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觉性太差 作者:未知 楚云墨看看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时,不過他還是叫停了:“起来!” 左曼云站直身体,她惊讶地发现她居然蹲了這么久,而且感觉還不是太累。 楚云墨知道左曼云有惊人的记忆力,所以她能背下那篇检讨,他一点也不意外,他让她背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這样她蹲马步就不会觉得太累了。 “立正!原地踏步!”楚云墨继续喊口令 一边让她活动腿脚,他一边问:“为什么偷懒?” 左曼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做了一会儿,觉得很累,而且……” “而且什么?說完!”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就……” “自觉性這么差!”楚云墨生气地說:“怎么做我的女人?” 他心裡想的是,左曼云不加强锻炼,床事怎么能让他尽兴?只是這话是不能挂在嘴上的。 左曼云心裡也不服,嘀咕:“我又沒想做你的女人!” 但這话也只敢在心裡嚷嚷,不敢說出来。 楚云墨接着下令:“继续,二十個俯卧撑,三十個下蹲运动,在所有房间裡跑三十圈,完事了就睡觉。” 左曼云沒有办法,只能在楚云墨的监督下做运动。 這一番折腾就深夜了,左曼云跑完三十圈過来,喘着粗气說:“报告军座,我完成任务了,报告完毕。” 楚云墨坐在沙发上沒有說话。 左曼云又报告了一遍,他還是沒有反应。 左曼云狐疑地走到他面前,弯腰一看,他坐在那裡睡着了。 左曼云想拍他的肩,手刚举起又轻轻放了下来,看着他的睡脸,她摇摇头,小声嘀咕:“這么困不上床睡觉,非要罚我,罚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站了一会儿,她转過身,蹑手蹑脚地进淋浴间洗澡去了。 左曼云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楚云墨還沒有醒,她看着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睡脸有些失神。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张脸,也是让她最心疼的脸,這张脸夜夜都在她的梦裡萦绕,她却不敢說出来! 楚云墨的眼睛突然睁开,正对上左曼云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這眼睛裡有一种他读不懂的情绪,好象很伤感,又好象在回忆什么。 左曼云沒想到他会忽然醒了,他的眼神就像要洞察进她的心底,她一下慌了神,急忙移开视线往屋裡走。 “站住!”楚云墨喊。 左曼云只得站住,转身问:“什么事?” “做完了?” “做完了,我都报告過了。” 楚云墨看见她围着浴巾,他再看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過了,他摆摆头:“去睡。” 左曼云迟疑了片刻,问:“你呢?” 楚云墨起身說:“我們一起吧。” 第二天早上,左曼云醒来的时候,楚云墨已经走了。 他沒有留下一句话,连纸條都沒有写一张,但左曼云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想起他昨晚为了罚她熬夜,坐在那裡都睡着了,她很心疼。 她可以想像,他应该是很累的,白天训练他的兵,晚上训练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虽然是他自找的,她仍然忍不住为他心疼。 她很认真地锻炼,上午下午各一次,再累都坚持,又自觉为昨天她的错误写了一篇检讨,仍然五千字,写得一丝不苟。 晚上她沒有早早睡,而是坐在沙发上等楚云墨回来,但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楚云墨都沒有回来。 楚云墨回来的时候仍然很晚,一进门就看见在沙发上歪着头睡觉的左曼云。 他沒有惊动她,先进书房去看了视频,看见她今天的表现很好,他深感欣慰。 出来他又看了她的检讨,這份检讨和昨天的有明显区别,他能看出她写得很用心,字裡行间是真正的后悔。 他微笑了,在心裡說:“曼云,你已经有了明显进步!” 他弯腰抱起左曼云,左曼云惊醒了,睁开眼睛說:“你回来了?”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他抱着她往卧室走:“你今天表现很乖,這是我对你的奖励。” 左曼云的脸红了起来。 左曼云在豪宇酒店呆了三天,白天請假說病了在医院,晚上给奶奶打电话說還在医院照顾同事,因为同事的家在外地,身边沒有家人。 大家居然都相信她。 楚云墨白天沒空陪她,但晚上不管多晚都会過来给她上药,当然最重要的是跟她爱爱。 他希望能让她快速上瘾,让她对他念念不忘,让她重新爱上他,然后他就可以娶她进门了。 三天后,左曼云身上的伤大好了,主要是脸上的伤全好了,她可以回去上班了。 楚云墨给了她一张卡,說:“這裡有两百万,以后我每個月按时打给你,但你给我记好,你如果再敢到夜店鬼混,我杀了你。” 左曼云說:“我不会了。” 借她十個胆也不敢了,那顿鸡毛掸子抽得她实在够疼。 不過看着手裡的卡,她冒出一個疑问:“你……哪裡来的這么多钱?” 楚云墨說:“我一不偷,二不抢,更不贪污受贿,我的钱都来得堂堂正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十年前,他闲着无事的时候就开始在網上写小說,当时沒什么钱,還不够零花,但几年過去,他有一本书突然火起来了,带动另几本书也火了,三年時間下来他竟然有上千万收入。 随着官职不断高升,他沒有時間再写小說了,就投资开了豪宇酒店。 他又开了一個军事论坛的付费網站,按點擊收费,访问量很高,他以前写的书每個月也還有收入。 這三样加起来,现在他月收入至少在五百万以上,所以每個月拿一百万出来对他来說不是难事。 左曼云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出来,收下了卡。 楚云墨又說:“记住,每天蹲二十分钟马步,做二十個俯卧撑,三十個下蹲运动,還要坚持跑步。运动量要慢慢增加,下次见面我要检查。” “哦。” 左曼云刚要走,楚云墨又将她拉回去抱了一抱,說:“二十五岁的人,還不到九十斤,你這肉长哪裡去了?半年内给我长到一百斤!” 左曼云噘着嘴說:“我也想长肉啊,可它自己不长,我有什么办法?” “坚持锻炼,好了,去吧。” 楚云墨要到军委党校去学习了,要半年后才能和左曼云相见,不過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诉左曼云,這是机密,不可泄漏。 临走前,他给欧静宇安排了一個任务:“静宇,你去找這個人。” 楚云墨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個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叫方世雄,找到他后……”他說了具体安排。 欧静宇领命去了,楚云墨走到窗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曼云,半年后,我們再相见!” 半個月過去了,左曼云沒有再看见楚云墨,不過她相信他有派人暗中监视她,如果她进夜店的话,他一定会出现。 被人监视着過日子很不舒服,尽管知道楚云墨是为她好,她也无法接受。 而且她還有一個心事,她和楚云墨不会有未来,楚云墨对她越好,越让她担心,所以她必须趁早斩断跟他之间的联系。 他卡裡的钱她是不敢乱用的,怕用多了以后還不起,现在他预支的两百万還沒有用完,這张卡她留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是怎么才能截断和他的关系?她不知道,也许除了嫁人,她别无選擇! 但她能嫁给谁?谁又能帮她解决家裡的這些困难? 左曼云想给奶奶的眼睛动手术,奶奶坚决不去。 她說:“曼云啊,我知道你孝顺,你有這份心,奶奶就满足了,我們的钱是借人家的,以后要還的,奶奶勉强還能看东西,不用医。” 奶奶实在不去,左曼云也沒有办法,只好由她了。 养父要出院了,左曼云請假去接养父,把他送到精神科去检查,医生說他的病已经沒有治愈的希望,要预防他不再伤人,只能送精神病院。 左曼云满腹忧愁,如果送养父进精神病院,只有用楚云墨卡裡的钱,因为她根本负担不起這笔费用! 而且养父要在精神病院住几十年,难道她不断向楚云墨伸手要钱? 想了想,她问医生:“那我們家沒有钱送他进精神病院,如果让他在家裡,他会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 医生說:“他的症状是反复的,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他能认识家人,但发作起来就不认识了。” 左曼云不由皱紧了眉头,就是說,如果让养父呆在家裡,奶奶也会有危险。 医生說:“這样吧,我给他开一些预防癫狂的药,你们只要天天记得给他吃药,可以控制他的病情,但是身边不要离人,要随时注意他的情况,以防意外。” 现在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左曼云开了药,把养父带回家跟奶奶說了情况。 奶奶說:“精神病院我們住不起,就让你爸爸在家裡吧,我每天守着他,记得给他吃药,不让他闯祸。” 左曼云忧愁地說:“如果爸爸的病能医好就好了。” “唉,這都是命,”奶奶叹道:“只是连累了我們曼云,曼云啊,你看看有合适的小伙子就嫁了吧,别管我們,我們迟早要死的,只要你過得好,我們就放心了。” “奶奶,您這說的什么话啊?”左曼云嗔怪地說:“我們是一家人,說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