节课,所以也算了解一些。 记得上次去宋蔷家的时候,我亲耳听到两個人聊天,其中有一個是外国人,他說汉语的音调很古怪,发音特别有力,送气也特别多,這正是德语发音的特点。 本来這也沒什么,现在想起来,也实在太巧合了。 此时,那几個小孩子已经跑远了,想要找他们求证已经不可能了,看来只好亲自走一遭了。 宋家在M市的影响力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保安系统更是沒话可說。 上次去的时候,就算是由傅菁陪同,我們也等了半天才见到宋蔷,现在我一個人更不可能见到她了。 沉吟一下,我還是决定找個警察来帮忙。 我在警局外,从中午一直等到深夜,结果一個认识的人都沒见到。 想来大家应该都在为案子忙碌着,所有人的假期都取消了時間也不够用,下班自然也比平常晚很多。 就在我几乎失去耐心的时候,才终于见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楚敬南。 邋遢的着装、散乱的头发……每次见到他时,楚敬南都是這样一幅沒睡醒的样子,這次更是糟糕,他连做尸检时用的橡胶手套都沒有摘下来。 讲道理,各种高材生我也算见過不少了,但像他這么标新立异的還真不多见,我曾经在杜恒家看到過他的相片。 照片上的他,帅气阳光,与现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也试探性的问過他几次,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什么都不肯說。 但即使這样,在警局中他仍是我最好的朋友。 正想着,他已经朝我這個方向走了過来,我本以为他发现我了,可沒想到他直接走到门口,就拉开了拉链。 這货……竟然在警局门口撒尿! 我顿时有些无语,连忙咳嗽了一声。 他也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我之后,冲口而出道:“我了個擦,你是鬼嗎,干嘛在這裡不吭声?” 我本以为见到我平安无事,他就算不给我個拥抱,也应该关心我一下才是,可万万沒想到竟然是這样一句开场白。 “這裡不是說话的地方,還是去你家吧。” 我嘴上虽然在跟他說话,但眼睛一直留意着四周。毕竟我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如今又出现在了警局门口,一旦被人发现就遭了。 他也沒有多說什么,不一会儿就把车开了過来。 上车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下石硕的情况。 毕竟袭警這种事情可大可小,虽然杨楠已经說過沒事了,但我還是有些担心。 楚敬南搔了搔头,道:“谁是石硕啊?我怎么听都沒有听過。” 他的头发本来就已经很乱了,被他這么一抓,更是彻底成了鸡窝头。 在這一瞬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他似乎并不是一個适合的人选。 首先,他是一個法医,并不擅长出打探情报,其次,就他這邋遢的样子,恐怕宋家的保安都不会让他进去。 见到我半天沒說话,他也是白了我一眼,道:“跟你开玩笑的,那小子已经沒事了,前几天就已经放出去了。” 听了這话,我总算松了口气。 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他也是撇了撇嘴道:“逃犯见的多了,但想你這么明目张胆的還真不多见,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耸了耸肩,說道:“逃犯也分很多种,如果你真认为我是那种人的话,也就不会让我上车了。” 等来到他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我才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让我去宋家打探情报?”楚敬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道:“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已经到了,我這條命也跟着交在你手裡了。” 听了我的话,他沉默了很久。 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一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 直到我第三根烟抽完,楚敬南這才說道:“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一個法医,实在有些出师无名啊,看来得找個警察打打掩护。” 其实這点我早就想到了。 普通人或许不明白警察局裡的分工,但宋蔷家裡的保安几乎全都是警校的高材生,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差别。 “你看找谁比较合适?”我问道。 楚敬南想了想,道:“傅菁吧,他经验丰富,能撑得住场面,而且有他在,也沒人会在意我的行动。” 找傅菁不是不可以,我跟他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了。 如果找他帮忙的话,他一定会答应,只是他已经去過一次了,而且跟宋蔷的老爸搞得很不愉快,如果再去的话說不定会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