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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作者:三无是萌点
迎新会定在九月中旬,筹备時間比较仓促,留给他们排练的時間,只有短短两周而已。

  九班要表演的节目决定以后,全班同学都投入紧张忙碌的彩排裡。大家对集体表演的热情非常高,每個人都努力贡献出自己的星星之火,为集体发光发热。

  ——可惜空有满腔热情沒用,彩排刚开始,同学们便遭遇了技术性难题。

  “那個……”首先发现問題的祝燃提出問題,“咱们扮演的都是经典角色,造型怎么办?”

  “在脑门上贴個纸條,写各自的角色名怎么样?”有人提出最普通的解决办法。

  “呃……”祝燃有点为难。如果脑门上贴张黄纸條,上面再画乱七八糟的符咒,变成什么了?

  “不行!”景宇轩立刻代替班长拒绝道,“贴角色名太傻了,我們又不是僵尸!而且坐在台下根本看不清。最重要的是,马灏那個傻逼必须穿潘金莲的衣服!”

  “滚滚滚!”马灏還沒从女装的悲伤中走出来,愤怒的骂了好几声,粗声粗气提醒道,“老景你有病啊!我穿潘金莲的衣服,你就得穿观音的衣服,何必互相伤害呢?”

  到时候别人打扮都很正常,只有他们家女装,那场面简直有病!

  真不知道這個傻逼在高兴啥。

  “我沒問題啊,观音哥哥一身纯白多帅,看起来仙气飘飘的,我裹上几卷卫生纸就行!”說到這裡,景宇轩又冒出一個惊世骇俗的鬼点子,“喂喂,咱们自己做衣服吧?我還有上次撕了一半的红床单…”

  “不要提你的红床单!”同学们瞬间想起暑假补课的时候,他把自己裸睡的床单撕成一條一條,让大家绑在头上的场景。

  呕!

  又想吐了!

  班裡同学果断决定忽视某個傻逼,群策群力,商量怎么解决演出衣服的問題。

  而迎新会的两位男主角,却仿佛沒事人似的,压根沒有参与讨论。

  最近两天池俊峰留在东平,不晓得忽然之间吃错什么药了,每天把池羲接回家关心爱护,半個三更上演父慈子孝。

  父慈子孝沒什么問題,重点在于池先生关心儿子的方式比较独特:

  开场先夸半個小时游青鸾,言语中透露着‘我要是有個女儿,必须嫁给他’的欣赏。然后像传授独门内功般,把自己领悟的经商经验一股脑全讲给池羲。也不管年仅十七岁、毫无经商经验的儿子能否理解。

  最后,池俊峰必须要用漫长的時間寄予厚望,展望未来升华主题,场面话一句接一句听得池羲耳朵都起茧子了。

  羲皇不愿意听,偏偏池老板是個不甘寂寞的人,自己叨逼叨說個沒完也就算了,還必须得到池羲的回应。

  池羲小同学每天晚上感受热情又扭曲的父爱,导致睡眠不足。好学生当了沒几天,又恢复上课呼呼大睡的常态。

  ——每天晚上听池俊峰叨逼叨时,池羲总会特别怀念游青鸾言简意赅,能动手就绝对不废话的作风。

  如果他愿意给自己当爹就好了,池崽再次冒出不要命的想法。

  而与此同时,被崽崽惦记的游青鸾正在周宁房间裡,边玩手机边给军师和摄政王当监工。

  “东平新区那個…什么来着…竞标企划案,咱们准备這么多材料够了吧?”尚翔俩眼眶乌青乌青的,去动物园应聘当熊猫都不用化妆,“两位哥哥,行行好吧,我三天沒睡了。”

  论真实年龄,尚翔绝对是三人中最大的,亏他好意思叫两位哥哥。

  “不够。虽然东平這边竞争压力小,我們也要做好所有准备,尽可能万无一失。”周宁身体斜到他的屏幕前,瞅瞅尚翔搜集的资料,果断又残酷的說,“你搜集的资料裡,潜在优势和发展贡献都沒有提,审核时很有可能不通過。”

  “专注竞标本身行嗎?整那些花裡胡哨的干嗎?”尚翔勉强打起精神,气若游丝的问,“我還差多少?”

  周宁一脸真挚地宣布,“差很多。你现在准备的资料,撑死只有五分之一。”

  “啊?差那么多?”尚翔哀嚎一声,還沒爬起来又重新倒下去,目测短時間内起不来了。

  五分之一让他做了几十個小时,剩下那五分之四……尚翔宁愿去死!

  “哈哈哈哈。”游青鸾躺在后面摇椅上,围观他俩互动,沒心沒肺笑得很快乐。

  后来,尚翔之所以害怕周宁,除了摄政王总阴渗渗感觉像幽魂之外,跟他工作时的画风也有很大关系。

  谁能想到,胆小畏怯的周宁,一旦开始工作,就像换了個人似的果断干脆,說一不二。

  而且即使面对合作伙伴,也坚持着近乎吹毛求疵的苛刻,搞得后来公司裡很多沒见過的摄政王的人,一提起他便充满畏惧。

  在游总和周研发师的衬托下,每天见人三分笑,从来不跟大家玩弯弯绕绕的尚副董,简直是整個公司的大型吉祥物。

  结果,他变成一朵走到哪儿开到哪儿的,交、际、花。

  尚翔听见游青鸾的笑声,恹恹掀开快盖上土的棺材板,挣扎着向游青鸾伸出一只手,“游老板、救、救我…”

  尚翔清楚,跟魔王求救是很不明智的選擇。游青鸾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肯定会趁火打劫,榨干他体内最后一滴。

  但不跟老板求救,自己今天就得死在這裡!

  “救你有什么好处?”游青鸾百忙之中从屏幕裡挪开眼神,抽空瞥了他一眼,“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游老板,只要你救我一命,我以后不只是的你的人。”尚翔咬咬牙,豁出去說,“我還能为你做牛做马。”

  游青鸾冷冷笑了下,安详的坐在躺椅裡摇啊摇,目光重新看向手机屏,“小牛同志,那你就为我把竞标书做出来吧。”

  “游老板!”尚翔快疯了,扯着嗓子喊,“你就算把我当牲口使唤,也得先让小牛牛休息吧?动物也有尊严啊!”

  “小妞妞?你给自己的称呼還怪可爱的。”游青鸾觉得這叫法好玩,总算正视尚翔的诉求,起身走到他身边,大发慈悲說,“行吧,這份标书我来做,你帮我去话剧院借点东西。”

  “行,什么东西?”尚翔激动地问。

  现在,游青鸾别說让他去借個东西。哪怕安排他去抢银行——

  狗命要紧,银行還是不能抢的。

  幸好,游青鸾考虑他智商能力都有限,也沒打算让這货抢银行。

  他把要借的东西写在纸條上交给尚翔,跟军师换了位置,坐在电脑前登錄自己小企鹅。

  游青鸾做标书相当熟练,即使一边聊天一边工作,效率也比尚翔强個大概一万倍。

  房间内只有此起彼伏的敲键盘声,隔了会,周宁才打破沉默。

  “游总,”旁边周宁忽然叫住他,头也不抬的问,“梧桐是谁?”

  “咦?你居然会好奇嗎?”游青鸾听到問題,觉得有点诧异。

  這话如果尚翔问很正常,毕竟他天生长了一张八卦的脸。可周宁对工作之外的事情都沒什么兴趣,更不会主动问八卦。

  游青鸾跟池羲交往很长時間后,公司裡几乎都知道了。周宁有一次因为工作原因来游青鸾家裡,才晓得他跟池羲交往。

  沒想到,年轻的周研发师,竟然会主动好奇這种八卦。

  稀奇,真稀奇。

  “抱歉,我刚才想跟你說话,不小心看到了对话框。”周宁眼睛盯着屏幕,尴尬地轻声解释,“我只看到了他的網名,沒有偷窥你们聊天內容。只是我有点好奇,本来以为游总应该是跟我一样的人,沒想到你会在工作的时候聊天。”

  網聊這种事情本来就不符合他形象,游青鸾跟自己联系,都通過正式邮件,从来沒有聊過q。

  俩人甚至好友都沒加,惨兮兮的。

  “沒关系。”反正游青鸾也不怕他看到,并大大方方承认說,“换成别人找我聊天,我肯定以工作优先。不過這個‘梧桐’比较特殊,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周宁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惊讶地转過来看他,满脸写着震惊。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游青鸾态度坦诚,沒有半点掩饰的意思。

  “男人跟男人…嗎?”周宁迟钝地反应了几秒,然后才点点头,继续回過头工作,沒有对這件事做出任何评价。

  他反应跟几年后一样,沒有任何主观情绪波动,仿佛只是接到一條‘明天有雨’的通知。

  游青鸾观察了几秒,觉得无趣,收回注意力继续跟男朋友聊天。

  ……准确来說,是跟使用男朋友賬號的小青鸾聊天。

  我跟我自己網聊。

  自言自语的最高境界,感觉還真是奇妙。

  梧桐:冒昧打扰了。我想知道,你后来有沒有谈過恋爱?

  yql:谁想知道让谁来问,我告诉他。

  梧桐:我…

  梧桐:我想知道。

  yql:啧,你确定想知道?

  yql:行吧,那先回答我几個問題。首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对面消息隔了两分钟,才慢吞吞发過来。

  梧桐:池羲

  屏幕這边,游青鸾露出玩味的表情。

  yql:孩子,你改名叫池羲,经過我同意了嗎?

  梧桐:等等,你怎么知道是我?

  屏幕那边的小青鸾握紧鼠标,吓了一跳。

  两個人明明通過文字交流而已,自己每句话都斟酌再三,也沒有透露任何關於身份的信息,为什么游青鸾会看出来?

  成长十年而已,他洞察力太惊人了吧!

  yql:你一句话就有瑕疵。如果是池先生,应该說‘以前’而不是‘后来’。

  梧桐:啊!大意了!

  yql:回答我的問題。

  梧桐:不介意的话,叫我小凤凰吧。

  啧,孩子已经完全接受這個称呼了。

  游青鸾盯着他发来的回复,似乎真的看到十年前逆来顺受的自己。

  ……突然觉得心情复杂。

  yql:小凤凰,你想回来嗎?

  梧桐:等等,该我问了!

  yql:你打算跟我谈條件?

  梧桐:……

  不敢,不敢。

  小青鸾怂得飞快。

  梧桐:我知道我应该回去,却不想回去。可是我又不属于這個时代,沒办法一直呆下去。

  yql:你只需要考虑想或者不想,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

  对面回复隔了更长時間,然后才蹦出来四個字:暂时不想。

  yql:明白了,你放心呆在那边,直到我把這裡变成你喜歡的地方。

  梧桐:合适嗎?我好像抢了你的东西…

  yql:???

  yql: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游青鸾的,什么叫抢?

  梧桐:……不一样,這些都是你得到的,我什么都沒做。

  yql: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在想,如果有轻松取得成功的办法,我肯定要试试。现在正好,机会来了。

  yql:你沒必要永远挣扎在痛苦和悲伤中,然后重新经历一遍我遭受的苦难。

  梧桐:這样,感觉像作弊吧?

  yql:呵,既然有作弊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小青鸾盯着他发来的消息,若有所思想了会,觉得似乎是這個道理。

  自己每天蜷缩在阴暗的角落,撕开伤口自怨自艾,度過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似乎沒什么意义。

  既然已经逃脱那种生活,自己为什么還要固执的计较什么黑白是非?

  梧桐:我明白了,谢谢你。

  游青鸾看到他发過来的‘谢谢’,被戳中了奇奇怪怪的笑点。

  yql:自己跟自己道谢,你不觉得有病嗎?

  yql:還有,转告你的监护人,我第一個恋人姓池。

  梧桐:哦…

  “什么意思啊?”小青鸾前面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沒反应過来,便把那句话直接拿给池羲看。

  然后,理智慎独的池先生——

  他疯了。

  游青鸾即使一心二用,做竞标书速度還是很快。

  等尚翔喘着粗气,把他要用的东西从戏院裡借回来时,關於东平新区的竞标书只差结尾了。

  “游老板!你是神仙吧~”尚翔激动地扑過来,泪眼汪汪抱住他,“你绝对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神仙,下凡辛苦了!”

  游青鸾毫无防备,被他从背后猛地扑過来,差点撞到手边的咖啡杯。

  “尚翔。”游青鸾声音骤然变冷,阴恻恻叫他。

  “老板我错了!绕我一命!”尚翔伴君如伴虎跟在他身边一個多月,已经摸清楚游青鸾脾气,连忙道歉讨饶。

  然而已经晚了。

  游青鸾默不作声喝完咖啡,从位置上站起来,指着电脑吩咐,“收尾工作的交给你,今天晚上必须完成。”

  “游老板——!”尚翔悲痛欲绝,发出凄厉地呐喊。

  残酷无情的游青鸾压根不理会他的哀嚎,拍拍尚翔的脸說,“小牛,如果你沒有完成任务,我就给你穿個环,卖去耕地。”

  当牛做马這個梗简直沒完了,游青鸾竟然真把他当牛使唤。

  “雅蠛蝶~”尚翔双手捂住胸,仿佛即将遭受轻薄地良家妇女,故意掐着嗓子娇滴滴說,“对人家温柔一点嘛~不要太粗暴。你想打唇环還是乳环~”

  “噗嗤——咳、咳!”游青鸾還沒做出反应呢,吃瓜群众周宁被他飙车速度震慑了,红着脸连续咳嗽好几声,显然很少听尺度如此之黄的话。

  尚翔這才意识到,房间裡還有個脸皮薄的正经人呢,连忙插科打诨给自己找台阶。

  沒想到周宁脸皮那么薄,還沒說啥实质內容呢,他就脸红了。

  唉,看来以后那些說习惯的荤话,不能随便讲了。

  “你们两個加油,我先走了。”游青鸾把尚翔从戏院搞来的大箱子踹到门口,拨通内线让酒店保安帮自己扛下去。

  游总不愧是游总,‘事必躬亲’這四個字在他字典裡绝对不存在。

  临离开前,游青鸾還转過来慢悠悠說,“有什么問題…”

  十佳员工尚翔连忙接话道,“明白,我会立刻联系你的!”

  “…不要直接来烦我。”游青鸾慢條斯理說完后半句,指了指旁边的周宁,“先跟他商量。”

  “啊?”尚翔扭過头,瞅瞅看起来就不太好商量的周宁,蔫啦吧唧說,“好吧,明白…”

  熟悉游青鸾的人都知道,游总骄矜贵重,处理工作之外的事,都会极尽所能使唤别人。

  他請两位身强力壮的保安,把沉重地大箱子直接扛进出租车裡。到八中校门口,又提前打电话给祝燃,让她带班裡几個力气大的男生在外面等着。

  同学们原本都在排练,因为演出服装的問題愁眉苦脸。得到班长通知,便乌央乌央全涌出来了。

  “爸爸,你回来了!”景宇轩狗腿又亲热地嚎了一嗓子,张开双臂像只大胖蛾子般扑向他。

  游青鸾刚才在酒店遭到尚翔袭击,对‘扑’這個动作留有阴影,见他過来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哎呦……”由于惯性作用,景宇轩一时沒刹住车,整個人奔過去贴在车上,两颗大门牙還把人家出租车啃掉一块漆。

  “出租车好吃嗎?”

  景宇轩回答,“還行,有点咸。”

  “哈哈哈哈哈哈!”

  幸亏开出租车的师傅善良,沒计较景宇轩咬了自己的车,還帮同学们把箱子取出去。

  否则,游青鸾肯定当场表演一出清理门户。

  几個男生一路哼哧哼哧,连扛带拖把箱子带进教室,放在讲台上。

  全班同学和几個其他班赶過来围观的学生,围着那個超大的箱子转来转去。

  “這裡面装得啥啊?”

  “好大的箱子,可以把马灏和景宇轩一起装进去埋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能游老师终于受不了他们,决定用箱子把他们关起来。”

  他们叽叽喳喳讨论半晌,乱七八糟沒得出结果。

  人群外面飘来少年烦躁地声音,“让开。”

  “羲皇你来了。”注意到池羲,围观群众默契的让出一條通道,目送池羲走到箱子前。

  池羲垂下是视线,盯着箱子瞅了会。

  那箱子用一把小锁锁着,看起来有些年头,表面到处是磕磕碰碰的痕迹。表面隐约能分辨出‘东平剧院’四個字。

  “想知道裡面装什么,打开不就行了。”池羲随意說了句,揪住那個对他纯属摆设的小锁,正准备用力扯下来。

  “住手。”游青鸾的粉笔头精准穿過人群,砸在池羲手背上。

  旁边被震惊的小同学连忙散开,生怕自己也遭受粉笔攻击。

  ——游老师练就此等粉笔神功,跟他平时有事沒事砸池羲玩有密切关系。

  大魔王高兴的时候砸一把,生气的时候砸一把,坐在池羲旁边的同学简直苦不堪言。

  池羲被砸了一下,动作停住,扯着锁等游青鸾走過来。

  “這破箱子是借的,用完之后還要還回去,别弄坏。”游青鸾摸出一個单独的小钥匙递過去,“喏。”

  “破锁還需要钥匙。”池羲嘴裡嘀嘀咕咕抱怨,却還是接過游青鸾递来的钥匙,低头寻找锁眼。

  他试了几次,钥匙都插不进去。池羲脾气本来就不好,反复多次的无用功惹得小皇帝有点烦躁。

  “還是砸了吧。”池羲嫌弃。

  “我来吧!”祝燃怕他一气之下真砸了箱子,连忙接過钥匙核对钥匙片和锁眼的形状,然后发现,“老师,钥匙不对。”

  祝燃让开位置把游青鸾叫過来,“你看。”

  游青鸾瞅了瞅,发现果然不对,钥匙片明显比锁眼大。他立刻给尚翔打了個电话。

  “喂,游老板。”尚翔隔着电话线,胆子比天大,還敢用游青鸾說過的话怼,“你不是說有事沒事,都不要打电话嗎?”

  “我是說過。”游青鸾冷冷笑了声,慢條斯理的說,“但是,我突然想听听你最后的遗言。”

  “游总饶命!我又做错了什么?”

  游青鸾不想听他废话,直接问了钥匙的事。

  尚翔在口袋裡到处摸摸,发出一声哀嚎,“啊!箱子钥匙還在我口袋裡,我把自行车钥匙给你了!游老板,您能行行好给我送回来嗎?否则我今晚只能睡…”

  他话還沒說完,游青鸾已经粗暴地挂断电话,仿佛无声宣告尚翔同志的死期。

  废物,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扔了吧。

  他转身跟大家說,“钥匙拿错了,换其它方式开锁吧。”

  “行。”池羲已经被箱子逼得失去理智,缓缓挽起衣袖准备砸了它,就等游青鸾发号施令。

  班裡其他学生都远远躲开,缩在角落裡瑟瑟发抖,生怕池羲闹出石破天惊的动静波及他们,或者游青鸾带回来的箱子裡,装着什么定时炸|弹。

  “崽,冷静。”游青鸾按住池羲蓄力待发的手,斯文又儒雅的說,“我都跟你說了,别那么暴力。”

  通常小皇帝要做什么事,也只有游青鸾敢拦。同学们从角落裡探出脑袋,暗中观察這一幕。

  虽然池羲以前都不反抗游青鸾,可最近两天羲皇明显固态萌发,不仅上课睡觉,身上還裹着一点就炸的暴躁,明显脾气不太好。

  這样的池羲谁都不敢招惹,就算是游青鸾,也难保他不动手。

  但出乎意料的事,池羲听到這话,仅仅皱了下眉,便按照游青鸾的意思缩回手。

  见鬼,羲皇模样竟然還有点乖?!

  “你准备怎么办?”池羲皱着眉问。

  這种锁有跟沒有差不多,還需要钥匙嗎?游青鸾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把手伸向祝燃,“发卡借给我。”

  “啊?哦…”祝燃愣了几秒,才从头上摘下一個小黑发卡,递到班主任手裡。

  然后,只见众目睽睽下,游青鸾把发卡掰了掰,然后捅进锁眼裡转了两下。

  一声很轻的‘吧嗒’响起,锁开了。

  “砸了锁還要赔,這样就沒問題了。”游青鸾把发卡掰回原样還给祝燃,轻描淡写地說,“要抵制暴力,我是和平主义者。”

  围观群众:……

  你和平個屁!警察叔叔快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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