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道中落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来钓鱼的,這不是觉得巧嘛。”陆知映看向荣琛,看见了他额头的伤口,犹豫了一下,正要问出声,荣琛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立马,陆知映就安静下来了。
“要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荣琛很早之前就告诉過他這句话,直到现在他都沒忘记。
季闵屿坐在湖边放钩调漂后,轻轻看了眼陆知映,“倒是你居然会来這种地方。”
陆知映看着就不像是会来這种地方的人,经常出入的也都是酒吧会所這样的地方。
“陪着人来的。”
“還有人能让你陪?”季闵屿半带调侃地笑道。
“都跟你說了我现在就只是個一普普通通打工富二代,做生意都得低三下四求人。這不,耗了半天了,刚才我才把人送走。”陆知映叹了口气,“你们要钓鱼,加我一個呗,等会儿一起去吃個饭。”
季闵屿无所谓,陆知映就看向荣琛。
荣琛看都沒看他,沒說什么。
夏天的气温還是很热,只是在水边就比较凉快,陆知映刚甩竿进去,季闵屿的竿就动了。
他稍显意外地抬了抬眉,开始提竿收线,過了一会儿,钓起的东西终于被拉出水面。
看见上面挂着的东西,正要坐下的陆知映往后一退了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死鱼正口?”
季闵屿看着那條死了的的鲫鱼,心情有点微妙。
這种倒霉事居然又让他给碰上了。
“咱别钓了。”陆知映家裡几代人都搞房地产的,都信点东西,“我听說這都是水底下有脏东西给挂上面的,很可能下個就把你拉进去了。”
陆知映他虽然沒有那么信,但也挺忌讳,“真的别钓了,我請你们吃饭走。”
“别那么迷信。”季闵屿笑了一下,“要信,就信我的运气是真不好。”
“别管有沒有。就按他们說的,收杆就走。”
荣琛却在這时伸出手拿過季闵屿的鱼竿,握上還有残留的温度的地方,“他怕就让他走吧。我倒要看看,底下有什么东西。”
陆知映尴尬地真是走也不是,留在也不是,就在只能把鱼竿扔在一边,坐在那儿干巴巴地看着荣琛那根线。
“你拿我的?”荣琛侧過头看向季闵屿。
“换了也一样。”季闵屿還乐得清闲,懒得再继续了,躺在垂钓园准备的躺椅上,旁边竖立着遮阳伞,显得惬意的很。
沒過一会儿,鱼竿动了。陆知映紧紧盯着水面,虽然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水鬼,但心還是忍不住提了起来。
荣琛拿起鱼竿,利落地提竿。
只见一條鲜活的鲫鱼跃出水面,甩动着身子。
季闵屿撑起头看向陆知映,“现在還信嗎?”
這点事一直都被人传的格外玄乎,其实也就是扔勾时恰好甩进去了而已。
之后陆知映還是不肯再钓,好像那條死鱼是他钓起来的一样,還說要戒钓几年。
只有荣琛漫不经心地坐在湖边,偶尔拉拉钩。
直到到了下午,荣琛站起身来,问季闵屿:“饿了嗎?”
“還好。”季闵屿笑着看向陆知映,“陆知映不是要請我們吃饭嗎?走吧。”
陆知映腹诽,“這句话倒是听见了。”
垂钓园裡就有餐厅,三個人不想再找地方,就直接留在這裡了。
走到餐厅附近,有人给荣琛打来了电话,他拿起一看,想了一瞬才朝季闵屿抬了抬下巴,“你们先過去。”
說着走到湖边,這裡的水和钓鱼的那边不是一起的,是给在這裡用餐的人观赏用的,裡面還有锦鲤,看见人来就翻涌着凑近了。
荣琛淡淡地看着,接起了电话。
這裡的餐厅可以直接用自己钓上来的鱼。
陆知映把鱼交给服务员送到后厨,回到外面的座位上忍不住抱怨,“那條鱼太能折腾了,差点扇到我的脸。”
季闵屿翻了翻菜单,笑了一下,說道:“這是让你相信科学。”
陆知映坐在他旁边,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正在打电话的荣琛,還是沒忍住,压下了声音问季闵屿,“你悄悄跟我說,是不是你把荣琛给打了?”
季闵屿手下一顿,抬起头来,看向陆知映。
“……”
“……”
两人无言对视,季闵屿一時間无语,斜了他一眼,“是你疯了,還是我疯了。”
“那還能有谁敢和荣琛动手啊,那场面,不得血溅当场——”陆知映分析着分析着,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张了张嘴,沒有再說這個话题了。
都到這种地步,還能有谁敢啊。
季闵屿也不理他了,点好菜后,他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拿出看了一眼,是秘书徐莉娜打来的。
“什么事?”
“季总,刚才张总過来說有几個文件需要你签一下,但是您不在办公室。”
“哦,我现在不在公司,你放在办公桌上就行。”
“好的。還有,盛呈科技的人想要见见您,說想约個時間。”
“盛呈嗎?”季闵屿挑了挑眉,“知道了,那你安排個時間吧。”
徐莉娜答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正在喝水的陆知映听见盛呈两個字,咦了一声,“我记得他们之前不是一直和戈钟在合作?”
戈钟如果知道這件事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季闵屿要想继续发展峥昱,肯定是要和他抢地盘的。
“谁?”
這时荣琛走了過来,一只手撑在季闵屿的椅背上,低下头问道。
“盛呈的林总,說想和我谈谈。”
荣琛抬起头,似乎思索了几秒,“盛呈還算可以,可以去看看,不用降低條件,按平常和他们谈。”
“到时候再說吧。”
陆知映识相地說了句去催菜,就往餐厅裡面去了。
荣琛随手拉了椅子到季闵屿旁边坐下,“不好奇是谁打来的?”
季闵屿想了一下,“是谁?”
“我爷爷,他說想见你一面。”荣琛一只手搭在季闵屿后面,一只伸手倒了一杯茶,“不過我给回绝了,”
季闵屿刚想說算了吧,听见荣琛說回绝了,才舒了口气,“那就好。”
“你怕他?”
回答他的是老老实实的一個字,“怕。”
荣琛斜過头去看季闵屿的表情,仔仔细细地从眼睛直到嘴角,缓缓說道:“是嗎?我怎么看不出来。”
季闵屿笑了笑,沒有說话。
說怕倒不至于,但他真不怎么想见荣家的人。
当初上高中的时候,荣辉就找過他,打算让他离开這裡,手段让人不是很舒服。
两人的距离又缩近了一些,荣琛低下了声,“他還叫我离你远一点。”
但不等季闵屿发表什么意见。
荣琛就笑了,“可惜,我从沒听過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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