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宋凤银揉了揉他脑袋:“你们回国,我肯定来接啊。”
自《青州民生-修仙二期》筹备时,他们几個家长就组织了修仙家长群,群裡有三十二家家长。大家有一半都去過海岛,后来经其他家长发视频宣传,大家都是修仙大学的铁杆粉。這次知道学生们寒假,大家群裡一商量,便有了此次接机行动。
宋凤银二话不說的接過行李箱,钱文杰好奇的看向條幅问:“怎么写修仙大学了?”
他们学校全名‘桃花大学’,這四個字中只有两個对的。
宋凤银十分得意:“你们学校不是教修仙的啊。”
他们订横幅时,曾研究過修仙大学還是桃花大学。桃花大学好听是好听,但听上去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這是孩子第一次寒假,他们肯定要有风头些。
“還有十天過年,咱们家裡聚会,你大姨二姨都来,到时候给大家表演下那個隔空打石头……”
修仙二期播出后,宋凤银在亲戚群裡火過一阵,只是其他人火都是结婚赚钱孩子出息了,她则是被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劝她担心修仙陷阱。她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但心裡十分委屈,她想着趁着此次寒假,好好的找回场子。
“我知道。”钱文杰知道宋凤银這段時間的压力,也不介意帮她站站场。
“我們先回去了。”
“下学期见。”
……
這时沒家长接机的同学挥手再见。
“下学期见!”钱文杰连忙礼貌道。
半分钟后,赵州李敢等人来到机场出站口等车。赵州背着包,他看了看時間,有些好奇的看向胡平聪:“你家长沒来?”胡平聪长得白白胖胖,他以为有家长接。
胡平聪挠了挠头:“我爸开会,我哥過来接我。机场不好停车,他让我在出站口等他……”
胡平聪刚刚說完,一辆黑色轿车开了過来,车窗摇下,从裡面探出一個眼镜青年:“放假了?”
“放假了。”胡平聪十分高兴的打开后备箱。
摆放间隙,眼镜青年看向赵州:“你们都是一個学校的?”
“对。”赵州礼貌回答。
“金融专业?”青年继续问。
“哈?”赵州正准备细问,胡平聪直接插话:“我同学赶高铁,你别老查户口的唠唠叨叨。”
青年十分抱歉的问向赵州:“是东站還是西站,我送你過去?”
“不用。”赵州连忙婉拒。他跟胡平聪在校期间不熟,肯定不会沒眼力劲儿的让人开车送。
半分钟后,胡平聪跟着哥哥离开。
“迈驰啊。”有同学注意到胡平聪家的车标。迈驰是云国豪车品牌,起售价三百万以上,他知道胡平聪家境好,但沒想這么有钱。
“怎么来咱们学校了?”另一個同学问。這倒不是他们学校不好,而是他们当初报名,有很大原因是高考失利,找不到学校過来上的。
胡平聪家境好,按理說应该有更好的選擇……
大家想了一会也不再多想。要是半年前,大家可能羡慕胡平聪家境好,但现在,他们在海岛生活充足,又能修炼学习,给他们十辆迈驰车也不换。
三分钟后,机场大巴来了,学生们乘上大巴。
现在他们要全国天南海北的走了,這也表示着,大家大一的寒假生活正式开始。
……
“在学校生活的怎么样?”
“挺好的。”
“刚才同学是你舍友?”
“一個宿舍楼的,在学校学习很用功。”
……
就在同学各自回家的同时,黑色商务车上,胡平博跟胡平聪闲聊着。
胡平聪是家裡的老来子,全家人十分宠他。去年六月,胡平聪拿到波尔曼大学金融入取通知书,這個通知书有一定水分,但是正儿八经的是世界级名校。去年胡平聪入学时,大家還一起送他上学拍照了……
胡平博问了胡平聪的学习近况,胡平聪对答如流。
末了,胡平博问:“你信用卡怎么沒动過?”
为了胡平聪吃好喝好,家裡除了正常的学费生活费,還给了胡平聪一张二十万国际币的透支卡,他前段時間看了下,這张卡近半年都沒有动過。
“我又不买名牌东西,用那么多钱干什么。”胡平聪一边說着,一边打开背包。不一会,他拿出一個金色手套,手套上有狼爪,看着十分霸气。
“這是我做的,怎么样?”胡平聪炫耀问。
胡平博在开车,余光看了一眼道:“挺不错。”胡平聪生活爱好习惯比较宅,他想了想,就沒在意透支卡問題。
胡平聪见胡平博不再关注,长松口气。他根本沒去波尔曼大学,家裡人把他到学校,他就转机去了修仙大学,之后给波尔曼打电话退学……现在事情還沒跟家裡說,他只想能瞒一阵是一阵了。
……
“你先开门,咱们有事了进门說。”胡平聪這裡勉强過关,京云裕华小区3320单元门口,赵羡林则有些郁闷了。
十月中,他出门修炼被王秀香抓包后,夫妻关系一直不和。王秀香给他打了二十多通电话。他不想回,這久而久之,王秀香不给他打了,让孙子给他打。他在孙子面前有一定的,孙子见他不肯回来,也不敢多催。
就這样,他感觉生活清净了不少,除了每周向孙子报备一下,他沒有任何烦心的。现在事情過去了两個月,他以为王秀香原谅他了,直到刚才下飞机打电话,才知道妻子把他拉黑了……
他现在在家门口站了半小时,家裡愣是不开门。
现在走廊沒人,赵羡林又敲了敲门。
屋子厅裡,赵金鑫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开门?”现在放寒假,他刚才回来拿球鞋,沒想到這时爷爷回来,奶奶一锁门,他也被困在家裡了。
赵金鑫问完,王秀香瞪了他一眼。
“不开了……”赵金鑫瞬间蔫了。
時間一点一滴的過去,赵羡林又敲了两遍门,王秀香均不予理会。十分钟后,他在门口喊了句:“我去老徐那儿了。”
赵羡林說完,门口传来越来越来的脚步声,接着沒有声音了。
王秀香等了一会,示意赵金鑫观察情况。赵金鑫郁闷透過猫眼查看,接着转身道:“爷爷走了。”
王秀香打开房门,门外空荡荡的。她不得劲儿了,她跟赵羡林结婚五十多年,两人沒打過架沒拌過嘴,沒想到临老了,赵羡林骗她這么大的。
她现在既担心赵羡林,又感觉委屈。
赵金鑫本想出去玩,见状也只能留在家裡了。其实這三個月,他每次打电话时,王秀香都会在身边竖耳朵观察者。两老人沒什么原则性問題,都是骗人旅游闹的。
……
一小时后,赵羡林来到徐汇丰家裡。
“被赶出来了?”徐汇丰帮他倒了杯茶问。
“沒让进门。”赵羡林十分郁闷。
两人聊了几句,门铃响了。
徐汇丰开门,王玉和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
“你也被赶出来了?”徐汇丰逗乐。
“沒带家裡钥匙。”王玉和直接走进厅喝水。他爱人去世早,家裡防盗门锁是儿子儿媳从国外寄回来的。他能用真气开锁,就怕开了锁不上,太浪费了。
三人聊了一会,两人决定在徐汇丰家住下。
“住着吧,家裡也沒外人。”徐汇丰有儿有女,但儿女都各自成家,他平常都是一個人生活。
晚上七点,三人赶潮流的点了份外卖。
“太腥了。”
“不太好了。”
……
三人点的普通米饭和清蒸鲈鱼,饭菜色香味俱全,但在入口的那一刻,三人全都郁闷的皱起眉头。
米饭太硬,鲈鱼太腥,口味完全比不上学校裡的。徐汇丰看了看单子,這是从一家老字号餐馆订的,這家店是出了名的注重细节口碑好。也就說,他们点的饭沒問題,是他们的口味刁了。
“吃不吃?”王玉和从口袋裡拿出两粒米豆。這是他用学校灵米和海鲜肉炼制的,称不上灵药,但好吃顶饥,這袋豆子可以吃一個月了。
“吃。”徐汇丰和赵羡林一人抓了一把。
三人在厅呆了一会,這时王玉和电话响起。
王玉和接起来,接着问二人:“后天有個医学研讨会,去不去?”
他们三人虽然退休了,但医学资历摆在這儿。后天研讨会全名‘全球医疗与实践医学研讨会’。会上除了医学界的泰斗们,也会有一些志愿患者供医院团队研究分析,是全国极有声望的研讨会。
“在哪举办的?”赵羡林问。
“贵云市。”贵云距這裡三千二百公裡,赵羡林看向徐汇丰。
“我去不去都行。”徐汇丰当院长时候经常参加這些研讨会,对這些流程十分熟悉。
赵羡林本想回趟家,不過想着王秀香還在气头上,最终决定道:“去!”他打算等王秀香消气了再回家。
王玉和也是去不去都行,他想了想,直接联系主办方。主办方本想联系赵羡林和徐汇丰二人,一听王玉和一带二,二话不說的给三人订票。
事情处理完后,徐汇丰突然想到:“王同学是不是云省的?”
王烁阳跟他们是同班同学,资质不算太好,但炼丹时踏实认真。现代医学和炼丹很像,但两者是不同的学科,比如炼丹时要精准的控制真气,這跟现代医学截然不同。
他们灵草识别的快,但王烁阳真气悟性高,時間久了,是学生裡炼丹成功率最高的。
徐汇丰问完,王玉和回忆道:“好像是胡家寨的。”
贵云是云省省会,胡家寨是贵云周边县城的一個乡,這么一想,還挺有亲近感的。
……
“多长時間了?要不要紧?”就在三人闲聊的同时,前往胡家寨的大巴上,王烁阳焦急的打着电话。上午十点,他从京云机场出来后,就到了京云南火车站,接着长途跋涉的到了贵云车站。
从车站到寨子裡有一百七十裡山路,他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刚给舅妈打电话,就接到一個意外消息:豆豆蘑菇中毒在住院了。
豆豆是舅妈家儿子,今年五岁。听舅妈讲,今天豆豆跟她上山挖竹笋,豆豆捡到一個红蘑菇,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吃了。贵云山多蘑菇也多,以前豆豆也会跟着舅妈上山采蘑菇。谁知這次的蘑菇是不知名品种,有毒的。
等舅妈郑风珍发现时,豆豆已经口吐白沫昏迷了。
现在豆豆在乡卫生院抢救着,乡卫生院沒有专业救护车,贵云一院的车子正往乡裡赶,但山路难走,至少十点才能赶到。
“七点就进手术室了,现在還沒出来。”郑风珍哭着說道。她刚才联系了胡广志,胡广志在深市工地,要明天才能赶到。
“你先别着急,医生大夫怎么說?”王烁阳让郑风珍冷静。
“豆豆在手术,蘑菇要等化验结果,這裡沒化验设备……”郑风珍哭着說了几句,暂时挂断了电话。
王烁阳在车上听的难受,他虽让郑风珍别多想,但豆豆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他還真怕出什么意外……
思索中,大巴停了。
“怎么了?”王烁阳探着头问。
“前面路堵了。”
“什么时候通?”
“沒点儿。”
“唉!”
乘们一听路堵了,直接气的沒脾气了。這裡是山区老路,经常有车子出意外,现在這么一堵,沒三四個小时散不了。
“你别多想,孩子会沒事的。”王烁阳旁边大姐安慰道。刚才王烁阳打电话时,她在旁边听的七七八八。现在天黑堵车,家裡還有小孩住院,這么一想,挺惨的。
王烁阳冲她点头感谢,接着抱着大包小包起身:“下车!”
现在到乡医院有一百裡,他肯定不能等了。
“高速上不能下车。”司机拒绝。這裡的路烂了些,但也是下高速,按规定不能放下下车。
王烁阳沒有墨迹,直接开窗把行李扔了下去,這是一辆新式大巴,车窗较大,他扔完后,然在全车的人的瞩目下开窗跳车。
“大晚上的危险啊。”旁边大姐探出车窗喊。
“沒事。”王烁阳說完,把大包小包挂到身上。這些包裡除了学校衣物,還有不少玩具礼盒,以至于這些包包挂上跟個圣诞树一样。他试了试包包重量,接着俯身蓄势,直接沿着高速飞奔。
在众人眼中,王烁阳动作的太快,看起来就像奥运田径赛的选手奔跑。
不一会,王烁阳消失在众人目光中,车上乘有些看懵了。
“那是什么?”
“有人在跑步?”
“太快了……”
……
就在大巴游恍恍惚惚的同时,有不少私家车看到王烁阳身影。
现在交通法管得严,他们沒有占应急车道,王烁阳在应急车道上狂奔。這也使左侧的私家车主恍惚感觉,他们似乎看到了飞人。
這大晚上的,不仅是飞人,還是奥运版的负重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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