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尾行者 作者:未知 第十一章 尾行者 回到了别墅区,沈冥沒有等车停稳就跳了下来,急切的快速打开了房门。本想找梦琪的,但漆黑的客厅裡,唯有吴能一人独自坐在沙发上,正安静品着红酒。 “我记得你說過自己是专业的保镖,這样丢下雇主一個人逍遥快活,真的可以称为专业嗎?”吴能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梦琪在哪?”沈冥沒有辩驳,就像吴能說的,错的就是自己。 “還有下次?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烦嗎?梁君在香港人面很广,所属的经纪公司就是**老大开的,曾经有导演不過在片场骂了他两句,回家腿就断了。 我不期待你能给梦琪带来什么好处,至少不要害她行嗎?”吴能一口饮尽了杯中物。 “你已经处理好了?”沈冥明白,吴能绝不会来兴师问罪的,他這种男人总是悄无声息间就把活都做完了。 “当年梦琪被梁君欺骗的时候,我就有收集過梁君的黑资料,你這次是真吓到他了,不過有這些黑料在,今天的事情他不会說出去的。”吴能轻声叹息道。 “谢谢,我欠你一次,有机会一定還给你。”沈冥继续道,“梦琪在哪?” “海边。”吴能還沒說完,沈冥已从后门冲了出去。 梦琪环抱着双腿坐在沙滩上,涨潮的海水冲刷到了她的脚趾,也不见她挪动半分。今夜的海风很凉,天空被云朵遮盖,黑漆漆的都看不到星河。 “今天你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沈冥脱去的身上的西装,搭在了梦琪的肩膀上。 “滚,我不想看到你!男人都是畜生!”梦琪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西装像垃圾一样的丢进了面前的海浪中,让海水带着它飘向了远方。 “我不是。”沈冥看着远去的西装轻声道。 “你不是男人?還是你不是畜生?!”梦琪本就像即将崩溃的大坝,沈冥却非要来自己找茬,愤怒、痛苦、绝望,一切的负面情绪正好向他发泄。 “你们懂什么叫爱情嗎?脑袋裡只有龌蹉的占有欲,为了睡妹子,可以编造任何谎言,可以做出任何承诺。什么‘我已经离婚了’,什么‘我只爱你一個’,什么‘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什么‘为了你我可以去死’。都是骗人的!”梦琪哭喊的一把扯掉了右手腕上宽大的手镯,重重摔在了沈冥的胸口,露出手腕上一條狰狞的疤痕。 “明明我才是被伤害的那個,为什么我却要被骂成小三?明明是他說谎,全世界却视我为罪人? 明明是你们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們女孩就活该背上抢人老公的骂名? 我想過以死正清白,但该死的娱乐圈哪有什么清白?有的只是扭曲的价值观,为了成功不顾一切的不要脸而已。第一時間更新”梦琪哭得就像想用泪水再创造一片海洋,“所以你们都是畜生,忄生欲膨胀时,什么话都說得出来,就是畜生!都是畜……!” 梦琪的话說不下去了,那像钢铁一般坚硬,像木头一样呆板,却宛如太阳般温暖的男人前倾着身子,双手抓住了梦琪颤抖的肩膀,将那唇吻在了梦琪娇艳欲滴的薄唇上。 梦琪何时遇见過如此无礼的男人,這家伙连花言巧语的過程都省略了,如此直接,如此利落的吻了自己。 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不躲?因为他那么孔武有力嗎?還是因为他的吻是那般温柔,似心中化不开的蜜糖,将苦痛暂时都给掩盖了? “畜生会這样吻你嗎?”感觉到了面前的女孩终于冷静了下来,沈冥才恢复了站姿。 “为什么吻我?”梦琪捂着自己嘴,眼泪還未散去,脸却已羞红。 “因为你需要,挤压的情绪在瞬间爆发,不有效处理很可能造成急性抑郁症,会影响我的任务。”沈冥话刚說完,梦琪已经一耳光抽到了他的脸上。 “禽兽!你连畜生都不如!好歹别的男人還肯花時間去骗人,你连骗人的功夫都省了!”梦琪本停止的愤怒再次被激起,只不過這次全部是针对沈冥的,但强度远不及刚才那般崩溃边缘的模样。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你需要发泄时,我是你的出气包;你需要吃饭时,我是你的豆沙包;你需要远行时,我是你的旅行包;当你遇到危险时,我才是你的保镖。 我不需在乎你的喜好,因为我比你更清楚你的需要。 想哭就在我的怀裡哭吧,哪怕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也不用担心這個世界会伤害你。因为有我,你的专职保镖。”沈冥永远是那么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腔调,所以动人的情话,也像职场宣言,可为何梦琪却全身沒有力气的倒在了沈冥的怀裡。 “你怎么這么让我讨厌?明明那么讨厌,却又逃不开……”梦琪将脸埋在了沈冥的怀裡,第一次觉得有那么一個男人值得信赖…… 梦琪太累了,依偎在沈冥的怀裡就這么含着眼泪的睡着了,最后還是沈冥将她横抱回了别墅,放在了松软的公主床上。 第二天,当梦琪从睡梦中醒来后,看见的是窗外灿烂的阳光,還有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牛奶和便签,上面写着“喝了吧,說不定還能长高。第一時間更新” “逗比保镖欢乐多……”梦琪心中的乌云在昨夜散开,带着小女人的幸福微笑喝光的牛奶。 今天是沈冥跟随梦琪的第三天,也是吴能忍无可忍的一天。一大清早他就给梦琪下了死命令,今天拒绝一切的采访、排舞、歌友会,只干一件事,那就是确定决赛的最后一首歌。 吴能特地为梦琪請了全国最知名的编曲大师,打算24小时不睡觉的也要在录音房裡把歌攻下来。 为了避免歌曲情报泄露,吴能连司机也沒有請,肖仪无奈不得不客串一回车夫,沈冥還是习惯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喂,牛奶下次加糖啊,纯得怎么喝得下去?”梦琪坐在沈冥身后故意找茬道。 “记住了。”沈冥微笑回复。 “走了。”肖仪发动了保姆车向着目的地行驶而去。 一路上,每個人都很忙,吴能在不停打电话和赞助商确定着后期活动;肖仪从未开過這么大的车,所以沒有一刻敢分神;沈冥则一直注视着车窗外,安静得不发一言;而梦琪手中拿着乐谱本和铅笔,一边看着前座沈冥的侧脸,一边哼着2年前所谱写的曲子,在乐谱上写下了全新的歌词。 她从未觉得歌词如此好写,就像文字早已浮现在了脑海中,自己蹦到了字面上一般。 可就在保姆车行驶上一座沿海高架桥时,沈冥突然說道,“肖仪,减速到30公裡。” “你脑袋脱线了嗎?這是限速60公裡的高架,会被扣分的。”肖仪不明道。 “听我的,减速。”沈冥语气坚定,肖仪沒有多问,踩刹车放慢了车速,后面的车辆不得不绕過保姆车這硕大的乌龟,从旁边超车前行,不少的司机都友好的对沈冥竖起了中指,更亲切者甚至问候了他老母。 但沈冥对這些却视而不见,一直透過倒后镜向车后看去。 “喂,怎么开慢了?我們赶時間啊!”吴能挂断了电话焦急道。 “后面有辆车……从出别墅小区就一直跟着我們。”沈冥即便示意肖仪减速,那车依旧跟着减速,沒有丝毫超车的迹象。 要知道那可是一辆出租车,時間对于他来說该是金钱,但他却始终不离不弃,前后的牌照上更是卡住了光盘,掩盖了最后两個号码。被交警发现,這是要扣光12分的作死行为。 “肖仪,保持這個速度,等我信号再加速。”沈冥說着穿過车厢来到了最后排的位置上。 “沈冥你要干什么?”梦琪莫名的替他紧张起来。 “排除危险于未然,放心,沒事的。”沈冥抓住了后门的把手,突然叫道。“加速!” 肖仪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巨大的保姆车就像脱缰野马一般,迅速的从30码加速到了50码。果然那诡异的出租车也是加速跟了上来。 只见沈冥突然一把打开了后车门,从保姆车中跳跃而起,就像超人一般稳稳的落在了出租车的引擎盖上,纯铁的盖子都被踏到凹陷了,车头也是向下一沉,前保险杠在地上挂出阵阵火花,后轮差点离地。 旁边的過路车辆還以为是在拍电影,唯有沈冥抓着引擎盖翘起的边缘,凝视着挡风玻璃后的驾驶员。那家伙带着一张人皮面具,面具呈现的竟然是梦琪的脸。 而车内的挂饰也是梦琪的玩偶,音响裡也是梦琪单曲循环的《雪葬花》。 “给我停下来。”沈冥挥舞起拳头轰向了出租车的前挡风玻璃,谁知司机的反应速度奇快,一個紧刹车,将车头上的沈冥连带身下的引擎盖一起甩了出去。当沈冥踏着引擎盖在地面上惯性滑行擦出漫天火花的时候,出租车已经侧向超车向前扬长而去。 “沈冥!”肖仪停车跑了過来。 “车技不错,下次你就沒這好运气了。”沈冥看着那驶离的出租车,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