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還是不是你们最亲爱的大小姐了!有沒有想過這裡還有人要逃跑!不是!有沒有想過你们還要有人過来修改!
也不是多大的一個距离,只是一個平淡的一百八十度。
直接一個横截面過去了,根本沒有给人留一丝一毫走路的地方。
苏白然往這边瞅了一眼,這一篇修缮的也只是单纯的粗糙,沒有其他任何可以形容的词。
旁边都是简单的土路,只是单纯的推平了,而這個水池子周围都是用石头砌上了,看来是把周围的土将這水带的浑浊了,反倒是修正的十分工整。
水流从外面缓缓地流淌過来,略微的在這池水之中带下一些波澜,便是可以看到這边,有一條孔水源流走的路,缓缓分支走向了四面各方。
“夭寿啦!”
苏白然蹲在那個拐角的位置自己看了一眼,這边過去实在是太過艰难,只有自己的手抠着墙壁,从這边直接過去一個直角,踩到那边的道路上。
這难度系数简直是不可估量,就算是专业,做這种行业的人恐怕都很做到。
“就這個水池子,怎么也得有個人過来时不时的清理一下吧。”
怎么看都会在秋天遇到不少树叶,在难道這边還有過滤網不成,可就算這样子,整個水池春夏秋冬的怎么說的,也有個堵塞的时候。
就算沒有堵塞,一直运气很好地把水挤在這裡面,怎么說也有個回头吧,难道真的不需要管理管理?就真的一点,都沒给自己后路留下来嗎?
苏白然眼神在這边看了一圈儿,也沒见着有其他的可以行走的路线,自己转头看向另一边,原本這原则是正好的原则,可不知道這设计的人是怎么想的,两边的路一直走到那边直接断开了,根本就沒给你中间连上。
說的是天圆地方,呸!圆圆满满,可這硬生生地把這水池子给弄成了個…难以形容不伦不类的形状。
很难解释的清楚,怎么說?像水壶又难看,好像被什么横切了一刀似的。
只能从這边走。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苏白然感受着夕阳的光芒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又让自己心中升起了冰冷,時間可是不等人的,要是天色稍微渐黑,那边大门估计就得关上了。
咬了咬牙就算是失败了又怎么样,顶多掉到這池子裡面。
加紧好了心理准备,也就是個狼狈的事情。
要是继续留下来,可能是小命不保啊。
怎么着也得把這事儿给想清楚了,不能含糊。
苏白然看着自己這边墙壁上列出来的缝隙,直接将手抓了进去。
這裡几乎有承载自己全部的重量,硬生生地抓着,但凡是裂开的缝隙,哪有什么光滑平整的,裡面那些水石头和小沙子不停的摸索着皮肤。
而另一边墙壁上自己伸手過去摸了一下,并沒有任何的缝隙,光滑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往那边看了一眼,整体墙面和這边简直是天地之别,還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跨入了另一個次元,整片大理石铺在墙面上,那可是就一個正经而又豪华。
就连地面上,也是整整齐齐的排着青石砖。
简直了呀。
她现在只能期待着自己抓住了這片墙壁,和自己带着一些石头踩到那边,看能不能平稳的過去,只是這距离倒是不会有什么担心的,想着這一脚踩過去了,另一脚又什么时候過来?
這中间的倾斜角度,自己身体有那么好嗎?
苏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又疼又热的,看着另一边的,试探地伸出了一只脚,稍微猜了一下,在那边道路修正的结实,就算是横截面儿的一块儿,也沒有任何滑动的意思,自己将重心慢慢地挪了過去。
脚步之中带着一点试探的弹了過去,缓缓地猜中了,将自己另一边手摸着那边墙壁過去,可是滑的根本沒有办法摁得住。
苏白然咬了咬牙,這边就算能過去,等自己回来喊沙华的时候,也得带一块什么东西搭在上面。
不然来来回回的,自己受得了,沙华可不一定。
她一只脚踩着那边略微的向后有一個倾斜度,看着那边的道路,自己咬牙往那边一窜。
随着重力,整個人扑到那边的道路上,自己赶紧抠着地面的青石砖块。
好在地面上铺的砖块還有点摩擦力,自己手紧紧的扣着,只有一條腿窜到了外面。
手脚并用的,爬了回来。
轻轻的微风一吹,打了個哆嗦,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
苏白然用袖子擦了一下脸,“哎呀,胆子也太小了,明显沒有多大危险嘛。”
自嘲的站起身了,忽视着自己打哆嗦的腿,往哪一前方看去。
往前走是一道铁栏杆式的门,說来有点奇怪,倒是很难在這個时代看到這样子的门吧,不過自己往前走了一下,大约也就明白了,在這门的下面,一直到整個池塘的地段,你都是一個一個子的,正好可以過滤到一些大面积的杂物。
也算是最基础的一道過滤網。
苏白然稍微寻思了一下,脚便打在了這個栏杆门上,不算是多难的关卡,自己踩着栏杆,手往上一抓,自己接着力气往一翻就直接過去了。
“看起来也沒有多么难嘛!”
‘卡啦啦’
然后传来了铁轮滑动的声音,似乎夹杂着铁锈破裂的声音,慢悠悠的回头,就眼看着那一道铁栏杆,门缓缓地敞开。
苏白然:“……”
一時間气氛十分尴尬,好在這边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要是叫别人看见了,自己還有什么脸继续活下去?
“大小姐,你怎么在這儿?”
哦豁!看来這不就仅仅,是气氛尴尬的問題了,這简直就是传說中的送命题。
苏白然脖子也像生锈了一样,卡拉拉的回头,“你……唉!柳公子啊,你老人家都這個時間了,怎么還要那儿到处溜达呢?”
這位大少爷,就不要有個休息的時間嘛,這一天天的跑了多少趟了,来来回回的,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嗎?腿脚這么好,怎么不去跑马拉松呢?
柳青瑶微微抿唇,“方才走岔了一個路口,初来乍到,到底是大意了。”
苏白然嘴角抽了一下自己慢慢站直,刚才跳那么一下子,全身上下灰头土脸的,不過這個时候還讲什么形象啊,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柳青瑶蹙眉,打量对方的情况說道,“是…怎么了?”
以他的聪明才智在以往是完全能推理出来的,只是在這一天之中,接受到的新鲜事物,也未免太多了一点,根本不敢轻易的,下任何的推测,這一家人的操作,在他的世界之中,很难找寻到任何的根源。
苏白然表面淡然一笑,“哦,我在屋子裡面呆着,突然听到后面有点水声,好奇過来看看。”
柳青瑶:“……”這么扯的理由,一時間都不清楚,应该相不相信。
很难从中做出决断呢。
苏白然拍了一下大腿,往那边走,站在他前面同时說道,“柳公子也知道回去的路吧,還是要早些歇息的好,不用担心,你先走吧。”
這都留下心理阴影了,生怕這一個人再发展一下自己的风度,给自己一路送回去。
确实是要回去的,可自己在這個时候得先找一個东西,把那一段横平竖直的横截面,打上一條路。
至少有個东西让他们能够走過去,這来回的从這個距离,跳到另一個自己能成功一次,不一定能成功第2次。再加上沙华,這都足以让自己担忧。
苏白然自己的手又酸又疼,又热,胀呼呼的,在那墙壁的缝隙之中,摩擦着早就已经很难承受,再走一回状态肯定沒有之前的好。
唉!人生真是充满了艰难,处处都是坎坷。
柳青瑶听着疏远的话,不知怎么的,心裡面好像有個梗一样。
眼神略微的飘游了一下,却确确实实是要走的。本就是走错了路,再来這边儿了,沒道理多久停留。
心裡是這么想的,却不停的打量着对方,一副狼狈的模样。
眼睛不自觉地,看到了那边的手掌,好像是葱白一样的手指,上面鲜血淋漓。
自己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那上面的伤痕好像是拿石头磨出来的一样,又模糊又脏。
柳青瑶瞬间联想到了,苏白然在這家裡面的地位,和那几個极尽刁难的家人,苏白羽是個麻烦,而苏谷霖掌握了這個家庭。
怕不是自己沒看到的地方,受了什么委屈吧?
不過是多长的一段時間呢,就给折磨成這样了,說不定是受不了了再跑出来的。
柳青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双手,不自觉的心裡面一個劲的瞅着疼,又难以說清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自己是关心对方的。
“你…我陪你!”他下意识的想要說出口,略为停顿了一下,又将自己想要說的话给說了出去。
不仅是一时的冲动,也是片刻之后的冷静思考。
感性和理智,做出了同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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