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第23节 作者:未知 两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阚然脸上,阚然木木地对谭轩睿說:“你先走吧。” 谭轩睿潇洒离去,常悦琛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阚然,森然道:“沒什么跟我說的?” 阚然低着头慢慢往门口挪了几步,說了声:“进来谈吧。” 阚然打开灯给常悦琛递了杯水,示意他坐。 常悦琛依言坐下,一双眼依旧紧盯着阚然。 阚然则乖乖地坐在沙发的一侧,问出了疑惑已久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跟谭轩睿不是真的?” 第41章 你给我說清楚 常悦琛放下水杯,向他靠過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這么做?” 阚然撇撇嘴:“我为什么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嗎?” 常悦琛凑得更近:“对,我不明白,你给我說清楚。” 阚然闻着常悦琛身上传来的清冽味道,看着那张总是冷漠的脸庞今晚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琥珀色的眸子裡似乎闪动着火苗,他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常悦琛,我喜歡你,我……唔……” 不容他說完一句话,常悦琛已经将他按倒在了沙发上,他单手将阚然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头顶,霸道又强势地吻住了阚然了唇。 嘴唇揉磨嘴唇,常悦琛伸出舌尖细细地描摹着阚然好看的唇形,品尝着他的柔软,舌头跨過齿列,在阚然的口腔和上颚舔噬。 阚然不是第一次和常悦琛接吻了,但這一次却完全是不同的感觉,今天的常悦琛似乎带着一点野兽的张狂和残暴,又野蛮又强势,一点一点地掠夺着阚然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阚然觉得常悦琛再不放开自己自己可能就要窒息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不安地挣扎起来。 常悦琛终于松开钳制着他的手,替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涎液,伸手勾住他的后腰,将他整個人带进自己的怀裡,有些愤怒地质问:“喜歡我還让别人亲你?” 阚然回過神来,才赧然道:“谁让你老是不承认喜歡我的?不给你下点猛药你能束手就擒?” 常悦琛听此冷哼一声,抬手擦了擦阚然的脸颊,又低头在他脸颊上猛啜,啜的位置正好是刚刚谭轩睿亲過的位置。 “疼……” “疼就长长记性!” 阚然心裡有点激动,嘴角微微勾起,双眼露出狡黠的光芒,手捧起常悦琛的脸,又问出那個问過很多遍的問題:“常悦琛,你开始喜歡我了嗎?” 常悦琛细不可察地嗯了一声,脸有点红,又想低头吻他,但阚然侧头躲過。 阚然哪裡肯放過這個千载难逢的机会,再次连珠炮似地问:“嗯是什么意思?怎么這么害羞?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喜歡你,你就连一次也不肯說给我听?常悦琛,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常悦琛轻笑道:“這么多問題我先回答哪個?” 阚然不說话,气鼓鼓地用那双桃花眼瞪着常悦琛。 常悦琛问:“你确定要来招惹我?想跟我交往?” “废话!” 常悦琛抬着他的下巴,好整以暇道:“想跟我交往,可以,但我有两個條件。” “十個都可以。” “第一,从今往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也就是說,我指东你不能往西,让你去杀人放火也不能拒绝,如果我不允许,就连上厕所都不能去;第二,只有我能提分手,你不能提分手,你做得到嗎?”常悦琛捏了捏阚然的下巴,顿了顿才不紧不慢地說:“如果做不到我马上就走,以后你也别再来烦我。” 阚然咂舌道:“我的天,你這也太霸道了……” 常悦琛猝然起身,跟阚然拉开距离,无所谓地笑道:“我知道這很难让人接受,我理解你的選擇。” 說罢,常悦琛转身欲走,却被阚然拉住了衣角。 “等等,不就是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條约嗎?清政府敢签,我也敢。你听清楚了,我答应你,谁叫我他妈的就是喜歡你呢。” 常悦琛眸光裡闪烁着一股异色,盯着阚然问:“你可知什么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阚然拍胸脯保证道:“我阚然什么时候說话不算话過?” 此刻的阚然像是赌红了眼的赌徒,像是在沙漠裡渴久了的旅人,不管常悦琛开出什么样的价码他都照单全收。 爱情的喜悦来得那么快那么急,想疾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地向阚然砸来,让他兴奋之余又有些恍惚。 两人說了会儿话,阚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還沒有一件事比追求常悦琛更让他费脑筋,他一次又一次向常悦琛確認:“你是真的喜歡我了嗎?你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呢。” 常悦琛把阚然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环着他的腰,一系列动作像是预演過无数次一样熟练,抵着他的额头說:“经過這么多事,我终于想明白了我对你的感情,你就是你,你只是你,我喜歡你,我想跟你约会,想吻你,想抱你,我不想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也不想你的眼裡有别人。” 常悦琛一席话听得阚然眼红心热,常悦琛放在他腰上的手更让他觉得心跳加速。 他就知道,常悦琛是喜歡他的。他不是一厢情愿,他沒有会错意,常悦琛就像是只高傲的孤鸟,终于選擇停留在他的肩头。 阚然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這個高傲冷漠的书呆子,還是選擇与他坦诚相见了。 他伸出双手勾住常悦琛的脖子,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当晚常悦琛留了下来,阚然给他找了套之前买大了一号的熊猫睡衣,自己则穿着小一号的熊猫睡衣,两人看起来像是穿得情侣装。 阚然看着穿着熊猫睡衣的常悦琛笑得打跌,觉得他前所未有的可爱。 常悦琛则别别扭扭的,显然非常不习惯,绷着脸对阚然說:“過来,我帮你吹头发。” 阚然沒想到常悦琛這么快就进入了男朋友這個角色,趿着拖鞋乖乖走過去任由常悦琛摆弄自己的头发,时不时偷看一眼常悦琛,觉得他的眼裡有笑意,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在心中泛滥。 两人躺在床上时不像之前在林中小屋那般拘谨,常悦琛主动把阚然揽进怀裡,低声问:“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阚然沒想到常悦琛還记挂着這事儿,狡黠地笑了笑:“我要你!” 常悦琛侧過身,把手伸燙淉进阚然衣服裡,婆娑着他的细腰:“怎么要?”。 第42章 我們在交往了 阚然腰部十分敏感,被摸两下就受不了了,像條砧板上的鱼,活蹦乱跳起来:“哈……痒,常悦琛,你别弄我了……” 常悦琛好心地放過他,但還是拍了拍他的翘臀:“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好好想想?” 常悦琛的声音低沉醇厚,把阚然迷得五迷三道的,他心脏怦怦跳,撒娇似的低声說:“把你的心给我。” 常悦琛低声笑了笑:“好啊,给你。” 他拉着阚然的手放在自己左侧胸膛,阚然配合地抓了一把,笑着說:“是我的了,不還你了。” “幼稚。” 常悦琛顺手一提他的下巴,阚然知道常悦琛想吻他,他主动凑上去,接住了常悦琛的唇。 秋日的黑夜静谧漫长,两人十指相扣,心猿意马的,都有些睡不着。 阚然想起常悦琛還沒說是怎么发现他和谭轩睿在做戏的,遂再问了一遍。 常悦琛捏了捏他的手:“我知道你喝醉是什么样子,你今晚又沒喝多少,還让他扶着,故意气我呢?” 阚然问:“你知道我喝醉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想到去酒吧那一晚,“所以那晚你真的出现過,我還以为我产生幻觉了!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常同学!” 常悦琛笑着揉了揉阚然的头发,阚然在黑暗中窃笑。 常悦琛继续說:“而且每次你们约会或者打电话都能被我碰上,你說是不是也太巧了?” 阚然偏头问:“那你为什么還是上钩了?” 常悦琛不悦道:“你說为什么?再让你们继续這样演下去,怕是有的人就想假戏真做了。” 阚然急忙表忠心,指天画地地发誓:“不会不会,這辈子就爱你一個!” 常悦琛轻声笑了,侧過身伸手摩挲着阚然的脸庞:“以后不准這样了,假的也不行。你乖乖的,我們好好在一起。” 阚然愣了愣,觉得此刻的常悦琛无比温柔,他点头如捣蒜,突然翻身压在了常悦琛身上,支支吾吾地问:“你……想不想……那個……” 常悦琛勾着唇觑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屁股,好笑地說:“你這脑子天天想些什么呢?好好睡觉。” 阚然低头亲了亲常悦琛鼻尖,动了两下腰,坏笑道:“为什么,我們都“硬碰硬”了。” “得挑個良辰吉日。”常悦琛的声音低沉,略带点沙哑,是一种悦耳的调调。 “但是我想跟你更亲密一点。”阚然沒皮沒脸道。 常悦琛闷笑了声:“刚答应我的事儿就忘了?不听话了?” 阚然哦了声翻下去乖乖待着,脑子裡全是粉色的泡泡,常悦琛提醒他:“赶紧睡,你明天早上有课。” 第二天早上阚然起床后发现床上就他一個人,他坐起身自言自语道:“常悦琛不会是想了一晚上后悔了吧。” 他刚想给常悦琛打個电话,卧室门打开了。常悦琛显然已经收拾妥当,熊猫睡衣已经被换下来叠在一旁。他走到阚然身边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换好衣服下来吃饭。” 阚然勾住常悦琛的脖子不让他走:“再亲一個。” 常悦琛笑笑,又亲了亲他的嘴唇。阚然這才满意,起身洗漱换衣服。 等他下楼时,看见桌上摆着两份精致的早餐,紫薯芝士饼、板栗红豆粥配上爱心形状的煎蛋。 阚然从来不吝啬对常悦琛的夸奖:“哎哟喂,我可真赚大发了,媳妇儿,你怎么這么能干?” 常悦琛给他拉开椅子:“二十万一個月,当然得让阚老板满意。” 阚然這才想起自己曾经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過,讨好道:“小样儿,這么记仇,二十万怎么够,我家宝贝儿是无价之宝!” 常悦琛不知道阚然是怎么能把這些黏糊糊甜腻腻的称呼脱口而出的,不過被叫的人是自己,他也挺受用:“赶紧吃。” 阚然拿着饼吃得惬意,想到什么,睁大眼睛问:“对了,之前我把你微信刪除了之后,你给過发過消息吧,发的什么?” “沒发什么。” “沒发你怎么知道我把你刪除了,快告诉我嘛,我好奇死了。” 常悦琛顿了顿說:“就一個句点。” 阚然瞠目结舌,就一個句点? “我不信。难道不应该是一些缠绵悱恻的情话嗎?你想想,你喜歡的人,也就是本人,把你刪除了,你不应该是伤心欲绝,想哭着求着我把你加回来嗎?你别害羞,說来听听嘛。” 常悦琛差点被噎了一下,看着阚然那双扑闪扑闪满是憧憬的大眼睛,不忍心打破他美好的幻想,轻咳了两声說:“嗯,差不多吧。” 阚然看他一副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样子,自個儿笑得阳光灿烂,也不为难他了,又问起另外一件事,小心翼翼地问:“那次去郭北镇,回去之后李景华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常悦琛露出一丝笑容說:“你是說,你想趁我喝醉跟我酒后乱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